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書記辦公室,得知鎮長、書記正在開會。


    坐在會議室外麵,聽著會議室裏談笑風生。


    聽不清具體聲音,張一閑焦急的等待。


    沒有爬牆角的習慣和喜好,為人的尊嚴,他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坐了一個半小時,會議室門打開,書記、鎮長率先走出會議室,看到張一閑。


    驚訝張一閑的出現,吳承恩笑著打招唿。


    “一閑,到了這裏怎麽不推門進去,還在外麵等。”


    瞥一眼身後的秘書、門外等著的辦事員,吳承恩臉色一冷,訓斥道。


    “你們怎麽辦事的?我有沒有說過一閑到辦公室,第一時間報我。”


    秘書、辦事員諾諾幹笑,不敢說話。


    老大發火,不知真假,不論對錯,認錯、道歉、誠惶誠恐就對了。


    臉色變得春風和煦,吳承恩上前說道。“一閑,找我是不是有事?修煉功法有沒有新的進展?”


    唐三年站在吳承恩右後方,落後吳承恩半步距離。


    張一閑臉色很不好,到鎮政府也不會是好事。


    印象中,張一閑一直閑雲野鶴心態,什麽事讓他如此焦急。


    冷靜掃一眼吳承恩、唐三年神情,張一閑心中疑惑,幕後黑手難道不是吳承恩或唐三年其中一人。


    小山鎮讓範圍甘心聽命的人不多,吳承恩、唐三年是最可能的兩人。


    壓下心中疑惑,張一閑直接說道。“書記、鎮長,今天上午有四十多人到王家村老居民樓鬧事。”


    “他們索要三色鹿鹿血鹿茸,村長不同意給他們,劉二能動手扇村長一巴掌,和村民亂打一團。”


    “留守的劉通、蒯鵬用神通防禦,組織劉二能等人靠近村民。”


    “範圍所長帶人到了老居民樓,定性互毆,帶走了參與打架的所有人。”


    “劉通、蒯鵬使用神通,範圍所長以他們使用神通傷害民眾為罪名,手銬拷走了劉通、蒯鵬。”


    “範圍所長強行帶走了三色鹿,三色鹿是妖獸,他們要是使用神通,我擔心會有更多人傷亡。”


    吳承恩臉色一變,劉二能等人怎麽帶人去老民居樓鬧事,還搶奪鹿血鹿茸。


    意識到裏麵的彎彎道道,吳承恩料定這裏麵有事。


    唐三年臉色冷峻,心裏卻樂開了花。


    通知是他下發,為了限製神通者使用神通傷人,仗勢欺人。


    範圍利用了通知,製造矛盾,讓劉通、蒯鵬跳進陷阱裏,跳都跳不出來的陷阱。


    製止迴頭的衝動,吳承恩笑著問道。“一閑,不要著急,派出所是講法講理的地方,不會違法違規做事。”


    “我們的民警同誌是經過考驗的民警,要相信民警的執法力度,執法溫情。”


    “我和你一起去派出所,問一問範圍所長詢問的如何。”


    “如果其中有誤會,解開誤會就好,不會讓任何一人受委屈。”


    唐三年附和道。“出了這麽大的事,幾十人鬧事,這是黑社會性質。”


    “書記,我管理不嚴,鬧出了笑話,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想看看,小山鎮的黑社會是什麽人。”


    吳承恩沉思一下,點點頭,默認唐三年和他一起去派出所。


    派出所審訊室,範圍拿出煙遞給王清束。


    泡著茶葉的熱茶擺在桌上,茶香四溢,拍到鼻子下麵。


    “村長,請你見諒,將你們請到派出所。”


    “劉二能是街上的混子,十句話有九句半是假話,沒有一點真。”


    “你和村民在座10分鍾,我放你們離開。”


    王清束撚著手中煙,明白範圍這是賣好。


    嘴裏說讓村民離開,沒有提到劉通、蒯鵬,更沒有說三色鹿,這是想要將兩人扣下,將三色鹿留下。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範圍鬧了一圈子,目的是三色鹿。


    明知範偉的目的,王清束裝傻充愣說道。“謝謝範所長,我帶著三色鹿和村民一起離開。”


    “劉通、蒯鵬還是太年輕,心氣浮躁,沒點耐心。”


    “範所長讓他們吃一塹,長一智,我讓他們兩人好好謝謝範所長。”


    範圍嘿嘿一笑,吐出煙圈。


    王清束裝傻,他不能充愣。


    劉通、蒯鵬不是不可以離開,但要付出點代價。


    三色鹿肯定是不能帶走,必須留在派出所。


    到了手的獵物,豈有放走的理由。


    不是煮熟的鴨子,不會飛走,他也不會讓鴨子飛走。


    “村長,實話實說,劉通、蒯鵬的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說,他們明知故犯,違反了治安條例;往小了說,道歉賠償,這事也就了了。”


