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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提議巨靈當一名中隊長。


    巨靈的內心是讚同的。


    可不等其他人出言附和,也不等巨靈開口,尹仁直接給予否定,說:“不妥。”


    看著眾人一臉疑惑,尹仁對大家解釋到:“巨爺是上古背棺巨人,他有他自己的組織。他是我們最親密的戰友,是我們誌同道合的合作夥伴。可要我們要是把他也拉成了夜巡者,那豈不是夜巡者領導了背棺巨人。


    這讓其他背棺巨人怎麽看?讓與我們合作的各種組織怎麽看?這很不妥吧?


    所以我的建議是,對於那些和我們誌同道合的組織,我們可以親密無間地合作,但同時要相互尊重對方組織的獨立性。


    平等交往,才能長久合作。


    大家以為如何?”


    許多人還不知道巨靈的來曆。從尹仁的話中,可以得出夜巡者並不是獨自在戰鬥,還有不少和夜巡者一樣的組織,也在做著和他們一樣的事業。


    他們有盟友,他們不孤獨。


    尹仁的話都說得那麽明白了,眾人自然都讚同。最開始提議的那人,還向巨靈道歉。


    聽了尹仁的一席話,巨靈心裏敞亮著:他是尹仁的朋友,而不是下屬。巨靈開懷大笑,說是這位兄弟看得起他才會這樣提議的,他高興還來不及。


    龍山之上,氛圍和諧。


    第二次龍山會議成功落幕。這一次會議的偉大意義在於,奠定了夜巡者的組織框架,為後續的發展提供了方向。同時,夜巡者博大的胸襟,也漸漸吸引力了一些中立組織的關注。


    ……


    鬆崗墳堆,大黃在趴著睡覺。


    半睡半醒之間,他似乎又迴到了千丁城的臭河溝,仿佛又看見了“河溝幫”和其他走獸幫在街頭混戰。這種街頭鬥毆,再怎樣慘烈,也上不得台麵。每每遇到這種情況,無法逃避的大黃索性躺在地上裝死,任由那些走獸為了一根骨頭、或者為了一坨屎、或者為了一個眼神拚死拚活……


    忽然一道靈光閃過。


    他趕緊睜開眼,看見半麵一臉憂鬱地坐在墳頭。


    她不一定真有什麽憂鬱的心思,隻是喜歡憂鬱的這種樣子。


    大黃心中盤算再三,還是對半麵說:“半麵,我要走了。”


    半麵一愣。他要留,她不自在。他要走,她不習慣。


    她問:“為什麽?”


    大黃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說:“我剛剛夢到我依附人類城池生活的那段時光。小小的一個人類城池裏,就分布得有十幾個走獸的幫派。


    這些走獸幫派,或許是為了爭奪地盤,或許隻是為了爭一坨屎,甚至隻是為了一個眼神和一句話,都能夠把狗腦子打出來。


    他們自認為是為了榮譽和利益而戰,可他們忘了,他們隻是依附人類生活的蛆蟲而已。一群蛆蟲,能有什麽榮譽和多大的利益紛爭?


    想起來可悲可笑,但事實就是那麽殘酷:清醒的永遠是少數。”


    半麵說:“你是清醒的少數。”


    大黃嘿嘿一笑,說:“我是裝死的少數。改變不了現實,也不想和現實同流合汙。我就裝死逃避。


    哈哈哈,你不知道,我在我們河溝幫還混得一個‘慫狗’的歪名呢?”


    半麵說:“你才不是慫狗,你是一條勇敢的狗。”


    這句話,大黃深以為然,將半麵引為知己,說:“對,你麵前這條勇敢的狗,要去做一件膽大包天的事情。就此別過了。”


    半麵:“你要去哪裏?”


    大黃:“去邪虎的花虎部落,找那隻大老虎,和他做做伴兒。”


    與虎為伴?果真是膽大包天的事情。半麵覺得越來越看不懂他眼前的這條狗了。她問:“為何?”


    大黃一晃一晃地離開,說:“我才想明白,這群‘豪傑’本質和河溝幫的那些蛆蟲一樣,都是目光短淺、自私自利之輩。為了一坨屎都能夠打起來,更何況是天妖遺寶呢?他們豈會那麽容易放棄?


    現在我就是他們眼裏香噴噴的一坨屎。明著不好下手,那是怕引起大家的爭搶。我估計,現在那群家夥都在想著如何暗中陰我,都想自己吃獨食。


    去最危險的敵人的身邊,我看看他到底能那我怎樣?


    留在你這裏,隻能給你招禍。


    畢竟,朋友一場。


    生存不易,且行且珍惜。


    再會了!”


    大黃走遠,消失在黑夜之中。


    半麵又坐迴墳堆上,依舊臉色憂鬱,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可她心中不再空洞,開始。反複琢磨那條與眾不同的狗。


    “大黃哥哥,一路珍重。”


    ……


    “汪汪汪。”


    大黃嚎了兩嗓子。


    “邪虎,你這隻慫虎躲在哪裏?你爺爺大黃來看你了。”


    兩個小石人從半山滾下來,警戒地看著在山腳大吵大鬧的大黃。


    大黃一看來者是石頭人,立馬道歉:“啊呀,走錯路了。原來到了我石破天兄弟的地盤來了啊?


