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沒有明說，但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目前我還沒有什麽能耐，也不好跟他鬧僵什麽的，所以我笑了笑
“啊，是，王總說的有道理，這個沙發我就不換了，下次您來，還坐這個沙發。”
雖然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已經知道我們故意移除監聽設備的事情，但是我還是要擺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萬一他隻是在試探我而並非真的知情呢？
聽我這麽說，王至奎突然就大笑出聲，緊接著連連拍手，那樣子看起來就跟一個從醫院裏跑出來的神經病一樣。
隨後，王至奎站了起來，緩緩走到我麵前，抬起手開始慢慢的整理我的西裝和領帶。
與他如此近距離，我感覺十分的不舒服，心中甚至帶有一種嫌棄。
但是這些我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很有可能會惹怒他，畢竟張昊龍說過，這家夥喜怒無常，對此我也認同。
整理完畢，他說
“李總，你可要抓緊啊，我相信你們。”
說完，輕輕拍了拍我的胸口，轉身一抬手，白刀也跟著站起身。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停住腳步，然後微微側身，豎起一根手指在空中點了點，說
“有消息了，記得立刻聯係我，別讓我等太久哦！”
說完，他們就離開了辦公室。
我站在原地深唿吸幾次，如果短時間內沒有進展，估計我就會被這個王至奎拖出去暴打。
看向他剛剛坐過的沙發，我心裏一陣不舒服，走上前去在沙發各處亂摸。
可這一次我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按理說，他如果發現先前的監聽設備失效之後，應該會再放一個新的過來，但是這一次卻沒有找到。
難不成，這一次他沒有放置監聽設備嗎？
思索間，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拿出來一看，自己的銀行賬戶多了一筆一千萬元的匯款。
不用問，這肯定就是王至奎剛才安排人給我打過來的，就是想讓我們加快研究進度。
頓時，我就感覺自己壓力山大，專業的研究人員都說這個研究相當困難，更何況我一個非專業人員。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老馬他們先研究出一些基礎的功能，比如減輕痛感並且止血什麽的。
興奮劑，腎上腺素，具有減輕痛感同時激發身體潛力的作用，實在不行我就先讓老馬他們做出一個類似於這種的藥劑來，這樣也不算什麽進度都沒有。
至於什麽增加力量，愈合傷口什麽的，就慢慢研究吧。
想著，我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老馬，並且讓老馬不要對任何人說我的想法，隻是讓他按照我的方向進行研究。
至於為什麽不讓他對別人說我的想法，我還有另一層顧慮，但這一層顧慮有待確認，而且我也覺得好像不會到那種程度。
晚上，我和妹妹又煲起了電話粥。
不知道怎麽的，自從上次我們倆晚上抱著睡了幾晚之後，妹妹似乎更粘人了，發消息幾乎都是秒迴，這讓我很是受寵若驚。
電話裏妹妹也問起我公司的情況，我同樣也是避重就輕的說了一些。
之後，妹妹話鋒一轉說
“哥，你最近有沒有喜歡的人？”
我一愣，隨即說
“有啊，她剛剛問我最近有沒有喜歡的人。”
妹妹瞬間就反應過來，語氣嬌羞
“哎呀哥，你看你......”
