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時候,陸澤滔迴來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條好消息,他近幾次任務立功,已經從營長升為副團長了。


    “那就恭喜我們陸團長啦!”


    陸澤滔看著麵前日思夜想的姑娘,想伸手抱她,卻又默默放下手。


    他這一路風塵仆仆,現在正值酷暑,火車上全是各種難聞的氣味,他身上難免沾了味道。


    看他眼底一片青黑,想來也是在火車上沒休息好。


    薑晚心疼他趕路太累,忙催他迴去休息,有什麽事等他休息好再說。


    當天晚上薑晚就去了陸家吃晚飯,是陸澤宇自告奮勇去叫的。


    這小鬼也是機靈的很,平時他媽勒令他沒事別去打擾薑晚,現在逮著機會可不得自告奮勇嘛。


    從薑晚那兒拿到自己想要的糖,就迫不及待的往嘴裏塞,生怕被王建華看見給他全部沒收。


    惹得王建華一陣笑罵。


    “這臭小子就是皮得很,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看他還咋鬧騰!”


    聽到這話,本來高高興興的陸澤宇頓時一陣哀嚎,他不想開學啊!


    恰巧這時他的小夥伴來喊他,頓時把它拋之腦後,一溜煙幾個小朋友就跑了個沒影。


    “二蛋,別給老娘跑遠了,飯馬上好了,等會兒迴來遲了就喝西北風去吧!”


    賤名好養活,大家都這麽覺得,在農村的孩子五歲以前基本上都是沒有大名的,家裏人都是叫的小名。


    男孩就叫狗蛋、狗剩啥的,女孩就叫大花,大丫之類的,要是有弟弟妹妹,就直接在這基礎上往後數了。


    一些更不講究的家庭,就直接在這小名上加上姓氏就當做大名了,陸家算是隊裏很講究的了。


    正跑的歡快的陸澤宇聽到他媽的喊聲一個趔趄,“媽,別叫我小名!”


    王建華沒好氣的說:“老娘給你取小名不就是讓人叫的嗎!”


    薑晚卻捕捉到了重點,“大娘,陸澤滔有沒有啥小名?”


    說到這個王建華就來了興趣,把腦袋湊過去蛐蛐。


    聽到外麵動靜剛從屋子裏出來的陸澤滔就聽到了薑晚的話,猛的咳嗽一聲。


    王建華到嘴的話被打斷,看著自己兒子的臉上的尷尬,到底還是給他留了一絲麵子。


    朝著薑晚擠眉弄眼:“等會兒給你說啊,背著他,不讓他撞見。”


    陸澤滔:“……”


    就這樣在他麵前蛐蛐他好嗎?


    薑晚被王建華的表情逗笑。


    ……


    陸澤滔的假期有限,叫薑晚來吃飯就是順道問問薑晚父母要不要什麽時候過來看看,順便商量什麽時候辦婚禮。


    雖然現在的世道不允許高調,但少說也得在隊裏擺上兩桌意思意思。


    王建華也是做母親的,雖然她沒養成閨女,但她也懂得嫁閨女的心。


    要是自己不來看看閨女嫁的什麽家庭,哪兒好就這麽稀裏糊塗的給嫁出去。


    薑晚說好明天跟陸澤滔去鎮上打電話問問。


    小情侶有一段時間沒見了,那必然是有很多悄悄話要聊的。


    王建華作為過來人在這方麵也是很懂,吃完飯就催著陸澤滔送薑晚迴去,還勒令住了想要湊熱鬧的陸澤宇。


    薑晚之前還會對王建華的揶揄感到不好意思,現在已經能夠坦然接受了。


    她已經成長了!


    “大蛋,快走了,時候不早了!”


    陸澤滔的小名是剛剛王建華趁他不注意偷摸告訴她的。


    “什麽?”陸澤滔以為自己聽錯了,使勁掏了掏耳朵。


    迴過頭就撞進薑晚含笑的水眸,頓時就明白了。


    “我媽偷摸告訴你的?”


    “什麽叫偷摸,我們明明是明目張膽的討論,你不要說的那麽難聽好吧!”


    被薑晚懟了一番,陸澤滔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行,笑話我就笑話我吧。”


    兩人並肩前行,地上的影子越拉越長。


    “對了,我哥呢?”隻聽到陸澤滔的晉升消息,倒是忘了問薑黎了。


    “大哥他是指導員,晉升方麵會比我們相對困難些。不過以你哥的能力,隻是時間問題。”


    陸澤滔怕薑晚多想,還補充了幾句。


    薑晚了然,她也沒什麽心思,就順便問問。


    “對了,你哥說這次他迴不來,讓我把這個給你,當做你的結婚賀禮。”


    陸澤滔從兜裏掏出一個紅包,遞給薑晚。


    薑晚摸著手裏的紅包,這厚度一看就不少,打開一看,不止是大團結。


    更多的是各種各樣的票,都是薑晚現在正缺的。


    “這是你哥在家屬院跟那些嫂子換的,我之前沒想到過這些,看他去換,也就跟著給你換了點。”


    說著陸澤滔又從另一側分兜裏掏出一把出來。


    看著捧在手裏的一把布票,薑晚哭笑不得,“這麽多我哪兒用的完?”


    “用不完就留著,隔一段時間就給自己買新衣服穿,晚晚,我時常不在你身邊,平時缺什麽東西也不能即時買給你。”


    見陸澤滔說著說著又開始愧疚,薑晚連忙開口止住他。


    “陸澤滔,我是一個有自理能力的成年人,雖然你暫時不能陪在你身邊,但我也有能力能把自己給照顧好,所以真的不用因此而內疚,我不是隻能依附你的菟絲花,你明白嗎?”


    陸澤滔抿緊薄唇,他當然明白薑晚是個有主見有思想有能力的姑娘,哪怕沒有他,她也能過得很好。


    可明白歸明白,但心裏總會忍不住因為自己陪伴不了她而愧疚。


    薑晚明白陸澤滔身上有這個年代男人的通病,就是大男子主義。


    由於女性天生的體型要比男性小上許多,力氣也比不上男性。


    他們總會下意識的認為女性沒有男性不行,男人就應該是女性的依靠。


    但從古至今,無論是王昭君的和親傳奇還是花木蘭的替父從軍,亦或者是千古唯一女帝武則天……


    她們都向世界證明了女性不是男性的附屬品,沒有男性,依靠自己也能在各個領域中展現非凡的才能和卓越的成就。


    別說這個思想還如此落後的時代了,就是在二十一世紀,大男子主義的男性也不在少數。


    但好在陸澤滔這方麵的毛病還不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她總有一天要把他這毛病給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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