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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師父,怎麽了?”還沒離開的文才趕緊答應道。


    九叔說道:“將楊墨帶到祖師堂前跪著。”


    “是,師父。”文才答應這,忽然覺得不對,又問道:“那師父,我呢?還要不要跪。”


    “不用了,你將楊墨帶過去,準備家法藤條。”九叔麵無表情的說著,聲音無喜無悲。


    楊墨聽到這裏,心裏有些不好受,也鬆了一口氣。


    他明白,這次肯定是將九叔給惹毛了。


    要不然,以九叔的性格,說話之間,時而橫眉怒目,時而一眉道人,隨身攜帶表情包,靈活至極。


    不至於像現在,從聲音中已經聽不到任何悲喜。


    不帶一絲感情。


    楊墨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不好受。


    “好的,師父。”


    文才也本能的感覺不對勁,覺得這裏麵肯定有什麽大事情,原本呆滯的目光,散亂的心神都集中了很多。


    整個人看起來都變得有些嚴肅。


    走到了楊墨身邊,對著地上的楊墨說道:“楊墨,起來跟我走吧。”


    楊墨歎息一聲,深吸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文才身邊。


    “楊墨,這邊。”文才小聲的說道。


    看了一眼九叔,見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燒任老太爺的火堆,想要說些什麽,但怎麽也說不出口。


    總覺得話到嗓子眼,就是說不出來。


    最終隻能發出一聲長歎。


    對文才說道:“麻煩你了,文才。”


    “走吧,跟我來。”文才點了點頭,就在前麵帶路。


    楊墨深吸了一口氣,也跟上了文才的步伐。


    進入義莊,穿過義莊側麵的後堂,最終到了後院。


    這裏是連著義莊建的道堂,也是九叔師徒三人住的地方。


    在文才的帶領下,最終到了最後麵一間偏殿,進門之後,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火味,淡淡的清香混雜其中,讓人頭腦變的清新起來。


    中堂之上,供奉的事一張畫了三個神仙的畫像。


    這三位神仙,楊墨也認識,正是茅山祖師,三茅真君。


    “楊墨,我就帶你到這裏了,你自己跪著就行。”


    文才說完,也不理會楊墨。


    給三茅祖師上了三炷香,然後說了句去準備家法藤條,就走了。


    楊墨深吸一口氣,望著三茅真君,心中不由一聲歎息。


    根據他師父的話來說,他們這一門的傳承,原本很全的,而且還是一門直指大道的成仙之法。


    法脈之中的曆代先師口授相傳的說法,自四百年前王權交替之際,就丟失了大量的傳承。


    之後幾百年一直以以殘法傳承。


    到了後來,逐漸的消亡。


    根據他師父的說法,在他得到傳承之前,這一門法脈已經絕了一百多年。


    而楊墨問師父是如何得到傳承的。


    他師父得意的告訴他,他是祖師爺隔代傳承,所學的法術是祖師爺親自傳授,消失了一百多年年的傳承在出現在世人麵前。


    楊墨自然不信,問道:“既然是祖師爺傳法,怎麽就隻傳授了核心之法,就沒有傳授你根本道法。”


    “師父您也說過,道為本,法為用,道法相合,才算一個整體。


    而我們所修的這套先天相術顯然是隻有法,沒有根本修煉之道。


    缺了根本,就是殘法。


    不光不能成仙,還會損耗氣運,學了這門東西,因為隻懂得施展,而不懂得內煉養生。


    隻消耗,沒有增益,雖然有些許神通,但對本身並沒有太多的好處。


    氣運消耗過大,就會出現氣運損耗,命格受損的現象,表現在外麵,就是所謂的五弊三缺。”


    “您真的確定這套殘法是祖師爺傳授的?”


    對於楊墨的疑問,師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祖師爺之所以傳授了我核心之法,而沒有傳授他根本之道,就是為了考驗我。”


    師父接著自圓其說的講道:“先傳授核心法,行走人間,可以獲取財侶法地,觀言行,察品德,等到覺得夠資格傳授根本修煉之道的時候,就會隨緣出現,傳授我成仙之法。”


    楊墨看著師父還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您說您是從十四歲開始修行的,用您自稱的年齡來算,距離您開始修行都快一百二十年了。


    兩個甲子,這考驗也足夠長的。”


    “什麽叫自稱,這根本就是事實。”


    師父生氣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考驗的時間越長,傳授的東西越不簡單,到時候祖師爺出現,說不上傳授的就是立地成仙的道法。”


    楊墨當時聽得嘴角一陣抽搐,一番白眼,吐槽道:“按照您自己說的時間計算,這都一百二十年了,祖師爺能不能活到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要不您想想祖師爺後來去了哪裏,我去幫您打聽一下,祖師爺埋哪了,到時候我帶您過去給祖師爺上個香。”


    “混賬,哪有後輩弟子這麽說祖師爺的。”


    師父頓時生氣的一甩袖子,怒道:“祖師爺當年傳法的時候,聽別說說隻有二十出頭,比我當年大不了幾歲,我都能活到現在,還腿腳利索,身體沒有任何毛病,我感覺還有幾十年活頭。


    祖師爺比我厲害多了,我都活著,祖師爺還能活不到現在?”


