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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蘇木兮耳垂慢慢發紅,他滿足的勾起了嘴角。


    蘇木兮自然沒錯過他薄唇邊的那抹邪笑,她怒罵道,“你不要臉……”


    唇上一暖,她餘下的話語瞬間化為灰燼。


    風無痕滿意的看著那張被他肆虐過的櫻唇,大手輕輕摩挲著,“我突然很懷念那個想獻身的你了,我真後悔。”


    她不滿的抬手打開他作弄的大手,“後悔什麽?”


    “後悔當初沒把你就地正法。”


    “你……”


    她所有的言語和思緒,再次被他以吻封緘。


    她享受著這屬於情人間的親昵,忘情之時,小手情不自禁放在他的脖頸上。


    這個深情的吻變得愈加不可收拾,愈吻愈烈,朝著蘇木兮想也不敢想的方向發展著。


    窗外的月亮害羞到躲在了雲層背後,不敢偷覷著一分一毫。


    耳邊僅剩下他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這一刻,她將身心全部交予了他,任由他胡作非為,予取予求。


    這無邊的春色蔓延著,延續著,情人間的低語,久久揮之不去。


    幾天後


    “這也是他安排的?”


    蘇木兮看著化妝鏡中的自己,正由著化妝師擺弄著造型。


    結束了一天的忙碌之後,她就被風無痕的秘書帶到了這個化妝間裏。


    她對之後發生的事情可謂是毫不知情,當然也滿懷期待。


    化妝師點點頭,手上的動作不停。


    “是的,請蘇小姐配合下。”


    “我沒說不配合你們啊,他到底是在搞什麽鬼,這麽神秘呢?”


    她雖然不搗亂,可不代表就不能旁敲側擊的去了解某人到底葫蘆裏賣什麽藥了。


    捫心自問,由於蘇木兮的配合下,導致他們工作進行得十分順利。


    化妝師看著鏡中嫣然巧笑的蘇木兮,險些沒把持住,將所知道的一切透露出來。


    “這個我們不方便透露。”


    蘇木兮知道這個人口風很緊,大概是套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了。


    她認命的說,“行吧,我也不為難你們。那你們總能告訴我,他在哪吧?”


    “風少在目的地等你。”


    聞言,她差點就要當場翻個白眼迴敬對方了,好在她忍了下來——說了簡直跟沒說一樣,風無痕在目的地等她,這鬼都知道!


    餘下的時間裏,她乖乖閉上了嘴,隻是低頭把玩著係在纖腰上的金色鈴鐺。


    萬分無趣不說,而且想破腦袋都搞不懂風無痕這廝在計劃什麽,偏偏身上穿著的還是齊腰襦裙。


    等她到達目的地時,她小心翼翼的從勞斯萊斯上下來。


    看著佇立在眼前巍峨的宮殿時,呆愣在原地,櫻唇微微張開著。


    並不是這個座宮殿有多麽的與眾不同,它確實很是金碧輝煌,可麵前的宮殿她見過的,明明就是當初她那座被焚毀的宮殿!


    看著記憶中熟悉的一磚一瓦,她情不自禁的輕移蓮步,站在宮殿門口,驀然有種恍若昨日的感覺,仿佛她從未離去過。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輕輕地打開了——


    此時的蘇木兮三千青絲挽起,發髻上插著一支白玉簪子,身穿雨過天青色齊腰襦裙,腰上係著的金色鈴鐺,隨著她的走動而互相碰撞著,發出悅耳動聽的鈴聲。


    這副裝扮——簡直與昔日如出一轍。


    “公主,您可算迴來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時,蘇木兮才迴過神來。


    隻一眼,她如同雕塑般僵在當場。


    她看著麵前嬌俏可人的粉色身影,一時間內心百味雜陳,千頭萬緒紛至遝來。


    良久之後,她才難以置信地問,“你是……月芽?”


    這不是時間的差距,而是隔著時空的距離。


    她望著眼前容顏依舊的月芽,不知是受著這宮殿的影響還是其他,讓她產生她從未離去的念頭。


    月芽可沒去理會蘇木兮的言行舉止,她笑盈盈衝她喊,“公主趕緊進來,風將軍可是等您許久了呢。”


    此時的蘇木兮,早就管不了這許多。


    她盯著月芽的一舉一動,也及時發現這並不是一場夢境,她已經被這一切整得有些神經錯亂了。


    唯一能告知她答案的,隻有麵前的月芽了。


    她不管不顧的拋出所有困惑,“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該在這裏的才對,難不成我又穿迴去了?”


