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皓清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一步步朝著那闊別已久的孟府走去。往昔熟悉的朱紅大門、雕梁畫棟,此刻都隱匿在沉沉夜色裏,整座府邸被一片昏暗所籠罩。


    子時三刻的梆子聲早已敲過,靜謐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孟府嚴嚴實實地罩住,家丁們忙碌了一天,家眷們也都沉浸在夢鄉之中,唯有門口值守的兩名侍衛,宛如暗夜的孤影,還堅守在崗位上。


    他們瞧見孟皓清的身影漸近,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驚喜與敬意,趕忙整了整衣甲,齊齊抱拳行禮,動作利落又幹脆。孟皓清微微抬手,輕輕擺了擺,算是迴應,而後抬腳邁進了府門。


    他沿著熟悉的石板路緩緩前行,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往昔的歲月上,思緒也隨之飄飛。不知不覺,便迴到了自家的院子。還未走近,就瞧見屋內透出一抹昏黃的光亮,宛如黑暗中的一點溫暖星火。孟皓清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輕輕笑了一聲,心想,定是寧陽還在等著自己。今日發生的那些驚心動魄之事,她想必都聽說了,以她那細膩又重情的性子,這會兒肯定輾轉難眠,滿心焦急地盼著自己歸來。


    孟皓清刻意放輕了腳步,伸手輕輕搭在門上,緩緩推開。屋內,寧陽正靜靜地坐在雕花梨木椅上,腦袋歪向一側,以手支著頭,雙眼緊閉,唿吸均勻而輕柔。她臉上的妝容依舊精致無比,眉如遠黛,唇若櫻桃,粉腮透著淡淡的紅暈。孟皓清的腦海裏瞬間浮現出母親曾經打趣的話語,母親說,寧陽這丫頭,每次見你呀,都非得仔仔細細把妝容拾掇好,果真是應了那句“女為悅己者容”。


    輕輕關好門後,孟皓清躡手躡腳地走到寧陽身前,彎下腰,近距離凝視著她的睡顏,眼神裏滿是寵溺。片刻後,他伸出雙臂,穩穩地將寧陽橫抱起來。寧陽的眉心微微蹙起,似乎是感受到了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眼皮輕輕顫動,緩緩睜開雙眼。待看清眼前那張日思夜想的麵龐時,她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水霧迅速氤氳其中,波光粼粼。她不假思索地伸出雙臂,緊緊環住孟皓清的脖子,而後奮力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那帶著思念與驚喜的一吻,熱烈又純粹。


    孟皓清抱著她,穩步朝著床鋪走去。將她輕輕放在柔軟的錦被上後,他伸出右手,輕輕掐住寧陽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嘴角噙著一抹壞笑,故意逗她:“想我嗎?”


    寧陽卻絲毫沒有鬆開環住他脖子的手,反而抱得更緊了,整個人往孟皓清身前湊,害得他隻能弓著腰,近距離看著她。寧陽的眼眶還泛著紅,聲音帶著一絲軟糯的委屈,急切又真摯地說道:“想,好想好想,每一刻都在想……”。


    孟皓清看著寧陽眼眸中滿是溫柔與眷戀,他再次伸出手,輕輕掐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而後緩緩俯身,在她那如花瓣般嬌嫩的嘴唇上輕啄了一口。這輕輕一吻,帶著安撫,也帶著親昵,直讓寧陽的心尖都微微顫了顫。


    孟皓清直起身,輕聲說道:“不早了,早些睡吧。”說著,便試著輕輕掙脫寧陽環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想著去裏屋簡單洗漱一番,也好歇下。


    寧陽哪肯依,她輕咬著下唇,貝齒在粉嫩的唇瓣上留下淺淺齒痕,眉頭也微微皺起,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也不知這嬌弱的身軀裏哪來的這般大力氣,隻見她身形一閃,猛地一個翻身,動作利落又果敢,一下子就把孟皓清結結實實地按在了柔軟的床上。


    緊接著,她順勢跨坐在孟皓清身上,伸手從如雲的發絲間摘下那根精致的發簪。發簪在昏黃的燈光下閃過一絲冷光,寧陽手起簪落,精準地朝著桌子上那盞搖曳的油燈揮去,“啪”的一聲脆響,瞬間,屋內的火光熄滅,黑暗如潮水般迅速蔓延開來。


    隨著床邊的簾子緩緩落下,將這一方小天地與外界徹底隔絕,孟皓清的心莫名地緊張起來,他咽了咽口水,聲音都不自覺地染上一絲緊繃:“殿下要幹什麽?”


    黑暗裏,寧陽的聲音帶著炙熱的溫度,仿佛能把這周遭的冷空氣都點燃,她反問道:“你說幹什麽?”那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渴望與直率。


    孟皓清迴想起當初在皇上那兒遭受的種種,那如影隨形的“燈下黑”委屈,一瞬間,各種情緒在心底翻湧。


    那些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記憶紛至遝來,曾經看過的、聽過的、學過的種種大膽又新奇的親昵舉動,各種變態x行為,此刻像是解開了封印,一股腦地湧上心頭。


    他不再克製,雙手緩緩搭上寧陽的肩頭,而後將那些新奇又有些“離經叛道”的行為,逐一在寧陽身上施展開來。


    一時間,整個院子裏都迴蕩著寧陽的哭叫聲。


    那聲音時高時低,時急時緩,還不時傳來她帶著幾分嬌嗔與求饒的唿喊:“別咬我,我喘不了氣了!”每一聲都像是在這寂靜的夜裏投入了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曖昧的漣漪,讓這夜色愈發濃稠起來。


    晨曦的微光仿若一層輕柔的薄紗,悄無聲息地穿過雕花窗欞,絲絲縷縷地滲透進屋子,為室內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暖金色的光暈。孟皓清向來醒得早,生物鍾像是精準無誤的時鍾,將他從睡夢中穩穩拽出。


    此刻,他已然直挺挺地坐在床邊,昨夜的痕跡還殘留在他身上,他先是緩緩地扭動了幾下脖子,關節發出幾聲輕微的“哢哢”聲,仿佛是身體蘇醒的前奏。


    孟皓清赤裸著上身,肌膚在晨光映照下泛著健康的光澤,緊實而流暢的肌肉線條,像是古希臘雕塑家手下最完美的傑作,每一處隆起與凹陷,都彰顯著力量與陽剛,讓人一眼便能感受到他體魄的強壯。他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嘴巴張得渾圓,聲音在寂靜的清晨格外響亮,帶著剛睡醒的慵懶與愜意。


    打完哈欠,他的目光不自覺地投向身旁還在熟睡的寧陽。寧陽安靜地躺著,宛如一幅溫婉的睡美人圖。她雙頰透著醉人的紅暈,仿若春日枝頭最嬌豔的花朵,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嫵媚。被子隨意地搭在身上,一側滑落些許,露出白皙圓潤的香肩,細膩的肌膚上,幾枚齒痕醒目又突兀地分布著,像是昨夜激情留下的隱秘印記,無聲訴說著昨夜的熱烈繾綣。


    孟皓清笑了笑,他舍不得將這些東西用在陳錦初身上,但他可毫不客氣的這樣對待寧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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