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巨大的拳頭朝著齊衍襲來,崩山裂地的威能,震得地麵一陣顫抖。


    齊衍急忙招出幡旗,憑空浮在身前,雙手掐訣,那幡旗竟變得完好如初,向巨拳裹去。


    “老東西,鳳凰已死,就不必保存實力,讓你見識一下,此物的真正威力!”


    隻見幡旗包裹住拳頭,瞬間將金光吸去大半。


    昊陽老祖見狀,心中一驚,一指點出,將手腕點斷。


    幡旗從金身脫落,齊衍伸手一招,再次把幡旗橫在身前。


    “怎麽樣,自己斷腕的滋味,不好受吧。”


    昊陽老祖金身受損,本體手腕處,也出現一道裂紋,閃著金光。


    許平見狀,飛身向前,在頭頂匯聚出一柄巨劍,向著齊衍直刺而去。


    齊衍也不閃躲,幡旗一張,就要將巨劍吸收。


    就在巨劍將要刺中幡旗之時,卻突然分散成數以萬計的劍群!


    將齊衍三人盡數覆蓋!


    齊衍來不及反應,慌忙招出靈氣護體,縱使如此,身軀被劍刃剮蹭,顯得狼狽不堪。


    劉墨,範劍二人急忙閃躲,劉墨還好,那範劍卻是被刺中好幾處,鮮血噴湧之下,白衣已成了血衣。


    “可惡!”


    齊衍牙關緊咬,靈氣一股腦得全部灌輸進幡旗。


    那幡旗瞬間變得遮天蔽日,齊衍大喝一聲。


    “給我封!”


    隻見幡旗速度極快,電光火石之間,將石開三人團團圍住。


    昊陽老祖收起金身,雙掌合十之下,一團靈氣屏障陡然炸開,將幡旗抵擋在外。


    “劉墨!助我一臂之力!”


    齊衍見陷入了僵局,急忙喝道。


    劉墨不敢耽擱,雙掌搭向齊衍後背,將自身靈氣源源不斷得傳輸到齊衍體內。


    此時,幡旗越收越緊,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屏障擠爆!


    許平見此情形,急忙出手,萬千飛劍瘋狂朝著幡旗刺去。


    卻依舊如泥牛入海一般,泛不起一點風浪!


    “沒用的,此幡名為蔽日,乃是仙宮四寶之一。”


    齊衍見大勢已定,淡淡開口道。


    昊陽老祖眉頭更皺,又驚又怒。


    “仙宮真是好大的手筆啊,這種寶貝都能外借!”


    齊衍聞言,笑道:“不要苦苦支撐了,束手就擒,省去麻煩,興許老夫可以饒了你等性命。”


    昊陽老祖聞言大怒,冷笑道:


    “吃裏扒外的東西,我歸雲宗與仙宮勢如水火,祖宗的基業,豈能容他人染指!”


    齊衍聽罷,大笑道:


    “吃裏扒外?老東西,你還知道,這鳳凰之靈乃是祖宗基業?你王許二家想著獨吞的時候,可有想過我齊家?!”


    齊衍頓了頓,接著輕笑道: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老夫,說到底,咱們都是一種人,讓老夫猜猜,那亂刃風暴,恐怕,原本是要對許家用的吧。”


    昊陽老祖目光含怒,卻有一絲絲的慌亂隱藏其中。


    “住口!妖言惑眾!許世侄,不可中計!”


    許平此刻隻是站在昊陽老祖身後,神色如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齊衍頓了一會兒,開口道:


    “許兄,你還在猶豫什麽?現在正是除掉王家的好時機,鳳凰之靈已經沒了,要為家族後輩考慮啊!”


    許平聞言,終於有了動作,開口道:


    “除掉王家,當仙宮的走狗?老夫怕是無福消受,就不跟你搶這個位子了。”


    許平話音剛落,雙手掐訣,無數飛劍盤旋而起,形成一道劍刃屏障,抵住了幡旗的籠罩!


    齊衍見狀,眉頭微皺,緩緩道:


    “冥頑不靈,老夫倒要看看,你們能堅持多久!”


    眼下,倒是雙方比拚靈力,再次陷入了僵局。


    “徒兒,快去樹底看看,有沒有寶貝留存!”


    劉墨看向範劍,急忙開口道。


    範劍聞言,也不顧還在流血的傷口,朝著琉璃樹飛去。


    許平見狀,眉頭緊皺,急忙運轉飛劍,隨著飛劍不斷加速,那幡旗竟被掀開一道縫隙!


    許平看了石開一眼,右手一張,直接將石開從縫隙中丟了出去,直直得砸向琉璃樹!


    “許開,那小子中了老夫的穿心劍,實力大損,樹底不管有什麽,決不能讓別人得去!”


    石開在空中一個翻身,止住了下墜動作,見那範劍已經消失在了琉璃樹旁,石開急忙抽出斬月,跟了過去。


    隻見原先高大的琉璃樹,就隻剩下一小截樹幹,樹幹居然是中空的,竟然連接著一個石洞!


    石開來不及多想,縱身躍下。


    這石洞彎彎繞繞,石開在裏麵摔了不知道多少次,終於從一處出口處落了下來。


    這裏漆黑一片,除了石開自己的心跳聲,再沒有別的聲響。


    還不等石開站穩,一團碩大的火球突然亮起,直衝衝得轟向石開胸膛!