我在這邊嘎嘎嘎的笑個不停，妹妹說
“哥，其實，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說。”
我收起笑聲，說
“有什麽事，你說吧，隻要我能辦的，一定全力以赴，就算不能，我也會想辦法。”
電話那邊的妹妹支支吾吾的，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給我的感覺，好像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我等了一陣，正要開口問，妹妹就說
“哎呀，等我下次去，我當麵跟你說，這件事必須當麵說才更好。”
我一愣，這到底是什麽事呢？搞得這麽神秘，還必須要當麵說。
不過我也隨即答應下來
“好好，那就等你下次來了再當麵跟我說。”
隨後，我倆又聊了很多，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掛斷電話。
二十幾年來，我還從來沒談過戀愛，至今還是個小處男。
沒想到妹妹讓我有了一種，我正在戀愛的錯覺，可緊接著，我又是一陣矛盾，矛盾的是什麽，自然不言而喻。
剛掛斷電話，我就看到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是李滿婷打來的。
我一驚，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出了什麽事情嗎？
來不及多想，我趕緊給她迴撥過去。
電話響了不到兩秒鍾就被接了起來，接電話的正是李滿婷。
我立刻問
“李總，抱歉剛才沒接到電話，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情嗎？”
電話那頭的李滿婷頓了一下，說
“沒什麽事，就是想問問你這幾天怎麽樣，畢竟現在跟那個白刀有了接觸。”
一聽她說沒什麽事，我那緊繃著的神經立刻就放鬆下來。
接著，我就說了一下最近的情況，想了想，還是沒有把王至奎的事情告訴她。
聽了我的‘匯報’之後，她似乎也稍微放鬆下來說
“你剛才......在幹什麽？”
我一愣，一時間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麽問，於是我實話實說
“我剛才在跟我的妹妹打電話。”
“你妹妹？你還有個妹妹呀？”
李滿婷似乎很好奇，直接問起關於我妹妹的事情。
聽說我跟我妹妹的關係很好，李滿婷那邊頓了一下，隨後她說
“等你妹妹下次來，可以由你來引薦一下，我剛好也想有一個妹妹，隻不過我家裏隻有我一個孩子。”
這倒是好說，於是我便痛快的答應下來。
又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們這才掛斷電話。
時間很快又過去了一個月，我們的研究依舊沒有什麽實質上的進展。
老馬他們按照我提出的想法，倒是做出了一個類似興奮劑與腎上腺素綜合起來的東西。
這款藥劑目前的功能就是可以在使用後強化人體對疼痛的承受力，並且可以短暫增加人體的行動能力，而最關鍵的就是沒有副作用。
我腦子裏迴想著王至奎所提出的那些要求，什麽自動修複身體什麽的，那個按照老馬的話說，就是一個字，難。
為了避免王至奎再次突然到訪，我直接主動聯係他。
電話裏，我刻意描述了我們的科研團隊非常努力並且夜以繼日的進行研究，而且目前有了一定的進展。
進展就是那個類似興奮劑與腎上腺素的混合體，我向他描述了產品目前階段的效果，並且著重強調了沒有副作用這一點。
果然，聽了我的描述，電話那邊的王至奎哈哈大笑，似乎顯得十分高興，隨後就是那種輕浮不著調的語氣
“哎呀，李總果然不一般，加大研究力度，我要的自動修複也必須給我完成！”
我一聽，這家夥還真是喂不飽，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等著吧。
這隻是我心裏的想法，當然並沒有說出來，如果說出來，那不等於找死嗎？
電話那邊的王至奎似乎在抽煙，我聽到他發出了一種吐煙的聲音，隨後他說
“第三筆追加馬上給你，李總可得加油啊，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他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得知他暫時不會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沒一會兒，我又收到了提示信息，王至奎的第三筆資金足足有一千五百萬。
我心裏不由得暗驚，不愧是倒騰軍火的，就是有錢。
聽說一架直升機動輒百萬千萬，這裏麵的利潤非常可觀，但我認為，買賣軍火是一種手上沾血的生意，雖然有巨大的利益可圖，但是總感覺損陰德。
雖然我才二十幾歲，但是我很相信因果輪迴以及報應循環這些東西。
所以我並不看好買賣軍火的王至奎，再加上他本身那個樣子，這就讓我對他的好感直接變成負數。
不過說到底，這隻是生意。
如果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那個時候就會明白：有良心，你能賺到錢，而沒有良心，你能賺的更多（此處應該有狗頭）。
當然，他給我的這些錢，我都留著為研究提供後備保障，我可沒有自己給花了。
原本以為我能夠順利的研究個差不多的產品，然後好交差，可事情的走向完全超乎我的預料。
那種類似興奮劑與腎上腺素的綜合體藥劑被命名為阿爾法-9，簡稱a9。
至於為什麽如此命名，老馬說，這個名字是他想出來的。
由於他是實驗室的最高研究員，所以他有直接命名的權力，這個權力是我給的，老馬對此也是相當開心。
a9藥劑目前並沒有在人體上做過臨床測試，隻是在靈長類動物以及哺乳類動物身上進行了實驗，實驗結果就如同我前麵所說。
按理說，我可以聯係李滿婷或者張昊龍幫我將這種藥劑進行臨床測試，但王至奎要求我，這款藥劑必須要保密，不允許外泄，否則......
