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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劇烈的掙紮下,風無痕為了不傷害到她而鬆開了手。


    得到自由之後,蘇木兮抬手緊緊捂住了耳朵,聲嘶力竭的大喊大叫。


    “不要碰我!你給我滾!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裏!你給我走,給我走……”


    看著她語無倫次情緒十分激動的樣子,風無痕的心中猶如被尖銳的利刃狠狠刺穿。


    他站在一旁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護士推門跑了進來,幹淨利索的給她打了鎮定劑,蘇木兮這才停止了近似瘋狂的舉動,昏睡了過去。


    護士看著一旁豐神俊朗的男子,冷嘲熱諷的說,“現在社會的小情侶還真是作得一手好死,別出心裁啊!”


    頓了頓接著說,“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什麽人,想要她安然無恙,最好現在就走。”


    風無痕被說得毫無脾氣,他抬眸看向躺在病床上睡著的蘇木兮,黑眸中有著幾許掙紮,最終還是妥協。


    “好。”


    護士這才邊走出病房邊念念有詞數落著,“這年頭什麽奇葩的事情都有,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居然想著去被車撞死。索性沒出事,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生命誠可貴啊。”


    護士離開後,風無痕站在病床前,低頭打量著蘇木兮的睡顏。


    骨節分明的大手不受控製撫上她蒼白的小臉,眼中唯有心疼二字。


    本以為她記起了曾經過往,於他而言是件好事。


    不曾料到,他曾給過的傷害,早已無法輕易的消除。


    想起大婚那日,他乍聽噩耗傳來的震驚和萬箭攢心,他再也不要麵臨那種肝腸寸斷的無力感了。


    也是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留下的人未必就是開心的。


    他自以為是的替她規劃了道路,卻還是換來這般局麵。


    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將她推開,獨自承受命不久矣的無奈和苦楚。


    怎知這一推開,便是一推入黃泉。


    病房門口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風無痕踱步去開門。


    沐少宸是首屈一指的外科醫生,也是聲名遠揚風大少的發小。


    得知了他進院的消息之後,以為他出了事,馬不停蹄趕來探望。


    敲了病房門毫無動靜,他才想起某個平日裏不可一世的人現在開不了門,因此果斷轉動門把手,沒有得到允許就推門而入。


    砰的一聲,風無痕眼見不好,迅速閃身藏在了門後,這才免了此等厄運。


    他可不想蘇木兮再次見到他時,便是毀了容的樣子。


    他冷漠的看著沐少宸哭哭啼啼奔到了病床前,也不看病床上躺著的是何許人也,趴在那就開始號喪。


    “風少你死的好慘啊,怎麽會這樣呢,我都來不及送你最後一程,你就撒手人寰了。你讓我們這些活著的人怎麽辦啊!”


    隨後吸了吸鼻子,話鋒一轉,“你看你連遺囑都沒交代清楚,這萬千家業該由誰來繼承啊。我們從小穿一條開襠褲長大,你不留我點大魚大肉也就罷了,湯湯水水總得給點吧。”


    風無痕微不可察的抽了抽嘴角,為了避免發小繼續一語驚人,他理智的選擇了發出聲音來。


    “咳咳。”


    聽到身後有動靜,沐少宸抬頭看著隨著微風飄揚的白色窗簾,僵硬的慢慢轉過身去,頓時嚇得麵色蒼白。


    “媽呀,詐屍了!”


    風無痕行至跟前,看著唱作俱佳的發小。冷聲道,“滾,誰讓你來哭喪了。”


    接受了現實的沐少宸迴過神來,拍了拍心髒的位置,接著建議道,“你居然還沒死呢,那趕緊立遺囑,免得哪天真的遭遇不測了。”


    這是什麽神奇的大腦構造,又是什麽奇思妙想的邏輯思維,風無痕此時此刻隻想天空降下一道雷,劈死麵前的小夥伴。


    他視線看向依舊沉沉睡去的蘇木兮,對沐少宸警告著,“閉嘴,敢吵醒她我閹了你!”


    “她?”沐少宸站起身來,低頭看向自己下半身的某個部位,背後一陣發涼。


    繼而看向雖麵色蒼白依舊難掩姿色的蘇木兮,湊到風無痕的身邊,用手肘頂了頂他。


    “風少可以啊,什麽時候金屋藏嬌的,還瞞著我,太不夠意思了。”


    邊說著邊湊上前去,仔仔細細裏裏外外端詳起病美人來。


    忍不住嘖嘖出聲,“還是這等尤物,如此貨色可遇不可求啊。”


    說著伸出爪子就要去碰蘇木兮的側臉,風無痕眼明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腕子,“拿開你的髒手!”


