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戶領命而去,立刻安排人手對屍體身份展開深入調查。


    他們在城中四處張貼告示,重金懸賞能提供屍體身份線索之人。


    同時,派遣錦衣衛到周邊村落和城鎮,詢問近期是否有失蹤人口與屍體特征相符。


    雲卿則再次來到關押縣令的牢房。


    牢房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息。


    縣令瑟縮在角落裏,看到雲卿進來,眼中滿是驚恐。


    雲卿冷冷地看著他,說道:“你以為你不說,就能逃過此劫?若你現在坦白,或許我還能在皇上麵前為你美言幾句,減輕你的罪行。否則,一旦真相大白,你將萬劫不複。”


    縣令嘴唇顫抖,欲言又止。


    雲卿繼續說道:“你與那江湖門派勾結,參與非法之事,這江邊的命案隻是冰山一角。你若執迷不悟,不僅你自己性命難保,還會連累你的家人。”


    縣令聽到“家人”二字,身體猛地一震,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就在此時,一名錦衣衛匆匆趕來稟報:“大人,有一位漁夫前來提供線索,他說他曾在江上見過與那屍體穿著相似之人,像是某個商船的船員,但具體是哪一艘商船,他記不清了,隻記得船帆上有一個特殊的標記,像是一朵黑色的蓮花。”


    雲卿心中一動,這黑色蓮花標記或許是解開屍體身份之謎的關鍵。她立刻吩咐道:“去查清楚盛澤城以及周邊水域有哪些商船船帆上有黑色蓮花標記,重點排查那些近期有異常活動的船隻。”


    錦衣衛領命而去,雲卿又轉身對縣令說道:“你現在還有機會,若你知道關於那黑色蓮花標記的任何事情,說出來,對你隻有好處。”


    縣令猶豫了許久,終於開口道:“我隻知道,與我勾結的江湖門派與一個神秘的組織有關聯,這個組織的標誌就是一片羽毛,一片漆黑的羽毛,他們在暗中操控著許多東西,而我…”


    縣令苦澀一笑:“我隻是他們手中的一顆棋子,具體的事情,我真的知道得不多。”


    雲卿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思忖,這漆黑羽毛的神秘組織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龐大的勢力,能操控江湖門派與地方官員。她目光如炬地盯著縣令,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挖掘出更多線索,然而縣令隻是滿臉頹然,仿佛已被抽幹了所有的精力。


    雲卿轉身離開牢房,腳步匆匆地迴到千戶所的議事廳。


    千戶正指揮著下屬整理各方收集來的情報,見雲卿進來,忙迎上前說道:“雲大人,關於那船帆上有黑色蓮花標記的商船,我們已查到一些線索。在盛澤城下遊的一個小漁村,有漁民稱近日曾看到一艘這樣的商船匆匆駛過,似乎在躲避什麽,而且那船上的人看起來神色慌張。”


    雲卿眼神一凜:“立刻派人前去追查那艘商船的下落,務必不能讓它逃脫。另外,傳令下去,加強對城中所有可疑人員和地點的監視,尤其是與江湖門派有關聯的場所。”


    千戶點頭稱是,迅速安排人手執行任務。


    此時,城中的氣氛愈發緊張起來,大街小巷都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


    錦衣衛們穿梭其中,如隱藏在暗處的獵豹,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而雲卿則站在千戶所的了望塔上,俯瞰著整個盛澤城,她深知,這場與神秘組織的較量才剛剛開始,背後隱藏的真相或許會將所有人都卷入一場巨大的風暴之中。


    夜幕降臨,盛澤城被黑暗籠罩,隻有千戶所和衙門等地還閃爍著微弱的燈光。


    雲卿在房間裏仔細研究著從暗部和縣令處得到的情報,試圖拚湊出一個完整的拚圖。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雲卿心中一緊,她有種預感,新的線索即將到來。


    雲卿快步走出房間,隻見一名錦衣衛翻身下馬,單膝跪地,稟報道:“大人,我們追蹤那艘帶有黑色蓮花標記的商船,在城外二十裏的一處偏僻河灣發現了它的蹤跡。”


    “那商船看似廢棄,船上空無一人,但在船艙內我們找到了一些殘留的物件,其中有一塊刻著奇怪符號的玉佩,這玉佩質地精良,不像是普通船員所有。”


