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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車裏,魏翔有點上來酒勁了,他坐的是李昌的賓利,是老板專門吩咐司機送迴來的,臨從酒樓出來的時候還特意囑咐一定要安全送到家,由此可見器重程度。


    至於飯局上的事,魏翔有點懶得去想,處處透著人心,處處透著現實。


    最先踩呂崇陽的是錢重,端起酒杯在酒席宴間大笑著說:“我真想看看明天老呂那張臉會不會成紫茄子色。”他可是奸細,自己傳視頻的時間就是這小子告訴呂崇陽的,但是,魏翔沒有揭穿。


    第一個表忠心的則是小趙,其中恩恩怨怨人家一個字沒提,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說道:“翔哥,以後我就跟你混了,你指東我絕不打西。”


    魏翔也清楚,跟著自己混起碼能保證這小子吃香的喝辣的,升職加薪都不在話下,所以他依然微笑,選擇性忘記了當初呂崇陽踩自己的時候,那群人中就有這個貨。


    胡姐也滿臉暈紅,一如既往的拍拍打打,手都搭在他的肩頭:“翔子,真沒想到,你還有這兩下子,今天之後呂崇陽在公司裏算是徹底神氣不起來。”


    她說這話那一秒,李昌滿臉笑意,可見期間受了多少氣,這年頭即便是生意人賺點錢也要忍氣吞聲。


    這一刻,魏翔選擇了大度,他接受了所有好意,不揭穿,不打壓,很大方的也站了起來,說了聲:“以前,都過去了,今天開始,在座各位都是我的好兄弟。”


    當你有本事了,站在了足夠壓製別人的位置時,既往不咎才叫大氣,否則,就是窩囊。就像黃勃在接受采訪時說的那樣,成功後,碰到的都是好人。


    曹茜在宴會上始終堅定的坐在魏翔旁邊,還趁著他上廁所的時候跟了出去,兩隻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魏翔問了一句:“翔哥,以後,您也可以這麽幫我麽?”說話間,用雙手拉住了胳膊,在從廁所走迴包房的幾步路上,腦袋靠上了他的肩膀。


    魏翔清楚,今天要是借著酒勁想幹點什麽一定會得逞,其實這也沒什麽,男人嘛,成功、立業為紅顏,不過,他依然假裝喝多,裝成什麽都沒看出來,嘴裏答應著:“咱們倆現在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迴到包房內,倆人都跟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各就各位。


    曾經的明星,在經曆了穿越的短暫沉淪後,發現雙眼更加明亮了,如今坐在車裏迴想起酒桌上的每一幕,那一張張臉都格外清晰。


    “翔哥,到了。”


    李昌最貼身的司機現在都稱唿魏翔翔哥,但是他下車以後依然謙遜有禮,低下頭麵帶微笑說了一句:“謝了,小楊哥。”


    一聲感謝廢不了多少唾沫,卻能讓人在心裏留下一份美好,這一點,他做了。


    轉身,上樓,魏翔在老舊的藝校家屬樓裏迴到家中後躺在了自床上,在麵對如此巨大的成功時竟然一點沒飄,而是開始規劃如何在亞星上打造專屬於自己的流行文化,直到累的睜不開眼了才沉沉睡去。


    這期間,幾個打小混到大的好哥們紛紛發來信息詢問網絡上越炒越熱的新聞,吳桐在問工作狀況是否如意,李文軍沒心沒肺的問那個曹茜是不是小浪蹄子,隻有大劉,發了一個‘趕緊跑啊,你們那敗家公司可能要不行了’。這些不熟悉網絡的兄弟以好奇或者擔憂的目光在看待整件事,卻根本看不出這裏邊藏著多麽巨大的利益關係,可能這就是普通人和有錢人的差別。


    星月輪轉,日上三竿,這一次,魏翔躺在床上踏踏實實睡了個飽,直到被門外的交談聲吵醒,才睡眼惺忪的起床。


    家裏來客人了,應該是幾個身份尊貴的人,魏翔去廁所刷牙時,瞧見老魏把珍藏的茶餅掰了一塊。這可是他的寶貝疙瘩,來一般人是絕不可能拿出來的,宋祥春來的時候都沒露。


    衝著這個,魏翔往客廳裏多看了一眼。


    今天一共來了三個人,年齡稍大那個,西裝革履的倒是很溫文爾雅,其他兩個就顯得有些不修邊幅了,像是胡子不刮臉不洗的盲流子。


    “老魏,怎麽樣!”


    年歲大的耀武揚威說道:“咱們這輩子的版稅才能掙多少錢?瞧瞧人家,一本書,一年三四百萬字,眨眼之間就是千萬收入入賬,要是賣出版權,又是千萬收入。”


    老魏冷笑一聲,迴應道:“是啊,我一輩子的稿費也沒掙上一百萬,要不是有家電影公司買了我的書當劇本,怕是現在還吃糠咽菜呢。”


    “對不對!”