    “額,這。”楊墨訕笑一聲,若果師父說的是真的,祖師爺比他大不了幾歲,以師父目前的身體狀況去看,再活個二三十年還真的沒問題。


    如果按照這樣計算,祖師爺還真有可能活著。


    對於師父自稱的年齡,楊墨是一點也不相信。


    他沒有證據,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又問道:“既然祖師爺隻傳授了您基核心法術,而沒有傳授您根本道法,按照您說的,我們這套傳承是殘法,殘法不但損耗氣運,而且還損傷命格,既然如此,您怎麽可能活這麽長時間呢。”


    本來楊墨覺得能將師父說的啞口無言,師父卻得意的一笑,說道:“祖師爺雖然沒有傳授我根本之道,但也傳了我養命之法,有這個養命之法,我就是再活三十年都不稀奇。”


    “什麽養命之法?”楊墨頓眼睛一亮。


    隻見師父站起身來,看向遠方,自豪的說道:“五禽戲。”


    “切。”楊墨頓時失望的搖頭道:“這個我也會,除了能鍛煉身體,好像沒啥其他的作用,而且效果跟廣播體操沒啥兩樣。”


    “你這就不懂了吧。”師父好像早就知道他這個表情,說道:“五禽戲看似簡單,什麽人都會,市麵上也流傳盛廣,但你以為就這些動作?”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師父解釋道:“動作是一樣的沒錯,但能不核心卻有著千差萬別,還要有唿吸,時辰,方向配合,再加以導引,才算完整的五禽戲,你不會真的以為隻是一套動作吧。”


    楊墨頓時驚詫不已,問道:“這些核心您都會?”


    “怎麽,不相信?”


    師父一挑眉毛,說道:“這些東西,若是沒有唿吸導引之法配合,你就是練上一輩子,也什麽效果,最多就是筋骨舒展一些,但如果配合唿吸導引之法,不但可以舒展全身,還能內養五髒六腑,外煉筋骨皮膜,若是修煉道最後,可以洗髓換血,內養精神,鑄造上品仙基。”


    接著有些自傲的說道:“我修煉五禽戲兩個架子,用了一甲子,從入門到小成,再道大成,最後到圓滿。


    又用了一甲子的時間,將這門體術練到了神而明知的境界。


    如今已經心神顯化,鑄造無上道基,隻等祖師爺傳授根本道法,我就可以立地成仙。”


    楊墨聽得一陣白眼,還立地成仙,這老頭恐怕還在做夢。


    這麽夢都快做了一百二十年了,還沒清醒。


    接著,師父就說道:“本來這麽築基法我是在等一段時間再傳授你的,但你今天既然問了,我就一並給你傳了。”


    楊墨自然是一百個答應。


    師父就將五禽戲其中的唿吸法,跟導引之法,隨著每一個動作給他一步步的演示出來。


    還告知了各種禁忌,要求等。


    說以後如果遇到有修仙之法的話,就可以修煉。


    楊墨無語道:“你都沒有,我又怎麽可能有。”


    師父說道:“我沒有,並不是我不去尋找,要尋找的話,也不是找不到,但我的目的是成仙,而成仙之法難尋,就是有也不可能外傳,說我我在等祖師爺傳法,等到我的考驗過了,祖師爺傳授我的修煉之法,肯定是成仙之法。”


    “你不一樣,你不是祖師爺的隔代傳人,是我的傳人,所以你可以自行尋找,以後也不至於蹉跎一輩子,最後也隻有我這點成就。”


    師父說這番話的時候,雖然語氣堅定,但楊墨聽得出來,這幾乎成了他的執念。


    那時候,楊墨心中其實有了一個不切合實際的想法。


    就是一定要為師門尋找一門能直指大道的修行之法。


    原來的世界靈氣潰散,根本道法全部失傳,在尋找無果之後,才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用獻祭之法,想要換取一份修煉法決,得道一份可以成仙的仙緣。


