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門,便有幾個嘍囉圍了上來,他們手持兵器,眼神中帶著輕蔑與挑釁。


    “小子,你是來幹什麽的?這裏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嘍囉惡狠狠地說道。許祺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並未答話,隻是緩緩抽出腰間軟劍,劍身在室內略顯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見許祺安這般姿態,嘍囉們一擁而上。


    許祺安身形閃動,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穿梭在敵人之間。


    他的軟劍仿佛有了生命,時而如靈蛇般蜿蜒遊走,挑開敵人的兵器;時而如利劍般直刺而出,精準地指向敵人的要害。


    隻見他一個側身,避開了一記從側麵砍來的長刀,同時軟劍順勢向上一撩,“嘶啦”一聲,一名嘍囉的衣衫被劃破,嚇得那嘍囉臉色煞白,連退數步。


    又有一名嘍囉趁機從背後偷襲,掄起一根狼牙棒朝著許祺安砸去。


    許祺安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腳尖輕點,身體向前一個翻滾,輕鬆躲過這淩厲一擊。


    他在翻滾的同時,反手一劍,劍背重重地拍在那嘍囉的腿彎處,隻聽“撲通”一聲,那嘍囉慘叫著跪地。


    在一旁觀戰的地龍幫小頭目見許祺安如此勇猛,心中暗驚,他從腰間抽出一把鋼刀,大喝一聲:“都給我閃開!”


    然後朝著許祺安衝了過來。


    此人的功夫明顯比那些嘍囉高強許多,但在許祺安眼裏,依舊破綻百出。


    許祺安不慌不忙,腳下步伐變幻莫測,與小頭目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對決。


    軟劍與鋼刀相互碰撞,濺起一串串火星,發出“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響,仿佛是一場死亡的交響樂。


    許祺安瞅準一個時機,軟劍猛地向前一刺,小頭目慌忙側身躲避,卻不想許祺安這一劍乃是虛招,他手腕一轉,軟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瞬間纏住了小頭目的鋼刀,用力一拉,小頭目一個踉蹌向前撲來,許祺安飛起一腳,正中其胸口,小頭目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再也爬不起來。


    此時,武館內的其他幫眾見勢不妙,紛紛湧了上來,將許祺安團團圍住。許祺安卻麵不改色,他微微抬起頭,目光堅定而無畏。


    許祺安掃視一圈,將軟劍舞得密不透風,形成一道銀色的光幕,水潑不進。


    幫眾們雖人多勢眾,卻難以突破這劍幕傷到他分毫。


    他瞅準敵人陣腳的一處破綻,如獵豹般迅猛突擊,軟劍恰似蛟龍出海,寒光閃爍間,數名幫眾受傷倒地,慘叫連連。


    打鬥聲很大,停靠後院的方忌同李軒一同聽了去。


    方忌抬著頭,瞧著嘴上說不停的李軒頓了頓,臉上難免的露出了怒意,礙於方忌在場不好發作,強壓下火氣:“仙使,我……”


    方忌並未理會他,不過是撲騰起翅膀離開了。


    高懸於天際,方忌低垂眼眸…


    前院打鬧不止,愈發激烈,聲響傳入了方忌的耳中,它卻沒有理會。


    許祺安在人群中殺得興起,他的眼神冰冷而堅定,每一劍都帶著必殺的決心。


    此時,李軒匆匆趕來,他本想憑借與方忌的關係,讓許祺安有所顧忌。


    “許公子,且慢動手,我乃這鎮上管事李軒,大家有話好說。”李軒高聲喊道,手中的劍卻並未入鞘,隻是虛晃著,試圖阻止這場殺戮。


    許祺安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手中軟劍的攻勢絲毫未減,反而更加淩厲。


    他身形如電,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劍之所向,鮮血飛濺。


    李軒見許祺安毫不留情,心中暗驚,無奈之下,隻能硬著頭皮加入戰圈。


    他揮舞著手中長劍,招式看似淩厲,實則處處留手,隻是想困住許祺安,並不想真正傷他。


    然而許祺安卻不領他的情,軟劍在他手中猶如蛟龍出海,一次次突破李軒的防禦。李軒漸漸有些招架不住,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眼神中露出一絲慌亂。


