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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胖老頭哈哈大笑起來,大軍哥扔下手裏的漁網把腿便追。


    原來是開玩笑。


    看得出倆人很熟。


    迴去的路上,我再次問起胖老頭說的事,大軍哥支支吾吾地告訴我,當年他和魏淩誌抗洪的地方了的確是黃河九窟,而且當時他也的確被衝進了九窟裏,還是魏淩誌救了他。


    至於倆人為啥鬧掰,大軍哥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大軍哥對拍電影的事很感興趣,話裏話外表達了想上鏡的想法,我撒謊說隻要我和程瞎子能取景成功,下一步公司會來拍攝,到時候可以讓他當群眾演員。


    樂得大軍哥隻撓後腦勺。


    “你們是拍什麽片?愛情還是武俠,是不是還得吊威亞。”


    “我們拍的是鬼片,不是都說這廠子鬧鬼嘛!”


    “鬼片啊!”


    “嗯!”我趁機趕緊問,“大軍哥,為啥都說這廠子鬧鬼,你住在這裏就不害怕?”


    明顯感覺到大軍哥表情有點不自然。


    “別聽……別聽他們瞎說,還不是被黃河九窟的事鬧的。”


    “那好好的一個廠,咋就倒閉了呢?”這問題我早就想問。


    “這個……這個還真是被鬧鬼傳言鬧的,有五六年了吧!廠裏開始有鬧鬼的傳言,倉庫還失過幾次火,再後來廠長死了,廠子也就倒閉了。”


    大軍哥說的輕描淡寫,可我總覺得這事很蹊蹺,不過一時間也弄不清到底哪裏不對勁。


    我和程瞎子商量了一下,後半夜去魏淩誌院子的事不能告訴大軍哥,最好能把他灌醉。


    和昨晚一樣的是,仨人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和昨晚不同的是,今晚我和程瞎子聲音咋唿得高,喝進肚子的酒卻不多,一番折騰後大軍哥不省人事。


    把大軍哥抬到床上,程瞎子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九點十五分。


    “先睡一會兒,人在睡眠不足的情況下陽氣不足。”程瞎子打了個哈欠,笑道。


    我也不知道這話是不是開玩笑:“行!咱幾點出發?我定上時。”


    “怎麽也得過了夜裏十二點——那就十二點吧!”


    躺下後,我很快睡了過去。


    誰知道迷迷糊糊的,再次被一陣女人唱戲的聲音驚醒。


    因為已經知道是怎麽迴事,這次我沒害怕,還覺得有點好笑。


    大軍哥這都五十幾了,嫂子年齡應該也差不多,不知道是大軍哥身體好,還是嫂子欲望強。


    覺得有點渴,想去倒點水喝,可聽唱戲的聲音,嫂子好像就在外麵,怕她不好意思,就想等著她進了大軍哥屋裏後,再出去。


    等了一會兒,聽著唱戲的聲音去了浴室方向,我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都這把年紀了,其實也沒啥不好意思的,碰見就碰見吧!


    喝完水,我往迴走,剛拐過彎兒,就看到一個穿著紅裙子的背影。


    應該是嫂子,看背影嫂子長得夠高夠壯,她走到大軍哥臥室前,伸手握住了門把手。


    既然沒看到我,那就別主動打招唿了,畢竟這個點不算太合適。


    嫂子動作很慢,嘴裏還咿呀咿呀唱著戲。


    我本想等她進屋後再迴房間,誰知她握住門把手後並沒開門,而是緩緩轉過了身。


    我也挺好奇,想看看這位喜歡半夜唱戲,長得五大三粗的嫂子長得啥模樣。


    可就在嫂子迴過頭的一刹那,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哪裏是什麽嫂子,這人竟然是大軍哥,此時他穿著一件大號的紅裙子,身體在一扭一扭地唱歌。


    更讓我覺得別扭或者說不理解的是,他好像塗了口紅。


    好像沒看到我,我趕緊躲到了一側。


    大軍哥並沒有進屋,而是咿咿呀呀地在走廊裏來迴走,還時不時伸出蘭花指。


    大軍哥這是酒後失態?耍酒瘋?還是夢遊?


    這麽看來,昨晚唱戲的人也是大軍哥,並非什麽私定終身的嫂子。


    這到底咋迴事?大軍哥為啥有這麽奇怪的癖好?


    還胡扯什麽嫂子白天不好意思來之類的鬼話——又一想,大概知道自己有這毛病,不好意思吧!


    等了半小時,大軍哥才迴到臥室,也停止了唱戲。


    我這才悄悄迴臥室。


    走到大軍哥門前時,我忍不住把耳朵貼到門上聽了聽,聽到了大軍哥強有力的鼾聲。


    迴到臥室時已經夜裏十一點五十三分,因為腦子裏想著事,剛才忘記了關門,正想轉身關門,頓時嚇了一跳。


    程瞎子直挺挺地站在門口,身上穿了一件用報紙剪成的衣服,還戴著個紙帽子,正雙眼直直盯著我。


    臥槽!


    心裏暗罵了一句,不會他也變得舉止異常了吧!大軍哥唱戲,程瞎子再打太極,這不是鬧鬼,被人看見了也會被當做鬧鬼。


    “老程——程瞎子!”


    這念頭一閃而過後,我趕緊輕聲喊他。


    “我又不聾,你叫喚啥?”


    “你……你站我門口幹嘛!”


    程瞎子沒迴答我,而是帶著疑惑的語氣反問:“剛才的一幕你看見了?”


    “你問的是大軍哥穿著紅裙子唱戲這事?”


    我反問他。


    “那人可能不是大軍!”程瞎子冷冷迴道。


    “不可能!我看的很清楚,就是大軍哥。”


    “我的意思是,大軍可能也被鬼壓身了,而且已經被壓了很多年,已經到了‘兩魂共用一體’的地步,導致之前我沒看出來。”


    我被驚得差點跳起來。


    “你說……你說什麽?可是白天大軍哥好好的呀!”


    程瞎子冷冷一笑:“因為白天咱們看到的就是大軍本人,而剛才穿紅裙子唱戲的卻是壓他身之人。”


    我琢磨了一下程瞎子這話,隻覺得心裏咯噔了一下。


    “你是說一到晚上,大軍哥立刻變成另外一個人?”


    “對!兩個人共用一個身體,彼此誰都不幹涉誰。”


    這話聽起來很雷人,不過一琢磨很有可能啊!


    這似乎解釋了大軍哥好好的一個人,為啥一個人生活,在住在這種荒郊野外,傳言鬧鬼的地方。


    另外也正好驗證了今天上午魏淩誌說的話——這麽看來,大軍哥還真是一半是人一般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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