當初他並沒有說完後麵的話，王至奎是什麽人？
那可是心狠手辣的軍火商，估計他殺起人來連眼睛都不帶眨的，所以後麵的話不用他說，我自然也知道。
但不做臨床測試，我們就無從得知這款藥劑在人體內到底會有什麽樣的效果。
就在我想著這其中的事情之時，王至奎突然到訪。
依舊是那一套酒紅色西裝，但是他這一次把頭發染成了白色，看起來就是一白毛兒，要多不正經就有多不正經。
這次跟他一起來的，依舊是白刀。
一看到我，王至奎身體後傾，微微屈膝，雙臂大張，
“嘿呀我的李總，我親愛的李總，你可想死我了！”
說著，直接就朝我抱了過來。
我麵帶微笑，也不好拒絕，於是也假裝熱情的跟他擁抱了一下。
但我心裏大概明白，這也就是我們的研究有了進展，他才能對我笑臉相迎，如果沒有進展再試試？我都懷疑他會不會當場暴打我。
簡單的寒暄，我邀請他們坐下說話。
王至奎坐在上一次他坐的地方，翹起二郎腿，再一次擺出歪脖子樹的造型，手摩挲著沙發
“哎呀，這沙發，我可是真喜歡啊，果然都是有感情的，幸虧李總你沒把它換了，我就喜歡你這種聽話的。”
我連連點頭，不過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此刻笑得有多勉強。
他說完，從口袋裏摸出盒子，又抽出一根雪茄，點上煙吧嗒吧嗒的開始吞雲吐霧。
又扯了幾句沒用的，王至奎突然就說
“李總，我知道你們的藥劑需要用人來做實驗，沒關係，我這有人。”
我一愣，問到
“王總，您是說，您能夠找到渠道進行臨床實驗嗎？”
王至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
“還需要找什麽渠道嗎？李總，我說的是，直接用我的手下做實驗。”
我一聽頭皮立刻一麻，心想這人也太狠毒了，但我麵上保持鎮定說
“王總，這個藥劑在人體內到底會有什麽效果，以及會不會完全沒有副作用，我們都還無從得知，萬一對您的手下造成什麽......”
