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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魔藥服用之後,它就會自己開始消化,我並沒有做什麽。”克萊恩用理所當然語氣的說道。


    “這不可能,我比你更早知道扮演法,即使這樣,我到現在都沒有消化“午夜詩人”的魔藥。”倫納德聲音帶著一份咆哮,一份疑惑,八分不相信。


    克萊恩雙手一攤,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倫納德在房間轉了幾圈,突然走到克萊恩麵前,用特別急促的聲音問道:


    “你到底是怎麽辦到的,你能告訴我嗎?作為報酬,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或者一件你想知道的事情。”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麽會消化,我剛才還在想這個問題。”克萊恩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誠懇,但是在倫納德眼中,還是變成了嘲諷。


    “我們還算同事嗎?”


    “倫納德,我們永遠是能並肩作戰的夥伴,這一點,我可以對黑夜女神發誓。”


    “發誓還是算了,我們談點別的!”看見克萊恩舉起右手,準備在胸口點出聖徽,倫納德終於收起了那副“我相信你個鬼”的表情,按住了他的右手。


    “一直以來,我的魔藥消化進度都是非常快的,至少比隊長快很多,我一直覺得自己是最特別的那個,直到遇到了你。”倫納德的聲音重新變得憂鬱,仿佛一位剛剛失戀的王子。


    “你隻用了兩個月就消化了占卜家魔藥,我那時候還以為是個意外,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消化了小醜魔藥,甚至走在了我的前麵。”


    倫納德目視前方,雙眼失神,聲音空洞而消沉。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什麽?”克萊恩非常及時的提問道。


    “在各種和詩歌裏麵,我這樣的,可能是時代的巨人,而你,才是真正的主角,站在巨人肩膀上,踩著巨人成為最後的贏家。”


    倫納德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宿命感,仿佛一位學者在講述古老的曆史。


    這都是些什麽東西?


    該不會是把羅塞爾的名言記錯了吧?


    不過倫納德這麽說,難道他發現我是一個穿越者?發現我是故事的主角?


    我是誰?我在那裏?


    受倫納德影響,克萊恩也陷入了這種難解的哲學問題,一時半會無法走出來。


    當克萊恩還在思索這些問題的時候,眼神空洞的倫納德忽然精神一振,仿佛聽到了什麽,甚至還用力的點了點頭,幾秒鍾之後,他的眼神恢複了靈動,整個人仿佛重新活了過來。


    “啊,即使被世界所拋棄,我也要迎難而上,逆天改命,創造出我自己的路。”


    “我的命運由我來掌控,而不是其他人或者其他的神靈。”


    .................


    倫納德的雙手高舉,就像在吟誦一首慷慨激昂的詩歌,隻是內容讓克萊恩不忍直視。


    我覺得你可能被某位邪神汙染了,需要接受精神方麵的治療.......克萊恩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讓自己更加接近門口,方便隨時打開房門,逃出查尼斯門,向正在打牌的洛耀他們求救。


    “你在做什麽?”


    聽著克萊恩略顯嚴厲的聲音,倫納德似乎也感覺到氣氛有些異常,隨手在胸口點了四下,略有尷尬的說道:


    “剛才我突然有了靈感,你知道嗎?它們就像土豆一樣出現在我腦海裏,我試圖把它們表現出來,覺得一首偉大的詩歌就此問世。”


    “可事實並不像我想象的那樣,它們聽起來一點都不美妙,甚至算不上詩歌。”


    “不,我覺得它的意境還是很美好的,隻是缺乏修飾而已。如果你能熟讀更多的詩篇,那你將來肯定會寫出更好的。”


    克萊恩一邊安慰著,一邊給倫納德遞上一杯咖啡。


    這位年輕的值夜者這次沒有任何抗拒,接過咖啡杯一飲而盡,就和裏麵裝的是水一樣。


    那可是藍山咖啡,雖然不是最苦的,但正常人一次也隻能喝一口,為了讓你更好的清醒,甚至沒有往裏麵放入任何帶甜味的東西............


    克萊恩念頭剛剛轉過,就看見倫納德五官湊到了一起,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扭曲。


    “為什麽咖啡這麽苦,你為什麽不往咖啡中放糖。”


    我那裏知道你會喝的這麽快......克萊恩一邊腹誹著,一邊倒上一杯開水,遞了過去。


    倫納德喝下開水,苦味逐漸緩和,他看著克萊恩,非常誠懇的問道:


    “你可以暫時不告訴別人你消化了小醜魔藥嗎?或者等到我的“午夜詩人”消化之後。”


    生怕克萊恩不會答應,倫納德接著說道:


    “我的午夜詩人已經消化了一半,最多兩個月的時間就能徹底消化了。”


    其實我也不打算最近報告給教會,那樣太容易暴露自己的秘密了.......迎著倫納德期望的眼神,克萊恩用力的點頭,兩人相視一笑,仿佛擁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達成了一種男人才有的默契。


    “其實我今天下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這件事,我覺得隻有你和我才有資格知道。”倫納德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態,聲音異常沉重。


    “克萊恩,你有沒有發現,隊長狀態有些不正常!我不想告訴別人,他們可能不理解,但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我悄悄的進入過隊長的夢境,在裏麵看到了一些不屬於黑夜女神的東西,一些奇怪的雕像,它們看起來就很邪惡,絕對不屬於七神。”


    “如果是別人,肯定是不會相信的,隊長的序列比我高,正常情況下,我是不可能進入他的夢境的,但是你知道,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有著自己的秘密,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


    你不用總是強調這個.......我覺得我的秘密,應該比你的要更大更複雜,克萊恩一邊在心裏吐槽,一邊看著倫納德在紙上畫出了一幅圖像。


    不愧是倫納德的手筆,畫的和他的詩歌一樣糟糕。


    看見克萊恩的眼神,倫納德咳嗽兩聲,用筆指向圖畫的某一部分。


    “其中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這個雕塑,它是一個倒吊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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