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挽音還在躺在床上沒有起來,謝韻錦的眼底滿是寵溺與溫柔,“這孩子,還沒起呢。”


    接著她從保姆手中接過托盤,裏麵擺放著一碗精致的營養粥,一杯牛奶以及兩碟精致的小菜。


    “給我吧,你下去。”


    保姆王媽:“好的夫人。”


    “寶貝,媽媽進來咯~”


    “哎呀我的寶貝女兒,在床上躺一天了,快起來吃點東西,餓壞了媽媽可是要心疼死的喲。”


    邊說著,謝韻錦將托盤輕聲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在床頭邊坐下。


    看著林挽音用被子蒙著頭,謝韻錦擔心她會悶壞來,便要伸手去拉開林挽音的被子。


    “寶貝乖,不要拿被子蒙著頭。快看看,媽媽親自給你做了你愛吃的早餐,快起來嚐嚐。”


    謝韻錦歲月不敗的臉上,帶著溫柔寵溺的笑,輕柔的語氣更是如水般能將人軟化。


    “媽媽,嗚嗚嗚……”


    被子裏,傳出林挽音悶悶的抽泣聲。


    就在這時,謝韻錦的兒子謝知行走了進來。


    “媽,音音這是怎麽了,怎麽躲被子裏哭?”


    謝知行單手插兜,在床邊站定。


    “媽也不知道啊。這孩子,這兩天到底是怎麽了?出去了一趟,迴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哭,問她怎麽迴事也不說,真是急死人了。”


    謝韻錦眼裏滿是擔憂。


    聽著妹妹的抽泣聲,謝知行也是跟著心疼,“音音,你跟哥說,是不是謝晚凝又招惹你了?如果是,哥這就去把謝晚凝抓迴來給你道歉。”


    聽到“謝晚凝”三個字,林挽音渾身顫抖了一下,這才慢慢掀開了被子。


    隻見她哭得眼睛紅腫,眼球裏布滿了紅血絲,望向人的眼神帶著幾分小心與害怕,讓人的心不由得一軟,忍不住想要保護她。


    “哎喲我的小寶貝,瞧瞧這小臉哭的,跟小花貓似的,要怎麽見人呀。”


    謝韻錦笑著打趣女兒,本是想讓她開心一點,卻不料林挽音忽然放聲大哭了起來,然後像是害怕失去什麽似的,小心翼翼望著自己。


    “媽媽。哥哥……”


    林挽音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眼裏也滿是驚恐之色。


    “…陸晏辭,他醒了。”


    “你說什麽?你說陸宴辭醒了?”顧夜霆滿臉驚愕,“外界不都傳,他得了怪病,形如死人嗎?”


    “哥,我害怕……”


    林挽音長睫微眨,豆大的淚珠如斷線的珍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他要是知道,我們逼著謝晚凝嫁給了傅淩洲,那該怎麽辦?他要是再把我丟進那艘暗黑船上便也罷了,可是他要是再害你和爸爸媽媽,我該怎麽辦?”


    “陸晏辭他敢!”


    謝知行咬牙,眼底滿是憤恨,“謝晚凝要嫁給傅淩洲,是她自己自輕自賤自願嫁的,我們什麽時候逼她了?”


    “別怕別怕別怕,我的寶貝女兒,之前都是媽媽不好,沒能保護好你。”


    謝韻錦滿眼心疼地將林挽音摟進懷中,“你放心,這一次,就算是魚死網破,媽也絕對不會讓他陸宴辭傷害你分毫!”


    謝知行立即附和道,“是啊,有哥和媽在,他陸宴辭還敢為謝晚凝提刀殺進我們謝家不成?現在的陸家,已經不在是從前的陸家,他要是還敢像五年前那樣動手,大不了像媽說的,我們跟他們陸家來個魚死網破!”


    聽到謝韻錦和顧夜霆這話,林挽音這才稍稍安了心。


    或許,真像傅淩洲說的那樣,是她看錯了呢?


    可是沒有看到謝晚凝的屍體,不確定謝晚凝是不是真的死了,她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沒想到那天竟然讓她跑了出去,真是太大意了!