話到一半，他抬起手打斷我，又吐了口煙說
“敢冒險才能贏，想贏就要冒風險，不用說了，你現在就給我生產幾隻樣本，我帶走，現在就生產！”
看到他那氣定神閑的樣子，我隻感覺後背發涼。
好歹是他的手下，萬一他的手下注射藥劑之後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沒有任何解藥啊！
不過我的心裏突然再次響起一個聲音，就好像有一個人在我心裏直接對我說話那樣，那個聲音說
“他說的沒錯，想贏就要冒風險，不管是臨床測試，還是731化學部隊的殘忍研究實驗，都沒有什麽區別，有時候，沒有犧牲就沒有進步，更不可能獲得前所未有的認知。”
我被這些話驚了一下，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會有這種想法，因為這並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而真的就是心裏有人對我說話的那種感覺。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就好像我的心裏麵住著一個人，我看不見他，但他卻能知曉我的一切。
目前我還沒有什麽能耐，也不好跟他鬧僵什麽的，所以我笑了笑
“啊，是，王總說的有道理，這個沙發我就不換了，下次您來，還坐這個沙發。”
雖然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已經知道我們故意移除監聽設備的事情，但是我還是要擺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萬一他隻是在試探我而並非真的知情呢？
聽我這麽說，王至奎突然就大笑出聲，緊接著連連拍手，那樣子看起來就跟一個從醫院裏跑出來的神經病一樣。
隨後，王至奎站了起來，緩緩走到我麵前，抬起手開始慢慢的整理我的西裝和領帶。
與他如此近距離，我感覺十分的不舒服，心中甚至帶有一種嫌棄。
但是這些我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很有可能會惹怒他，畢竟張昊龍說過，這家夥喜怒無常，對此我也認同。
整理完畢，他說
“李總，你可要抓緊啊，我相信你們。”
說完，輕輕拍了拍我的胸口，轉身一抬手，白刀也跟著站起身。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停住腳步，然後微微側身，豎起一根手指在空中點了點，說
“有消息了，記得立刻聯係我，別讓我等太久哦！”
說完，他們就離開了辦公室。
我站在原地深唿吸幾次，如果短時間內沒有進展，估計我就會被這個王至奎拖出去暴打。
看向他剛剛坐過的沙發，我心裏一陣不舒服，走上前去在沙發各處亂摸。
可這一次我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按理說，他如果發現先前的監聽設備失效之後，應該會再放一個新的過來，但是這一次卻沒有找到。
難不成，這一次他沒有放置監聽設備嗎？
思索間，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拿出來一看，自己的銀行賬戶多了一筆一千萬元的匯款。
不用問，這肯定就是王至奎剛才安排人給我打過來的，就是想讓我們加快研究進度。
頓時，我就感覺自己壓力山大，專業的研究人員都說這個研究相當困難，更何況我一個非專業人員。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老馬他們先研究出一些基礎的功能，比如減輕痛感並且止血什麽的。
興奮劑，腎上腺素，具有減輕痛感同時激發身體潛力的作用，實在不行我就先讓老馬他們做出一個類似於這種的藥劑來，這樣也不算什麽進度都沒有。
至於什麽增加力量，愈合傷口什麽的，就慢慢研究吧。
想著，我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老馬，並且讓老馬不要對任何人說我的想法，隻是讓他按照我的方向進行研究。
至於為什麽不讓他對別人說我的想法，我還有另一層顧慮，但這一層顧慮有待確認，而且我也覺得好像不會到那種程度。
晚上，我和妹妹又煲起了電話粥。
不知道怎麽的，自從上次我們倆晚上抱著睡了幾晚之後，妹妹似乎更粘人了，發消息幾乎都是秒迴，這讓我很是受寵若驚。
電話裏妹妹也問起我公司的情況，我同樣也是避重就輕的說了一些。
之後，妹妹話鋒一轉說
“哥，你最近有沒有喜歡的人？”
我一愣，隨即說
“有啊，她剛剛問我最近有沒有喜歡的人。”
妹妹瞬間就反應過來，語氣嬌羞
“哎呀哥，你看你......”
