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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寫的是:黃河渡廠老吳。


    看到我笑,輪到老頭納悶了。


    “你……你笑什麽,莫非不相信我程瞎子?”語氣裏還帶著氣憤。


    原來他叫程瞎子,應該是個外號吧!


    我忙擺手解釋,開口前還是沒忍住笑了幾聲。


    “大爺,我就是渡廠的職工,還和老吳一起喝過兩次酒。”


    程瞎子撓著頭皮嘖嘖稱奇。


    “這世界好小啊!”


    我沒心思聽他感慨,繼續問:“老吳真能處理這事?”


    程瞎子點點頭:“對付這玩意,國內敢說比上老吳的絕對不超過五個。”


    聽他這麽說,我也就放心了。


    臨走時我也留了個程瞎子的手機號,他提醒我暫時不要擔心,至少半個月內釘魂杵能克製住那些被它釘住的冤魂,要出事最早也得等到半個月後。


    迴到醫院,還沒進門就聽到王曼昱病房裏有說話聲。


    趕緊進去,就看到張寶華他們正在王曼昱病床前和醫生說著什麽。


    “張隊——”我趕緊推門。


    “你小子不好好陪床,跑哪去了!”


    “我……”


    “剛才我問過醫生,她身體沒啥事,等高燒退了也就好了,隻不過他家裏的事……”


    “她父母現在在哪?”


    張寶華白了我一眼:“人都死了,太平間唄!還能在哪!”


    “哎!”我歎息一聲,“大活人還真能被嚇死?”


    我這話說完,張寶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王曼昱。


    “你跟我出來。”


    “呃!”


    他左胳膊夾著個大牛皮紙文件夾,找了個空著的病房,等我進去後,反手鎖上了門。


    我頓時覺得氣氛緊張起來,意識到張寶華即將說出口的可能是驚天大事。


    “你……你親眼看到王玉玨夫婦死亡過程的?”


    沒想到他一開口反而問我。


    “嗯!當時李漢濤正準備殺王曼昱,兩口子可能受驚過度,才導致突發心髒病或者腦梗之類的疾病……”


    沒等我說完,他又繼續問:“你對他父母了解多麽?”


    我搖搖頭:“總共見過兩次,第一次還是在你們派出所,當時你也在場。”


    張寶華點點頭,又繼續問了第三個問題。


    “你在他家待了十幾個小時,有沒有異常發現?”


    他這話問完,我想了一下才迴道:“當時隻有我和王曼昱在時,王玉玨說了兩句很奇怪的話。”


    我把當時的過程詳細說了一遍。


    其實還有件壞事,昨天一進他們別墅,我便看到了一團黑氣,而且他們兩口子周圍黑氣最濃。


    不過這事不能告訴張寶華。


    聽我說我,張寶華點點頭,竟然沉思起來。


    “華哥,到底怎麽啦?”我有些憋不住。


    張寶華苦笑一聲,從口袋裏拿出一張舊報紙遞給我。


    我先看了一眼報紙上的日期,這是2014年8月26日的東營日報。


    上麵有一篇報道用紅筆圈了起來。


    “一場大雨不約而至,一家三口車毀人亡。”


    看到標題,我更納悶了,不明白張寶華的意思。


    張寶華淡淡地看著我,意思好像是讓我繼續往下看。


    幾百字的正文我一口氣讀完,旁邊還附有兩張照片。


    圖文結合,我明白了這則報道的意思,說的是一家三口開車路徑董集鎮黃河大堤時,遇到大堤塌陷,車沉到黃河裏,三口人無一人逃出。


    可我還是不明白,便抬頭看向張寶華。


    “這三口人男的叫王玉玨,十幾歲的閨女叫王曼麗。”


    我的頭一下子炸開了,一刹那的空白後,隨即亂成一鍋粥。


    “這新聞怎麽……怎麽亂寫?人家明明沒死。”


    片刻沉默後,我指著報紙吼道。


    張寶華不動聲色看著我,語氣低沉:“車是十個小時後打撈上來的,當時他們三口人就在車裏!”


    張寶華冷冷解釋。


    “可是……”


    “可是他們後來又迴到了家,並且和普通人一樣生活,他們的女兒王曼麗還考上當地大學的美術係,一周前再次溺水身亡,我還了解到,每年八九月份王曼麗都會到黃河邊上寫生,隻是她畫的東西,誰都沒見過。”


    張寶華一口氣說了一大串。


    我已經震驚的不能言語。


    “上午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兩口子五髒六腑早已幹化——該怎麽和你解釋呢,這麽說吧!就像是在冰箱裏保存的肉,看著新鮮,其實擱置的時間已經很久。”


    我腦補他描述的畫麵,然後是一陣作嘔。


    還有另外一件肯定讓你震驚的事。


    說著他又拿出一份報紙,是一份齊魯晚報。我還是本能地瞅了一眼報紙上的時間。


    2019年9月28日——也就是去年。


    報道大致內容是,因殯儀館工作人員疏忽,導致兩具男性屍體莫名丟失,殯儀館方賠償家屬各一百萬,並承諾盡快找迴屍體。


    這次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難道是那兩個奇怪的男人?怪不得我聞到倆人身上有一股腐肉味。”


    “這案子沒法查啊!”張寶華皺了皺眉頭,把兩份報紙放迴到了牛皮紙袋子裏。


    “難不成三個活死人陪著王曼昱生活了這六七年?”


    “應該是吧!雖然我覺得不可思議,更解釋不通。”


    說罷,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泛黃的信封遞給我。


    因為剛才那兩份報紙內容,我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伸手的同時,心咯噔了一下。


    本能地先問了問:“這是什麽?”


    “王玉玨夫婦的遺書,也可以說是遺產繼承書。”


    我接過一看,先是看到信封上手寫的“愛女先昱親啟”。


    下麵的署名是“永遠愛你的爸爸媽媽”。


    我沒有打開,還是就這樣交給王曼昱吧!


    “在王玉玨身上找到的,為了案情,我們拆開過,他們把所有的遺產都交給王曼昱。”張寶龍頓了一下,又接著說,“根據紙張和字跡模糊程度判斷,這封信是幾年前寫好的。”


    此刻,我心中湧現出的除了震驚外,更多的是感動。


    王曼昱托我查的事也有了答案,怪不得王曼昱覺得這幾年父母的很多舉動特別奇怪,甚至透著詭異,原來他們早就是死人了。


    我不知道等她醒來後,該怎麽把這一切告訴她。


    傍晚時分,王曼昱第一次蘇醒,高燒導致她嘴唇發白,雙眼無神,簡單交流了兩句,她又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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