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chanka不再言語,隻是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著什麽,橄欖對於他人隱私的好奇心是一點也沒有,自然也是連頭都不扭。


    “說說關於羅德島。”


    雖然這很像是警官在提審犯人,但橄欖從不在乎自己信任之人如何與他說話,雖然戰車隻是得到了初步的信任。


    “羅德島,一家製藥企業,武裝與科研實力強大,一家致力於保護感染者權益的公司,其員工大部分由感染者組成。”


    橄欖看到紅燈結束,立刻將車子開了出去,而這也打打斷了他的講述。


    “武裝勢力強大,為什麽?”


    “這很值得懷疑。”


    “……”


    橄欖一言不發,選擇保密。


    橄欖的目光一成不變,沒有變得銳利或是其他,如同他的語氣,一成不變,死氣沉沉,似乎沒有情感而隻是理性的機器。


    二人之間的對話結束了,橄欖自顧自的開著車,而tachanka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麽,但在多次劃去後就把筆記本收了起來。


    車輛在道路上靜默而穩定的行駛著,車上也是一片靜默。


    ……


    “我們到了。”


    橄欖示意戰車下車,他們已經到了羅德島的車庫中。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給你做體檢,我是你的責任醫生。”


    橄欖看著戰車。


    戰車點點頭,默默跟在橄欖的身後。


    在一間體檢室內,這裏的其他人已經被提前通知這間體檢室有保密項目而離開了。


    “你們的身體檢查數據屬於保密項目,等級6,也在我的訪問內容之內。”


    在戰車好奇的目光中,體檢開始了,最為簡單的體格檢查早就已經完成了,在這裏是要使用超聲設備,至於放射科的檢查內容會等外鄉人小隊的其他人一起進行。


    “也就是一個保密的科研項目。”


    “科研項目?”


    “是的,你們的身體數據將會被寫入論文。”


    “保密問題?”


    橄欖抬頭看了一眼戰車。


    “你們的身份是保密的,這是醫生該做的。”


    ……


    體檢非常的快速,在不久後,橄欖完成了體檢所有的數據完成歸檔。


    “好,現在體檢結束了。”


    “我,想要見見那些從烏薩斯來的人。”


    “我所謂,你現在想去哪的可以,但是記得帶上這個。”


    橄欖將一張卡丟給了戰車。


    上麵寫著“羅德島員工卡”


    “我現在是羅德島的員工了?”


    “不,這隻是權限卡,有部分需要刷卡開的地方。”


    橄欖離開了,讓戰車一個人在這裏,他們之間本身就沒有友誼,隻是暫時同行而已。


    橄欖迴到了龍門,在企鵝物流的宿舍中休息。


    企鵝小隊雖然現在是羅德島的人,但是企鵝物流從未向他們關閉。他很喜歡自己的宿舍雖然非常簡陋,樸素。


    這位醫生陷入了睡眠。


    畫麵在這名醫生的麵前重塑,畫麵逐漸清晰,扭曲,再清晰,再扭曲。


    ……


    最終,畫麵再次清晰,且沒有再次扭曲。


    這次與以往不同,橄欖不再是參與者,而是觀看者,他清晰的知道這是一場夢境,但無能為力。


    ……


    今天是他坐診的第一天,他需要處理2名患者。


    叩叩叩


    “醫生?”


    “好的,請進。”


    橄欖為這名患者做了基礎的檢查,事實表明,這名患者隻是非常簡單的病毒性感冒,好吧也不算簡單。


    “流感,確實也到流感的高發季節了。”


    在看過了血象分析後,橄欖確認了自己的診斷,在給病人開了些對乙酰氨基酚和維生素c以後,就讓病人迴家休息。


    畢竟流感基本隻能預防,患病後隻能開些用於緩解症狀的藥物。


    ……


    第二名病人來了。


    “先生,你是說出現了胸痛,胸悶,聲嘶,頭痛的症狀嗎?”


    “咳,咳,是的醫生,這些是老毛病了,而且最近脖子也腫了。”


    嘶啞的聲音傳來,橄欖看著麵前的病人,他似乎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對勁。


    “這樣吧,你先去做一個胸部的增強ct我看一下。”


    “醫生……可是,時間……”


    “我會找人給你做的,今天就可以做了。”


    橄欖給放射科的同事打了個電話,說明這件事的緊急性後,病人被安排去做了個增強ct,結果出的很快。


    病人將ct的結果帶迴來給橄欖看。


    直到這時候,橄欖才抬起頭仔細的看了看病人。


    這是一個中老年男性菲林,麵部布滿皺紋,很像是建築工人的衣著讓橄欖確定了他的家庭情況。


    “有家屬嗎?讓家屬進來一下。”


    “啊,先生,有的有的,我的兒子在外麵。”


    佝僂的老人出去了,進來的是一個與他高度相像的年輕人,真的非常年輕,似乎隻有二十來歲的樣子。


    “你父親的情況非常嚴重,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醫生,你說吧……我也是學醫的……”


    這個年輕人停頓了一下,不過橄欖並沒有察覺到,而是自顧自的說。


    “肺癌晚期。”


    “……我是腫瘤醫學方向的本科生……”


    空氣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你是學腫瘤的,那你看過老人家的片子嗎?”


    “沒……沒有,我沒敢看。”


    “這在你的預料之中吧,老人家的症狀很明顯了。”


    這位年輕人一下子倒了下去,用手扒著桌子的邊緣才將自己勉強支撐起來。


    “老人家的生存期不到3個月了,有醫保嗎?”


    “有……有的……”


    ……


    畫麵開始逐漸模糊,這一段記憶並不存在於橄欖的主觀意識中。


    最後的畫麵僅有的就是那個年輕人絕望的目光,他倒在了老人家的病床前。當晚,老人家就死了。


    而那個年輕人的家庭也因為這個老人而變得貧困,即使是醫保報銷過的錢也壓倒了這個家庭。


    這種案例屢見不鮮,至少,維多利亞確實不缺因病返貧的人,或者說,很多。


    很多在鄉下的農民都不願意去醫院看病就是因為沒錢,沒醫保,而即使有醫保,生一場大病所帶來的經濟壓力也足夠壓倒他們了。


    ……


    橄欖從夢境中醒來,能天使與其他人已經迴來了,他開始仔細迴憶關於那個病人的事情,其實也算不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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