我在這邊嘎嘎嘎的笑個不停，妹妹說
“哥，其實，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說。”
我收起笑聲，說
“有什麽事，你說吧，隻要我能辦的，一定全力以赴，就算不能，我也會想辦法。”
電話那邊的妹妹支支吾吾的，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給我的感覺，好像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我等了一陣，正要開口問，妹妹就說
“哎呀，等我下次去，我當麵跟你說，這件事必須當麵說才更好。”
我一愣，這到底是什麽事呢？搞得這麽神秘，還必須要當麵說。
不過我也隨即答應下來
“好好，那就等你下次來了再當麵跟我說。”
隨後，我倆又聊了很多，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掛斷電話。
二十幾年來，我還從來沒談過戀愛，至今還是個小處男。
沒想到妹妹讓我有了一種，我正在戀愛的錯覺，可緊接著，我又是一陣矛盾，矛盾的是什麽，自然不言而喻。
剛掛斷電話，我就看到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是李滿婷打來的。
我一驚，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出了什麽事情嗎？
來不及多想，我趕緊給她迴撥過去。
電話響了不到兩秒鍾就被接了起來，接電話的正是李滿婷。
我立刻問
“李總，抱歉剛才沒接到電話，是有什麽緊急的事情嗎？”
電話那頭的李滿婷頓了一下，說
“沒什麽事，就是想問問你這幾天怎麽樣，畢竟現在跟那個白刀有了接觸。”
一聽她說沒什麽事，我那緊繃著的神經立刻就放鬆下來。
接著，我就說了一下最近的情況，想了想，還是沒有把王至奎的事情告訴她。
聽了我的‘匯報’之後，她似乎也稍微放鬆下來說
“你剛才......在幹什麽？”
我一愣，一時間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麽問，於是我實話實說
“我剛才在跟我的妹妹打電話。”
“你妹妹？你還有個妹妹呀？”
李滿婷似乎很好奇，直接問起關於我妹妹的事情。
聽說我跟我妹妹的關係很好，李滿婷那邊頓了一下，隨後她說
“等你妹妹下次來，可以由你來引薦一下，我剛好也想有一個妹妹，隻不過我家裏隻有我一個孩子。”
這倒是好說，於是我便痛快的答應下來。
又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們這才掛斷電話。
時間很快又過去了一個月，我們的研究依舊沒有什麽實質上的進展。
老馬他們按照我提出的想法，倒是做出了一個類似興奮劑與腎上腺素綜合起來的東西。
這款藥劑目前的功能就是可以在使用後強化人體對疼痛的承受力，並且可以短暫增加人體的行動能力，而最關鍵的就是沒有副作用。
我腦子裏迴想著王至奎所提出的那些要求，什麽自動修複身體什麽的，那個按照老馬的話說，就是一個字，難。
為了避免王至奎再次突然到訪，我直接主動聯係他。
電話裏，我刻意描述了我們的科研團隊非常努力並且夜以繼日的進行研究，而且目前有了一定的進展。
進展就是那個類似興奮劑與腎上腺素的混合體，我向他描述了產品目前階段的效果，並且著重強調了沒有副作用這一點。
果然，聽了我的描述，電話那邊的王至奎哈哈大笑，似乎顯得十分高興，隨後就是那種輕浮不著調的語氣
“哎呀，李總果然不一般，加大研究力度，我要的自動修複也必須給我完成！”
我一聽，這家夥還真是喂不飽，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等著吧。
這隻是我心裏的想法，當然並沒有說出來，如果說出來，那不等於找死嗎？
電話那邊的王至奎似乎在抽煙，我聽到他發出了一種吐煙的聲音，隨後他說
“第三筆追加馬上給你，李總可得加油啊，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他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得知他暫時不會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沒一會兒，我又收到了提示信息，王至奎的第三筆資金足足有一千五百萬。
我心裏不由得暗驚，不愧是倒騰軍火的，就是有錢。
聽說一架直升機動輒百萬千萬，這裏麵的利潤非常可觀，但我認為，買賣軍火是一種手上沾血的生意，雖然有巨大的利益可圖，但是總感覺損陰德。
雖然我才二十幾歲，但是我很相信因果輪迴以及報應循環這些東西。
所以我並不看好買賣軍火的王至奎，再加上他本身那個樣子，這就讓我對他的好感直接變成負數。
不過說到底，這隻是生意。
如果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那個時候就會明白：有良心，你能賺到錢，而沒有良心，你能賺的更多（此處應該有狗頭）。
當然，他給我的這些錢，我都留著為研究提供後備保障，我可沒有自己給花了。
原本以為我能夠順利的研究個差不多的產品，然後好交差，可事情的走向完全超乎我的預料。
那種類似興奮劑與腎上腺素的綜合體藥劑被命名為阿爾法-9，簡稱a9。
至於為什麽如此命名，老馬說，這個名字是他想出來的。
由於他是實驗室的最高研究員，所以他有直接命名的權力，這個權力是我給的，老馬對此也是相當開心。
a9藥劑目前並沒有在人體上做過臨床測試，隻是在靈長類動物以及哺乳類動物身上進行了實驗，實驗結果就如同我前麵所說。
按理說，我可以聯係李滿婷或者張昊龍幫我將這種藥劑進行臨床測試，但王至奎要求我，這款藥劑必須要保密，不允許外泄，否則......