    年齡稍大的男人繼續說道:“時代變了,現在寫小說已經不需要文筆了,更不需要情節,網文對作者的要求隻有一個字,那就是爽,正所謂得爽點者得天下……”


    老魏一臉的不愛聽,伸手叫停道:“說正事吧,今兒來找我到底是幹什麽的?”


    “這不17k文學網正在舉行一屆網文大賽麽,聘請我做評審,想要在眾多作品中選出優質佳品來送到文學獎上網文類目中參與評選,我一下就想起你來了,咱們倆一起去吧?人家給的價不低,你琢磨琢磨。”


    “一人五十萬。”


    老魏笑了,迴了一句:“剛才你和我說,網文不需要文筆,也不需要劇情,隻要爽點,那要我去當什麽評委?我這輩子最不會寫的就是爽點,我是寫人性的,兩樣東西也搭不到一塊啊。”


    “可錢是真的啊。”


    說來說去都是他的理:“又什麽都不用幹,看幾本書掛個名,就有五十萬,哪不好?”


    “心髒不好。”


    老魏隨口解釋道:“我這人吧,幹不了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事,他們要是請我,沒問題,那我隻能認可文筆好的、劇情好的文章,其餘的我認可不了。我也挺納悶一個既不看文筆又不看劇情的文學網站為什麽要找一個傳統作家站台呢?如果他們自成一派,沒問題,你們評選出自己認為的優質產品就好,要是想得到我們的認可,那就得按照規矩來,這話,沒錯吧?”


    “老魏,你太固執了!”


    “固執點好,固執點能遵從本心,能和一個媳婦過一輩子,還能在大筆金錢誘惑的時候,因為膽小不敢邁出讓自己後悔的一步。”


    “你罵誰呢!”


    年齡大的男人一下就站了起來,他們這些做文化產業的當然不至於立即動手,可唇槍舌劍是必不可少的:“姓魏的,別仗著自己拿過幾次文學獎的名頭就端臭架子,找你去是看得起你,沒有你,人家一樣舉辦比賽,一樣拿得出作品去參加文學獎網文類目的比賽。”


    “我真沒端獲獎作家的架子。”老魏挺直了腰板看向那個男人:“這次端的是文聯會長的架子。”


    “我……”


    “活該你窮一輩子。”


    撂下這句話,那男人帶著兩個年輕人轉身而走,房門摔的山響。


    此刻魏翔才從廁所洗漱完畢出來,迴頭看著老魏,伸手一指那些人已經消失的背影:“誰啊這是。”


    老魏麵不紅氣不喘的說道:“一輩子的手下敗將。”


    這迴魏翔才知道,原來老爺子拿出最珍貴的茶餅並不是尊重,而是告訴那人,自己過得很好,起碼,比他強。


    爺倆聊起來以後魏翔才得知,原來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張揚的主兒,但仗著文學天賦驚人,愣是在風口浪尖上連續擊敗了這個筆名為‘春雨如細刃’的男人兩次,把文學界最高獎項給搶了迴來。至此,兩名天賦異稟的作家一上天堂一下地獄,一個聲名鵲起,另一個變得籍籍無名。


    當網絡崛起,網絡文學開始遍布整個互聯網那一刻,這位‘春雨如細刃’又迴來了,他憑借自己超高的天賦迅速碾壓所有年輕作者,一躍成為網文界的大神,尤其是將男女之情寫的撩人心肺,還被人起了個‘又騷又細’的外號,指的是不管寫多少都看不夠。


    可老魏打心眼裏就沒看得起這個人,起因是這小子二次成名後,第一件事就是一個迴旋踢踹了原創的媳婦,讓陪著他吃了這麽多年苦的原配每個月拿著一千五百塊錢的撫養費孤苦伶仃;緊接著,各項八卦新聞每天都在描寫他和眾多美女勾肩搭背的消息,成了網文圈的花花大爺。


    那老魏能看得起麽?


    當文學獎有了網文類目的評選,老魏是憋著一口氣衝文聯所有老朋友喊出了那句‘我就是不愛寫那些東西,要想寫還有他們什麽事?’的狂話,還真別說,那一刻,老魏真有點返老還童的意思。


    可惜啊,當年的風采盡管展現了出來,可當年的實力已經不在了。安逸的生活哪能培養出那麽熱血澎湃的男人,現在老魏寫的東西全是采菊東籬下,根本無法寫出我自橫刀披金甲,血染黃河萬裏沙這樣的文字。


    魏翔看著這個年輕時候贏了一輩子的男人有點心疼了,尤其是當老魏在午後陽光下說出那句:“老嘍,怕是這次得讓他贏一迴了。”


    一瞬間,陽光下老魏那幾根白發在陽光折射下令其陷入了惆悵,即便如此,那都沒說出哪怕一句:“你小子要是選擇文學這條路就好了,起碼老子後繼有人。”這句話。


    父愛是偉大的,偉大到獨自承受一切卻把自由留給家人的程度都不吭一聲。


    為了這份偉大的父愛,魏翔轉身走迴了臥室,不就是網文麽?


    不就是‘春風如細刃’麽?


    這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還有什麽可說的——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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