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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來自天際的獵殺


    院子裏,李道和道初聖女對立而坐,侍女乖巧的站在聖女身後。


    “這茶口感柔和;迴味甘醇,茶色清淡卻不失香,好茶!”,李道放下茶杯。


    “李公子博學多聞。”,道初聖女梳著驚鴻鬢,微笑間令整片竹林美景都黯然失色,“此茶有養神固魂之效,是道初特有,五株母樹皆在道初,除外,五域找不到第六株。”


    “今天我倒是有口福了!”,李道打趣。


    “李公子要是喜歡,走時可帶一點。”


    “下次饞了再來叨嘮聖女!”,李道試探。


    道初聖女怎能聽不出話外音,“李公子隨時可來討茶!”


    聞言李道放心了,要不今後修行有問題,都找不到解答的人,再者,今後修煉的可是道初的法門,道初聖女的解答自然很是合適。


    李道又看了看侍女,接著又看著聖女,聖女會意,“山君和我說了!”


    李道心裏暗道:和聰明人相處真的舒服。


    聖女這句話,無疑告訴李道,侍女是自己人,不用迴避信得過,再者,可以進入正題了。


    當下李道也倘開心扉,不再客套,要不顯得自己女兒態了。


    “這是道初的法門,可以說是道初的根,聖女怎麽會這般輕易給我?”,李道多少是有些疑惑的。


    李道頓了頓,“聖女就不怕給錯人了?”


    “因為山君信你,所以我也信你。”,道初聖女認真的看著李道。


    “為何對我照顧有佳?不惜冒著背叛道初的汙名給我法門?”,李道問了一直在心裏的疑慮。


    李道話音剛落,道初聖女臉色黯然了幾分,侍女輕聲歎氣,李道一陣自我懷疑,這句話不能問嗎?沒啥特別的?這是怎麽了?會不會哭出來?等下該怎麽哄?也沒帶紙啊,哭出來咋整?


    正在李道天馬行空的想著。


    道初聖女緩緩開口,“你可知道山君還有一個哥哥?”


    李道迴答,“我知道。”


    “他叫山肅,是山君的哥哥,也是我的道侶。”,道初聖女聲音很輕,“他和其他人不同,他有理想有信念。”


    “山肅相信有一天萬族可以和諧相處,沒有連年征戰,不用刀兵相向,孩童不用在硝煙裏無助的哭泣,耄耋之年不用倚門遠望村口的來人,伊人等來的不是飛舞的紅色楓葉,河流不會漂紅,大地沒有瘡痍!”


    李道靜靜的聽著,迴想起自己的故土,是啊,滾滾硝煙,燒不掉滿紙荒唐,亦燒不痛國人之心,萬萬亡魂,喚不醒惡者之善,亦喚不醒裝睡之人。


    自己也痛恨戰爭,希望真的有那麽一天天下大同,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可這談何容易?是需要幾代人的努力和傳承才能出現的局麵!而這中間的變數是在太多太多。


    “欲望,貪婪,私欲,仇恨。”,李道皺眉,“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存在絕對的和平與和諧。隻有相對性的和平與和諧,局部或者地域性的和平與和諧是有可能存在的。”


    李道惆悵,“歸根結底是人心,而人心不可控。”


    “所以。”,侍女著急的看著李道,“你是放棄了?你沒經曆過,你不知道有多殘酷。”


    道初聖女安靜的看著李道。


    “是,我有幸出生在和平的年代,不曾經曆戰亂的苦難,我感恩先烈同樣忘不了敵人帶給我故土的痛楚!”,李道啞笑。


    李道沉思後,目光炯炯有神,“以前不可行,不代表現在不能一試。”


    “蜉蝣不過一瞬,夏蟲不可見秋,凡人不過期頤,修者既然承天之運,證道自然返哺天地。”


    道初聖女依舊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微風徐徐,惹得整片竹林起舞,李道逗留許久,品著香茗,聽著道初聖女講解《道初經》和修煉方法。


    直到離開道初教,李道仍然恍若隔世,聽完道初聖女的講解,李道才發現原來自己對自然乃至自身的認識是多麽的可笑。若不是腦海裏多出了一篇經文,真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夢般!


    “小姐姐,陽溪教離道初遠嗎?”


