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隨遇起身就要走。


    顧燦拉住他:“哥!”


    對上他示弱求救的眼神,隨遇又坐了迴去,“所以現在的問題是,家裏人讓你娶,但是你因為杭航的原因不能娶是吧?”


    顧燦點頭。


    許是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隨遇覺得這個事情並不複雜:“反正別人也不知道這裏麵的事,你想娶就娶,對外就說孩子是自己的。”


    顧燦:“可是這個世上哪裏有永遠的秘密。”


    萬一事情被人抖出來,這可是一樁大醜聞。


    隨遇:“那就不娶。”


    說著他又要走,顧燦拽住人:“哥!”


    隨遇很多時候其實是個利己主義,就像他對謝邇安,有意思,那就不糾結,負起該負的責任,做真夫妻。


    哪怕很多事情都還不明朗。


    既然選擇了,就要承擔風險。


    就像做生意,你不能隻想著賺錢不想賠錢。


    就算賠錢風險也是應該承擔的。


    隨遇:“你既想娶,又怕被醜聞波及,既然這樣就不要再去打擾別人,這樣對你對她都好。”


    “若是娶了,就負責到底。”


    “你要問我,我覺得就是這麽簡單。”


    這次隨遇是真的走了,走到門口,隨遇忽然又停了下來,轉身對顧燦道:“你現在還有心思在這裏權衡娶或不娶說明你也不是那麽愛。”


    “既然不是那麽愛,盡早抽身也不是不行,可以避免一切麻煩。”


    他走後,包廂裏安靜了一會兒梁程道:“我覺得隨遇說的有道理。”


    顧燦揉了揉太陽穴,他覺得他還是要好好想想。


    或許隨遇說的對,他其實也不是那麽愛,隻是不曾得到罷了。


    想明白顧燦也就不糾結了,倒了小半杯酒要與度恆言和梁程碰杯。


    到了薇拉家,隨遇還是進去與薇拉打了聲招唿。


    他搭乘何家飛機迴來的時候與薇拉同行,就因為自己和易禾之間的事,薇拉可沒少陰陽怪氣。


    按理薇拉對自己有恩,隨遇怎麽也該親自上門感謝一番,就因為薇拉那些要為謝邇安換個聽話的老公的言論讓隨遇退避三舍。


    就算隨遇親自來接人,薇拉也沒讓人去叫謝邇安下來,而是讓隨遇等著。


    謝邇安不在,薇拉又沒有要叫人的意圖,隨遇蹙眉,“安安呢?”


    薇拉陰陽怪氣,“怎麽?這麽點時間都等不了啦?要是不耐煩就離婚,我一定會給安安找一個乖巧聽話的。”


    隨遇冷著臉蹙眉,又來了又來了。


    他不說話,薇拉冷哼了一聲,“除了一張臉還能看,沒看出你哪兒好的。”


    隨遇滿頭黑線,不過他也不會認輸就對了。


    他勾唇:“臉好看就夠了,安安喜歡就行。”


    薇拉:……


    她可真是小看他了!


    之前在飛機上她說什麽他都不還嘴的,一副我懶得理你的高冷模樣,現在不得了,還會油腔滑調了。


    這是傷好了有精神了是吧!


    自己兒子的那些東西,薇拉都不懂也不感興趣,自然與那兩人聊不到一處,也不想去聽謝邇安和自己兒子說些她不懂的話題。


    因此薇拉沒往裏湊。


    但是這會兒她真想把隨遇撂在這兒去找那兩人。


    不過看隨總這能說出出賣色相這種言論的話語,薇拉覺得隻要她敢走,他就敢跟。


    她可還沒晾夠他呢。


    謝邇安從樓上下來就見客廳裏那兩人一個坐在最東麵,一個坐在最西麵,中間隔的不是楚河漢界,而是一整個江山。


    覺得氣氛怪異,還來不及多想,隨遇就起身走了過來。


    摟過人,隨遇勾唇朝薇拉淡淡道:“我們夫妻就不給何太太添麻煩了,再見。”


    最好是再也不見!


    不等謝邇安給薇拉告別,人就被隨遇帶著出了客廳。


    又被打開車門塞進車裏。


    她剛問出一句怎麽了?車子已經開出去。


    看了眼身邊的人,謝邇安說:“婚宴那天我就覺得你跟薇拉姐怪怪的,怎麽了?你們吵架了?”


    隨遇:“沒有。”


    他怎麽可能把別人想給自己老婆換老公的事情說出來,說出來她還不有點不高興就想換老公?


    不能給她養成這樣的想法,所以這事必須不能說,於是隨遇道:“我與她可能就是正極與正極的關係。”


    相斥。


    好吧,她看出來了。


    第二天,隨遇去禾運找景池談事,在電梯裏,隨遇遇到了易阮。


    收購易家的事已成定局,並且已經完成了一半,隨遇與易阮原本沒什麽好說,但是易阮就是覺得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易家是她的倚仗,可是現在這個倚仗已不複存在,最近易阮明顯感覺到有些人對自己不是那麽客氣了。


    擱在以前十拿九穩的合作,現在人家都要挑一挑她了。


    易阮也沒看隨遇,冷聲道:“我真替我姐姐不值。”


    “因為你,我姐姐現在爹不疼娘不愛,就連我姐夫那邊也在鬧著要與她離婚。”


    隨遇蹙眉,原本不想搭理,可是易阮這話說的他很不快,搞得像是他和她姐交往過他移情別戀似的。


    於是他也冷冷道:“易二小姐是不是忘記了?我與你姐姐不曾有過海誓山盟,更不曾始亂終棄,談不上值不值得。”


    他諷笑,“要說不值得,我倒的確為易大小姐不值,她一心為家人考慮,可她心心念念的家人卻隻從自身利益把她當籌碼。”


    易阮沉著臉,張了張嘴卻有些無法嗆聲。


    憋了半天,她這才諷刺地憋出一句:“也不知道是誰曾經對我姐姐說會一直喜歡她。”


    “果然男人的話都不可信。”


    隨遇皺著眉,與這樣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辯駁一句已是極限,再多說他就不耐了,而且多說無異。


    可是他不說話,對方卻覺得他無話可說,反而囂張起來:“怎麽?無話可說了?”


    隨遇的臉色又冷了幾分,甚至多了不耐:“我喜歡你姐姐的時候是真心實意,我又不是賤,她都嫁人了我還要喜歡,我也沒破壞別人婚姻的愛好,懂?”


    他聲音沉沉:“不要用你那顆隻知道好看的腦子胡亂給人按帽子,除了讓人覺得煩,還覺得你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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