    “媽媽,哥哥,你們果然最疼我了。”


    林挽音撒嬌般地躲進謝韻錦的懷中,啜泣道,“我剛來謝家的時候,看著媽媽、哥哥還有爸爸,對姐姐那麽好,覺得你們才真的像是一家人。那時候我真的覺得我是多餘的,我想,要不我還是迴鄉下去,繼續被虐待也總好過在這裏看著自己的親人不愛自己,嗚嗚嗚……”


    說著,林挽音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瞧著真是讓人心疼。


    “哎喲我的小寶貝,別哭別哭,哭得媽的心都跟著疼了。”


    謝韻錦眼眶一熱,她抬手輕輕撫摸著林挽音的後背,自責道,“都是媽不好,當年竟然沒有發現你被偷走了。媽養了她十八年,她不知感恩就算了,如今還敢欺負你,媽定然不會放過她的。”


    聽到這話,林挽音心裏很是滿意,嘴上卻道,“可是我還是覺得我不該迴來,自從我迴來以後,姐姐和你們的關係越來越僵,還引得陸宴辭為了姐姐多次打壓我們謝家,更甚至還讓爸爸和哥哥在法院被他打了,嗚嗚嗚……想到這些,我就忍不住地自責。”


    “音音,你自責什麽?這發生的一切要怪就怪謝晚凝,那個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東西,枉費我把她當親妹妹疼了她十幾年,她竟然聯合外人欺壓自己的親人。早知道這樣,我們五年前就應該把她送去那山溝裏去,好讓她也嚐嚐被虐待的滋味!”


    說起五年前法庭上陸宴辭對他和他爸大打出手的事情,顧夜霆就氣得不行。


    看到謝韻錦和顧夜霆的反應,林挽音這才安了心。


    想來,這五年來,謝韻錦和顧夜霆已經對謝晚凝失望透頂了。這樣一來,謝晚凝在謝家,便再無立足之地。


    “媽,哥,什麽時候讓謝晚凝和我做身份變更呢?到現在,外界的人都還喊我做林挽音,可是媽媽,我才姓謝啊!”


    林挽音故作生氣地放開了謝韻錦,然後癟著嘴角,不看他們。


    “都是媽不好,這事一直拖到現在。等明天我讓你哥把她帶來,然後領她去做身份變更。”


    見女兒又不高興,謝韻錦立即出聲安撫。


    ……


    陸家別墅


    “師父!”


    陸宴辭再次從那個噩夢中驚醒。


    這一次,他目睹了師父被那些人打得魂飛魄散的場景。


    他竭力想阻止,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陸宴辭現在還覺得自己的心髒一陣一陣地抽痛。


    每做一次這夢,他都隻會更加痛恨自己的無能!


    這種感覺,讓他逐漸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陸宴辭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陸宴辭?


    想了半天,他還是沒有想起任何關於夢境以外的事情。


    隨即他煩躁地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左手被什麽東西緊緊地扣住了,定睛望去,卻發現自己身邊竟然還躺著一個人,並且那人還緊緊地抓著自己的右手。


    而那人,正是謝晚凝。


    看著二人十指相扣的雙手,陸宴辭厭惡地皺了皺眉。


    這女人,該不會以為這樣,他就會迴心轉意了吧?


    別忘了,她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哥,你終於醒了……哎喲!”


    陸宴辭正欲抽離緊握的左手,忽聞陸時歆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抬頭卻見她剛踏入房間,整個人便莫名失平衡摔了一跤,疼得她在地上齜牙咧嘴。


    “歆歆,你怎麽樣了?”


    望著陸時歆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陸宴辭心下一急,連忙起身想要去扶她,卻不料陸時歆迅速伸出一隻手,帶著幾分倔強地拒絕道:“哥,別管我,我自己能站起來!謝晚凝說了,你得握緊她的手,千萬不能放開!”


    陸宴辭:“……”


    他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地望著艱難爬起身的陸時歆,“你瞧你,還和小時候一樣毛毛躁躁。怎麽樣,摔疼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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