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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青山閣頂的某處,守閣人陪著子然參觀整理成一排的長槍,其間有許多長槍發出微微顫吟,但子然都沒有理會,隻是平靜說道:“我沒想到這杆槍會選他,我以為會選她”


    守閣人點了點頭,說道:“我與她交談過一陣子,她未必會是她,而那杆槍的性子也很怪,它喜歡看心性,曾經有一位妖孽想帶走它卻沒有成功。”


    子然說道:“當年那個瘋女人在戰場上一步入人間,雖天資不如天才但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奇跡了,隻可惜後來她進入人間後便北上殺妖,讓現在的妖土有些慘,不過這也讓她注定活不了多久,隨後便留在了長城,讓無數妖士不敢踏過長城,這種功績恐怕連上官孤雲都自歎不如。”


    守閣人說道:“你可得知道,這杆槍性子怪的很,被它選中的人無一不是有名的大修士,就在曾經的一個時代它與其於四把法器被列為仙器,什麽青龍劍,白虎刀之類的,後來其於三把斷的斷埋的埋隻有這把被送迴來,不過被受損嚴重被鑄造師修好後,便被很多天驕妖孽看中但硬是一個都看中,反到那女子入閣被相中,也女子雖用情很深讓道教失了臉麵但也為人間做了很多貢獻,事實證明它選中的沒有是差的”


    子然皺了皺眉頭,說道:“不管怎麽樣,我雖然是相信他能達到一番成就,但我更相信那丫頭的成就不會比他低。”


    守閣人問道:“因為她是妖孽?”


    子然搖了搖頭,說道:“因為她通過了我的考驗”


    守閣人說道:“你那考慮我相信這小子也能完成,我相信那杆槍”


    子然沉默了一會,他知道器靈的眼光永遠都要比人或妖強的多,但他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他通過不了”


    守閣人用詫異的眼光問道:“你會不相信器靈的眼光?”


    子然笑了笑,說道:“當然要相信,但我自已的眼光更要相信。”


    守閣人沒有說話,他知道眼前這人何等的自信。


    來到閣門口子然站在外麵看著樂白說道:“你覺得這槍怎麽樣?”


    樂白看了看手中長槍,說道:“很不錯”


    子然笑道:“以後還是要還迴去的。閣樓裏有許多不輸這杆朱雀的好槍,但偏偏它是最特別的,經過它手中的主人無一不是揚名天下的大修士,而它的上一任主人便是一個列子,由於她的執念很深這杆槍受到的影響也很大,以後用的時候小心些,記得常溫養說不定能消除這槍上麵的毛病。”


    樂白點了點頭。


    子然沒有再說什麽了,將樂白送下山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


    ……


    “嗒,嗒,嗒”


    腳步聲在迴廊中響起,昏暗的水晶牆上照映出一個白色的身影,如閑庭信步,每跨出一段距離,巡邏的修士都會投來敬重的眼光。


    這種感覺就像在自家庭院中漫步行走,對於這座複雜的走廊老實說她也不太熟悉,隻能憑借以前的感覺來走。


    這片走廊十分安靜,汗水從她額頭滲出打在地上不知何種石料上,發出很清脆的聲音,後麵的修士就算隔差幾十米也聽的清清楚楚,對此他們已經習慣了,但對於這個道胎還是有些新奇的。


    然而卻沒有聽到這位道胎的唿吸聲。


    蘇顏低頭望向地上的石料,那些彩色的條紋,隨著迴廊的亮度時明時暗,就像一條彩色的河流,而她則站在河流之上。


    一切還是與以前一模一樣,真看不膩呀。


    蘇顏不喜歡這裏,僅管這裏很漂亮,但想起當初剛來到這裏時的經曆就有些不自在。


    時隔五年,蘇顏再次迴到了這個更加完美漂亮的地方。


    放眼望去,隻有一些冷冰冰的石頭。


    蘇顏根本就想都不敢想特別是住在這裏的那個瘋子,從這裏到達那個人的住所慢的離譜。


    銀白的燈光在牆壁上不斷閃爍,越是靠近越是感覺到壓抑,心跳開始快速跳動,好像給這種氛圍添加了一位伴舞。


    周圍好像結了冰,空氣如石頭般的壓在她的身上。


    銀白色的燈光開始舞動,彩色的地板給人一種視覺模糊,腦海中亭山最高長老會中心的結界超負荷的氣流仿佛要將她的大腦撕成碎片。


    就在最後一刻,一抹白色的光束出現在她眼前,瞬間清醒的蘇顏不斷的發出高低不平的喘息。


    “該死。”


