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一聽,也來了興趣,趕忙問道:


    “哦,元嘯本郡主也聽過,說是一個正人君子。不過你是他的人,當然淨挑好的說了。”


    石開沒有迴頭,加快了腳步,笑道:


    “等一會兒見了三皇子,你自然就知道了。任憑我說得天花亂墜,也不可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這話說的也有些道理,郡主似乎是被說服了,溫潤的臉龐也浮現了一絲放鬆。


    “如果元嘯真得還行,那本郡主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我也想通了,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幹嘛不挑一個好的,還算順眼的。”


    石開沒有開口,步伐越走越快,險些將郡主甩開。沒辦法,他心裏有種預感,如果盡快趕往太常寺,恐怕會橫生事端。


    小郡主跟得有些吃力,不禁皺起了秀眉,


    “我說,你走這麽快幹嘛?我用上靈,都差點趕不上你了。”


    聽到此話,石開才轉過頭來,隻見,小郡主已經被石開拉開數丈之遠。


    “額,洛京城裏,到處都是尋你衛兵,咱們還是快點走。要是讓他們瞧見了,不由分說,肯定不會再讓你亂跑了。”


    郡主點了點頭,趕忙往四周看了看,這才加快了步伐。


    二人腳下生風,又都是修士,很快便來到了太常寺大門。


    此時這太常寺,並沒有人值守,想來都被抽調,去尋郡主了。


    石開抬腳邁入大門,領著郡主,直奔元嘯居所。不過倒是讓石開失望了,元嘯並不在,整個太常寺,也是空無一人。


    石開皺了皺眉頭,一股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此時,從條細小走廊處,躥出一人,見到石開,趕忙開口道:


    “石統領,大事不好了,三皇子殿下,被大皇子帶走了,說是要拿他問罪。剛走沒多遠,石統領,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那人說完,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抱住石開雙腿。


    石開心中一驚,這人他見過,乃是太常寺,專門聽候元嘯差遣的主簿。先前石開來找元嘯,也是他給引的路。


    趕忙將主簿扶起,石開此刻也有些愣神。


    “元烈居然把殿下帶走了?!說帶去哪了嗎?”


    那主簿神情恍惚,自顧自得說道:


    “大皇子說已經找到了郡主屍首,就藏在殿下府邸,那南宮將軍也來了,親自指認的殿下。一幫人就把殿下帶走了。殿下冤枉啊,自打進了太常寺,一步也沒離開過,怎麽可能對郡主暗下殺手。一定是那元烈誣陷!”


    見主播情緒激動,石開趕忙拍了拍他的後背,石開也聽明白了,元烈是拿郡主,做了文章。


    想到此處,石開不由得掃了郡主一眼,


    “怎麽樣,我就說元烈這個人,不是什麽好人吧。”


    郡主此刻也是眉頭緊皺,


    “這元烈,竟敢拿本郡主的名頭,栽贓嫁禍。看來,本郡主不嫁,是對的了。”


    那主簿也反應過來,瞬間大喜過望,


    “您是郡主?是潛龍淵的郡主嗎?您沒死啊?那太好了,殿下有救了。”


    郡主聽著話語,神情一陣變換。


    “本郡主活得好好的,你們都被那元烈給騙了。不過南宮將軍,怎麽連是不是本郡主都分辨不清了?”


    石開聞言,頓了頓,


    “或許他分不清,也或許他能分清。看來,你們潛龍淵,有人可是跟元烈穿一條褲子了。”


    南宮木跟東嶽世子有仇怨,而這元烈,不說跟世子有仇吧,總之多少有些不對付。


    郡主也不是蠢人,這點事情還是能想明白的。


    “南宮木可不是本郡主能指揮的。說白了,他就是父王派過來監視我的。”


    石開點了點頭,眼下可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得趕緊把元嘯給救出來。


    沒有停留,石開便領著郡主,朝皇宮趕去。


    元嘯再怎麽說,還是大夏皇子。元烈可沒有權利捉拿,還得讓聖上決斷。


    太常寺正好養了許多馬匹,石開牽起韁繩。一馬當先,從大門躥了出去。小郡主倒也是騎馬的好手,緊隨石開。


    兩匹駿馬,奔馳而過,很快便趕到了皇宮正門。


    石開跳下馬背,還沒開口。那守門侍衛便趕忙拱手道:


    “石統領,聖上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內。”


    石開身形一頓,


    “為什麽?三皇子已經進宮了?”


    那侍衛沒有迴話,隻是點了點頭,事情格外冷峻,一點麵子也沒給。


    不過石開哪裏會管這些,趕忙將郡主拽到身前,


    “這位就是潛龍淵郡主,快讓我們進去,三皇子是被冤枉的。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那侍衛聞言一愣,仔細得打量了一眼郡主。還真跟畫像上一模一樣!


