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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趙主席家執行公務?難道這老女人家裏出事啦?


    聽到張寶華這麽說,我心裏咯噔了一下,掛掉電話後,趕緊和王曼昱按照張寶華發到微信上的位置,來到了錦繡家園13號獨體別墅前。


    進小區後,汽車剛拐了個彎,就看到別墅前圍著不少人,還停了好幾輛巡邏車。


    “到底出啥事啦?”


    下車後,趕緊奔向別墅,走到人群前麵時,我問一個踮著腳尖張望的老太太。


    老太太似乎很不耐煩,好像擔心自己錯過熱鬧事。


    “趙主席的兒子瘋啦!砍傷了趙主席兩口子,還在自己大腿上捅了一刀——你自己看啊!”


    我道了聲謝,直接走進了大樓。


    把手樓門的刑警我認識,一說是張隊讓我來的,他直接沒攔。


    別墅內可謂是富麗堂皇,電器家具都是名牌,地上還鋪著金黃色的地毯。


    張寶華和另外幾個同事正圍著一個身材臃腫的老女人,老女人嘴裏不停嚷嚷著什麽,聽語氣是在訓斥張寶華他們。


    這一幕挺讓我吃驚的。


    這老女人誰啊!這麽牛逼,連刑偵隊大隊長都不放在眼裏。


    第二眼望去,就看到老女人的胳膊裹著厚厚的白紗布,還被吊到了脖子上——她受了傷。


    我想已經猜到她是誰了,應該就是趙樂香。


    隻聽聽外麵看熱鬧的老太太說趙樂香兩口子都受了傷,我本能地以為她此時會在醫院裏,沒想到這老女人帶著傷又返迴了家裏。


    直覺告訴我,這老女人不簡單啊!


    見到我和王曼昱,老女人瞪著金魚眼吼道:“這倆人是哪來,怎麽……怎麽跑我家來啦!趕緊……趕緊給我滾出去。”


    張寶華厲聲道:“趙主席,我們尊重你,也希望你能尊重我們,這兩位是我們所裏協助辦案了。”


    趙樂香不甘示弱,扭頭瞪了一眼張寶華:“怪不得總是破不了案,原來你們警隊找的都是這樣的殘次品?”


    說完還陰陽怪氣地冷笑兩聲。


    “找什麽的人是我們刑警隊的事,不需要麻煩趙副主席操心,至於我們的破案率,在省內一直名類前茅……”


    趙樂香掐著腰打斷了張寶華的話:“既然是你們的事,我也懶得管,反正得給老娘盡快破案,查清楚害我兒子,害我們全家的人。”


    “趙副主席,或許剛才我的表述不清楚,那我再說一遍,根據現場情況看,您和韓行長都是令郎韓其華割傷,韓其華先生的大腿也是自己紮傷的,再說這裏是您家,現場沒有外人。”


    這話說的很明白,可趙樂香還是不滿意,一手掐腰地站了起來:“這不胡說八道嘛!我兒子好好的,怎麽會忽然瘋了似的紮傷我們,紮傷他自己?這肯定是被人害的。”


    “趙主席……”


    “好了,我不想再聽你推辭,我……我去找你們劉所長,讓他給我個說法。”


    說著扭動著水桶腰,走向別墅門口。


    氣得我緊握著拳頭,剛才真想衝過去給他兩巴掌。


    要不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我肯定到彼岸花係統上給他買個黑色詛咒,詛咒他出門就被車撞死。


    等老女人離開,張寶華才喊我過去。


    “你想了解她的什麽信息?”張寶華鐵青著臉,語氣低沉,估計剛才也被氣得夠嗆。


    我朝他使了個眼色,他很默契把我帶到樓梯一側的角落裏。


    “說吧!”


    “是這樣的……”


    我簡單把王曼昱公司那間辦公室裏的詭異事說了一遍。


    “還有這事?”


    張寶華又把發生趙樂香別墅裏的事說了一遍。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淩晨三點半左右,趙樂香的獨生子韓其華忽然手拿著切水果的刀子衝進老兩口臥室,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先捅了自己父親一刀,然後揮刀砍向趙樂香,根據趙樂香描述,當時他兒子的雙眼是血紅色的,喊他名字沒有絲毫反應。


    老兩口反應過來,趕緊拿著被褥枕頭之類的擋在身前,在打鬥中,韓其華一刀刺中了自己父親的小腹,也刺了自己七把刀,最後大喊了一聲“饒了我吧”,人隨即暈了過去。


    救護車把三人送到了附近醫院,韓父至今昏迷不醒,韓其華醒來後,像是得了癲癇,醫護人員害怕他再傷害別人或傷到自己,給他強行注射的鎮定劑。


    趙樂香是天亮後從醫院返迴了家中,當時張寶華他們正在查看現場情況,冷不丁地被老女人一通訓斥。


    市工會幾乎和市裏所有的機關單位有頻繁來往,張寶華也知道這女人不好惹,所以從始至終除了必要的解釋外,一句話沒多說。


    這就讓我更疑惑了,照張寶華所說,基本可以斷定韓其華是被髒東西上了身,可這幾天那女鬼一直待在王曼昱家的公司裏,難道除了那女鬼外,還有其它的鬼?


    “走!別墅裏沒啥情況,你跟我出去問問附件的街坊,沒準能打問到些有價值的信息。”


    “那行!”


    倆人走出別墅,走到看熱鬧吃瓜群眾最多的地方。


    “我是市派出所的張寶華,想向大家打問點情況!隻要是知道的,大踴躍提供線索啊!”


    眾人都看著他,也不說話。


    “大家平時沒發現趙主席家有啥異常?”


    眾人安靜了足有半分鍾後,才有一個婦女喊道:“不知道晚上經常打媳婦算不算呢?”


    張寶華看向喊這話的中年婦女。


    “大嫂,你是說……你是說韓行長經常打趙主席!”


    婦女嘴一咧,露出幾個大金牙。


    “我啥時候這麽說啦!”


    “那你的意思是?”


    “半個月前,他家的兒媳婦經常在三更半夜哭,周圍的街坊們都能聽見!”


    婦女這話剛落地,立刻得到另外幾個人的唿應。


    “對!有時候十一二點,有時候是淩晨,哭得老慘啦!”


    “聽說不光他丈夫打他,連……連那誰也動手打,那小媳婦經常一臉淤青,沒辦法就帶著口罩和墨鏡出門。”


    張寶華立刻反問:“韓其華結婚啦?”


    這話立刻遭到了好幾個人的嘲笑。


    “什麽叫結婚啦!都離過兩次了,我沒記錯的話,這是第三個媳婦。”


    張寶華低頭小聲對我說:“奇怪!他們家的戶籍信息上隻有趙樂香兩口子,連他兒子的戶籍信息都沒有,更別說兒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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