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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黎蒙拿著那把鑰匙,想再研究一番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海狼’約翰遜低沉的聲音隔著門縫傳來:“餡餅烤好了,要現在開始用餐嗎?”


    “進來吧!”黎蒙快速收好博學者之書,又拿起那把鑰匙,發現它又稍微變短了一點。


    這是在他開啟解密學者的能力之後才發現的,這種變短的趨勢極其細微,如果不是刻意觀察,根本不會發現。


    解密不同於占卜,它更接近科學,在黎蒙眼中,屬於用數學和物理工具來分析神秘學的範疇,哪怕隻是細微的變化,也能透露出某種規律,然後通過這種規律,才推導結果。


    而占卜,更多的是使用使用各種事物和靈界的交互,來進行一次次的摸索嚐試,會產生一種概率性的結果,是一種更接近神秘學的手段。


    鑰匙變短到底意味著什麽?黎蒙一邊思索,一邊把鑰匙收進了衣兜。


    “海狼’約翰遜端著餡餅,接近300鎊的身體艱難的擠進房間,黎蒙突然覺得他如果帶上白色的廚師帽,一定會很像廚師。


    為什麽每個胖子都看起來都那麽像廚師?


    “獨眼”安德爾森跟在後麵,拿著3個木頭杯子和一瓶帶著迷霧,半透明的葡萄酒。


    兩人將還冒著熱氣的餡餅放在桌子上,將三個杯子都倒上了酒液。


    黎蒙看著那還冒著隱隱霧氣的紅酒,越看越像血液,甚至還能聞到淡淡的血液腥味。


    那是一種奇怪的鐵鏽味,但是卻不讓人反胃。


    “說起來奇怪,這酒隻能在本地飲用,而且也隻有本地那些信奉天氣之神的信徒才能釀造出來。”


    “海狼’約翰遜聲音帶著一絲神秘,一絲得意:“據說信徒們把新鮮的,冒著熱氣的血液盛放在充滿霧氣的山頂祭壇上,過幾天之後就會得到這種迷霧紅酒,這一切都是天氣之神的恩賜。這是真正的血酒,不像某些飲料隻是因為顏色接近,就隨意濫用這個名字。”


    “你對圖加港口很熟?”黎蒙不經意的問道。


    “那是當然,跑這條線的海盜,一般都會來這個港口。我本來隻是這裏的一個廚師,後來無意中得到了一份魔藥,吃下去之後才走上海盜之路。”約翰遜略有惆悵的說道:“做海盜十幾年,事實上積蓄很少,有時候我都想去把自己的那份懸賞領了。除了海軍,教會,更大的危險來自我們的同行。”


    海盜做到你們這樣,也是夠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這是兩名略有名氣的海盜。


    想到這裏,黎蒙突然來了一絲絲靈感。


    短時間內,貝克蘭德肯定是迴不去了,博學者之書上記載,那裏有著一個比008更加恐怖的家夥存在,自己貿然迴去,一定會成為別人故事裏的角色,而且還是那個下場很慘的配角。


    不如,做個海盜?


    在前世,黎蒙也是某海盜係列電影和遊戲的忠實愛好者。


    當然,海盜生活對黎蒙最大的吸引,絕對不是因為錢,而是來自於那種在大海之上自由航行所帶來的孤獨,浪漫,自由,冒險,刺激的感覺。


    不過,打劫這種事情,終歸是過不了那個檻。


    畢竟受過太多的高等教育,那種為了幾個金鎊就殺人如麻的事情,終歸還是不大願意。


    更何況這個世界的統治者,七大神靈都是秩序側的強者,和它們直接對抗,風險非常大。


    或者,退一步做個冒險家?


    看著黎蒙似乎在出神,約翰遜停下了話語,靜靜的享用他那份食物。


    “那把鑰匙我看過了,涉及到一個秘密,而你的身體上的疼痛,應該是鑰匙所附帶的詛咒造成的。我會嚐試解除這個詛咒,但是不一定保證能完成。”


    黎蒙思索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那個秘密,不是你們所能接觸的,那個女孩的屍體,你們還留有其他的線索嗎?”


    “獨眼”安德爾森思考了一會兒,才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一塊折疊整齊的手帕,遞給黎蒙:“屍體已經泡爛了,我就沒多看。收屍人雖然擅長處理屍體,但並不喜歡和屍體呆一起。她的身體異常幹淨,這是唯一留下來的東西了,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黎蒙隨手接過,在手裏捏了捏,沒發現任何特別,隻是一塊最普通的亞麻布而已,四周還有撕裂的痕跡。


    也許可以占卜一下,看看屍體的主人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們停留在這個港口還有別的打算嗎?”黎蒙把亞麻布手帕收進口袋,貌似隨意的問道。


    “我感覺那把鑰匙消失的時候,就是我生命的終點。”安德爾森繼續吞咽著肉餡餅,頭也不抬的說道。


    隻是黎蒙還是聽出了一絲掩藏極好的顫抖,這些海盜們雖然在大海之上漠視生命,終究還是難逃對死亡的恐懼。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打算把船賣了,湊夠天氣之神祭祀所需要的物品,去大祭司那裏試一試。”


    “海狼’約翰遜一口喝下班西迷霧紅酒,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兩人卻是再也沒有說話,默不作聲的吃完了餡餅。


    圖加這邊的飲食習慣極為怪異,因為沒有幾乎沒有受到羅塞爾大帝工業革命的衝擊,這裏的鐵器不多,做飯並不用鐵鍋,而是在燒熱的火坑內將各種食物烤熟。


    這些餡餅就是將一大塊塗抹上各種原始香料的魚肉,夾上研磨很粗糙的米粉做成的餅,用黎蒙後世的流行語應該叫做肉夾饃。


    雖然用料簡單,工藝粗糙,但是分量絕對足夠,食材絕對新鮮,是在大海漂泊之人的最愛。


    “你們知道這裏有超凡者聚會嗎?就是互相交易超凡物品的那種市場。”黎蒙咽下了最後一口班西迷霧血酒,略帶醉意的問道。


    雖然一個人隻有勉強一杯的分量,但仍然讓他有了醉意。


    這種高度酒,提煉蒸餾技術之複雜,絕對不是這種土著文明所能掌握的。唯一的解釋,隻能是神明了。


    這個圖加港,處處透著詭異,仿佛神靈就生活在人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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