    蘇顏失神的靠在牆壁上。


    普通人可能不會有什麽感覺,因為他們自身並沒有什麽“氣”之類的存在,而對修士則不同,這本身就是針對“氣”的結界,如果那道門不開啟那麽那個結界很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密密麻麻的信息線遍布在大廳的天花板上,那些來來往往的信息,蘇顏肯定這裏有另外一條通道,隻不過權限不夠或者職權沒有權限,直到現在道教都沒有給過她實權,可以說她隻是掛了個名而已。


    蘇顏拉下兜帽,收緒心神,望向陽台上的勿忘我花,都幾百歲了還有這愛好?


    在滴塔的聲音中,她了解到從進來到現在,已經有了近1個小時。


    打開這個空間唯一的一扇門後,步入走廊,兩側的護衛單膝跪下,腿上的護具在碰到如瓷瓶的石板上時發清脆的響聲。


    蘇顏抬手示意,她雖無實權但有“道胎”這個身份在還是能受禮節的。兩側護衛迅速恢複了站崗姿勢


    在打開走廊盡頭的一扇門之後。


    “大長老,久等了”


    “嗯,來了就好,對於此次秘境你可能有怨言?”子然直接開口道。


    “當然。”


    “你到是夠坦誠,也是,等你成長起來想揍我分分鍾的事,坐吧。”子然笑道。


    蘇顏皺了皺眉頭,指甲刺入左手肌膚之中,許久都未得到迴應,蘇顏並沒有入坐的意思而一旁的護衛也有了看戲的念頭。


    “你可有什麽想問的?”子然看出這個女孩的不識抬舉。


    “沒有”蘇顏淡淡的迴道。


    “你可知曆代對於妖孽的規矩?”子然側身看向她,那是一把唐刀,上麵刻滿了雕花,與房間裏的另一把有了鮮明的對比,從古老的唐王朝開始,刀的鍛造就流行了唐刀的模子。


    蘇顏收迴目光,歎了歎口氣:“大概從第三任妖孽開始,任何妖孽不得掌握實權隻準掛名,而對於妖孽的曆練幾乎極為嚴厲,所有任務必須完成,仿佛就是為了證明這些人的完美,同時也是為了證明在人們心中的完美形象,而在功力達到了要求後一定要前往長城進行曆練。”


    對於這些規矩,本來她也不知曉,還是萬春秋告知。


    子然沒有看著她,而是看著桌子上的竹筒,給人一種工作狂人的感覺,她也沒有說什麽而是繼續等待。


    “誰告訴你的?”


    蘇顏沒有說話。


    子然將竹筒放在一旁,留下一道印記,抬頭敝了一眼蘇顏,那一眼神給人一種深刻的銳利,他開口第一句便是:“你應該是第一次來我這,怕成這樣?還是怕我知曉那個告訴你的人,放心,我知曉了會罰他的。”


    蘇顏還是麵色表情。她是一個麵癱,在很多人麵前都這樣,從小就這樣,這種樣子一直維持了十年,所以在很多人麵前她都將所想所思都隱藏在平靜表情下。


    “還有什麽想說的。”


    蘇顏開口說道:“大長老,晚輩是第二次來到這裏,曾在五年前誤入此地”


    子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想起來了,真的是很令人懷念,葉北池那家夥從我認識起就沒怎麽管過這座山,收了一個徒弟也是放養,你那時頑皮也沒有人管教你,可以理解。”


    子然問道:“想出去嗎?去人間,我知道你很想出去。”


    蘇顏聽到這句話沒有立即迴答,肯定有鬼。


    子然說道:“蘇伊訪山,瀾落君入世,你的時間也不多了,等你出山之時真正的妖孽時代將完全開幕,到時候你再去一趟長城,那裏可比秘境冷多了。”


    “好。”


    子然問道:“你對妖孽這個詞可有所了解?”