當初他並沒有說完後麵的話，王至奎是什麽人？
那可是心狠手辣的軍火商，估計他殺起人來連眼睛都不帶眨的，所以後麵的話不用他說，我自然也知道。
但不做臨床測試，我們就無從得知這款藥劑在人體內到底會有什麽樣的效果。
就在我想著這其中的事情之時，王至奎突然到訪。
依舊是那一套酒紅色西裝，但是他這一次把頭發染成了白色，看起來就是一白毛兒，要多不正經就有多不正經。
這次跟他一起來的，依舊是白刀。
一看到我，王至奎身體後傾，微微屈膝，雙臂大張，
“嘿呀我的李總，我親愛的李總，你可想死我了！”
說著，直接就朝我抱了過來。
我麵帶微笑，也不好拒絕，於是也假裝熱情的跟他擁抱了一下。
但我心裏大概明白，這也就是我們的研究有了進展，他才能對我笑臉相迎，如果沒有進展再試試？我都懷疑他會不會當場暴打我。
簡單的寒暄，我邀請他們坐下說話。
王至奎坐在上一次他坐的地方，翹起二郎腿，再一次擺出歪脖子樹的造型，手摩挲著沙發
“哎呀，這沙發，我可是真喜歡啊，果然都是有感情的，幸虧李總你沒把它換了，我就喜歡你這種聽話的。”
我連連點頭，不過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此刻笑得有多勉強。
他說完，從口袋裏摸出盒子，又抽出一根雪茄，點上煙吧嗒吧嗒的開始吞雲吐霧。
又扯了幾句沒用的，王至奎突然就說
“李總，我知道你們的藥劑需要用人來做實驗，沒關係，我這有人。”
我一愣，問到
“王總，您是說，您能夠找到渠道進行臨床實驗嗎？”
王至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
“還需要找什麽渠道嗎？李總，我說的是，直接用我的手下做實驗。”
我一聽頭皮立刻一麻，心想這人也太狠毒了，但我麵上保持鎮定說
“王總，這個藥劑在人體內到底會有什麽效果，以及會不會完全沒有副作用，我們都還無從得知，萬一對您的手下造成什麽......”
話到一半，他抬起手打斷我，又吐了口煙說
“敢冒險才能贏，想贏就要冒風險，不用說了，你現在就給我生產幾隻樣本，我帶走，現在就生產！”
看到他那氣定神閑的樣子，我隻感覺後背發涼。
好歹是他的手下，萬一他的手下注射藥劑之後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沒有任何解藥啊！
不過我的心裏突然再次響起一個聲音，就好像有一個人在我心裏直接對我說話那樣，那個聲音說
“他說的沒錯，想贏就要冒風險，不管是臨床測試，還是731化學部隊的殘忍研究實驗，都沒有什麽區別，有時候，沒有犧牲就沒有進步，更不可能獲得前所未有的認知。”
我被這些話驚了一下，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會有這種想法，因為這並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而真的就是心裏有人對我說話的那種感覺。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就好像我的心裏麵住著一個人，我看不見他，但他卻能知曉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