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笑著擺手道:“小蔣,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不是。”


    蔣正義附和道:“是是是。”


    劉光遠還沒搞清楚狀況,他隻知道好像他明天就能來第三軋鋼廠當學徒工了。


    蔣正義迴頭看向不懂人情世故的劉光遠,開口喊道:“劉光遠,傻坐著幹什麽,過來跟楊廠長保證一下,好好努力學習,在廠子發光發熱。”


    mmp看著劉光遠這木頭蔣正義就有種想要抽他的感覺,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劉光遠聽了蔣正義的話這才麻溜的爬起來,他尷尬的撓著頭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隻好按照自己的想法表達道:“楊廠長您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努力學習工作的,爭取給廠子帶來更大的效益。”


    楊廠長點頭,客套了句:“棒小夥子!廠子有你們才能走得更遠。”


    劉光遠一臉的激動,好像打了雞血一樣。


    蔣正義聽到這話心裏翻了個白眼,目前廠子效益還不錯,才六十年代,等到九十年代經濟危機下崗潮,那才是沉痛打擊。


    楊廠長又繼續客套了幾句,當然更多的是打聽蔣正義這禮品的來路,旁敲側擊提醒蔣正義以後送禮就送這樣的,有麵子。


    蔣正義表麵答應著,心裏肯定不怎麽願意,自己大冤種啊?沒事就給你送禮?


    等離開楊廠長辦公室的時候,劉光遠的手中多了一張楊廠長親自寫的條子,明天他拿著這條子就能來廠子裏上班了。


    走出辦公室,何雨柱立馬就迎麵而來,張嘴對楊廠長說道:“楊廠長,我有事找您。”


    楊廠長看了一眼何雨柱,不爽的撂下一句話道:“沒看見我正在招待客人,等著。”


    何雨柱被曬著沒敢有任何不滿,畢竟是他有求於人,若是他不求楊廠長自然甩手就走了,壓根就不用看楊廠長的臉色。


    蔣正義打量著何雨柱,雖然不知道這貨來找楊廠長幹啥,但是求人辦事不帶禮品,活該沒有好臉色看,社會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顯然何雨柱不懂這些套路。


    楊廠長提供的情緒價值不錯,在何雨柱麵前跟蔣正義有說有笑的,仿佛知己一般。


    蔣正義停下腳步對楊廠長道:“楊廠長,留步。”


    楊廠長也點頭道:“行,那我就不送你們了。”


    蔣正義領著劉光遠離開,臨走時看了何雨柱一眼,悄無聲息的派出自己智能手表之中的仿生智能蚊蟲偵查納米機器人。


    不起眼的小飛蟲落在何雨柱的肩膀衣服上,蔣正義這邊也彈出了一個視頻窗口,聲音直接傳入蔣正義的耳中,不會有第二個人聽得見。


    楊廠長領著何雨柱進入辦公室以後,他開口就問道:“傻柱,你找我什麽事?”


    何雨柱站在楊廠長的辦公桌麵前,他從兜裏掏出五百塊錢道:“楊廠長,是這樣的,我想要買一個職工崗位。”


    好家夥,楊廠長聽到這話看到何雨柱這五百塊,他感覺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夠用了,真把他這個廠長不當幹部了,這麽明晃晃的就開始走後門?


    楊廠長拍桌子怒斥何雨柱道:“傻柱,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廠子裏每個職工崗位都是有名額的,你居然明目張膽的找我購買職工崗位,我看你是不想幹了是吧?”


    何雨柱看到楊廠長發這麽大的火,他不覺得有多嚴重啊!連忙安撫楊廠長道:“楊廠長,別別別激動,事情是這樣的,你還記得賈東旭嗎?”


    楊廠長聽到“賈東旭”三個字,他立馬想到了什麽,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問道:“你是要給賈東旭買職工崗位?看不出來,你跟他關係挺好啊!不愧是一個院子裏的好哥們。”


    何雨柱聽到楊廠長陰陽怪氣的話,他搖頭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楊廠長,您聽我慢慢說。”


    楊廠長坐在椅子上他看著何雨柱道:“行,我給你個機會解釋,如果我不滿意,那你就迴去好好的反省,一個星期不用來上班了,工資照扣。”


    何雨柱聽到這話,多少也有些小情緒,但是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是這樣的,楊廠長,賈東旭出了意外,遊街示眾的時候被人給打斷了雙腿高位截肢了,他們一家四口人全指望他一個人生活,現在他被廠子開除了又成了殘廢,他們一家就更加的艱難了,我看不下去,才想找您買一個職工崗位給他媳婦秦淮茹,起碼讓他們一家子能活下去。”


    楊廠長聽到賈東旭高位截肢成為殘廢的時候整個人還是相當意外的,好好的一個人,意外跟明天完全不知道誰先來,他略微同情道:“傻柱,你的意思是想給他媳婦在廠子謀一份工作?”


