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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後


    由於此事,蘇木兮夜不能寐,不得安枕。後宮中再不見她招貓逗狗,令後宮六院雞飛狗跳。反而一片寧靜,了無生趣。


    一整日下來她總是愁眉苦臉,眉眼之間布滿愁雲。往日清眸中的靈氣全無,慘淡無光。她仿佛深陷囹圄,不得掙脫。


    月芽剛從宮外迴來,蘇木兮猛地從貴妃榻上坐起,朝她奔來。由於速度極快,一張俏臉上布滿紅暈。“事情辦得如何,他……他可有收下信件?”


    月芽巴掌大的小臉上無半分喜色,顫巍巍的將信件原封不動遞到蘇木兮跟前。她努力表現出神采奕奕,“在將軍府中奴婢沒有見到風將軍,興許將軍事務繁忙,淩風也許久未見將軍了。”


    原本美眸中的光亮瞬間被碾碎,她失魂落魄的重迴貴妃榻上。嬌顏上寫滿失落二字,如同被人所拋棄。


    她看得出來月芽努力在她麵前表現出歡欣,不知從何時起,他的言行舉止也能無時不刻控製著她的情緒——因為風無痕,因為他,她首次提不起勁,陷入沉默中。


    她眼中閃過一抹苦楚,“他身在將軍府,隻是不願收下罷了。”


    眼見自家公主喪失往日的活力四射,月芽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卻不知該如何安慰,事實擺在眼前,無從辯解。“公主……”


    蘇木兮垂下美眸,掩蓋住眸中的一片失落。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日後若見到他了,我親手交給他便是,我蘇木兮不想欠人情。”


    月芽候在蘇木兮身旁,看著她灰心喪氣的樣子,替風將軍找著借口。“其實風將軍近日為了北境進犯我朝而操勞,據淩風所言,將軍可能會再次出征。所以不想令瑣事煩擾,公主也不必灰心喪氣。”


    原來如此,真的是因此而不願收下信件?他還在生氣吧?為了那晚的事情而氣惱她。她不該繼續因此而添他的亂,萬一他出征之後命喪當場,無法凱旋歸來呢?


    一想到此處,蘇木兮心中莫名酸澀。清眸中凝聚起一層霧氣,遲遲不肯掉落——為何她會因這個不成真的假設而痛心?難不成她真的喜歡上了他?


    竟是情不知何所起,一往情深。


    金碧輝煌的朱漆宮門前,一抹楚楚動人的倩影儼然成了一道迷人的風景線。抬首仰望碧藍晴空,輕輕的歎息聲從輕啟的紅唇中溢出。她翹首以盼的眺望遠處,眸中所見皆不是他。


    就在她灰心喪氣打算打道迴府時,那抹欣長的身影躍入眼中,清眸瞬間綻放出奪目的光彩。她守在原地,等待他一步一步靠近。


    在路過她身旁之時,戰場上所向匹敵的風將軍,首次在別人的眼神注視下敗下陣來。或許對象是她,所以才會選擇妥協。


    他故意冷聲問,“公主可有要事找末將?”


    聽他冰冷至極的語氣,向來膽大包天無所不作的蘇木兮瑟縮了下身子,她支吾道,“我知道你最近為了北境之事而忙碌,我不該將瑣碎之事……”


    見她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講不到重點,風無痕是受一國之君的召見而特地進宮,眼下確實沒有時間與她訴衷情。


    他出聲打斷她,“公主若無要事,末將先行覲見陛下了。”


    眼瞅他三言兩語模棱兩可就要離去,她再也顧不得所有的內疚,嬌聲道,“等等。”


    蘇木兮疾步上前,擋在他身前。仰頭凝望他深不見底的黑眸,親眼窺見那雙眼中柔情不再,隻剩一片寒潭。


    看著他麵無表情的樣子,蘇木兮細聲細氣的問,“你還在生氣?”


    “並沒有,公主多心了。”


    話畢,竟是繞過她玲瓏有致的嬌軀大步流星而去。再見之時,他的言行舉止無不牽動著她的心,隨著他而大起大落,不受控製。


    “風無痕!”


    前方仍舊大步流星的風無痕,因這聲嬌喊生生止住了前行的腳步。垂在身側的大掌化為拳——他還是會受她的影響,哪怕她不喜歡他。


    眼前浮現出當晚她竟鬼迷心竅撮合他與顧夕顏,任何人的撮合他都不受其擾,唯有她。他該死的在乎她的想法,在乎他在她心底的位置!