    不但可以實現自己的成仙願望,還能解決師門根本法缺失的情況。


    他最後施展那一門獻祭之法的時候,不知道本來就是這個效果,還是出了意外,總之,就來到了民國時代。


    伴隨著他的到來,自己的輔助儀器也出現了未知的變異,成了如今的屬性麵板。


    從屬性麵板中得知,他所施展的那門獻祭之法,名叫獻祭飛升術。


    至於效果,楊墨猜測應該是消耗氣運,讓自己飛升到一個靈氣更加濃厚,更適合修道的世界。


    如今他來到了這個世界,孑然一身,了無依靠。


    想要得到修煉法決,就必須自己去尋找。


    好在經過一番努力,在九叔這裏得到了一個機會。


    跪拜在三茅真君麵前,楊墨並沒有什麽排斥,三茅真君是得道真仙,值得尊敬,理應恭敬。


    他此時最想的還是能夠跪拜在自己祖師爺麵前,可惜,師父雖然傳授了他法術,並讓他看祖師爺畫像,卻沒說清楚祖師爺究竟是誰。


    到如今,楊墨發現一個尷尬的事情,一個傳承竟然還有不知道自己祖師爺是誰的。


    楊墨嘴角漏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看向了供奉的三茅真君。


    心裏默念一句三茅真君保佑,就跪了下去。


    靜靜的等待著。


    不知道是否知道自己心虛的原因,楊墨總感覺時間過的很慢。


    跪在茅山祖師麵前,感覺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即便是煎熬,也是他心甘情願的。


    在他坦白所有事情之後,九叔雖然生氣了,但也沒趕他走,而是讓他跪在茅山祖師麵前。


    這就說明,九叔雖然生氣,但沒有徹底的放棄他。


    也即是說,九叔覺得他還可以被搶救一下。


    對此,楊墨也感覺到情形,沒有徹底的在九叔這裏將一份仙緣給葬送了。


    不管如何,那件事都是他做的。


    一切的後果,他都準備坦然接受。


    有時候,做錯事了受到懲罰並不可怕,最可怕的事,即便做了錯事,連懲罰的人都沒有。


    楊墨覺得,能被九叔懲罰,也是一種幸運。


    有這個想法之後,楊墨心情也變得坦然了很多。


    不再像剛才一樣,患得患失,忐忑不安。


    隨著心境的提升,時間忽然變得正常了,不在像剛才一樣的難熬。


    隨著跪著的時間越長,心境越是平靜。


    期間,文才進來了三次,每次都上一株香,然後離開。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天黑時分。


    這才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外麵傳來,楊墨通過聲音判斷,不同的腳步聲有三個。


    楊墨明白,定是九叔師徒迴來了。


    讓他原本已經平靜的心,又隨著腳步聲提了起來。


    九叔手裏提著一個沉甸甸袋子,帶著秋生文才兩人,出現到了門口。


    看了看了一眼跪在祖師也麵前的楊墨,沒有說話,徑直走到了祖師爺麵前,將手中的袋子扔到了供桌地下。


    “哐啷。”


    袋子中的東西與地麵碰撞,發出一聲沉重的聲音。


    裝的是大洋。


    正是任老爺派人送過來的五百大洋,說事後還有五百。


    這五百大洋到手,也沒有讓九叔有絲毫的喜悅,跟下午的時候,一樣的麵無表情,看不出悲喜。


    見九叔站到了祖師爺麵前,文才趕緊取過三炷香,放在油燈上點燃,送到了九叔手上。


    九叔對著三茅祖師拜了三拜,然後將香插在香爐上。


    香火的青煙分成三股,涇渭分明的向上飄去,飛到半空中,一個拐彎,向著三茅祖師像飄去。


    在三茅祖師麵前,好像凝聚了一般,盤旋片刻,才逐漸的散去。


    九叔帶著兩個徒弟,對著三茅祖師跪拜三次,然後坐到了祖師像右邊的椅子上。


    文才秋生站在九叔後麵。


    隨著九叔的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楊墨。


    楊墨明白,處理他所做所謂的時候到了。


    “楊墨,你可知錯?”