    煩勞兩位小兄弟迴去稟報一聲,就說我大黃聽說邪虎密謀害我,現在去找他算賬呢,不小心走到他的地盤來了。


    如果我還活著,以後再登門拜訪。


    不送,走了!”


    大黃倒水一樣把話說完,一溜煙跑了。


    不需要小石頭人稟告。大黃那麽大的嗓門,整座山都能聽得見,何況是石頭巨人石破天?


    他一路就這樣張揚著走到利牙的猛虎洞外,開始了罵街狀態:


    “呔,老慫虎,老陰虎,你爺爺大黃來看你了。你不是密謀要吃你爺爺嗎?你爺爺……”


    一隻大花虎從天而降,一口將大黃吞在口中。


    可大花虎耳朵一豎,聽到了暗中有不少動靜。於是,他隻得將大黃從嘴中吐出來。要是一般情況,他肯定將此賤狗活撕了。可此狗如此張揚……


    邪虎本身就是陰險狡詐之輩,以己度狗,他認定大黃此舉有陰謀。


    大黃抖了抖身上的唾液,鄙視地看著邪虎,說:“要吃就吃,粘了我一身口水,又吐出來幹嘛?”


    邪虎眼中殺機濃烈,說:“賤狗,你這是自己作死的。可怪不得我!”


    “哈哈哈。”大黃大笑,“老子聽到你這百獸之王一直賊心不死,想要密謀吃我。我看,果真不假!你這隻老陰虎的心思,暗夜之中,誰個不知。來呀,咬你爺爺我啊!


    啊呸,你這隻老陰虎,我看就是白骨第二,都想獨吞遺寶。”


    大黃越是作死,邪虎越不敢輕易下嘴:他確實暗中準備把大黃抓來。可是隻和幾個心腹透露過這個想法,還沒有真正開始行動,怎麽就弄得眾所周知了?難道,那幾個心腹……


    加上大黃提到的白骨大王,更加讓邪虎不敢輕舉妄動。天坑祭壇的骷髏部族的覆滅還曆曆在目,他還參與了剿滅此部族的戰爭。


    這讓邪虎想起一個詞:犯眾怒。犯眾怒可沒有好下場啊。


    “可不能坐實我想獨吞此狗的傳言。”


    思及此,邪虎冷哼一聲,說:“無中生有的事情!你這條賤狗,給我滾!”


    說完,邪虎走迴洞內。


    大黃偷偷掃了一眼四周,感覺到不少種族藏在暗中關注著。大黃心中一樂,趕緊跟在邪虎的身後,高聲嚷到:“老子哪裏都不去。老子就呆在你這隻老陰虎的這裏。看你能拿老子怎麽辦!”


    邪虎迴頭看了一眼大黃,懶理這條賤狗。


    從此,花虎洞外,多了一條趴著睡覺的狗。


    折騰這麽幾次,異族雖然依舊派出部分部隊聚集在龍山之下,但是大家對攻打龍山都興趣缺缺。


    至於大黃的那些本該振聾發聵的話語,聽在眾族的耳朵裏,不過是一陣犬吠而已。除了引起極少數部族首領的思考外,其他部族都沒放在心上。


    大家的日子,該怎麽過還怎麽過。


    ……


    大黃睡足後,也會在花虎洞門口晃蕩。幾次想闖進洞內,都被趕了出來。實在無聊,他也不走遠,就在花虎洞周圍遊蕩,遊啊遊的,自己會迴來。


    你以為這就難住大黃了,不許他進洞,他就在洞口大聲聊天。你打他一頓,咬他一頓,無關係。隻要不死,他就不走的。可又不能真把他打死,其他種族盯著這裏的呢,就預防邪虎吃獨食。


    邪虎煩不勝煩,隻感歎:果真狗至賤則無敵。


    此時,大黃又睡足了,開始在洞門口開起了嘮嗑模式。


    “我說大老虎,你們祖上很牛逼的你知道不?百獸之王的威名可不是我吹出來。那是一聲令下,天下走獸誰敢不從?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守著一個破山洞就知足了,墮了祖先的威名了啊!


    如果我有你的血統,我早就想辦法一統龍山,在占霸嶺,然後稱王稱霸,逐鹿天下。


    都說虎威虎威,我覺得這才是真的虎威。可你這隻老陰虎,沒誌氣啊!我都沒得嘴說你了!”


    大黃吧嗒吧嗒說過不停,目的就是一個:要在邪虎的心裏種下一顆叫做“野心”的種子。


    但邪虎不是莽虎,自然知道大黃的用心。所以,大黃“苦口婆心”的勸說,聽在邪虎的耳朵裏,跟白癡一樣。


    對這條賤狗,邪虎心裏也升起些無力感:趕又趕不走,打又打不怕,罵又罵不贏,還得暗中保護著,萬一不小心死了,有嘴都解釋不清。


    放在其他種族的眼裏麵,隻當是大黃折騰邪虎。卻不知,大黃的所作所為,另有某算。


    一時,睡足嘮嗑夠了大黃又開始在花虎洞周圍遊蕩。一是這是大黃常規的散步,二是明裏暗裏又虎崽盯著,邪虎並沒有在意。


    然而這一次,大黃一遊蕩就再也沒迴來了。


    邪虎趕緊派出虎崽尋找,哪裏還有大黃的影子。


    大黃神秘消失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出現在邪虎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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