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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電影。”


    沒過多久,手機再次傳來叮咚的聲音。


    “遺夢長安。”


    風無痕手動搜索這部影片,君三的名字赫然在其中,且是飾演的主要角色。欣喜若狂的心直直的落了下去——


    這幾日在風宅中,他便能時常聽見君三的歌曲在循環播放著,想到此處,他的唇邊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迴了她的消息。


    “好。”


    “明晚風宅見。”


    翌日傍晚,風宅之中。


    柳如煙本就有著風宅的鑰匙,此時她正詫異的看著風無痕——風哥哥一向工作到很晚的,今天怎麽這麽快下班了?


    也好,她出現在風宅也是純屬碰運氣,既然風無痕也在,二人便能多出一些獨處的時間了。


    柳如煙嬌顏上綻放出甜美的笑容,“風哥哥,今晚一起吃飯吧,我在百味居定了位置。”


    風無痕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淡淡的說,“今晚有約了。”


    聰慧如她,又怎會猜不到能占用風無痕時間的人是誰。


    她下意識地抓緊裙擺,櫻唇撅起,不滿的抱怨。


    “是和她一起?你都好久沒和我吃頓飯了。”


    風無痕放下手中金融方麵的書籍,看向柳如煙。“你把風宅的備用鑰匙給我,我不想她徒增沒必要的誤會。”


    之前兩家來往密切,他又比柳如煙年長幾歲,因此他一直處於兄長的位置,對她事事無微不至的給予關懷。


    或許就連風無痕也不曾料到,在年深日久之下,這些來自於兄長的關懷會悄悄變了味,讓柳如煙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情愫。


    柳如煙握著裙擺的手鬆開了,另一隻纖手緊緊抓著手機。


    她嗤笑道,“誤會?她這種勾三搭四的人到底哪裏吸引你了?”


    聞言,風無痕不悅的看著她,“注意你的言辭,我不會容忍任何人詆毀她。”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柳如煙居然對他的感情如此根深蒂固。


    他確實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怪隻怪他沒能及時意識到這種情感的變質,導致它愈演愈烈。


    想起那些調查來的事情,都不得不讓風無痕重新審視起眼前的柳如煙。


    如果不是有真憑實據,他自己也料想不到她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然而前世,他們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他伸手揉著眉心,不知該如何弄清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風無痕言語之間的不悅,他對蘇木兮的偏袒,令她不受控製的倒退一步。


    “你這般護著她,你知不知道她背著你都做了什麽!”


    柳如煙打開手機搗鼓一陣,接著靠近風無痕,將手機舉到他眼前。


    “她在你們交往期間,和另一個人如此親密曖昧,都這樣了,我不信你還能無動於衷!”


    風無痕抬眸掃去,便看見了手機屏幕上拍攝的照片。


    隻見身穿白色襯衫的男生同蘇木兮站在一處,伸手去摘她耳朵上的耳機。


    而蘇木兮並沒有絲毫不適,依舊目視前方。


    柳如煙滑動著下一張照片,是二人共同塞著同一副耳機,並肩向前走的畫麵。


    那些親密無間的行為舉止,看在風無痕的眼中,刺進他的心口。


    半晌他才故作風輕雲淡的說,“他們隻是普通朋友。”


    柳如煙明亮的水眸,分明見到那雙深邃的眼中稍縱即逝的黯然。


    她語氣激憤的說,“風哥哥!你醒醒吧!她……”


    明明蘇木兮不知廉恥去勾搭別人,然而風無痕居然也能視若無睹?


    這根本就不是她認知裏的風無痕,他不該是這樣去遷就別人的人。


    而他,為了蘇木兮,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


    風無痕站起身來,準備行至客廳的窗戶。


    大手習慣性的想去掏出煙盒,而伸進口袋裏的手,摸不到往日裏的煙盒。


    他知道蘇木兮不喜歡煙草味,所以他已經許久沒有抽煙了。


    他頓足停下,沉聲道,“收手吧,別再做這種事情。”


    柳如煙急忙解釋道,“不是,照片是我舍友偷拍發我的,我……”


    未盡的言語再次被風無痕打斷,“你不該與這些人產生聯係。”


    此話一出,柳如煙愣在原地——他都知道了。


    是了,一手遮天唯我獨尊的風少,黑白兩道通吃,又怎會查不出她的所作所為。


    她撇嘴別開了頭,“他們拿錢辦事,我不認為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對柳如煙不甚在意的口吻,風無痕旋身直視著她,“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地痞?是混混!是流氓無賴!”


