隨遇看過後,臉色就沉了下來,“誰給你的?”


    謝邇安給自己倒了杯熱水:“路程遠。”


    隨遇的視線從照片上抬起落在謝邇安臉上,見她很平靜,他倒是吃不準她這是氣還不氣。


    倒是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見他凝著眉沉著臉,像是在努力迴憶什麽,謝邇安道:“這照片我看過了,不是ps的。”


    隨遇凝眉,心也是一沉,不是ps就的確是拍的。


    隨遇的心狠狠往下墜了墜,“安安,你不信我?”


    謝邇安歎氣,拉著他往沙發邊走。


    兩人一起在沙發上坐下,謝邇安靠著他,從他手中接過照片,“你先想想這大概是什麽時候的事,到底怎麽迴事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見她還有理智在這分析,隨遇說不清是複雜還是心酸,“也許說謊的人是我呢?”


    謝邇安白了他一眼,上手狠狠捏了捏他的臉頰:“你個矛盾鬼。”


    不懷疑他吧,他覺得她心裏沒他,懷疑他吧他又覺得她不信任他。


    “你若真是這麽隨便的人,還輪得到我來摘你這朵高嶺之花?”


    他若是跟顧燦一樣,怕是連女朋友都不知道換了多少了。


    隨遇笑了,“你這是在誇我嗎?”


    謝邇安警告:“我可告訴你,你最好是無辜的,否則……”


    隨遇忙抱住人,“沒有否則。”


    隨遇確定以及肯定自己沒有問題,不過他看著照片的環境迴憶了一下,記得元旦節前迴海城那次中途還出了趟差。


    平常隨遇都很注重身體,所以就算這麽多年再忙,他的胃一直都很好。


    不像別的人,多少都有點胃病。


    隻是年底,難免有點忙,那天晚上去酒會前他都沒來得及吃點東西墊肚子。


    空腹喝酒,就算他喝的不算特別多也比平時醉的快。


    第一杯還是白酒,多少有點燒胃,他記得那天晚上就很不舒服。


    這照片上的擺設,瞧著像他那晚下榻的酒店。


    酒店是自己家的,調監控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這頭隨遇又打電話問李明釗那晚的事。


    電話開了免提,李明釗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奇怪的事?”


    李明釗想了想,“沒什麽奇怪的事啊!當時我把隨總放在房間,因為隨總有點感冒,又喝了酒,我中途出了趟門去買解酒藥和感冒藥。”


    “沒看見什麽奇怪的人,也沒發生什麽奇怪的事。”


    隨遇又問他在哪兒買的藥,李明釗迴,“就在路對麵,路對麵就有一家藥店。”


    隨遇鬆了口氣,這麽看,李明釗出去的時間不會太久,最多十幾分鍾,這十幾分鍾根本就不夠他幹嘛的。


    至少他的清白保住了。


    酒店那邊很快有了迴複,發過來一段視頻。


    在李明釗出房間後,就見易阮出現在走廊,她不知道用什麽東西打開了門,鬼鬼祟祟地進了隨遇的房間。


    不過不到五分鍾她就出來了。


    這五分鍾,的確夠她扒拉開隨遇的衣服拍幾張親密照。


    再多的事情,怕是不夠做。


    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也就算了,這會兒知道了,隨遇覺得渾身哪兒都不得勁兒。


    他“蹭”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我要去洗澡。”


    謝邇安抬頭,就見他蹙著眉,一臉冷凝,臉上嫌棄的要死,像是他被什麽髒東西碰了似的。


    沒走出兩步他又拐迴來站在謝邇安麵前,托著她的臀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


    聞著她身上的氣息,隨遇道:“我要老婆給我洗。”


    謝邇安給他洗澡哪裏有那麽好洗的?她的手被迫的將人從頭到腳都摸了一遍。


    好像這樣就能洗幹淨他認為不幹淨的地方。


    打上泡沫衝幹淨後,見謝邇安的衣服也濕了,他將人拉進水下,“反正都濕了,一起。”


    說著就開始幫她脫衣服。


    謝邇安被身後的人按在牆上闖進闖出的時候想,其實這人根本就沒安好心吧!


    裝的好像自己不幹淨了,特委屈,特需要安慰,其實根本就是想占便宜。


    抱著人從浴室出來,隨遇給謝邇安吹頭發的時候謝邇安道:“路程遠把照片給我,就是想看我們鬧掰。”


    扭頭,她說:“等一下你就收拾一下東西走吧。”


    隨遇不高興地把她的頭按迴去,繼續給她吹頭發,霸道出聲,“我不走。”


    謝邇安:“你不走,我們怎麽知道他要幹嘛?”


    路程遠一天一天的到自己麵前磨嘴皮,她看著都煩了。


    隨遇沉默了一下,“可是你還懷著身孕。”


    謝邇安:“沒關係,我現在還沒顯懷,我能自己照顧自己的。”


    最終隨遇還是在謝邇安的要求下收拾了東西冷著臉走了。


    很快,路程遠那邊就得到了消息。


    把玩著手裏的手機,路程遠輕笑,沒了謝家,看他們隨家這次求誰。


    隨遇搬去了酒店。


    隨遇在京市的這些日子也沒閑著,之前參加了幾個酒會,認識了一些人,他打算與人合資開展新業務。


    最近這段時間他都在忙著新公司的事兒。


    與謝邇安“鬧了矛盾”搬出去,他也忙著這些事。


    但是錢打進賬戶後,其中一個合夥人竟然拿著錢跑了。


    那不是幾百萬,也不是幾千萬,而是百千萬。


    得知人跑了,隨遇去找另一個合夥人,另一個合夥人錢還未到賬,所以最後有損失的隻有隨遇一人。


    隨遇懷疑他們合夥騙錢,而後兩人鬧了不快,隨遇大打出手。


    最後那人被送去醫院,而隨遇則是被拘留。


    事情一出李明釗就給謝邇安打過電話,所以當路程遠悠哉悠哉地跑到她麵前說這事的時候她一點不意外。


    路程遠其實就是想來試探一下謝邇安的態度,謝邇安也沒讓他失望:“一個背叛我的男人,他的事與我無關。”


    明明就很樂意看見這樣的結果,偏路程遠還要言不由衷地感歎一句:“女人無情起來真可怕。”


    路程遠問:“需要我幫你嗎?我可以讓他牢底坐穿,這樣他的財產就都是你的了。”


    謝邇安:“好歹夫妻一場,我還沒黑心到要霸占別人財產的地步。”


    “而且……這麽沒品的事,我也做不出。”


    路程遠點了點頭,笑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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