    九叔的聲音清冷,依舊沒有絲毫情緒。


    楊墨低頭道:“晚輩知錯。”


    九叔問道:“那你說說,你犯了何種錯誤。”


    楊墨深吸一口氣,說道:“以惡為能,忍殘做害,陰賊良善,暗侮君親。慢其先生,叛其所事。誑諸無識,謗諸同學。虛誣詐為,攻訐宗親。


    剛強不仁,狠厲自用。是非不當,向背乖異。


    欺師滅祖,不禁陰司。”


    楊墨說完,閉上了眼睛,等待著九叔的宣判。


    這一個下午,他仔細想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按照當初師父給他教的仙道,早就犯了很嚴重的錯誤,這是大罪。


    師父喜歡賺錢,但師父做事都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並不是什麽錢都賺。


    現在的他,顯然突破了很多底線。


    楊墨越想越覺得驚慌。


    他在茅山祖師麵前跪了一下去,忽然醒悟了過來。


    他並不想逃避,準備接受九叔的懲罰。


    好在,還有一個懲罰他的人。


    “嗬嗬,你還知道你犯了這麽多錯誤啊。”


    九叔的冷笑聲衝上麵傳來,楊墨頓時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九叔麵無表情了一下午,現在終於恢複了過來。


    聲音中帶著一股冷意,卻沒有任何冰冷的感覺。


    當即拜道:“晚輩認罰。”


    “嗬嗬。”


    九叔冷笑一聲,說道:“太上雲:‘欲求天仙者,當立一千三百善,欲求地仙者,當立三百善,苟或非義而動,背理而行。’”


    “此乃善根之法,修道士不可不察。”


    “我知你有求道之心,但你罪根深重,道業難成,雖有少許聰慧,但喜歡動歪心思。


    目前看來,並未釀成大禍,也算幸運。


    但你可知太上傳道,感應為先,言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你此舉也有些許功德,但心術不正,就如漏脯救饑,鴆酒止渴,非不暫飽,死亦及之。”


    “需知夫心起於善,善雖未為,而吉神已隨之,或心起於惡,而兇神已隨之。”


    “你如今雖然少有功德,但已偏離正道,到時候別說是求仙緣了,就是左道之術也沒你緣分,若還不知悔改,遲早淪為魔道。”


    楊墨聽得心驚肉跳,早已驚出一聲冷汗,當即拜道:“還請九叔指點。”


    九叔看著楊墨,冷哼一聲道:“好在你懸崖勒馬,幡然醒悟,如若不然,過個七八年,定會淪為邪魔歪道,我非得降妖除魔不可。”


    “晚輩知錯,請九叔責罰。”楊墨趕緊拜道。


    九叔冷冽的說道:“鑒於你還有救,我就用我這一脈的規矩懲罰你,鞭笞一百下,你可願接受。”


    “晚輩願意。”楊墨立即答應道。


    “文才,那家法來。”九叔對著文才手一伸。


    “哦哦,好的。”


    文才剛才聽得糊塗,對九叔說的那番話,似懂非懂,現在還在迴想著,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隨意的應了一聲,拿著藤條,並沒有遞給九叔,而是走到了楊墨的跟前,將藤條伸到了楊墨的麵前。


    本來準備挨打的楊墨,忽然一愣神,看到一個包裹著橡皮的家法藤條在麵前,有些古怪的看向了文才。


    就要提醒文才,你送錯地方了。


    哪知文才對著楊墨眨了眨眼,說道:“楊墨,師父讓我準備家法的時候,怕你被打壞,特意在外麵裹了一層橡膠皮,這樣就軟了許多,不會很疼。”


    楊墨嘴角一陣抽搐,問道:“你哪找來的橡膠皮。”


    “秋生的自行車換過一次輪胎,我特意收藏了起來,準備做彈弓的,見你要挨打,就將橡膠皮裹在了藤條上,特意給你準備的。”文才說著,還一臉關心的看著楊墨,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


    楊墨聽的一陣眼暈,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特麽感謝你十八代祖宗。”


    “不用,不用感謝那麽多,你要謝就謝我一個人就好了。”


    似乎想到了什麽,說道:“哦對了,還有秋生。”


    楊墨瞥了一眼正站在九叔身邊,捂著嘴偷笑的秋生。


    秋生見到楊墨不善的眼神,頓時收住了笑容,變得一副無辜的樣子,歉意的看了一眼楊墨。


    而文才說完,扭扭捏捏的好像有話要說。


    楊墨沒好氣的說道:“不知文才還有什麽要說的。”


    文才頓時眼睛一亮,小聲道:“聽秋生說鎮子上的醉香樓來了幾個新的姑娘,你能不能帶著我跟秋生一起去見見世麵。”


    楊墨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從牙縫裏蹦出一個字來。


    “好。”


    文才聞言,立即高興了起來。


    “文才,你往哪拿呢?”


    這時候,九叔的臉都要黑了,本來以為文才隻是找借口跟楊墨說幾句話,沒想到還沒完沒了。


    將執行家法的藤條都放到了楊墨麵前。


    這是要幹嘛,要讓楊墨打他嗎?


    “哦哦。”


    文才應了一聲,這才看向九叔,見到九叔黑著一張臉,滿臉殺氣的看著他。


    頓時如見了貓的老鼠,反應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將藤條伸到了九叔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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