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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她做出的所有事情她願意承擔,她不想就此和他斷了聯係。


    柳媽媽震驚的看著柳如煙,她不相信一向溫順乖巧的柳如煙,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小煙!你居然做出這些事情!你喜歡小風媽媽可以理解,但不是費盡心機去得到他!”


    柳如煙緊緊抓住風無痕的手臂,就像海中遇難的人,抓緊手中的浮木。


    她委屈的說,“不是的,風哥哥他不喜歡我,他不要我了。”


    風無痕決絕地抽迴了手臂,不讓她觸碰到自己。


    他明顯拒絕的舉動,瞬間讓柳如煙淚流滿麵——他開始討厭她了麽?


    沉默片刻,柳媽媽終於下了最終的決定。


    “媽媽會給你辦出國手續,你出國幾年反思自己的過錯。”


    聞言,柳如煙大聲哭喊著,“我不要!我不要出國!我要留在風哥哥身邊,媽媽你不要辦簽證,求你了!”


    她不能出國,出國了離他也就越來越遠了。


    柳媽媽無視掉柳如煙的哭鬧,來到風無痕麵前,歉意的說,“小風這些事情是小煙做得不對,給你添了這麽多麻煩。她就是太喜歡你了才會這樣,阿姨知道這麽說很過分,可她畢竟是我女兒。你替阿姨和蘇家那小丫頭道個歉,是我柳家沒有教導好她,才讓她一錯再錯。”


    風無痕無法去想象,如果那天他晚了一步,蘇木兮會變成什麽樣子。


    現在後背的傷口依舊隱隱作痛著,他不敢想象這些傷口會出現在蘇木兮的身上。


    若不是看在柳家夫婦,以及兩家相交多年的情分上,他不會輕易就此了結。


    “她隻是想占為己有,那不是喜歡。阿姨會袒護她理所應當,但蘇蘇是我的命!我容不得任何人傷害她!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是的,蘇蘇是他的命!


    他不能活在沒有她的世界裏,他的生活裏必須有她的影子,她早就成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當晚蘇木兮的夢境中


    “你手裏拿的什麽。”


    柳如煙一身素縞,烏黑的長發高高挽起。


    素日裏秋光瀲灩的雙眼中,唯有哀愁。芙顏上不施粉黛,仍能窺見平日的傾城之姿。


    將軍府邸充斥著肅穆寂寥,有誰能預料到,威風凜凜的風將軍會英年早逝,便拋下新婚的妻子撒手人寰。


    丫鬟看著如花似玉的將軍夫人,小心翼翼的說,“迴夫人的話,這個是宮中差人送來的,說是要……要放在將軍的棺內。”


    柳如煙隔著一段距離,凝視著丫鬟手中的檀木盒子。少頃終是按耐不住好奇,“拿過來。”


    不等丫鬟行至跟前,不等她恭恭敬敬雙手奉上,柳如煙一把搶過檀木盒子。


    “裝在檀木盒子裏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見柳如煙同個盒子較勁著,丫鬟低首垂目,不敢多看一眼。


    對於這個姿容絕色的將軍夫人,她是打心眼裏十分同情的。


    風將軍是京城中萬千少女思慕的男兒,柳如煙沉魚落雁,自然是能與將軍匹配。


    然而不曾想到,如今豆蔻年華卻喪偶,這著實令人惋惜不已。


    興許是礙於對柳如煙格外的同情,丫鬟忍不住多嘴了幾句。


    “方才奴婢多嘴問了句,宮裏的那個人說……說是將軍在邊關時五公主寫的家書。”


    “你說什麽!”


    話音剛落,檀木盒子何其無辜的被摔在了地上。


    裏麵的家書連帶著摔了出來,飄飄揚揚撒了滿地。


    柳如煙蹲下身子,撿起了其中一張。


    隻見娟秀的字體,書寫著最溫柔繾綣的情話。


    她驀然想起前些時候同蘇木兮的爭執,當時她還以為是蘇木兮不甘之下找的借口。


    良久,柳如煙才將家書輕輕放在了地上。


    她喃喃自語著,“原來那些都不是借口,一番深情不悔兜兜轉轉還是……天意弄人啊。”


    柳如煙身形不穩站起身來,丫鬟眼疾手快的去攙扶她。


    “夫人,您沒事吧?”


    夫人?她算是誰的夫人。


    水眸中有著無人能懂的苦楚和酸澀,“把這些狼藉收拾一下。”


    柳如煙在院中靜靜待了一下午,她已經數不清枯黃的樹葉飄落了多少次,更數不清這場單相思裏,少女的情思牽扯了幾許。


    傍晚時分,她孤身前往靈堂。


    前幾日明明還是燈火通明,府中掛著喜慶的紅色燈籠,婚房中滿目溫馨。


    如今她環顧四周,身處之地紅燭燃盡。


    舉目望去,遍地都是冷冷清清,一片淒涼。


    “夫君。”