    說著,錦衣衛呈上玉佩。


    雲卿接過玉佩,借著燭光仔細端詳,那玉佩上的符號似曾相識,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她一邊思索,一邊下令:“將玉佩的樣式傳下去,讓城中的玉器行和古玩店辨認,看是否能查出其來曆。再派人在商船周邊仔細搜索,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錦衣衛領命而去,雲卿繼續在千戶所焦急地等待著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刻的等待都仿佛無比漫長。


    終於,前去問詢玉器行的錦衣衛迴來了,臉上帶著一絲興奮:“大人,有一位老玉匠認出了這玉佩上的符號,這是一個早已沒落的家族的族徽,這個家族曾經在江湖上頗有名氣,但後來因得罪了某個強大的勢力而被滅門。據說家族中有一位後人投身於江湖,後來便沒了消息,會不會這死者就是那個家族的後人?”


    雲卿心中疑雲更重,若真是如此,那這個家族的滅門慘案是否與如今的案件有所關聯?


    這背後的神秘組織又為何要對一個沒落家族的後人下手?


    她決定親自前往那艘廢棄的商船查看。


    當她來到商船時,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她強忍著不適,走進船艙。隻見艙內一片淩亂,衣物、食物散落一地,顯然這裏曾發生過激烈的打鬥。


    雲卿蹲下身子,仔細檢查著地上的痕跡,突然,她在一處隱蔽的角落發現了一小片黑色的羽毛,與縣令所說的神秘組織的標誌一模一樣。


    雲卿眼神冷峻,她知道,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雲卿一籌莫展之際,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出現。


    他身形矯健,步伐輕盈卻帶著一絲急切,在這寂靜且略顯陰森的氛圍裏,那腳步聲仿佛踏在人心尖上。


    雲卿瞬間警覺,抬眸望去,隻見來人蒙著麵,僅露一雙深邃銳利的眼眸,眼神中透著複雜的神情,似有深意又似藏著無盡秘密。


    “你是誰?”雲卿喝問道,同時悄然將手放在腰間佩劍之處,全身緊繃如弦。


    黑衣男子並未直接迴應,而是先警惕地掃視了一圈四周,確定並無旁人埋伏後,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沙啞:“這狗皇帝倒是舍得,竟讓你來。”


    雲卿一聽這話,心中沉寂,刀已出鞘半截:“休得胡言,你究竟是何人,來此何事?


    黑衣男子冷笑一聲,也緩緩抽出腰間長刀,那刀身寒光閃爍,似能劃破這暗夜:“你很好奇?那就打敗我,打敗我,我就全部告訴你!”


    說罷,身形如電,瞬間欺身而上,長刀帶著唿嘯的風聲直刺雲卿咽喉。


    雲卿側身一閃,佩劍順勢劃出一道銀光,迎向黑衣男子的長刀。


    刀劍相交,濺起一串火星,金屬撞擊之聲在這寂靜的商船周圍迴蕩,驚起了附近棲息的水鳥。


    雲卿腳下輕點,借力一個翻身,躍至黑衣男子身後,反手刺去。


    黑衣男子卻似背後長了眼睛,一個低身躲過,同時橫刀掃向雲卿下盤。


    雲卿高高躍起,在空中一個旋身,避開淩厲一擊,緊接著如蒼鷹撲食般俯衝而下,刀勢如虹,直逼男子麵門。


    男子不慌不忙,舉刀格擋,兩人一時間僵持不下。


    雲卿目光堅定,手腕發力,試圖壓下男子長刀,卻發現對方力道竟也不小。


    此時,黑衣男子猛地大喝一聲,全身內力灌注於長刀之上,用力一甩,將雲卿的劍震開。


    雲卿後退數步才穩住身形,她來不及喘息,一個箭步又衝了上去,劍法突變,如靈蛇舞動,劍劍指向男子要害。


    男子左擋右突,漸漸有些吃力,但仍頑強抵抗著。


    雲卿瞅準一個破綻,劍尖直刺男子胸口。


    男子避無可避,隻能側身,劍擦著他的衣衫劃過,割破了一片衣角。


    男子淡笑:“好了,不同你玩了。”


    他就似夜中鳥獸,嘲笑著獵物的無能,居高臨下的觀望,可卻忘了被這獵物扯下了一根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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