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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子淵認識這老頭,姓韓,平時小鎮百姓都喜歡喊他韓老爺子。


    或許是因為老爺子經營著紮紙鋪,往日見多了生離死別。故而見到誰臉上都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為人更是及其友善友善,又好與人閑聊。


    所以當地百姓還都挺喜歡,沒事就跟他嘮兩句的,陳子淵也是如此。


    不過除此之外,陳子淵對韓老爺子還有著另一層的關係在裏麵。


    那就是想當初陳子淵的爹娘相繼去世,就是老爺子過來幫著入的殮,且還沒有收一顆銅板,反倒是最後老爺子還領著陳子淵迴自家吃了頓飽飯。


    自那之後,陳子淵對老人的感情,就莫名親切了起來。


    此時聽到老人喊住自己腳步,又對自己說了那麽句話。陳子淵不由抬頭望向老爺子,見他正拿著杆旱煙,優哉遊哉在哪抽煙,便邁步走上台階,開口說道:“韓老,這會兒挺閑呀。”


    老爺子依舊躺在美人靠上,抬手用煙杆指了指一旁的一張小木凳,說道:“坐下說會話。”


    陳子淵乖巧點頭坐下,望著老人繼續說道:“韓老,您這是抽的什麽旱煙啊,聞著還挺香呢。”


    老爺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蒼老的臉頰上浮現出得意神色,以自豪的語氣迴答道:“那可不,這東西可是我親自調製出來的,裏麵可加了不少東西呢。”


    陳子淵忙奉承一句:“韓老不愧是韓老,連抽的旱煙都這麽與眾不同。”


    一個不大不小,且無傷大雅的馬屁拍在老爺子身上,顯得相當有用。


    老爺子聽完後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幾聲,片刻後才收住笑聲,轉而一臉嚴肅的看向陳子淵,說道:“別以為我剛才說的那句話是胡話,老頭子我從來不嚇唬人。”


    聞言,陳子淵這才微微蹙起眉頭,問道:“韓老,怎麽說?”


    老爺子眯著眼瞅了瞅他,隨即淡淡詢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接觸到什麽髒東西了?”


    陳子淵一愣:“髒東西?”


    老爺子緩緩點頭,說道:“比如妖邪之類的。”


    陳子淵聽到這句話後,瞬間想起了昨夜在榮河邊發生的事,忙點頭說道:“的確有這麽迴事。”


    老爺子又是抽了口旱煙,既而讓陳子淵詳細和他說說。


    陳子淵也不隱瞞,當下便把昨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跟老爺子說了一遍。就連後麵腦海中出現的那個奇怪聲音,也給全盤說了出來。


    雖然如今陳子淵已經貨真價實,如那個聲音所說般,成為了劍修。但他心裏還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現在一聽老爺子這話,他哪還敢有絲毫隱瞞,都恨不得把有關於嚴以霜的事情給說出來。最後想想,覺著嚴姑娘應該沒事,這才又重新咽迴到嘴邊的話。


    陳子淵說完後,一臉緊張的看向老爺子,詢問道:“韓老,我不會真被那妖邪,在臨死之計給算計了吧?其實我腦子裏的那個聲音,就是那妖邪故意留下誘導我的?”


    老爺子本來還在沉思,一聽陳子淵後麵這句話,不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說道:“咋的,你現在沒成劍修啊?妖邪害你,還能讓你成為劍修?你小子是不是腦子被門給夾了?”


    陳子淵有些汗顏,但轉念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麽迴事。


    隻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腦子裏的那個聲音,究竟是誰。


    不料老爺子卻是接著說道:“按你所說的,那個助你踏上修行之路,幫你成為劍修的人,應該和你身上的那塊玉佩有關。”


    陳子淵下意識伸手入懷,將那塊刻有‘劍氣滿盈’的玉佩取出。


    隻是當他張開手,將玉佩呈現在眼前時,卻突然發現。玉佩居然變成了一塊石頭,要不是上麵還能依稀瞧見,仍刻著劍氣滿盈四字,陳子淵都以為玉佩被人掉包了。


    不由一臉茫然抬起頭,看向老爺子,詢問道:“韓老,這是怎麽迴事?”


    老爺子故作沉吟半晌,說道:“應該和你一夜之間成為劍修有關係。”


    陳子淵仍是不解:“啥關係?”


    老爺子又是一個白眼,沒好氣道:“我哪知道,這不是你的東西嘛,你問我?”


    陳子淵不由有些尷尬,轉而問道:“那韓老您之前說的,我有血光之災又是怎麽一迴事?”