    他太了解地痞無賴過的是什麽日子,整日無所事事,勒索要錢算是客氣的了。


    那些混跡於黑道高層的人,又是何等心狠手辣,視人命於無物的。


    柳如煙看著大發雷霆的風無痕,雙眸中閃過幾許希冀。


    她連忙上前,激動的說,“風哥哥,你是在為我擔心,對麽?你還是在乎我的。”


    風無痕努力無視掉她眼中的亮光,“我隻是不想伯父伯母看見你現在這幅樣子。”


    柳家夫婦對他委以重任,或許是多年來視她為妹妹,出於兄長的責任,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墮落下去,同那些人有所來往。


    “你和她分手不再聯係,我隨時能變成往日聽話懂事的柳如煙。”


    柳如煙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臂,緊緊抓住,仿佛那就是茫茫大海中的浮木,抓緊了就不敢撒手了,生怕撒開便是萬劫不複。


    風無痕動了動手,掙脫開來。


    “你想變成什麽樣子是你的事情,把鑰匙給我。”


    因他突然的掙脫,導致柳如煙慣性而後退了一步。


    她苦苦一笑,將風宅的鑰匙不情不願的遞給他。


    耳邊似乎還能聽到曾經的隻言片語,風伯母溫柔和善的語氣,她說——既然小煙喜歡你的風哥哥,那這把鑰匙給你,以後可要常來啊。


    “看在伯父伯母的麵子上,這次我不與你計較。”


    她知道風無痕所指的是什麽事,不就是她雇了幾個地痞無賴意圖騷擾蘇木兮?


    他就這麽護著她,容不得別人碰她分毫!


    看著麵前豐神俊朗的風無痕,她忽然大笑不止,笑著笑著眼眶就跟著紅了——為什麽她就遇不到一個能將她這麽緊緊護在身後的人?


    然而事到如今,她還是抱著可笑的期待。


    “風哥哥,隻要你跟她分手,我能保證她安然無恙。”


    許久風無痕都未置一言,見他不為所動,柳如煙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舉止,上前撲進他的懷裏,淚水也打濕了他的衣服。


    她想要將所有的不甘和嫉恨,通通宣泄出來,不留餘地的,全部發泄出來。


    “明明是我先遇見你的,憑什麽她一出現就能得到你的寵愛?你所有的無微不至從前合該是屬於我的,專屬於我一人!風哥哥,我說過了,如果我做錯了什麽我可以改,隻是不要輕易把我丟掉,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這段時間裏,她被迫承受的所有委屈,無人能夠感同身受。


    她早就習慣了風無痕所有的關懷,如今他卻要將這一切全部收迴,轉身對另一個人體貼入微,這讓她該如何去接受?


    柳如煙的一席話,引來風無痕的若有所思和沉痛——當初他當著蘇蘇的麵,想要迎娶柳如煙時,她是不是也經受著內心的折磨,不得掙脫。


    就在此時,風宅的門打開了,一個不合時宜的人出現在這裏,並且將眼前的一幕盡收眼底。


    她未曾留下隻言片語,而是掩飾掉所有的黯然神傷,轉身就走。


    “蘇蘇!”


    電影院門口


    蘇木兮看著熱映影片遺夢長安的海報,男子長身而立,墨發襯得一襲白衣勝雪。狹長的桃花眼中有著淡淡的哀傷,張望著遠處。


    她伸手去觸碰,再緩緩收迴。


    方才在風宅中所目睹的畫麵,正不斷在腦海中重複上演著。


    她好想迴到曾經與他琴瑟和鳴的日子,真的好想迴到那個時候。


    然而世事難料,天意弄人,總會發生令人難以預料的事情。


    可盡管如此,她還是抱著一絲期許等著他,之後任由那抹期許灰飛煙滅,那絲希冀徹底淪為蝕骨的絕望。


    可風無痕根本就不會知道她當時到底有多絕望——那日你求娶柳如煙,你可知我是如何克製自己才不至於當場崩潰。


    她顫抖的指尖,垂在身側的小手多麽的無力。


    那些過往隻言片語如排山倒海襲來,占據了她所有的思緒,令她墜落再墜落,沉入昔日可笑的期許中,不得掙脫——


    她相信著風無痕不會辜負她,終有一日會娶她過門。然而事實總是背道而馳,他迎娶了柳如煙。


    隨之而來的是,這些日子裏風無痕對她的百般撩撥和甜言蜜語——


    夠了!總在玻璃渣子裏找糖吃,真的夠了!


    本來他們之前至始至終就什麽都不是,什麽都沒有。


    她眸中的苦楚無人能懂,眼前浮現起一抹霧氣,倔強得不肯掉落下來。


    風無痕,不要再撩撥我了,我真的撩撥不起了——


    “停車。”


    突如其來的命令,男人下意識踩了刹車,萊斯萊斯停了下來。


    男人轉頭看向車後座的律君弦,“你不是說累了想迴酒店休息?”


    律君弦的眼中再無其他,隻有車窗外那抹孤寂落寞的倩影。


    “今天所有的通告都完成了,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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