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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望著她眼中的冷淡和決絕,恨不得時光倒流重頭來過。


    他看著手鏈,許久之後才沉痛的道,“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蘇蘇,我要是不喜歡你不愛你,怎麽會送給你?”


    喜歡和愛?


    他們之間還有必要用上這些字眼?


    她眼中無聲無息綻放的苦楚,他是否從未見過,是否從未將她放在心上過。


    她何苦繼續癡纏著,何苦繼續與他有所瓜葛。


    夠了!她真的受夠了!


    不能心軟,心軟一次的後果是萬劫不複的,他不會善待她,不會繼續迴到從前。


    時間不斷前進著,她不能抱著這可笑的期望,守著他一輩子。


    三年的等待還不夠?失望攢得夠多了,可以放手了。


    良久之後,她別開了視線,她沒有勇氣與他對視,她怕自己會再次心軟。


    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她選擇退出,成全他們。


    “你的喜歡,你的愛,拿去送給別人吧,我承受不起。”


    是了,他的愛太過特殊,她要不起,也承受不起。


    她將手鏈狠狠砸在他的身上,眼看著它緩緩滑落在地。


    她轉頭望向遠處,她深怕下一刻會失聲痛哭。


    風無痕的耳中僅剩下她絕情的話語,眼中隻剩下落地的信物。


    腦子一片空白,一顆心撕扯再撕扯,像是一把刀子來迴反複插進他的心口處,再緩慢拔出來,周而複始,沒有停歇片刻。


    他彎腰撿起信物,一如當年,眼前的信物轉變成了那張紙條,那張被他鮮血染紅,再也揩拭不幹淨的紙條。


    他艱難地站起身來,聲音沒有往日的從容不迫,多的是顫抖。


    “蘇蘇,我的喜歡就這麽廉價?讓你這麽對待,這麽糟蹋?”


    他的質問,令蘇木兮的嬌軀微微戰栗。


    那麽她呢?她的喜歡她的愛,在他眼中,也是如此廉價的?


    不是的,曾經他的愛他的喜歡,於她而言是最珍貴的財富,是珍而重之收藏起來的瑰寶,不讓人輕易窺探的寶物。


    她悉心收藏著,她妥善安放,望終有一日,他能免她驚,免她苦。


    可事與願違,她得到的是哀莫大於心死。


    蘇木兮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


    “從今往後,你我兩不相欠。”


    風無痕,我給過你機會的,可你卻視若無物。


    風無痕抓起她的手,想要將信物塞進她的手中,蘇木兮想要抽迴手,奈何力氣沒有他大。


    最後她狠狠將信物扔進了茫茫大海之中。


    風無痕眼看著信物投進大海裏,泛起的小小漣漪,僵立在原地,沒有動彈——


    蘇木兮轉身便走,清淚悄無聲息滑下較好的麵容。


    “風無痕!”


    身後傳來了沐少宸的驚唿聲,以及撲通落海的聲音。


    她始終沒有勇氣迴頭去看,她怕她會可笑的心軟。


    “小風,你怎麽來了?快進來。”


    蘇媽媽看著站在門外的風無痕,側身讓了位置。


    風無痕穿著白色襯衫,他朝蘇媽媽微微一笑。


    “我答應了蘇蘇要給她做長壽麵。”


    蘇媽媽有些為難的看著他,語氣中含著些許歉意。


    “這樣啊,木兮沒在家,我打電話讓她迴來。”


    這幾日,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愈發的緊張。


    蘇家夫婦自然是瞧出來的,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也不想去插手年輕一輩的事情。


    聞言,蘇媽媽眼見著他深邃的黑眸化為一灘死水,心頭有些悶悶的。


    片刻之後,風無痕笑著說,“不用了,我等她迴來。”


    “那你先自己忙著,我和你伯父有事出去一趟。”


    蘇家夫婦走出蘇家,蘇媽媽還是有些憂心忡忡,連忙給蘇木兮打去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她聽見了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她忍住怒氣,“你在哪呢?生日還過不過了?”


    “當然過了,老媽你聽聽這喧鬧的聲音!”


    蘇木兮將手機往周遭環繞一圈,好讓蘇媽媽聽清她身處何地。


    蘇媽媽聽到了一大群人在唱生日歌謠,又想到獨自在蘇家等候的風無痕。


    她忍了忍,還是道,“別瘋得太晚,小風在家給你做長壽麵呢。”


    她的腦子忽然有些轉不過彎來,剛剛媽媽說了什麽,風無痕居然遵守和她的約定,沒有食言?


    如果他從前也是如這般信守承諾那該有多好。


    她眼底的落寞再無人知曉,無人能夠感同身受。


    蘇木兮吸吸鼻子,悶聲悶氣說,“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後,林菲菲湊到她跟前打趣,“怎麽了?風學長催你趕緊迴去?”


