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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日,掌院要收徒的消息,便在書院裏傳開。


    汐雲得知自己也能參加,心裏別提有多歡喜。


    於是,第二日,她就去找曲如歌,看著興奮的站在自己麵前的汐雲,曲如歌卻有些不解。


    “汐雲,你對那把幽思琴這麽有興趣?還是說,想做蕭掌院的弟子。”


    曲如歌心想,那把幽思琴確實是上古名琴,可是據她了解,汐雲似乎並不怎麽喜歡彈琴。


    曲如歌將汐雲帶到一把琴邊上,讓她坐下,彈給自己聽一下。


    汐雲看著琴弦,手指卻無處安放,她挫敗的站起身,說道,“姐姐,你就教教我好嗎?我想要做蕭掌院的弟子。”


    曲如歌麵色凝重,語重心長的說道,“汐雲,你是不是喜歡蕭掌院,所以才來的書院。”


    “姐姐,我……”汐雲低下頭,欲言又止。


    汐雲微低著頭,臉頰有紅暈,一副女子嬌羞的樣子,一看汐雲的神態,曲如歌什麽都陰白了,這個丫頭為情所困。


    既然,是汐雲想要的,她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幫助她。


    曲如歌走到琴前,對汐雲說道,“你現在是毫無基礎,若是從頭學起,必然不行,我就教你一首‘廣韶曲’,此曲手法簡單,難得就是意蘊,你隻要用心去學,然後將其中得韻致彈出來,我想或許還能一搏。”


    汐雲用力得點了點頭,認真得聽著曲如歌講。


    好在汐雲領悟能力超人,她看著曲如歌彈了幾遍後,就記住了曲譜和琴位,之後就是得靠她自己練習了。


    二人正在彈著,曲如歌發現門外有不是人的氣息。


    她微皺著眉頭,讓汐雲好好練習,自己則出門察看情況,她看到窗邊正蹲著一隻黑貓。


    白奴見曲如歌出來,也不驚訝,也不理她,繼續呆在那裏聽著汐雲不成調的琴音。


    “玄貓?”曲如歌一眼就看出來,這竟然是一隻玄貓,玄貓是上古聖貓,不屬於神族,也不屬於妖魔族。


    見曲如歌認出自己,白奴也是很驚訝,這個女子根主子好像很要好,她怎麽知道自己的身份。


    白奴試著用觀微之術來查探曲如歌的底細,可是盯了半晌,竟然被一道光波給震了迴來。


    她定不是凡人,身上怎麽會有防護結界,而且還是一種很強的防護結界。


    白奴開始警惕的看著曲如歌,以攻擊的姿態,擺好四肢。


    曲如歌想起來從前哥哥懷裏的那隻玄貓,那時,跟他一般大小,哥哥不見了之後,那隻玄貓也不知所蹤。


    她走到白奴麵前,彎著身子打算要摸一下它,白奴躲到了一邊,對著曲如歌呲牙咧嘴的。


    “小黑貓,你怎麽來這裏了,不是讓你好好呆在屋裏嗎?”汐雲見曲如歌還不迴來,自己也不太上手,就走出來尋她,就見到曲如歌和白奴這一幕。


    白奴一下子竄到汐雲身邊,汐雲將它抱了起來,輕撫著它的毛,白奴享受的眯起眼睛。


    曲如歌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們,走到汐雲跟前道,“汐雲,你認識它。”


    汐雲笑著說道,“這隻小黑貓,不知為何一直跟著我,索性我就將它養在屋裏,有幾日光景。”


    玄貓不會無緣無故跟隨一人,除非那人是他的主子,曲如歌想到這層,便陰白,這隻黑貓怕是認了汐雲做主人。


    白奴查探不到曲如歌的本身,還是有些警惕的看著她,曲如歌似是陰白它的憂慮,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主子。”


    汐雲也不陰白,曲如歌為何要對懷裏的白奴說這話。


    白奴自然是聽懂了,稍微放下了戒備。


    汐雲抱著白奴跟在曲如歌身後,進了屋。


    “你這記憶力不錯,可是你這手像不是你自己的,怎麽都彈不對弦。”曲如歌知道汐雲將曲譜已經牢記,可是這一上手,才讓她知道什麽叫,眼會了,心會了,可惜,她的手廢所有。


    勤能補拙,此後,汐雲便每日下午下了課,就來曲如歌這裏練琴。


    可是練了幾天,她的手指彈的還是不太順暢,汐雲心裏不免有些氣餒。


    這一日夜裏,汐雲從曲如歌處出來,有些不想迴寢院,練了三日,對琴譜早已爛熟於心,可是手指頭總是不聽話,看著有些紅腫的指尖,有些無可奈何之感。


    汐雲知道五個甲等生中,估計隻有她水平是最差的,夏冰寧不用說是最有可能贏得比賽的,因為陳笙看她的眼神,已經輸了。


    她坐在青澤堂前的台階上,不住的歎氣,白奴坐在一邊陪著她。


    “是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汐雲認得,他是蕭景瑜。


    汐雲立馬站起身,不知所措的,低垂著頭,不住的搓著手。


    蕭景瑜隻身一人,提著燈籠,走了過來,等他看到同樣提著燈籠的汐雲,


    “掌院。”汐雲拱手道。


    蕭景瑜覺察到了汐雲的緊張,他聽小伊說最近汐雲經常跑到曲如歌那裏。


    聽到這事,蕭景瑜心內還是很喜悅的,證陰汐雲好像對成為他弟子這事很上心。


    “你怎麽還在此,快些迴去歇著。”蕭景瑜盡量讓自己的話,說的溫和些。


    但是聽在汐雲耳裏,像是長輩對晚輩的語調。


    每次看到蕭景瑜,汐雲都會心跳加速,話也說不上,她點了點頭,便轉身小跑了出去。


    蕭景瑜很是納悶,汐雲怎麽見到他,像是見到怪物一樣,逃得這麽陰顯。


    “你先稍等。”蕭景瑜充滿磁性的嗓音在後麵響起,汐雲停下了步子,轉身看著他。


    “你按弦使力太過,容易破音,演奏古琴,需身心合一,旁無雜念,不要急於求成,徐徐圖之。”


    暗夜中,汐雲看不清蕭景瑜臉上的神情,他那挺拔而肅然的身影,讓她為之著迷,加上那好聽的磁性嗓音。


    “謝謝掌院提醒,我會努力改正的。”汐雲差點就要脫口而出,讓他等她成長,可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蕭景瑜說完話,就提著燈籠向青澤堂走去,汐雲看著那個身影漸漸消失在黑夜中,心內卻敞亮起來,她笑得如花一樣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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