    不曾想,老爺子卻是忽然沒了興致,隻是擺手說了這麽句:“迴去你就知道了。”


    整的陳子淵是又無語又無奈。


    本想著再纏纏老爺子,讓他把話說清楚些。不料老人卻是直接閉上雙眼,假裝小憩了。


    見此,陳子淵隻得默默起身,朝自家邁步行去。


    既然老爺子不願明說,那自己就直接迴去看看唄,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如今的自己,已經是一位正兒八經的山上修士,還是劍修。


    有啥血光之災,不血光之災的,不過就是一劍的事情嘛。


    不由得,陳子淵腦海中,又一次浮現出了嚴以霜,那一劍斬殺妖邪的畫麵。


    約莫一盞茶光景,陳子淵推開自家小院木門。


    接著,他整個人便愣住了。


    因為,他瞧見一名與自己差不多歲數的少年,此刻正站在自家院內,同樣在打量盯著自己看。


    不僅如此,陳子淵更是在他俊秀的臉頰上看到,那好似對自己的不屑與挑釁。


    陳子淵沒有理會少年臉上的表情,隻是停步站在院門口,淡淡開口說道:“楚放歌,你來我家做什麽?”


    正是升龍街楚家的楚放歌,卻是嘴角輕輕一瞥,語氣極為傲慢說道:“自然是來找你。”


    陳子淵眉頭不經意皺了皺,疑惑道:“找我做什麽?”


    楚放歌卻是緩緩邁步走向陳子淵,嘴角笑意更甚,說道:“聽說你成為山上修士了,我就想著過來陪你練練手,也好讓你對山上修士,有一個更加深刻的認知。”


    陳子淵先是一愣,隨即醒悟。


    據說這家夥被王黎仙師看中,是小鎮今年唯一一位得以成為山上修士的少年。沒想到這麽快,他就盯上了自己。


    對於楚放歌爭強好勝的脾性,陳子淵自然是心知肚明。


    畢竟都是同齡人,就算彼此之間沒有過接觸,但往日街坊鄰居也沒少拿他們相互做對比。


    故而對於楚放歌的言語挑釁,陳子淵並無去理會。


    隻是按照楚放歌的脾性,今日既然來了,又豈會由著陳子淵的意思來?見他不說話,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狠厲:“這可由不得你。”


    話音還未落下,楚放歌已經迅如奔雷,握起一拳朝陳子淵飛撲砸來。


    拳麵正對其眉心位置。


    陳子淵見狀,亦是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心中暗自說道:“既然你誠心找打,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當即,陳子淵同樣抬起一拳,就要去和楚放歌來一次硬碰硬的對轟。


    不曾想人還在途中的楚放歌,臉上卻是驀然露出一抹邪魅笑意。


    完全不給發覺後,心知不妙的陳子淵任何反應的機會。微微向下移動幾分出拳的角度,使原本要和陳子淵對轟在一起的拳麵,擦著他的拳頭,朝他心口位置襲去。


    陳子淵暗唿一聲不好,身體以最極限的反應朝後麵仰去的同時,那一拳則順勢往上勾仰,轟向楚放歌的脖子,希冀著對方能以此打斷遞拳的勢頭。


    隻是楚放歌並沒有如他意,腰肢輕輕往一擰,便很是輕鬆地躲過了陳子淵的這一拳。而他的一拳,則結結實實砸在了陳子淵的心口上,直接將他整個人都給砸的倒飛出院外,重重摔在黃泥巷地麵上,發出一聲沉悶響動。


    陳子淵隻覺得心口和後背一陣火辣辣劇痛,更有一股腥澀自喉嚨湧入嘴中。


    強忍著沒開口吐出,陳子淵緩緩從地上站起身,目光再次落在已經走出屋門的楚放歌。沒有說話,隻是死死盯著他看。


    楚放歌根本不以為意,臉上依舊掛著邪魅的笑容,開口說道:“陳子淵,你這也不像是一個山上修士啊。”


    陳子淵仍是不說話,隻在淡淡的盯著他看。


    心中卻已經知曉,在打鬥經驗方麵,恐怕自己並不如楚放歌。


    除非動用飛劍,不然今日自己怕是得吃苦頭。


    想到這裏,陳子淵暗暗咽下口中鮮血,心裏已然有了一個大致的對敵思路。


    不過,卻並非是直接動用飛劍對敵。


    不等楚放歌再開口說話,腳下步子猛然發力,身體便急速向前飛掠而去,也學著他先前的模樣,抬手一拳朝其眉心處怒砸而去。


    楚放歌見罷,卻隻是嘴角笑意更濃一些,身體並未立即做出什麽反應。


    一直等到陳子淵臨近,倆人中間隻剩下一丈左右的距離,楚放歌這才突然一拳轟出,和陳子淵砸來的拳頭正好撞擊在一塊。


    頓時隻聽一聲沉悶響動傳出,下一刻倆人皆是不由朝後退去。


    陳子淵足足後退數十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楚放歌則隻退了三步,便已巋然不動。


    倆人實力,顯而易見。


    楚放歌倒也沒有乘勝追擊,在原地等陳子淵站穩後,這才一臉笑意開口說道:“陳子淵啊,你未免也太弱了點吧。”


    陳子淵甩了甩有些發麻的右手,仍是不說話。


    楚放歌見陳子淵還是不開口,臉上的笑意終於出現些許轉變。


    冷著聲再次說道:“你還挺能裝啊。”


    終於,陳子淵開口了:“你也不怎麽樣啊。”


    楚放歌微微一愣神,既而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指著陳子淵,有些艱難的止住笑聲,開口說道:“陳子淵,你挺有趣啊。”


    不料陳子淵也來了這麽一句:“你也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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