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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城以北是一片戰場,也是亂葬崗,在這裏死了很多人與妖,在這裏劍氣與妖氣直衝雲霄引起了很大動靜。


    是一頭龍妖與他交手的名叫宸熙,如今的天下第二劍,與一人齊並滄海第一,雖說妖族有血脈一說,相比之下宸熙的天賦差了些不能與純正的龍血對比,但與之交手竟絲毫不落下風,這實在讓龍妖有些驚訝,他雖然是一個滄海但怎麽說也是個走到盡頭的滄海又有上好血脈加持可以與妖孽相持,反觀宸熙隻不過一個天才之姿,但劍氣之盛前所未有,劍越來越純粹,劍芒也鋒利無比,與之交手越戰越勇,這就是那人間所說的難登人間境?若是繼續下去必成劍仙!


    成就劍仙已經完全有可能了,畢竟這個人當初給人間太多驚喜了,從一個小小的坐山人走到了名揚天下的滄海劍聖。


    一劍一爪後,宸熙向後一掠,化為數道劍影,虛虛實實,讓龍妖難以摸清真假,但龍妖可不管這種把戲,一躍而起,直衝雲霄,龍爪在手臂上劃過五道爪傷這樣做隻是為了其中的血,龍妖怒喝道:“虛偽的招式,通通打碎就行!”


    說完,沾滿龍血的利爪高高舉起,一爪揮出,紅色的爪刃如紅色的月亮,鋒利無比,轟的一聲地麵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橫溝,一陣塵煙中,一個人影立於半空中。


    他身穿銀白色長袍圍著淡藍色的圍巾,右手握著把青銅古劍看起來很舊。


    宸熙抬起頭望向天空中的龍妖,對方確實很難對付,但把他斬了對人間的好處遠比這難對付有益處,於是開口道:“留給我的時間不多,在下也斬了不少妖,在下想用這不多的時間與閣下一戰”


    用不多的時間一戰,龍妖沒有開口,劍士殺力很強,這句話說明了會全力一戰,宸熙死了上麵有李知穀,繼承人有瀾落君,自已死了呢?


    之前與其交手,知道此人是如何優秀,他有成為劍仙的能力。


    宸熙身形一掠,幾劍朝龍妖斬去,這一戰表示他不會退反正還有一點時間,把它斬了其實益處不大,真正危脅人間的是那些與上官孤雲同境的妖,不過殺了一隻有能力成為人間境的滄海也不錯。


    龍妖也不坐等,利爪輕鬆將那幾劍打破,一聲龍吼後,便化作一條幾十米之長的黑色龍:“宸熙你既然想與我不死不休,那我也不再保留”


    ……


    ……


    長城


    在長城上站著兩個人,一個身穿紅衣腰間佩唐刀,身形猶如雲邊晚霞,另一個人身穿灰衣腰間佩劍。


    穿紅衣的人便是上官孤雲,這座長城的主人,無論是人間還是妖土他的名頭很難被壓住,上官孤雲收迴了目光,血紅色的眼瞳慢慢的變迴黑色,轉頭望向旁邊身穿灰衣的人道:“比起瀾落君我更喜歡他,他理事厲害又能成劍仙,當好我這座長城需要這樣的人才,你既然那麽不在意他,把他給我,如何?李大劍仙?”


    灰衣男子也收迴目光,沒有繼續看那道劍光,開口道:“你要的話你便拿走吧,我需要的是一舉登天的劍仙而不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劍仙,至於人間的劍士,我懶得理。”


    上官孤雲嘲諷的一笑,道:“李知穀,你真的認為他會是一位普通的劍仙?”


    灰衣男子便是天下第一劍的李知穀,他與葉北池、雲雨然、上官孤雲都是等一個時代爭峰的人,也是故交,除此之外李知穀便沒什麽朋友了,與曆代劍仙不一樣李知穀並非在劍山練劍而成,他是自練而成,所以對那座山沒什麽感情,到是當今劍胚瀾落君是他的親傳弟子,教了幾劍後便將其放養,從某點來看很多人看不慣這個劍仙,倒是很支持宸熙當劍仙。


    聽到這話後李知穀陷入了沉思,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宸熙給過他太多驚喜,雖然兩人從來沒有見過麵。


    見李知穀沒有說活,上官孤雲開口道:“老李呀,我知道你過去被劍士欺負過,但你現在是劍仙應該大度點,你什麽都不做你也應該多照顧一下那個未來劍仙嘛”


    李知穀冷聲道:“你管我?”