    “小子,就憑你,也敢跟我搶寶貝?”


    範劍嘴角帶著輕蔑,隨著火光顯現而出。


    石開被轟擊得倒飛數丈,又撞到了後方石壁,一股氣血上湧,吐出好幾口鮮血。


    “該死,大意了,沒用靈氣護體!”


    石開急忙起身,握緊斬月刀,防備下一次攻擊。


    範劍拳頭緊握,一團火球瞬間顯現,接著一個閃身,出現在石開身前。


    石開急忙向後閃避,卻被石壁卡住了身形。


    “砰”的一聲響起。


    卻是斬月劈開了火拳。


    但沒有止住拳頭的衝勁,致使拳頭砸向了石壁。


    石開抓住空當,側身向後躍起,與範劍拉開了距離。


    “嗯?這刀似乎不錯,歸我了!”


    範劍也是一驚,不過方才那一擊,隻是試探,心中對石開的實力已經有了估量。


    石開咬了咬牙,並不答話。


    火拳!範家!石開心中已經蓄滿了怒意。


    此刻,無關寶貝,就是你死我亡!


    範劍目光輕蔑,雙拳蓄力,兩團更大的火球匯聚而成。


    “給我死!”


    隨著一聲大喝,無數的火拳朝著石開激射而來。


    石開握著斬月,不斷揮擊,但火拳速度太快,片刻間,石開便挨了數拳,破舊的道破也已經被擊打得滿是窟窿。


    範劍心中一驚,脫口道:


    “沒想到你的靈氣這麽精純,竟能擋住我的火拳傷害?!”


    石開目光沉靜,仔細觀察著攻勢。


    “得速戰速決!我的靈氣沒有多少了。”


    想到此處,石開身形一動,速度極快,踏步向範劍衝去。


    範劍瞬間看透石開的意圖,連忙向後急退。


    緊接著,範劍縱身躍入半空,身後浮現出一圈烈焰。


    雙掌推出,那火圈猛然分散成道道火繩,向著石開襲來。


    “小子,空有蠻力,怎麽可能傷得了我?”


    石開定睛一看,那火繩不偏不倚,速度奇快,石開躲閃不及,被火繩捆住,動彈不得!


    斬月刀也脫手而出,摔在地上,發出一陣脆響!


    石開趕忙運氣掙紮,隻是這火繩彈性十足,任憑石開如何發力,都無法掙脫!


    範劍飛身落地,咳出幾口鮮血,開口道:


    “換做平時,隨手就能將你擊殺,真是自不量力!”


    石開死死得盯著範劍,終於開口道:


    “血色傭兵團,是不是你幹的?”


    範劍聞言笑了笑,緩緩道:


    “我還以為你是啞巴,血色傭兵團?好像在哪聽過。”


    範劍好整以暇得看著石開,笑道:


    “我想起來了,前天隨手滅殺了些凡人,吵吵嚷嚷的,提到過,怎麽?與你有關?”


    石開怒氣瞬間上湧,雙拳緊握,好似餓狼般盯著範劍。


    範劍被石開盯得發毛,怎麽明明已經被自己的本命靈器困住,卻還是感覺到了絲絲恐懼。


    範劍定了定神,就要了結石開的性命。


    石開察覺到範劍眼中的殺意,心思百轉之下,突然,石開感應到斬月刀的位置。


    “等等!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石開忽然喊道。


    範劍好似沒聽到般,攻勢絲毫不減!


    一道威力更甚的火拳轟向石開。


    就在這時,一道刀光閃現,直刺範劍脖頸!


    範劍急忙躲閃,但那刀光極快,蹭著脖頸而過,留下一道極深血印!


    與此同時,那火拳也將石開轟飛數丈,皮肉瞬間炸開,血流如柱!


    石開此刻隻覺得天旋地轉,為了催動斬月,發動最後一擊,石開再沒有多餘靈氣護住軀體。


    石開是單純用肉身,硬接了方才那一拳。


    “可惜了,沒有刺中要害!”


    石開艱難得爬起身子,靠著石壁,盯著範劍,身上的火繩,也在剛才消散。


    隻見,範劍捂著鮮血噴湧的脖頸,從懷中掏出一瓶丹藥,一股腦得全倒進了嘴裏。


    “趁你病,要你命!”


    石開咬緊牙關,凝聚出最後一絲靈氣,向範劍衝去。


    就在這時,石開突然腳下一空,竟踩到了一處暗坑,直直得掉了進去。


    石開本就是遭受重傷,已是強弩之末。再加上摔落的衝擊。


    一股困倦襲來,石開再也堅持不住,昏了過去。那坑洞,也在石開昏迷後,瞬間合上!


    卻說範劍,吞服丹藥後,很快就止住了鮮血,召出火焰,環顧四周,竟不見石開的蹤影。


    “難不成,讓這小子跑了?!他必須死!留著肯定是個禍患!方才若不是避開了要害,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範劍此刻一陣後怕,心有餘悸。


    “不過那小子中了我的炎爆拳,不死也廢了,先尋寶貝。得到仙宮賞識,這才是重中之重!”


    隻是範劍不知道的是,石開此刻就在他腳下坑洞中,渾身閃著金光,傷口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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