    何雨柱立馬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楊廠長,您這樣菩薩心腸的好人不會拒絕吧。”


    先把楊廠長吹捧起來,讓他不忍心拒絕。


    楊廠長確實覺得有些可憐,那四合院的屋子還是廠子的財產,他賈家隻不過被安排在那裏,如果不能進入第三軋鋼廠工作,那麽沒多久屋子也會被廠子給收迴,到時候賈家就真的無家可歸隻能上街乞討了。


    何雨柱期待的看著楊廠長思考,他不敢催促,隻能祈禱楊廠長發善心。


    楊廠長想了想後,他看著何雨柱說道:“這件事我想幫你但卻實在幫不了,你去找李懷德吧。”


    何雨柱聽到這話,有些失望道:“楊廠長,賈家這麽慘了您都不幫忙,忍心嗎?”


    楊廠長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他賈家跟我又沒有什麽關係,再說了,賈東旭幹出這麽丟人的事情沒有追究他的後續麻煩已經算廠子網開一麵了,明路我指給你了,走不走就是你的事情了,沒啥事就迴去吧。”


    何雨柱被楊廠長下達了逐客令,他有心想要在求求情也隻看到楊廠長那冷漠的臉,顯然這件事沒得商量。


    既然楊廠長不幫忙,何雨柱隻能起身離開了。


    楊廠長看著何雨柱離開關上的門,冷哼道:“不帶禮物張口就求人辦事,傻柱啊傻柱!你跟蔣正義確實沒法比,一個天一個地,難怪人家混得風生水起,而你隻能在人海中沉浮。”


    桌子上是楊廠長最近讓人調查蔣正義的資料,別看蔣正義表麵上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這才是讓楊廠長忌憚的地方,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離開楊廠長辦公室的何雨柱站在李懷德的門口,他看著李懷德的辦公室大門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大門。


    李懷德親自開門看到是何雨柱後,略微有些驚訝道:“傻柱,你怎麽又來了?”


    何雨柱滿臉笑容的尷尬表示道:“李副廠長,我迴去想了想,覺得您開的價格一點不貴八百就八百吧。”


    李懷德嗬嗬道:“八百?什麽八百,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何雨柱的笑容瞬間尷尬在臉上,他收起笑容道:“李副廠長,咱們不是說好八百塊買一個職工崗位嘛,你怎麽能變卦呢?”


    李懷德冷笑一聲道:“傻柱,你走之前我可提醒你了,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八百是之前的價格,現在是九百了!”


    九百!


    乖乖,再添一百塊都能買兩個職工崗位的工作了,他李懷德真敢獅子大開口啊!


    李懷德不怕何雨柱不乖乖就範,因為他已經揣摩到了何雨柱的心思,這給賈家媳婦買工作崗位,如果不是貪圖人家的美色怎麽可能幹這種大冤種的事情,所以獅子大開口起來毫無心理壓力,甚至還想看看何雨柱究竟會怎麽選擇。


    何雨柱緊握的拳頭下意識咬牙道:“九百就九百吧,必須是正式工崗位。”


    李懷德拍著何雨柱的肩膀道:“進來說。”


    何雨柱乖乖的跟著進去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條子,何雨柱拿著李懷德開的條子可以讓秦淮茹進入廠子當工人了。


    眼看著秦淮茹一家峰迴路轉,李懷德卻告知道:“傻柱,聽說你們院子易中海德高望重,那這徒弟的媳婦交給他帶沒問題吧?”


    何雨柱聽到這話,瞬間笑了起來道:“可以啊!一大爺易中海可是八級鉗工,他帶秦淮茹簡直一點壓力都沒有,而且還能關照一下,李副廠長還是你想得周到。”


    李懷德笑了起來,意味深長道:“那必須的啊!”


    賈東旭要是知道,何雨柱給自己媳婦找了個工作,正好在他師傅下當學徒,不知道會不會多想。


    何雨柱花九百塊買了個職工崗位,他笑眯眯的離開了,雖然過程比較曲折,但結果是好的,隻要秦淮茹一看到這條子,保管開心得像個孩子。


    正得意離開的何雨柱不知道蔣正義將一切都知道了。


    劉光遠騎著自行車載著蔣正義迴到院子後,蔣正義就迴屋坐在沙發上沉思起來。


    秦淮茹最終還是進了第三軋鋼廠,雖然不是賈東旭死了頂崗,命運的齒輪仿佛又悄咪咪的轉迴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秦淮茹肯定會變成吸血白蓮花,傻柱還是會成為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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