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江先生對墨流雲道:“想要登三樓,需做一首詩,然後三樓有一個上聯,至今未有下聯,小友可先作詩!”


    “請先生出題!”墨流雲道


    江先生捋了一把山羊胡道:時值今日,已然入秋,就請小友以秋為題賦詩一首,也好讓我等再欣賞一下佳作啊!”


    墨流雲道:“先生謬讚了,小子愧不敢當,請容晚輩思考一番!”


    江先生隻顧著捋胡須等墨流雲的詩,都忘記點香了。墨流雲看了看香爐,忍不住道:“先生,還未點香……”


    眾人:……


    江先生:……


    “點香”


    王掌櫃心想:小丫頭,夠狂啊,給你開點小門,你還親手給堵死了!


    墨流雲將腦海裏寫秋天的詩,一陣搗騰,篩選。眾人隻見墨流雲低喃自語,一會搖頭,一會點頭的,不由得為她著急。大約半柱香時間,墨流雲笑道:“先生請教


    荷盡己無擎雨蓋,


    菊殘猶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須記,


    最是橙黃桔綠時。


    “妙啊,甚妙!”江先生拍手叫好。


    “果然少年英才!少年英才啊!”


    下麵已經有文人墨客在墨念,生怕記不住。


    江先生又道:“小友,不知這詩可有……”


    未等江先生說完,墨流雲拱手道:“抱歉,先生,時間倉促,未曾想到合適的詩名,如蒙先生不棄,由先生題名可好?!”


    墨流雲內心瘋狂吐槽:還詩名?那是人家 蘇軾寫的 贈劉景文,人家大佬名字就叫贈劉景文!我咋說??!心裏又默念了一遍,蘇大大,我隻是借用,不是剽竊啊,見諒!見諒!


    江先生聞言大喜:“好!好!改日定要細細思存!”


    墨流雲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道:“不知先生對聯在何處?可否去看?”


    啪!啪!啪!江先生拍了三下,隻見一人在三樓一欄杆處一拉,一幅約一丈長的對聯垂下上書:風聲 雨聲 讀書聲 聲聲入耳。


    墨流雲:臥槽!臥槽!這!這!這不是哪個老鄉出的吧?!他鄉遇故知啊!


    墨流雲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道:“先生敢問此對乃何人所出?”


    江先生卻誤以為墨流雲對不出,安慰道:“對不出也正常,此聯已一年有餘,無人對出!此聯就連老夫也……”


    “不是,我能對!”墨流雲道。


    “能對,能對也沒事!啥?你能對!!!??江先生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下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他們聽到啥?這副絕對要有下聯了?!


    墨流雲又道:“先生,此聯我能對,但是還望先生告知此聯乃何人所出?是否健在?!”


    隻聽‘噗,的一聲!王掌櫃又被茶嗆到了!


    江先生咬牙切齒的道:“王有年~”這迴王掌櫃的茶噴在了江先生的衣袖上,王掌櫃趕忙過來接過小二遞過來的幹淨帕子,邊擦邊陪笑道:“哎呀,江老,失禮!失禮!晚間給您一壇好酒賠罪,您別生氣!”


    王掌櫃:主要是忍不了啊!這小姑娘太好玩了吧,她要是知道這上聯是殿下所出是什麽表情,這是一年前的一個下雨天,殿下路過上書房隨口念的!暗一覺得有意思就記了下來,江老也未曾對出,於是就掛出來守擂了,殿下才十六,小姑娘問是否健在?!實在是,忍不住!哈哈……


    江先生也不理會王掌櫃,甩甩袖子答道:“當然健在!隻是我一位友人偶然間在下雨天路過學堂有感而發!隻是我那位友人身份特殊,又喜歡遠遊,不方便告知小友,如若以後見到,定為小友引見!不知小友可否告知下聯了?!”


    墨流雲略有一些失望,轉念一想,隻要活著,早晚能引出來,隻是目前不知是敵是友,也不能輕易暴露自己身份!也不等人再催便道:


    上聯:風聲 雨生 讀書聲 聲聲入耳


    下聯:家事 國事 天下事 事事關心”


    “妙啊”


    “對的妙極”


    “千古絕對啊”


    江先生也是讚不絕口!


    江先生這下對墨流雲可真是徹徹底底的佩服了,隨後朝樓下揮揮手:“各位,安靜,安靜!今日這位小友登閣成功!”轉身從王掌櫃手中接過一枚小巧的金色吊牌,放到墨流雲麵前,墨流雲雙手接過:“多謝先生。”


    “這是你自己憑本事掙的,勿需道謝!”江先生又道:“還請小友出一上聯守擂!”


    墨流雲眼珠一轉,笑了笑道:“


    上聯: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


    樓下又是一片吸氣聲,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是啊,剛解了一個,又來一個!”


    樓上,無雙把今天發生的事和墨流雲說的話又說了一遍,果然就連主子聽到那句:種子不好還怪地不肥的時候,耳尖有那麽一瞬的紅了,隨後低低笑出了聲,再問到她告訴青王說她叫李大言的時候,再也沒忍住露出了爽朗的笑聲!


    暗一和無雙吃了一驚:主子多久沒這麽開心的笑過了?


    但一時半會也搞不懂一個名字有那麽好笑嗎?無雙便問道:“主子,李大言,很好笑嗎?”