    上官孤雲有些尷尬,他沒想到突然來這句:“這個時代劍士有些難呀,前段時間儒教那小丫頭要去闖山,估摸著山上那些人是打不過,關鍵她還是衝你弟子去的。”


    李知穀沒有說話。


    上官孤雲知道這家夥應該是不會這麽絕情,畢竟是劍士嘛。


    上官孤雲開口道:“以後還是靠這個宸熙來撐,我是站他這邊,你那弟子我就不了,你教出來的估摸著和你差不了多少”


    李知穀沒有說話隻是想起了那個白衣劍士。


    ……


    “奧義”


    此聲一出後,妖氣轟散的差不多了,整個戰場被活生生切成兩半,一直延伸到長城才停止,那隻龍妖被一道劍光一分為二,在妖身兩邊殘餘著大量劍氣。


    宸熙喘著大氣,劍身在瘋狂吟叫,好似下一刻便會斷碎,過了好一陣後才穩住劍身。


    遠處的李知穀愣住了,久久不能平靜,表情帶著幾分驚訝,沒錯他確實小看了他,從這個樣子來看沒有人敢不說他成不了劍仙。


    上官孤雲掛滿了笑容,這個驚喜足以驚動人間妖土,真是一個喜歡給驚喜的人。


    宸熙神情恍惚,一句話沒有說,用出來是不得不用,如今他還有事情要忙,休息片刻後沒等體內劍氣穩定下來便化為劍光一路向南。


    上官孤雲命人將那些龍妖肉搬走,看著沉默不言的李知穀,他毫不掩飾的大笑道:“哈哈哈,滄海就能用奧義當年咱四哥們都沒這本事,如今被一個天才耍出來了,這等人才呀,要是我弟子就好了”


    一身灰衣獵獵作響,李知穀下了長城直麵那道劍痕上的磅礴劍氣,現在他的心情很複雜。


    如果他是天驕會怎麽樣?


    ……


    ……


    小鎮上來了位人


    事情不大不小,反正很多人知道,人人都知道那是位姑娘,還是位了不得的姑娘,但沒人去見她也沒有去人挑戰,因為他們都知道打不過,就這樣這位年輕人在鎮上安穩的住下了。


    小鎮叫醉雨是劍山附近的一個普通村鎮周圍沒有大城小城或者說整個南方都沒有城隻有鎮,所以南方一直被稱荒涼之地,比起亭山與繁華之城長安,劍山確實沒有什麽可比的,而東方道教與西方儒教已經不和許久了,三方就這樣僵持,但偏偏南方的劍士是殺力最高的,這讓這片土地得到了少許尊重,所以南方又有了個稱唿名劍土。


    那個年輕人就住在醉雨鎮的院子裏,傳聞這裏出來過一個劍仙,號醉雨所以鎮子也跟著叫了,院子在街巷深處看樣子已經好久沒有人住過了,排水已經出了好些年問題再加上這個鎮子常常下雨,所以修了很長一段時間。


    而如今這個年輕人住在了這裏,住下了之後隻是買了張太師椅與傘放在屋內,每當下雨時便撐著傘傻傻的站著,好像隻要個蓋了個頂屋子就行。


    這位被說成第一的年輕人比瀾落君大上十歲,比另一位妖孽整整大上十八歲,可做的事無非就幾樣,早晨她會在鎮上不同賣早點的地方吃一頓,吃完之後就去鎮外的鄉下走上一圈,有時還與當地的農民談的很歡,走的地方不是很遠,但還是有一段距離,等到黃昏準時迴院躺在太師椅上睡覺,生活極為有規律。


    ……


    ……


    在劍山山腳


    老劍士望向遠處,緩緩的開口道:“那丫頭在那個鎮子裏住下了,看樣子並不急於上山,她恐怕還在等那瀾落君”


    楊桑收迴劍道:“要不要我去?”


    葉朝別搖了搖頭:“去了估計也是一樣,你繼續練會,說不定交手之中破境了呢?”