    月芽顯然沒有被她接踵而至的問題嚇到,而是拉著她的手,往宮殿走去。


    待行至寢宮門口時,她才笑著說,“公主,月芽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蘇木兮早就無法聽清她說的是什麽,她隻是被眼前所見的一切深深的震撼到了。


    熟悉的寢宮,那麽那邊是——


    月芽斂去笑意,步履輕鬆的邁出宮殿的大門,入眼的是慵懶倚靠在車邊的君三。


    她邊走邊說,“這真是我演的最莫名其妙的一出戲了,也是最稀奇古怪的通告。”


    君三看著她臉上糾結的神情,邪魅的桃花眼中藏匿著幾許感傷,卻強顏歡笑問她,“演完的感想如何?”


    “不知道怎麽形容。”


    月芽思忖了許久方道,“這個地方我好像來過,那個女生明明我是第一次見她,可看著就好像曾經認識過一樣。你說這會不會太詭異了?”


    她和君三是同一個演藝公司的,算起來她是君三的小師妹。


    這一次,她接到了一張奇怪的通告,讓她來到這個地方演一出戲。


    她是正正經經科班出身的,對演戲也是興趣盎然,自然欣然接受。


    可來到此地,她就總有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她曾經在這座華麗的宮殿生活過。


    她努力去無視掉這些奇怪的感覺,上了車之後,打算前往下一個工作地點。


    在她即將與君三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聽見他輕聲說,“這世上詭異的事情多了去了。”


    蘇木兮旋身望去,赫然看見了那棵枝繁葉茂的海棠樹,樹底下還放著一架古箏,還有一抹高大欣長的背影……


    待那人轉過身來,麵如冠玉,劍眉星眸,薄唇邊綻放著一抹淺笑。


    他的手上捧著一壇梨花釀,他正輕輕拍著黏在酒壇外新鮮的泥土。


    清風徐來,海棠花瓣隨著晚風緩緩從樹上飄落下來,落在了那人的衣襟上。


    他不急於拍掉那些花瓣,而是朝她緩緩走來。


    她抬頭仰望天空,這才發現夜幕降臨,明月高懸,繁星點點。


    她重新將視線停留在不遠處的人身上,不舍得移開半分。


    當時的我看著風無痕手捧一壇裏花釀,堅定不移的朝我走來。我想要開口同他說話,卻發現喉嚨哽咽,發不出半點聲音來。時光似乎一下子倒流了,我真怕這是一場似真似幻的夢境——


    她的眼中唯有他的身影,她的鼻尖發酸,眼前慢慢浮現起一層淡淡的霧氣來。


    這一刻,時光倒流,穿越了時空,她恍恍惚惚間,似乎看見了曾經海棠樹下相依相偎的兩道身影。


    她就這麽看著他一步一步靠近,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一朝一夕間便可咫尺天涯。


    “是許久未見整個人都傻了?今夜月涼如水,共赴這場未完之約。”


    她任由風無痕牽著她的手,來到海棠樹下。


    她看著他斟酒,將梨花釀倒進兩個小巧的白玉杯中。


    風無痕將酒杯遞到蘇木兮跟前,眸中承載了數不盡的情意連綿。


    “你我相遇,至始至終都不是一場夢。”


    她舉起白玉酒杯,將杯中梨花釀一飲而盡。


    末了才輕聲道,“這梨花釀的味道……和那時候的好像。”


    那時候的梨花釀是什麽味道的?


    是得知他即將迎娶別人,無法赴約時的酸澀。


    還是他看著她冰冷的屍身時,悲痛的低鳴——


    說話間,風無痕自顧自又替兩人各斟了一杯,“塵封三年的梨花釀,雖是遲了些,幸好從未缺席。”


    蘇木兮從這一出接著一出的震驚中迴過神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風無痕精心策劃許久的,包括修建這座昔日巍峨的宮殿。


    她的心中盈滿了溫暖和感動,她朝他露出甜美的笑靨,軟糯好聽的聲音傳進他耳中,“我就知道要不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你是不會忘記當初的約定的。”


    良辰美景,月色正暖,他們之間的情意繾綣,一如既往,不曾消弭。


    風無痕看著她唇邊的笑靨,隻想將這一切全部盡收進眼中,刻進心裏深處。


    他想許她這世間美好的一切,哪怕是天上的明月,他也會努力為她摘取。


    他站起身來,低沉的聲音在這柔和的月色下,格外溫柔。


    “隻是時過境遷,不知蘇姑娘可還願嫁我為妻。”


    不過是短短的一句話,卻輕易牽動她所有的情緒。


    清淚緩緩掉落,她哽咽著說,“吾願嫁汝為為妻,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風無痕看著她眼中倒映著的是自己的身影時,目光愈加柔和。


    “得卿為妻,此生足矣。”


    一壇梨花釀在二人推杯換盞中,緩緩下肚。


    蘇木兮趁著神誌尚清醒,她起身來到古箏前撫琴。


    錚錚琴音訴說著情意繾綣,花前月下,所愛之人伴在身側,此生再無憾事。


    在這晚風下,海棠花緩緩掉落,落在她的烏黑的發上,落在她的裙裾上。


    她如空穀幽蘭的聲音輕輕訴說著這柔情蜜意,“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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