    隻見主子一抬手一個暴栗過來:“你可以對著暗一多念幾遍,你看他揍不揍你,就知道好不好笑了!”


    暗一:“關我什麽事?”


    無雙:試試就試試!結果試試就逝世了差點!


    無雙:“暗一,李大言,李大言,李大言,你大爺!你大爺……


    暗一:“你找死……”暗一一把掐住無雙的脖子,把他摁倒在地使勁摩擦,直掐的翻白眼。


    無雙伸手:“主子,救命,救命……是主子讓我逝世的……”


    南宮離:……


    門外傳來敲門聲,暗一放開無雙去開門,門口遞進來三張紙,分別寫著今天墨流雲的兩首詩,另外一張寫的是對聯。


    暗一驚喜道:“主子你的上聯解了!”


    南宮離看了看墨流雲出的下聯,笑了笑道:“不錯,掛出去,通知王有年接下來半個月所有食材備貨加量,從別的地方再調些人過來幫忙。”


    暗一道:“主子是覺得今天一過生意會更好。”


    “嗯!告知江先生和王有年,以後墨小姐如有事需要幫忙,盡可能出手相助,決定不了的事,可以通知我!”


    無雙,暗一:“是!主子”


    無雙:“主子,那我繼續暗中保護?!”


    麵前銀光一閃,無雙飛快抓過,迅速揣進懷裏:“謝主子賞賜!”


    “笑話講的不錯!”


    無雙:……


    “如果有合適的機會,可以留在她身邊保護她,這樣的跟蹤,她早晚會發現。”南宮離道。


    無雙:“主子是打算讓我去姑娘身邊臥底?!”


    “是保護!”暗一糾正道。


    無雙:“是,主子!”


    暗一帶著南宮離從三樓離開,到了一樓的後院,院子裏有一輛馬車,兩人上了馬車,從巷子裏駛出。到了一家藥鋪的後門,敲了敲門,從裏麵出來一輛雙駕馬車,南宮離上車後,暗一離去!


    “青陽,迴府。”


    “是,主子。”


    馬車緩緩向前,有兩人騎馬迎麵而來,兩人一人著藍色錦袍,一個著白色錦袍,兩人在馬車前停下,其中白袍男立於馬上並未出聲,藍色錦袍男子則下了馬,對著馬車拱手道:“三哥,好久不見!”


    馬車裏傳來冷漠如冰的聲音:“青陽!”


    “是,殿下!”話落隻見青陽揮動手日馬鞭,出手如電,抽向白袍男子身下馬匹,馬兒挨了鞭子吃痛,前蹄高高揚起,隨後摔倒在地,馬背上白袍男子沒想到青陽突然動手,毫無防備,眼看馬倒地,隻見白袍男一個轉身,腳尖在馬背上一點,一個借力落地,剛落地尚未站穩,一道勁風襲來,白袍男子躲避不及,吃痛右腿單膝跪地。


    “怎麽?!這麽久不見,四弟不會連問候請安的規矩都忘了?!”南宮離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帶著濃濃的嘲諷。


    馬車邊藍袍男子似乎感受到了,馬車裏傳來的肅殺之氣,渾身冰冷,額頭依舊冒汗,默默地把身體往馬車邊縮。心裏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王爺,您怎麽樣?”白袍男子的隨從趕到將人從地上扶起。


    “沒事!”目光狠狠地盯著馬車,咬牙切齒地道。


    “五弟,還不走是想讓三哥我請你用晚膳嗎?!”馬車內傳來南宮離似笑非笑的聲音。


    南宮平聽到這話,卻猶如天籟!“馬上走!三哥我馬上就走!”說話間飛快牽過馬,一個箭步翻身上馬,邊走邊喊“四哥,我先走一步,咱們下次再約!”那馬鞭都快揮出殘影了。


    “記住,以後見著我,最好繞道走,本王自從殘廢了,最討厭抬頭和別人說話,青陽,迴府!”


    聞言青陽駕著馬車從道路中間緩緩前行,“王爺,您看您今天把青王和羽王嚇的,估計又要迴宮告狀了!”青陽笑著道。


    南宮離聞言道:“怕什麽,不是有傳言說本王殘廢了後,性情大變,暴虐成性嗎?本王要是不把這些落實了,怎麽對得起他們母子的籌謀呢?!”


    望江閣中墨流雲看看天色,婉拒王掌櫃和江先生的邀請道:“今日天色不早了,我還有要事在身,改日再來,我請客!告辭!”


    “小友慢走。”“您留步!”


    墨流雲從望江樓出來,快步走到拐彎,手中撿起兩塊石子,等了一會,也不見身後跟蹤之人過來,隨後便快步離開。在她離開之後,無雙從樹上跳下,手中還抓著兩個昏迷的男人,直接扔到牆角,還踢了兩腳。隨後跟著墨流迴往將軍府走去。


    墨流雲推開木門,又把鎖重新掛上,推開院門,蓮兒正在生火,見她迴來,開心的道:“小姐,你迴來了。”


    “嗯,看我給你帶什麽了?”把糖葫蘆遞給蓮兒,蓮兒兩眼放光:


    “小姐,你真好,從小到大,我還沒吃過糖葫蘆呢!”蓮兒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含糊不清的道:“小姐,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和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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