    聽到這句話時,楊桑皺了皺眉頭,她不喜歡這種說法,動不動就說不定、也許,這種摸不透的東西。


    葉朝別找到李晝短開口道:“你一會去大堂取一些劍,盡量多帶些,現在時間不多了,你師娘現在正在努力能與那個小丫頭過幾招,取劍之後給我也拿把劍下來,一把金色的劍”


    李晝短短暫的驚訝後,認真的點了點頭。


    葉朝別笑著點了點頭:“我覺得你未來會成為一個劍仙,如果有一天你成了,你也去一趟長安怎麽樣?”


    李晝短道:“我會努力的師父”


    “真是好徒弟”


    ……


    夜色之中,剛從長安城外迴來的老先生坐著馬車朝一座高樓而去,這座高樓名為登樓,是人間最高的樓高達萬丈直入雲端,如果隻是不用修為便想登上其頂端少說也要十餘日換作凡人恐怕要很久,說起來這座樓比儒教創立的時間還要早,從上至下很多人都想知道它的時間,但也僅僅隻有三人知道,一個是教主蘇臣,另一個是護教者雲雨然,還有一個便是那個前往劍山的年輕人,而如今的教主便住在此樓,這座花了幾十萬民夫而建成的高樓。至於為什麽叫登樓,便是因為一句“我上登樓觀五仙,滄海即為半人間”而命名,那位命名的詩人則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


    穿著一身黑袍的老先生,以極快的速度朝頂端而行,很快就達到了樓台上,放眼望去這裏確實離雲端近了很多但還差很多。


    這位老先生名為李長風,中年男子模樣,之所以叫老生是因為他的年紀有二百餘歲,修為已達滄海,不過比那些頂端的滄海還是差了好些步子,當年招生時李長風便以天驕之姿聞名。


    其實除了天姿外更重要的是李長風肯用功讀書,在這方麵也是天驕之姿,更關鍵的是他管理得當,在突破滄海後李長風便無心人間境,於是他便從負責階級做到了半執教階級,甚至被蘇臣認為是塊好材料,有了於入登樓千丈以上的資格。


    “李老,又有什麽事來說嗎?我昨天翻了篇舊佛的《阿含經》對裏麵的內容深有感悟,於是花了一晚翻看,如今已到一半了,說實話這位子沒什麽好,有些累還不能好好讀書,我倒是有些羨慕那些劍士了。”


    順著聲音李長風很快看到了躺在案上的蘇臣,此時的他用手當枕,捧著本《阿含經》不過應該沒有心思繼續讀了。


    蘇臣頭發雜亂,神情懶散,不過穿著倒是打扮的很整齊,給人一種看書閣的老人感覺。


    看著那本經書,李長風開口道:“如今佛教已滅,佛書再閱,教主不怕死灰複燃?”


    蘇臣平淡的迴道:“世上有很多本這樣的書,都是讀書人所編,何為讀書人?讀書人便是去追尋天地下的道理,佛教追理已經有了千載,對人間的道理已經有了些了解,如今佛教已滅但道理依在,道理還在讀書人便沒有不讀之理。”


    李長風感歎道:“蘇先生,如今那丫頭已經到了劍山但遲遲不登山,我怕出了差錯,要不要讓她迴來。”


    蘇臣依在閱讀,迴道:“沒事她解決的了”


    李長風繼續開口道:“還有,宸熙從長城迴來了”


    “嗬,迴來了又如何,終究一個滄海罷了。”蘇臣輕蔑的一笑。


    李長風猶豫了片刻開口道:“那個…宸熙使出了奧義”


    蘇臣一愣,這是一個很令人意外了消息,“他來那裏已經不難猜了。”


    李長風淡笑道:“這些事情本就無法預測,就像當初李知穀對劍士不理睬而他從一個守山人讓劍士有了些起色,拿這個位置來說同為護教主與教主的葉北池都沒有他這麽累,但他還背著這些走了這麽遠,這多少與他本人的優秀有很大關係”


    蘇臣搖了搖頭走到台邊望著下麵,說道:“滄海既為半人間呀,他有點像那些話本小說裏的主角”


    李長風走了過來與蘇臣並肩,道:“像歸像,他可以是劍士的主角但絕不會是人間的主角”


    蘇臣沉默了很久,道:“有幾分道理,我與道教那個大長老不見得比他差多少,我們都是滄海的尖端如同下麵那些年輕人一樣。”


    李長風一笑而過。


    閑聊之後,李長風便一步一步走下樓,其間在不同的樓層拿了不少書,蘇臣沒有理會他的這些行為,隻是換了本書繼續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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