    “鎮長前兩天發布通知,村長、神通者簽名,今天出了這事,我怎麽向鎮長交代。”


    停頓一下,再次吐出一口煙霧。


    範圍也不藏著,直接說道。“一切都是三色鹿招惹的禍事,三色鹿先留在派出所。”


    “等我向鎮長、書記匯報這件事,他們拿了意見,我在斟酌處理。”


    “王家村對小山鎮有大功績,現在正是用人時候,劉通、蒯鵬在我這裏住兩天,也就放他們離開。”


    王清束知道劉通、蒯鵬不會有事,但不能讓他們背著違背治安秩序的罪名行政拘留。


    三色鹿進了派出所,大概率是帶不走。


    劉通、蒯鵬是交換條件,三色鹿是交換的籌碼。


    留下三色鹿,帶走劉通、蒯鵬。


    強行帶走三色鹿,劉通、蒯鵬一定留下。


    派出所之內,公然違背警察,和警察發生衝突,罪加一等。


    王家村想在小山鎮生活,必須遵法守法,不能違法。


    範圍手裏握著法條,他使盡渾身解數,也不是法條的對手,更不是解釋法條那張嘴的對手。


    帶人還是帶妖獸,必須做一個選擇。


    審訊室門打開,民警小聲說道。“範副,書記和鎮長來了。”


    範圍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王村長,書記、鎮長來的這麽快,看來張一閑跑的很快。”


    “不過,法大於理,書記鎮長也要遵法守法。”


    起身離開審訊室,看到吳承恩、唐三年等人來到二樓,範偉小跑著跑到吳承恩、唐三年麵前。


    範圍挺拔身姿,標準敬禮,不卑不亢問好。


    “書記好,鎮長好。”


    吳承恩擺手,直接問道。“王家村的事是怎麽迴事?調查清楚了嗎?”


    範圍簡明扼要交代調查經過,定性劉二能無事生非,是主要責任人。


    劉通、蒯鵬使用神通攻擊劉二能等人,是既定事實,違反了通知規定。


    三色鹿歸屬不定,雙方各執一詞,正在深入調查。


    吳承恩眉頭微微一皺,發現裏麵的貓膩是三色鹿。


    唐三年上前一步,和吳承恩並肩站在一起。


    “劉通、蒯鵬在通知上麵簽了字,公然違背通知,作為第一次惡性使用神通傷人必須嚴辦。”


    “第一起事件不嚴辦,鎮政府怎麽服眾,怎麽管理其他神通者。”


    張一閑想要開口說話,範圍搶先開口,義正言辭解釋。


    “鎮長,事出有因,劉通、蒯鵬也是保護王清束村長,保護王家村,才使用神通。”


    “劉二能等人鬧事是因為三色鹿,三色鹿是惹禍根源。”


    “我建議鎮政府看管三色鹿,平息三色鹿爭端,杜絕爭端的再次發生。”


    “劉通、蒯鵬口頭教育,讓他們寫一份深刻檢討書,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可以。”


    一唱一和,紅臉白臉,三言兩語,定性了三色鹿的處置。


    吳承恩眉頭微微鬆開,等著下文。


    “書記,範所長說的有道理,處置妥當,我看可以按照範所長說的辦。”


    “妖獸還在外麵鬧騰,用人之際,還是要愛護人才。”


    吳承恩笑了笑,轉身看向張一閑。


    “一閑,你認為呢?”


    沒有正麵迴答唐三年,吳承恩將問題丟給張一閑。


    王清束不在,張一閑主動上門,決定就在張一閑手中。


    主動要和被動收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


    而且,張一閑主動將三色鹿送上來,那就是張一閑和王家村的事。


    過程或許不正義,結果必須正義。


    張一閑明白這是一道難題,而且是進退兩難的難題。


    三色鹿的策略是拖延,不是直接做選擇。


    目光集中看向張一閑,等待他開口。


    微微歎口氣,張一閑決定讓步,先讓人離開派出所。


    朱秀說得對,三色鹿是妖獸,妖獸就應該迴到山林裏。


    見三色鹿一麵,告訴他們逃跑,除了神通者,沒有人能夠阻攔三色鹿離開。


    “哎呦,一閑,在這裏找到你了,你在這裏做什麽?”


    目光看向聲音來處,看到穿著一身狗皮衣服的賁劍。


    張一閑看到賁劍,眼睛發亮。


    一直擔心賁劍出事,賁劍沒有出事,平安迴來,這也是一件好事。


    走到張一閑身邊,打眼敲了敲幾人,賁劍問道。


    “村長呢?”


    “王家村的人呢?”


    範圍臉上帶笑,眼中寒光,皮笑肉不笑問道。“這位同誌,你是誰?”


    賁劍瞥一眼範圍,直接忽略,再次問張一閑。


    “村長呢?村民呢?”


    張一閑說道。“他們還被關著。”


    推開吳承恩、唐三年幾人,賁劍直接越過幾人,走到二樓裏麵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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