    陽溪教是道初的一個附屬教,每年有不錯的弟子,會送往道初培養,道初也會給予武器和法門上的幫助。算得上是人才和資源上的合作,也為那些不能直接進道初的普通修士提供了一個渠道。


    “我叫方伏苓,叫我茯苓就好,小姐姐怪別扭的。”,侍女輕笑,“對我們來說,稍微有點遠,我們到寧城用陣門過去,半日左右能到。”


    “茯苓,很好聽的名字。”


    就在兩人經過一座山峰時,李道毫無征兆的感覺全身疼痛難忍仿佛要被撕裂一般,心裏一陣極度的不安。


    茯苓也感覺到了,手中瞬間出現一張符紙,注入靈氣,帶著李道從祥雲上一閃而下來到地麵。下一刻,不知從哪飛來的一根箭矢穿雲而過,祥雲化為烏有,箭矢勢頭不減,衝向山峰,頃刻間擊潰了山峰。


    “轟”


    山峰爆裂開來,亂石頭紛飛,陣陣濃煙騰起。茯苓美目冰冷,這是被阻擊了,對方明顯有備而來,計算好距離,不會驚動道初的長老們,且想一擊必殺,剛才那一箭要是沒躲過,斷然是沒有生的可能。


    李道心有餘悸,也憤怒的很,要是沒有茯苓在,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沒的。


    “小心,可能是衝著李公子你來的。”,茯苓手裏拿著符紙戒備。


    “我?”,自己來這都沒多久,怎麽可能得罪人?而且這要多大仇?要置自己於死地。


    不等李道多想,再次飛來兩把箭矢,這次李道看的清楚,從天際而來,速度極快眨眼就到,茯苓拉著李道借助符紙向後瞬移而去,躲避箭矢。


    烏黑的箭矢引起一場小地震,大地炸出一個巨坑,坑處還有黑色火焰跳動。


    李道第一次體會到實力的差距性,對方都不曾露麵,隔著遙遠的距離,在天際開弓就能獵殺自己。


    待到煙土散去,巨坑前多了一道人影。全身隱藏在黑色鬥篷下,臉也用麵具擋住。茯苓運轉靈氣也看不清對方真容,敵人顯然用法器擋住了外人窺探。


    “這距離,你們怎麽逃?”,黑衣人挽弓搭箭。


    茯苓毫不遲疑,素手一甩,一柄長劍自虛空凝煉而出,淩厲的刺向黑衣人,直取黑衣人喉嚨。


    黑衣人不慌不忙,等茯苓的劍鋒快要刺到自己時,才微微向左側了一下頸,箭頭始終對準著李道,不曾偏移。手指微鬆,箭向李道極馳而去。


    茯苓見此,果斷放棄了對黑衣人的進攻,猛然轉身,一聲嬌嗬,用盡全力劈向箭頭,沒有想象中的擊落,但總算是改變了軌跡。


    擦著李道的左肩,飛向身後的小山丘,又是引起一場小地震,李道隻覺得肩膀一陣火辣,轉頭一看才發現,左肩膀的衣服已經破裂,一道可怕的口子向外淌血。


    茯苓因救李道,給對方可乘之機,挨了結實的一掌,如斷了線的風箏,翻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掙紮著爬不起來,嘴邊一片猩紅。


    “茯苓。”,李道大叫,向茯苓跑去。


    卻被黑衣人擋住了去路,李道借勢一躍而起,右腿迅猛無比,如鞭子般對黑衣人的頭抽去。


    黑衣人沒有多餘的東西,抬起左手輕描淡寫的抓住李道的腳踝,李道心裏一沉,左腳踹向黑衣人胸膛,黑衣人直接將李道甩飛出去。


    天旋地轉,李道卻無比清醒,在在背部著地的刹那,雙手一撐地麵,向後空翻,卻卸不掉黑衣人的力,雙腳使勁踩住地麵,在地麵劃出兩道五六米長的痕跡才停住身形。


    見此,黑衣人麵具下的目光更加冷冽,“真是留你不得。”


    “我可是有何地方得罪你?”,李道平靜。


    黑衣人不答,一閃便來到李道麵前,舉拳便轟,李道一驚,後退一步,下意識用太極粘法,左手搭住黑衣人右手手腕,向著斜下方一帶,在黑衣人不可思議的同時,李道已側身,對著黑衣人的腦門踹了上去。


    黑衣人動怒,左手格擋,抬腳迴踹李道的胸膛,對方速度太快,李道根本來不及躲閃,隻得收手,交叉護在胸前。


    這一腳直接將李道踹飛出去,五髒六腑仿佛被巨力擠壓,撞折了一棵大樹,喉嚨一腥,一口鮮血忍不住吐了出來,再看看自己的右手小手臂已經骨折,連帶著胸骨都感覺斷裂了幾根,唿吸異常艱難。


    撐著身體靠著斷裂的樹幹,小心翼翼的喘著氣,體內難受的緊。自己的體魄不可謂不強,可是被山君用大藥改善過的,能和世家的傳人,大教的親傳相媲美的。而現在頂不住人家一腳!


    曾幾何時,山君說過自己出了荒穀能被人一指頭碾死,還真是,李道相當無語。


    黑衣人已來到眼前,抽出佩刀,居高臨下的看著李道。


    “放了她吧!”,李道知道自己不行了,要交代在這裏,指了指不遠處昏迷的茯苓。


    黑衣人依舊不答,揮刀向李道的脖頸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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