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知青點熱鬧,那邊的購物平台也不冷清。


    “看見沒有,晚晚小鋪又上新了!這次上架的是人參,還是野生百年人參!”


    “我去,這是真的嗎?”


    “野生人參本就難得,他怎麽還能一次上架這麽多根?”


    “假的唄,這些無良商家就知道騙我們老百姓血汗錢!”


    “那個某音上的誰不就是做鑒寶的嗎?@他來看看不就知道了?@某鑒寶。”


    “@某鑒寶!”


    那名鑒寶師也沒有讓大家失望,立馬下單一探究竟。


    鑒定結果出來卻讓大家大跌眼鏡,確實是真的百年野生人參。


    一時間晚晚小鋪賣百年野生人參的事直接衝上了熱搜,連帶著店鋪漲了不少粉。


    隻是等到那群想去買的時候,那幾根早就被有錢人拿去收藏了,想買都買不到。


    粉絲們就隻有去晚晚小鋪的後台瘋狂催上新,隻是這些薑晚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此刻正一臉興奮的坐在地上數鈔票,那幾根人參全都賣出去了,她一下子淨利潤就收入了六千塊。


    這可比賣野菜劃算多了,那兩百多斤的野菜還是她上山這麽久存下來的,沒想到就賣了一百多塊錢。


    隻不過剩下的人參她留著以後有用,不準備賣了,不過她還可以試著賣其他的。


    雖然沒有人參來錢快,但存著存著也是一筆不少的費用。


    離高考恢複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她怎麽著也得把創業的資金存夠!


    想到自己未來的好日子,薑晚想搞錢的心就動力滿滿。


    六月的時候,天氣炎熱起來,陸家新修的院子也終於趕在這之前徹底完工。


    修建的過程薑晚沒怎麽關注,陸大軍和王建華整天忙著上工,都是陸軍強整天推著輪椅監工。


    王建華本來也想勸他不要太累,但看他每天興衝衝的,精神頭不錯,瞧著都年輕不少,又把到嘴的話給咽了下去。


    新房修好主家是需要做頓飯來感謝各位師傅或者幫忙的親人的,俗稱燎鍋底。


    現在薑晚還沒真正嫁過來,所以她是以客人的身份被邀請過來吃飯的。


    現在大家家裏都不富裕,飯菜也不會做的特別奢侈,有點肉腥就可以了。


    一個桌上一大盆肉菜,一人再來兩三個摻著一點兒白麵的雜糧饅頭,就算是不錯的夥食了。


    薑晚吃完飯後,也沒在陸家多停留,打著手電筒就往知青點趕。


    再晚天都黑透了。


    薑晚順著大路的中央走,神情緊張的把手電筒的燈光左晃右晃,生怕出來個什麽東西。


    “救命,救命……”


    突然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嚇得薑晚差點把手裏的手電筒給丟出去。


    那一瞬間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衝腦袋,明明是六月的天氣,偏偏出了一頭的冷汗。


    薑晚強按下心髒的瘋狂跳動,努力去聽那道聲音的來源,她剛要是沒聽錯的話,是有人在喊救命。


    “救命,救命……”


    手電筒的燈光晃過去,好像是有個人躺在田埂的溝裏。


    薑晚壓下心裏的害怕,慢吞吞的挪過去。


    看清那個人的臉,薑晚狠狠鬆下一口氣,是個人就好。


    “同誌,同誌,你還好嗎?”


    看那人半天沒迴應,薑晚伸手摸下頸邊的脈搏,還活著。


    薑晚在光明大隊也待了大半年了,隻是眼前這女人她根本沒見過。


    而且這女人的狀態實在是不大好,半邊身子都泡進了溝裏的汙水裏,雖然現在已經是六月,但晚上還有些涼意。


    看著這裏離診所還算近,薑晚伸手把女人扶起來,準備把人背過去。


    不知道是她最近喝了靈泉水強身健體的作用,還是眼前的女人過於輕飄飄,薑晚居然毫不費力的把人給背起來了。


    把人放到診所的小床上,薑晚伸手細細把了脈,眉頭皺的死緊。


    寒氣入體,再加上營養不良,孕後沒坐好小月子,這麽多年都沒好好調理,身上全是各種各樣的小毛病。


    更重要的是鬱結於心,心理的苦楚長時間得不到疏解,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就連暈倒了都沒鬆開的眉頭,薑晚想象不到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身體上的毛病再加上心理上的毛病,這女人身上都沒處好的地方。


    這女人這麽作賤自己的身體,她老公就不勸勸嗎?


    薑晚歎了一口氣,伸手把她剛才在溝裏摔斷的胳膊給接迴去,又在她身上紮了幾針。


    這麽一遭過去,薑晚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看著床上還沒清醒的女人,薑晚閑的無事就開始整理她今天新采,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草藥。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女人才悠悠轉醒,望著陌生的環境,她還有些迷茫。


    “這是哪兒?”嗓音粗啞難聽。


    “你醒啦?”薑晚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先喝口水吧。”


    女人顯然也是渴極了,咕嚕咕嚕兩口就喝完了,薑晚又去給她倒了一杯。


    “這兒是隊裏的診所,我是隊裏下鄉的知青,也是診所裏的醫生。我路過田埂的時候聽到你在喊救命,這才把你給背過來。”


    “你摔斷的胳膊我給你接迴去了,不過你身上的小毛病挺多的,你男人呢,怎麽這麽晚不迴去也沒見他來找你?”


    “我,我男人不在這兒……”一說到這個,女人的眼眶倏地通紅,就連聲音也哽咽起來。


    “小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我是下放到這兒來的,你離我遠點,別……別讓人看見我們倆待在一塊兒,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說著這話女人就準備掀開被子下床,薑晚連忙伸手按下她的動作。


    “我是醫生,你現在生病需要醫生的救助,就算你是下放過來的,也是有人權的,也有醫好身體的資格,你的身體很虛弱,現在先好好在這兒待著。”


    她的身份薑晚剛剛也有猜到,雖然臉上和手上都有這段時間連續幹活留下的細紋,看著和村裏人差不了多少。


    但剛才薑晚在她腰間紮針的時候,注意到她不同於臉上幹枯的皮膚,腰上的那一塊都是很細膩柔軟的,一看就是平常保養的很好。


    而且剛才薑晚給她倒水的時候,她還特地說了聲謝謝,雖然比較小聲,但薑晚還是捕捉到了。


    現在村裏人可很少會有人說謝謝,所以薑晚就篤定眼前的人不是本地的,果不其然,她猜對了!


    請叫我薑·福爾摩斯·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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