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川明挑起夕戮,鮮血從他的劍上流下來,腳下已經是一片屍山血泊。


    “哼,淨是些不入流的東西。”


    身上的繡有金紋的道袍完好無損,甚至都沒有沾上一滴血跡。


    李昊滿眼震驚地看著他的身影,眼神中充滿了一絲崇拜。


    這就是六長老的實力嗎?不用靈力就能瞬間撕裂敵人。


    這出劍,真是無比鋒利。


    “怎麽,陣法還沒修補好嗎?”東方川明轉頭問道。


    “還需要一會時間,可能。”李昊往身後看去,四名護法弟子正在用神識修補。


    “六長老,”李昊又迴頭,恭手道:“請容弟子發問,不去鋏鳴峰幫忙真的可以嗎?對手可是劫境。”


    “不需要。”東方川明又問道:“陣法出問題的原因是什麽?”


    李昊恭手道:“還有待調查,護宗大陣陣樞內部完全沒問題。”


    “估計是其他陣眼出現的問題。”


    “查清楚了!”一護法弟子大喊道:“是劍塚處的陣眼!”


    “有人改動劍塚處的陣眼與整個大陣組成了牽連陣,這樣,隻要劍塚處的陣眼被破壞,整個大陣也自然會被破壞。”


    李昊暗歎道:“牽連陣,難怪找了那麽久都沒找到原因。”


    “可是,劍塚處那陣眼的具體所在隻有五長老知道啊。”


    “是陳列書房中丟失的那部分吧。”東方川明不以為意,又問道:“能查出何時被改的嗎?”


    李昊搖搖頭,道:“陣法改動記錄很詳細的,而且如果真有大改動,我們肯定會發現的。”


    “敵人可能有什麽秘術,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改變……”


    “而且,如果是以牽引陣為媒……要完全修補可能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算了。”東方川明看著門口,周圍完全沒有敵人,可能也不會再有敵人進攻這裏了。


    “我先走了,你們盡快修補陣法。”


    “是!”


    …………


    北慕落、羅素和林允幾乎同時到達雲首宮門前。


    三人同時看著對方,相繼無言,同時取出武器。


    在飛往這裏的途中,三人已經傳音說明了情況。


    雖然也很想去一峰探明情況,可敵人首領已經進入掌門居所。雖然三個渡劫境未必能打過一個劫境,可若是放任不管,必成大患。


    更何況擒賊先擒王。


    畢竟這是仙劍宗的地盤。


    他們三人小心翼翼地沿著走廊前行,周圍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兩邊的牆壁上血跡斑斑,地上躺著一具具守衛弟子的屍體,這些屍體麵容扭曲,死狀慘不忍睹。每走一步,都能聽到腳下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那是踩碎骨頭和血肉的聲音。


    雖然神識探測周圍沒有異常,但三人不約而同地屏氣前行。


    來到正殿,隻見門口躺著一個屍體,穿著純白道袍的。應該是寧掌門的右隨從弟子——黃良。


    沒有停下腳步,在空蕩的殿內快步走著。


    “我等得好辛苦啊!魔染、扶霄、焱絕。”


    原本是寧掌門的座位,如今上麵卻被別人所霸占。


    那人很高,給人一種力量和威嚴感。他的麵容飽經風霜,仿佛經曆過無數次生死考驗。一道深深的疤痕從額頭延伸至下巴,如同一條猙獰的蜈蚣,讓人不寒而栗。


    “久違了,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


    “怎麽沒見六長老前來?”


    三人麵麵相覷,北慕落率先發話道:“不知閣下是何人?為何要進犯我宗?”


    那人緩緩起身,一雙巨大的鎖鏈出現在他的肩上,一頭連著巨大的流星錘,一頭連著一把把同樣巨大的斧頭。流星錘閃爍著寒光,其上布滿了鋒利的尖刺,讓人不寒而栗。斧刃閃爍著冷酷的光芒,似乎能夠輕易地斬斷一切。


    三人暗叫不好,恐怕這人習的是真正的殺人術。


    “當然是,來殺你們的人。”


    話音剛落,一股令人心悸的靈力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如同火山噴發一般,衝天而起!這股靈力如此強大,以至於周圍的空氣都被攪動得扭曲起來,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龍卷風。隨著靈力的不斷釋放,他身體前方的衣袍開始劇烈地抖動,仿佛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的衝擊。


    終於,衣袍在這股恐怖的靈力麵前徹底崩潰,化作無數碎片四散飛舞。而在衣袍之下,是一具強壯無比的身軀,每一塊肌肉都充滿了力量感,而在這具身軀之上,還布滿了一道道猙獰的傷疤。


    “劫境……”林允一陣心悸,同時三人一起擺好架勢迎接。


    …………


    楚鬆義拿著八卦靈盤,掐訣念咒,上麵的卦象不斷變化。


    看到他的手緩緩放下,杜婷看去,靈盤上的卦象還在不停地變動。


    “沒辦法,劍塚中的迷陣已開,這個時候進去修補隻會被困在裏麵。”


    楚鬆義無奈道。


    杜婷也沒說什麽,命令道:“既然如此,就讓李昊師兄重新構建探測陣法,至少要分清楚敵人。”


    楚鬆義應道:“好,我去幫忙。”


    杜婷取出一個小卷軸,說道:“這裏記錄的,是宗門弟子的備用名單。如果陣法內的記錄已經全部消失的話,就重新錄。”


    楚鬆義收下了,道:“好。”


    隻要探測陣法構建好,再輸入名單辨別敵友,這樣就能探測出敵人的底細,也能通過陣法精準向隊友傳音。


    楚鬆義連忙向執事堂飛去,杜婷拿出一個傳音玉佩,這個玉佩是大長老親自給的,可是現在,無論怎麽傳音,對方都沒有任何迴應。


    杜婷本想去一峰看看,可又想起師父的話。


    昨日,師父就秘密地將那份名單交給自己,並囑咐道:“如果宗門事發突變,又聯係不到我,就去參戰,不用管我。”


    或許師父他早已料到了什麽,遲遲不現身,是身不由己。


    杜婷又拿出另一副傳音玉佩,這是陳福生的。


    作為大長老的親傳弟子,和師父親口選定的繼承人,出現這樣的事,他應該出現指揮大局的。


    隻是,不論自己怎樣傳音,那副玉佩卻也始終沒有迴應。


    杜婷搖了搖頭,撇去這些想法,將兩玉佩收迴,又看了眼前麵詭異的劍塚,隱約覺得空氣中徒增了幾分刺骨的寒冷。


    杜婷沒有多想,轉身飛往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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