    風無痕隻是虛握著,沐少宸輕易的抽迴了爪子。


    他故作認真的來迴看看雙手,行為舉止十分自戀。“我的手不髒啊,不僅不髒,還幹淨十分白皙。”


    說完還無辜的睜大眼睛看著風無痕,換來的是風某人狠狠的瞪視。


    “行行行,不碰就不碰,寶貝成這樣。”


    俊朗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風無痕拿起了一旁的手機,慢條斯理的破解起密碼來。


    他用手摸了摸下巴,風無痕的手機他可是看過的,除了幾個辦公軟件之外,毫無特色。


    因此足以斷定他手裏把玩的手機不是他的,這麽說就是病美人的了。


    見風無痕輕而易舉破解了密碼,他好奇的問,“風少,你老實和我說,你和這嬌滴滴的小美人是什麽關係啊。隨便就動別人的私人物品,這奸情沒個半年我可不信。”


    風無痕薄唇上揚,“不止三年。”


    聞言,沐少宸大驚失色,目瞪口呆。


    “我去,你金屋藏嬌的本事見漲啊,瞞天過海這一招玩得厲害。什麽時候我也討教兩招,試試這金屋藏嬌是什麽滋味。”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若是習得這麽一門功夫,他身邊那些鶯鶯燕燕麻麻雀雀的就不會爭風吃醋了——因為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也就沒有醋可吃了。


    風無痕可沒理會他的花花心思,轉身走到窗戶邊給蘇木兮家裏人打電話。


    電話沒響多久就通了,果不其然聽見了來自於蘇家人親切的話語。


    “伯母,蘇蘇出了點事,在市中心醫院。”


    聊完掛電話,就見沐少宸一臉不可思議的瞅著自己。


    他也不予理會,走到了病床前,低頭看著蘇木兮的睡顏。


    沐少宸忍不住打趣,“風少,你這拒人千裏之外的怪物什麽時候這麽平易近人了。”


    好一個伯母長伯母短的,這麽熟絡?


    風無痕依舊沒搭理他。


    “不搭理我是吧?”沐少宸邊說著邊走到病床前,彎下身子瞧著蘇木兮這個病號來。


    “那我隻好委屈這小美人醒來搭理我了。”


    話音剛落,風無痕陰沉著一張俊臉,抓起沐少宸就不管不顧拖著出了病房。


    匆匆趕來醫院,蘇母看著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的女兒,一顆心揪得死緊,片刻不敢放鬆下來。


    直到看見蘇木兮蝶翅般的睫毛微微顫抖,慢慢睜開了雙眼,才稍解心慌。


    “木兮你終於醒過來了,你可讓媽媽擔心死了。”


    她幫著蘇木兮慢慢坐起身來,替她撩開側臉的一縷發絲。


    蘇木兮乍見蘇媽媽,一時間思念委屈統統一股腦湧上心頭。


    她不管不顧地撲向蘇媽媽,哽咽出聲。“媽,我好想你!”


    蘇媽媽不停輕拍她的後背,試圖讓她冷靜下來不要繼續激動。


    接著輕輕拉開女兒的身子,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怎麽好端端的哭了,媽媽在這呢。”


    可蘇木兮仍舊是無法克製住激動的情緒,曾經她久久停駐於池畔邊,眺望著明月,滿腦子想著的都是父母,無法相見的父母。


    她還以為會一輩子停留在那個令她心碎的地方,無法離去。


    誰曾想到自盡之後,她重新迴到了熟悉的地方,見到了熟悉的人。


    蘇媽媽努力安撫著她,輕聲細語的說,“醫生說你情緒不穩定,住院觀察幾天。”


    “不!我想迴家,我要迴家。”


    若是停留在醫院,必定還會見到那個人,那個令她心燼成灰的人。


    她不想再見到他,她深深的恐懼,過往的一切似乎總會重新在眼前上演,淩遲般的感受曆曆在目,她不想繼續被傷害了。


    見蘇木兮如此反常的舉動,蘇媽媽一時間也不知所措,隻能軟言應允。“好好好,媽媽這就帶你迴家。”


    蘇木兮在家中休息了幾日才重新複學,父母極力撮合她與風無痕,她也明確表示對他沒有絲毫的興趣,讓父母另行擇選他人。


    這日,她正打算迴家吃晚飯,眼前突然出現穿著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清秀的臉上還掛著一副黑色邊框眼鏡,顯得一絲不苟。


    “蘇小姐,風少邀請您一起共進晚餐。”


    “沒空。”蘇木兮看都沒看一眼,抬腿就走。


    見蘇木兮絲毫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身為風氏的金牌秘書,無奈隻能大庭廣眾之下高聲大喊,“蘇小姐!風少現在已經在餐廳等您了!”


    他高昂的聲音引起了周圍不少學生的注意,蘇木兮柳眉微蹙,停住腳步,轉身看他。


    “聽不懂人話是吧?我沒空!”


    為了避免繼續吸引旁人的視線,蘇木兮加快腳步,很快邊走出了校門口。


    抬眼望去,便看見停在校門口不遠處的勞斯萊斯。


    秘書長腿一邁,來到車前,殷勤的打開車門。“蘇小姐,請您上車。”


    蘇木兮像是沒有看見一樣,依舊置之不理朝前走去。


    她不清楚風無痕又在耍什麽把戲,平白無故繼續招惹她又是為了什麽,她也沒有興趣去探究。


    如今她隻想護住自己的一顆心,離他遠遠的,避免再次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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