    他深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咬了咬牙,決定使出全力。


    但許祺安早已看穿他的心思,在李軒剛要發力之時,許祺安突然一個轉身,軟劍如靈蛇般纏繞上李軒的長劍,用力一絞。


    李軒隻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傳來,手中長劍拿捏不住,脫手飛出。


    許祺安順勢一劍刺出,這一劍快如閃電,李軒根本來不及躲避。


    劍刃瞬間刺入他的胸膛,李軒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隻吐出一口鮮血。


    “你……”話未說完,他的身體便緩緩倒下,眼神中的生機漸漸消散。


    許祺安麵無表情地抽出軟劍,甩去劍上的血跡。


    李軒的死讓方忌覺著體內忽然多出了一大截的靈氣,卻也不似別的,橫衝直撞,蠻橫無理,反倒是柔和似水,融入體內。


    可這點,無異於溪入江河,波瀾不驚。


    周圍的幫眾見李軒殞命,嚇得紛紛四散而逃。


    許祺安站在原地,望著逃竄的敵人,心中並無波瀾。


    他此次前來,本就是為了鏟除這地龍幫,為小鎮百姓除害,任何阻擋他的人,都將成為他劍下亡魂。


    此時,方忌從空中緩緩落下,看著地上李軒的屍體,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卻並未言語,隻是靜靜地站在許祺安身旁,仿佛在等待著他下一步的行動。


    許祺安沉默了許久,直到血流淌到了腳下,血腥味鑽入鼻孔,才開口:“小鴉,你說我做的對嘛?”


    方忌沉默,它不好評價,不好言語,正如古人所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勿作逆天之舉,擾他人之造化。


    “這地龍幫惡行累累,今日我為民除害……”


    說著,他閉上了眼,不再去看地下,轉身朝武館之外走去。


    這句話似安慰,似借口,他不過是要一個支撐,支撐自己的行徑罷了。


    方忌沒說什麽,生命的流逝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在自己手中流逝…


    許祺安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走出地龍武館,陽光灑在他沾滿血漬的身軀上,卻沒有帶來絲毫溫暖。


    街道上的百姓們遠遠瞧見他,臉上原本的麻木瞬間轉為驚恐。


    他們像躲避瘟疫一般,匆忙拉著孩子躲進屋內,緊閉門窗,仿佛隻要看他一眼,就會被厄運纏身。


    原本熱鬧的集市瞬間變得空蕩冷清,隻剩下許祺安孤零零地站在石板路上,微風拂過,帶起一陣寒意。


    “為什麽?我為你們除去了惡霸,你們為何如此懼我?怕我?躲著我。”許祺安心中湧起一陣悲涼,他對著空蕩蕩的街道喃喃自語。


    方忌飛到他的肩頭,輕輕蹭了蹭他的臉頰,似在安慰。


    許祺安嘴中苦澀升起,現實似乎跟小說不一樣呢!


    正當許祺安滿心失望與迷茫之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寂靜。


    一隊衙役如狼似虎地衝了過來,將許祺安團團圍住。


    “大膽狂徒,竟敢在鎮上肆意行兇,跟我們迴衙門走一趟!”為首的衙役頭領高聲喝道,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許祺安微微皺眉,卻並未反抗。


    方忌在一旁不安地撲騰著翅膀,發出低沉的鳴叫,似乎在警告這些衙役不要輕舉妄動。


    衙役們上前,粗暴地給許祺安戴上枷鎖,押著他往衙門走去。


    然而,令許祺安意想不到的是,原本躲在屋內的百姓們此時紛紛湧了出來,他們站在街道兩旁,看著被押解的許祺安,臉上露出了欣慰和高興的神情,甚至還有人鼓掌叫好。


    “終於有人懲治了地龍幫,這惡人就該被抓!”


    “多虧了他,我們以後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百姓們的議論聲傳入許祺安耳中,他心中五味雜陳。


    到了衙門大堂,縣官高坐堂上,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為何在地龍幫大開殺戒?”


    許祺安昂首挺胸:“大人,地龍幫為禍小鎮已久,強搶民女、霸占田產、欺淩百姓,我不過是為民除害。”


    縣官冷笑一聲:“縱然地龍幫有罪,也應由官府處置,豈容你私自用刑?”


    許祺安欲言又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從烏鴉開始的玄幻之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淒涼笑百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淒涼笑百川並收藏從烏鴉開始的玄幻之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