    她顫抖著手,握緊了手機。


    臉上展現一抹笑靨,掩飾內心的落寞和心傷,“才沒有,剛剛誰輸了來著?”


    林菲菲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周圍人又做了些什麽,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感知了。


    她的一顆心飄飄蕩蕩記掛在蘇家,那個小小的廚房裏,真的有那抹高大的身影?


    她苦苦一笑,將手機關機。


    又是這樣,先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再給她蜜糖吃,讓她繼續抱著奢望。


    她厭倦了玻璃渣子裏找糖吃的感覺,她不想繼續下去了。


    這廂,風無痕將一碗長壽麵放在餐桌上,香味俱全,散發著熱氣。


    他坐在椅子上,盯著那碗長壽麵,怔怔出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兩個小時後,他伸手去摸那碗長壽麵,已經涼透了,再無半點溫度,連著他的心,也涼了下去。


    他起身重新做了一碗,沒過一會就抬頭去看時鍾,再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玄關處,期待聽見響動聲。


    十一點了。


    他打開手機,給蘇木兮打了一通電話——也許蘇蘇忘記了呢,她或許忙著學習給忘了。


    沒過多久,耳邊傳來的是冰冷公式化的女聲——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接著是,嘟嘟嘟的忙音。


    然後徹底掛斷,他的心冷了下去。


    將近十二點的時候,他又不死心的打給她,仍是無法接通。


    這一夜,他徹夜未眠,盯著不知第幾碗的長壽麵,打著不知第幾通的電話。


    第二天,蘇家夫婦打開門。走進廚房裏,看見的便是趴在餐桌上發呆的風無痕,他的麵前還擺放著好幾碗長壽麵。


    蘇媽媽看著風無痕發紅的眼睛,一顆心也跟著難受起來。


    她艱難的開口,“小風?那丫頭昨晚沒迴來?”


    風無痕沒有隻言片語,隻是搖了搖頭。


    原來等待是這麽難受的事情,可他的蘇蘇等了他三年,整整三年!


    蘇媽媽自然不樂意的罵開了,“這丫頭能耐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你等等,我這就打電話說她。”


    此時,風無痕耳中再聽不見無其他,隻迴蕩著當時月芽聲嘶力竭的質問聲——這三年來,公主寫得最多的是你名字,去過最多的地方是海棠樹下,做過最多的事情是看著那張紙條。她等了將軍您這麽久,耗盡了芳華!為了你,她拒絕了無數的青年才俊,甘心被人指著脊梁骨說她癡心妄想!您卻負了她,我親眼看著公主肝腸寸斷,看著她終日以淚洗麵。


    他心中泛著疼,微微閉上了眼睛——她可是一朝尊貴的五公主啊!為了你,淪為了京城人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他看著蘇媽媽準備撥打電話的動作,淡淡的說,“不用了伯母。”


    她根本不會見他的,再也不會了。


    蘇媽媽看著風無痕起身,由於久坐雙腿麻痹,導致無法很好的移動。


    他端著長壽麵,身形不穩的朝垃圾桶去,將親手做的長壽麵倒進了垃圾桶裏。


    一碗兩碗三碗,周而複始,直到餐桌上空無一物。


    “伯母,我先去公司了。”


    翌日又是豔陽高照天。


    江大的某間女生寢室中,林菲菲走進寢室邊說,“木兮,風學長在樓下等你,他讓我告訴你一聲。”


    蘇木兮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繼續做著手中的英語習題。


    一個小時後,林菲菲站在窗邊,看著樓下那抹欣長的身影。


    來往路過的江大學子,都將視線停留在他的身上。


    她又看向不為所動的蘇木兮,無奈地搖頭。


    等她再次低頭望去時,陽光褪去,她仰頭看浩瀚天空,豔陽已經被烏雲所遮擋,風雨欲來。


    “木兮,眼看就要變天了,你還不讓風學長走?你們吵架歸吵架,也不能讓他身體硬抗著吧。”


    聞言,蘇木兮才從習題中抬起頭來,看向窗外的天空,烏雲密布。


    她輕描淡寫的說,“我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他愛等著就等著,他要走隨時都可以走。”


    說完之後,無視掉林菲菲投來的視線,繼續埋頭手中的事情。


    然而一道道英語習題卻無法令她專注,她一遍一遍看著,始終想不出答案來,明明是簡單的題目,她居然找不到答案。


    就在此時,窗外下起了傾盆大雨。


    林菲菲關上了窗戶,迴到自己的位置上。


    蘇木兮自然是知道下雨了,良久之後她才問,“他還沒走?”


    林菲菲任勞任怨的重新起身來到窗前,往窗下望去,隻見風無痕全身被雨淋濕,仍然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她撇撇嘴道,“蘇大小姐沒知會一聲,他哪敢走啊。”


    蘇木兮長歎一聲,“你下去拿把雨傘給他。”


    “嘴硬心軟。”林菲菲早就想這麽做了,於是馬上去拿雨傘。


    寢室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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