    她輕啟紅唇,喚著躺在棺中依舊劍眉星目的男子。


    她低頭久久凝睇著,明眸中慢慢覆上一層朦朧的霧氣。


    她苦苦一笑,空蕩的靈堂裏,唯有她淒滄的聲音。


    “不,你不是我的夫君。同我拜堂成親的人不是你,你不過是讓我成為虛有其名的將軍夫人而已。”


    大婚之日,當那隻大手牽住她的時候,她便知此人並非是他。


    他身上飄散的氣息,並不是她所熟悉的。


    她在洋溢著喜慶的婚房裏,等到紅燭燃盡,等到天方破曉,終是等不到他的出現。


    那晚的一夜未眠,從初為人妻的羞赧到心灰意冷。


    翌日她等來的是他的死訊,他讓她在一夕之間成了將軍的遺孀。


    “風哥哥,她死了你就這麽著急啊?你為她殉情,碧落黃泉永相隨,獨留我一個人在這世上!”


    她雙眸含淚的怒視著他,她的質問再也得不到任何迴應。


    她看著的是沒有溫度的風無痕,是魂歸地府再不複相見的風無痕。


    “風無痕!你好殘忍!我算什麽,原來我不過是個笑話!我親手捧上的一顆真心你就如此踐踏?”


    她瘋狂的譴責,她想要不顧任何顏麵的嘶聲尖叫。


    她從頭至尾又做錯了什麽,得到如此對待是她應該的?


    她迫切的祈禱風無痕會死而複生,她迫切的需要一個答案,一個能讓她就此放下執念的答案。


    “我父親臨終前的囑托你是否全數忘幹淨了?三媒六聘八抬大轎迎我進將軍府的大門,可你做了什麽!大婚之日,你拋下我,留我一個人。若不是那日有人扮成你同我成親,我柳如煙就會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也是在這幾日,她才知曉,蘇木兮在他們大婚之日跳河自盡。


    她的夫君風無痕,更是深情不移的追隨她而去。


    宮中傳來的消息是——風將軍久經沙場,舊疾複發,不治身亡。


    那她呢?


    她算什麽?


    她在這期間又扮演了什麽!


    她不過是個身懷情意,渴望與所愛之人舉案齊眉的平凡女子,一夕之間風雲驟變,她失去了所有!


    從此在這世間,孑然一身,身在這方寸之地,不得解脫。


    “你給我醒醒!你起來迴答我啊!風無痕!為何要薄情薄心留我一人……”


    她滿臉淚痕得不到世人的同情和諒解——


    淒厲的哭喊聲自靈堂飄蕩而出,府中的丫鬟管事們紛紛搖頭歎息。


    猶記那年,少女一襲白裙翩翩若仙,手持油紙傘站立於小橋流水邊。


    一雙水眸倒映著世間的澄澈明淨,她張望著來來往往的青年才俊,少女的情思羞澀不已,卻沒能遇見觸動心弦的那人。


    直到某日,她遙見一人身騎駿馬,俊美的容顏就此刻進心間,明眸綻放著明亮的光彩。


    她知道此生唯有此人,不偏不倚住進她的心裏,再也無法忘記。


    人生若隻如初見,隻如初相見……


    旭日東升時,夢境悄然散去。


    蘇木兮拿起紅瑪瑙手鏈,久久緘默不言。


    夢境中所見所聞,恍若親身經曆,那般真實。


    風無痕英年早逝……


    她看著他麵無血色躺在棺內,她仍是能感到痛心入骨。


    有朝一日,她竟也能親眼目睹他安詳死去的樣子。


    那顆不想為他喜為他憂的心,依舊會因他的變故而狠狠悸動著。


    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忘了他。


    她不忍目睹柳如煙的萬念俱灰,那些悲痛欲絕的言語還迴蕩在耳側。


    她能不能可笑的認為風無痕此舉是為了她?


    一整天的時間裏,她在這個問題中盤旋著,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自欺欺人去渴求,她又生怕這是再一次萌發的可笑期許。


    就在她六神無主的時候,她接到了蘇媽媽打來的電話。


    “木兮,你晚上有沒有時間來一趟醫院?”


    乍聽此言,她緊張得握緊了手機。


    “你身體哪裏不舒服?你怎麽不提前告訴我?”


    蘇媽媽自知女兒的擔憂和關心,但仍是不滿的數落她。


    “告訴你?自從我和你爸旅遊迴來,你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麽一迴事,飯也不迴家吃了,索性直接住校了!”


    被數落得有些心虛的蘇木兮,一時間無言以對。


    她此舉是為了躲開風無痕,前世今生的牽絆,他們早就無話可說了。


    她承認她愛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惦念過。


    她也恨過,終日傷心欲絕的怨懟過。


    如今她也一直口是心非著,她不想給自己半點期望,他已經不是她該惦記的了。


    可一想到那個可疑的夢境,她該死的又搖擺不定。


    許久之後,她才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借口。


    “雖然江大離家裏近,好多同學都是住校的。”


    蘇媽媽又怎會不知道自家閨女的那點小心思,她直言不諱道,“你是不是和小風吵架鬧矛盾?我看你就是存心避著他。人家小風來給你過生日,等了你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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