    不過聖上有令,是任何人,他們此時也犯了難。


    石開自然知道他們的難處,當即開口道:


    “放心,不會讓你們為難的。我會硬闖進去,你們盡可能得抵擋,也算恪盡職守了。”


    這番話,說得莫名其妙。


    不過還不等眾侍衛想明白,石開身形一動,手臂翻飛,瞬間便將侍衛們打昏。


    接著,便朝門內衝去。


    郡主自然也跟了上去,內心一陣嘀咕,這石開,還真是簡單粗暴。


    二人在皇宮一陣穿梭,碰到不少巡邏衛兵。不過下場都一樣,全部癱倒在地,昏迷不醒。


    很快,石開便趕到了元泰書房,神識一掃,心裏一定


    元嘯果然在這,隻是看樣子,一臉怒氣。


    石開拉著郡主,瞬間邁了進去,看向元泰,拱手道:


    “聖上,三皇子沒有暗害郡主,這真郡主。我給帶過來了。”


    元泰倒是沒有一點驚訝。其實,石開剛進宮門,他就已經知曉了。


    “哦,你把真郡主帶過來了?可是你好像誤會了,朕方才,可沒有提一句郡主的事兒。”


    元泰這番話,到時把石開愣住了,迴頭看了看元嘯,一頭霧水。


    元烈卻是輕輕吐了一口濁氣,麵帶微笑,看向郡主。


    “潛龍淵郡主,都這麽大了,上次朕見你時,你恐怕才六、七歲。”


    郡主也是拱手迴道:


    “聽父王提起過,那時我身子弱,害了場大病,到時把小時候的事情,都忘光了。”


    元泰微微點頭,接著說道:


    “嗯,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十年已過,當真是物是人非了。你父王,他還好吧?”


    郡主點了點頭,


    “父王很好,也常常提起您,說是很想再見您一麵。對了,還說到時候把紫虛道長也叫上。”


    石開聽到此處,又是一陣愣神。


    自家師父,居然跟潛龍淵的郡王也有舊?這些師父可從來沒提過啊,藏得可真夠深的。


    元泰聽到紫虛這兩個字,事情明顯有了一絲落寞,不過很快淡去,笑道:


    “一定,等我禪讓了皇位,自由了。便去找你父王一趟,把酒言歡。”


    元嘯此刻卻是開口了。


    “父皇,大夏需要您啊。我們做兒子的,還不成氣候。根本掌控不了局麵啊。”


    禪位?難不成,元嘯是因為這個,才生得氣?


    石開暗自思索,倒沒有開口。


    元泰麵露一絲惆悵,目光遊離。


    “唉,大夏的今後,就交給你了。想當年,朕接手時,不也跟你一般年紀。那時的情況,比你還不如。”


    元嘯聞言,卻沒有一點喜色。他是想爭皇位,但他自認為,不是現在,自己的能力,還遠遠沒有達到。


    石開也聽明白了,原來叫元嘯過來,是確立儲君的。那元烈呢?他人呢?


    元泰似乎是看出了石開的疑惑,淡淡道:


    “元烈已經讓朕,加急派往都天城,任城主一職,兵權是不會再有了。”


    石開點了點頭,這樣才對嘛,若是讓元烈繼續握有兵權,那才是後患無窮。


    元泰話語一頓,接著說道:


    “不過,朕這個大兒子,野心太大。能力還是有的,讓他收收性子,也是對他的一種考驗。”


    石開沒有反駁,這是元泰的家務事。他可不好多話。郡主此刻倒是皺起了眉頭,不停得朝元嘯打量。


    元泰沉默半晌,笑道:


    “好了,朕已經決定了,就不會再改了。都出去吧,石開留下。”


    元嘯見局勢已定,也不再言語,和郡主一起,告退而去。


    這下,書房之中,就隻有石開與元泰兩人。


    元泰微微眯起雙眼,語氣變得有些狠厲。


    “石開啊,石開,你可真是厲害。強闖宮門,這可是大罪。”


    石開聞言一愣,趕忙迴道:


    “這也是事出有因。我以為您是要將三皇子問罪,一時有些衝動了。”


    元泰將身子往後靠了靠,擺了擺手,臉色稍顯疲憊。


    “罷了,罷了。這些都是小事,要是再計較,倒顯得做師叔的,不近人情了。”


    見元泰稱自己為師叔,石開也是放鬆下來,不過還是拱手道:


    “師叔教訓的是,您是想提醒我,遇事冷靜,不能衝動。”


    元泰點了點頭,望著石開的目光中,像極了在看自家後輩。


    “你知道就好,師叔你是可以得罪。不過這世上,有些人,隻要稍微讓他感到有一絲不快,就會讓你人頭落地,一切,還是要謹慎行事。”


    石開點了點頭,這些是長輩教誨,不能不聽。


    元泰頓了片刻,突然歎息一聲,語氣複雜。


    “你師父,什麽時候迴來?我想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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