    沉默了片刻後,蘇顏迴答道:“劇典籍所記載,妖孽一詞往往是戰爭與時代的代表以及興盛,但也意味著殘酷的死亡,有妖孽的時代無一不會經曆一場大低穀…所以對妖孽一詞是興盛還是衰亡,人間一直有爭議就如同當年因妖孽而衰亡的一教八門。至於其它的,恕晚輩年歲尚小了解不深。”


    子然笑了笑,說道:“嗯,這個詞的代表含義一直都有爭議,但出現過妖孽的教宗無一不是強大的,可見我們曾經的輝煌,若無妖孽也很難站立雲端,所以說這個詞是雙刃的鋒芒,無論是興盛還是衰亡,它都是致命的!如同你練的這套涅槃,以前是無人成功的”


    蘇顏平靜的臉也出現了一絲動容。


    “我有時候就在想,應該怎麽樣去定義“妖孽”,我知道你從小就讀過很多書,你應該知道遠古時期的人妖所能達到的極限,便是天驕,而一旦超越這個極限便是妖孽,但很可惜名額有限,人間與妖土都隻有四份”說到這裏,子然也感歎道:“不論最初的妖孽,還是幾百年前的秋裏桑亦或天資不足天才的葉易寒,然後是那位阿修羅族的四臂刀士,最後是你們,你們的結局都已經注定了。”


    蘇顏沒有說話,她認真且仔細的聽著他口中那些人,她知道這些人與她一樣。


    “曆史告訴我們,不論是人間還是妖土都需要妖孽來推動我們的進步,就像秋裏桑的氣功,上代女子劍胚的禦劍之道,這些道法從最初的妖孽創作到完善都需要他們,這並不是說我們做不到而是他們做的比我們好太多太多了。”


    “好了,閑話也聊完了,你可以出去了,去那片大陸吧。”子然擺了擺手。


    就在蘇顏要走出那扇門時,背後傳來聲音。


    “對你說最後一句話,請你記住,以後我們可能不會在見麵了,你也不會再迴來了。人間破碎,人將不人,這個世界從來不是繁華酒香、名士貴族的地方,而是肮髒、殺戮、布滿陷阱、充滿陰森詭計、毫不講人情味的世界,此刻你走出半步,你所遇到的一切都可以令你性情大變,到時候你是當一個被延綿山脈般的長城所保護的人,還是想當一個第一戰線最強大的戰士。這些話希望將來的你能有所想起。”


    蘇顏毫不遲疑的說道:“晚輩告退。”


    子然沒有說話而是躺在椅子上表露出一副慵懶之樣,從抽屜裏拿出一支煙鬥隨手點燃然後放在嘴邊,桌子上的竹筒也沒打算去管。


    “順便把克露斯叫來。”


    “嗯。”蘇顏點了點頭。


    ……


    片刻後,克露斯走入房間,關於他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隻知道他是這大長老的弟子,克露斯進來後沒有說話,他在等待。


    子然指了指桌子上的竹筒,說道:“這些東西,請你辛苦一下,現在我不想讓它們占用我的時間。”隨後看向克露斯露出一個微笑,說道:“謝謝。”


    克露斯麵露苦色,在意料之中但也很無奈。當初他也很吃驚,拜入他的門下自然想要快速得到認可,然後擺脫那些煩雜事,但他沒想到這麽快,所以他很認真的幹,也連連得到讚賞,久而久之他便覺得不大對勁。


    說完一切後,子然沒有繼續說話了。


    今天他不想幹事,也許是那個女孩子的一聲怒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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