    望著他僵硬的高大身影,她風輕雲淡的開口,“等我將想說的話說完,你是去是留我不會阻攔。”


    風無痕轉過身去,他對她接下來的言語頗感興趣。他自然也知曉前些時日月芽前往府中,當時的他還生著悶氣,並沒有見她,也不想聽她解釋。


    可午夜夢迴之時,腦中盤旋著的皆是當晚發生的事情。那間屋子裏,她纖細的腰肢,如空穀幽蘭般的氣息縈繞周身,粉嫩的唇瓣比他所設想的還要甜美幾分。


    蘇木兮朝他款步而去,驀然想起曾在二十一世紀時翻閱過的一段話: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裏,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你隻需輕輕的說一聲,你來了。


    她的心跳如擂鼓,緊張到不敢迎上他灼熱的目光。一不小心被裙擺絆住了腳,身子不受控製的朝前撲去。今日她穿著雨過天青色襦裙,襯得她膚若凝脂,可萬萬沒想到會出糗。


    風無痕眼疾手快接住她楚楚可人的嬌軀,大掌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空穀幽蘭的氣息襲來,可謂是顏如玉,氣如蘭。


    蘇木兮抬眸望去,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如玉的肌膚上染上紅霞,那般明豔動人,令他差點把持不住一親芳澤。


    她的聲音如黃鶯出穀,娓娓動聽。“我想對你說寥寥幾字,對不起和謝謝你。”


    感受著大掌傳來的灼熱溫度,蘇木兮白玉無瑕的嬌顏上一片嫣紅。風無痕微微挑眉,“此話怎講?”


    見他想著繼續隱瞞下去,蘇木兮內心一片愧疚,也許他並沒有她想的那麽壞。“七夕那晚我不該失手打了你,若不是你的金瘡藥,恐怕我的傷口不會迅速痊愈。”


    對於她知曉內情的事情,風無痕內心愕然。俊顏上依舊麵不改色,“你知道了?”


    看著他不置可否的樣子,一絲怒氣湧上心頭,她厲聲問,“倘若不是月芽言語間透露幾分,你還想瞞著我到何時?”


    此話一出,風無痕原本平靜無瀾的心湖卷起驚濤駭浪,原來她會如此作為,是因為他所贈予的金瘡藥。


    如此種種,她是想和他撇清關係,因此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黏著他。思及此,他沉聲道,“小事而已,你無需掛懷。”


    凝視著她雙眸中的不滿,聽著她語氣中滿滿的擔憂意味。他內心一陣狂喜,劍眉微挑,“你擔心我?”


    “我……”被他灼熱的眸光長久凝望,蘇木兮心跳如雷股的同時,雙頰酡紅,別有一番風情萬種的韻味。


    忽然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親密舉動,蘇木兮慌忙撤出他的懷抱。哪怕那個懷抱溫暖具有安全感,可那並不是她能長久眷戀的存在。


    她垂下頭去,掩飾掉眸底深處的失落和不舍。“總而言之,你比我更需要金瘡藥。你是戰場上威武的大將軍,我隻是一介小女子。若你因此無法捍衛江山國土,我便是千古罪人。”


    語畢,她抬眸怯生生的望向他。赫然發現他的雙眼中有著沉痛和恍然大悟,竟令她生生感到難受,她越來越在乎他的情緒和想法了,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她從繡著蘭花的袖口中掏出那瓶金瘡藥,遞到他跟前。


    風無痕眼見著她如小鹿一般期待的仰望著自己,他並沒有伸手接過那瓶金瘡藥。原來都是他多心了,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薄唇泛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原來如此。她並沒有擔憂他的安危,她隻是害怕本朝會失去他這個所向披靡的大將軍!


    多可笑的結論,枉費他一片真心待她,她卻輕易撕開他的心,望著它鮮血淋漓。或許是之前他的絕情冷漠傷害了她,這不過是他種下的果。


    即便如此,他還是想明確告知他心悅她已久。“既是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迴的道理。公主好生收留著,城外腥風血雨,你若安好,我便足矣。”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矯健背影,蘇木兮仿佛癡了一般久久凝睇。腦中重複著他的那句話:城外腥風血雨,你若安好,我便足矣……


    她已久安然無恙的過著日常生活,直到月芽急匆匆的奔到她跟前,因劇烈奔跑而喘著氣,待氣息調勻之後,迫不及待的喊道,“公主,不好了!”


    躺在貴妃榻上,手捧民間話本正讀得津津有味,被人所打斷,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擱下話本。“什麽事情叫你如此驚慌?”


    見自家公主依舊麵不改色,她咬咬牙,還是將宮中瘋傳的小道消息告知蘇木兮。“大事不好了,白尚書他……他原先竟已婚配!”


    蘇木兮聽著月芽的喋喋不休,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因此而慌張不知所措,反而表現得截然不同。


    原來白家與林家乃是至交,兒時的白清塵便被強行定下了娃娃親。隨著他的日益年長,兒時的林家姑娘不知蹤跡,這件事情慢慢淡出了所有人的視線裏。


    不知為何,林家姑娘竟帶著當初的定情信物,前往白尚書府邸,竟要他履行當年的婚姻之事。此事鬧得人盡皆知,整個皇宮乃至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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