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敗退。


    早在劉牧的預料之中。


    劉姓宗人與外姓雄主,有極大的差別。


    若是青州匡扶劉備,是有匡扶漢室之名,可若是選擇董卓,袁紹,便是附逆不臣。


    故此,劉備的勝利早已注定。


    “又敗了。”


    “好一個劉玄德。”


    袁紹握著從平原傳迴的戰報,搖頭嗤笑道:“青州之人,還真是不惜一切為他提供糧草,兵卒,乃至還有武將。”


    “主公。”


    辛評恭敬道:“青州難取,畢竟不與冀州類同,某以為可調董仲穎北上幽州。”


    “不。”


    “讓他渡河南下。”


    袁紹眸子陰沉道:“幽州不能落在董卓手中,讓他去兗州!”


    “請主公三思。”


    許攸,逢紀,郭圖等人臉色巨變。


    袁紹指了指輿圖,凝重道:“以劉牧的雄心,根本不可能給我們太多的時間,今年秋收之後,南地必有戰事,董仲穎要為我們抗住大漢王師的壓力,使幽州為之大亂!”


    “諾。”


    眾人眸子一驚。


    雖然鮮卑不敢擅侵幽並涼州。


    但是烏桓內部聲音不一,很多人已經被他們說動。


    再者,遼東的公孫度有割據之心,一直在招兵買馬,以高句麗,夫餘組建義從軍,還撬動三韓,想要西進幽州,渡海爭奪青州。


    可以說,公孫度身後並不隻是遼東。


    高句麗,夫餘,肅慎,乃至三韓,都對大漢有窺伺之心。


    若是真的讓袁紹謀劃有成,整個天下的戰局會被改變,諸邦為漢將先驅,隻為討滅大漢天子,還真是諷刺。


    “去吧。”


    袁紹眸子銳利道:“從黑山軍調三萬人分給董仲穎,另外表張燕為軍謀校尉。”


    “諾。”


    眾人相繼退出內堂。


    顯然,袁紹在扶持董卓,壓製張燕。


    以二人為先,消耗大漢王師的有生力量,減輕冀州本土的壓力。


    “主公。”


    不久,逢紀匆匆返迴,恭敬道:“辛氏兄弟,郭圖等人並無異樣,但有人探知潁川郭氏有人在朝中為官!”


    “哦?”


    袁紹瞳孔一凝。


    逢紀低聲道:“郭嘉,郭奉孝,隸屬鎮國府軍谘司的軍谘掾屬,在中府軍輔佐曹操,而且軍谘司的臣卿,本就是參謀軍事!”


    袁紹冷聲道:“潁川郭氏要做牆頭草嗎?”


    “非是如此。”


    逢紀忐忑道:“郭奉孝是一個浪蕩子,平日與荀攸,荀彧,戲誌才等人交好,年少自薦拜入鎮國府,從軍谘令使做起,恐怕早與公則不和!”


    “算了。”


    “繼續查其他人。”


    袁紹沉聲道:“他們對於大考取仕怎麽看?”


    “不屑一談。”


    逢紀眸子閃過一抹精光,說道:“國子監所謂的授學製還未徹底鋪開,且早年販賣的書籍還未被百姓熟讀,若想要借此取仕,恐怕多為臣服於新製治下的各州士人,以及公羊,稷下的學子!”


    “那便好。”


    袁紹微微頷首。


    “主公。”


    逢紀想了想,咬牙說道:“大漢戶部廣設所謂的大漢銀行,捆綁大宗交易,隻能使用銀幣金幣交易,或者直接在大漢銀行內部進行儲蓄變更,冀州所鑄五銖錢恐怕難以流通,郭圖與冀州士人還未上報,望主公思量!”


    “銀幣?”


    袁紹蹙眉道:“劉牧昏頭了?大漢境內銀礦開采提煉難度極大,戶部有這麽多銀幣來流入坊間嗎?”


    “銀銅合鑄。”


    “並且,大宗交易都是在大漢銀行進行儲蓄變更。”


    逢紀解釋道:“自從甄家遷離無極,其族商業都被大漢商行所代替,隻有在冀州交易之時才會收取五銖錢,並換成冀州貨物,販迴其他州郡。”


    “某看不懂。”


    “劉牧想要強推銀幣嗎?”


    袁紹搖了搖頭,蹙眉道:“某以為金或許比銀更合適!”


    大漢銀行。


    一個顛覆百行百業的存在。


    僅僅是剛開始推廣,便令冀州陷入困頓。


    他們的大量貨幣流不出去,換不成相應的貨物,勢必會讓州中的物價飛漲,想要貨幣流通,想要做生意,便要與大漢商行,或劉牧治下的商賈交易。


    大漢銀行對劣幣來者不拒。


    不過,他們隻能兌換一部分的銀幣,其他盡皆作為儲蓄,交易也能在大漢商行的更改儲蓄簿的結餘。


    想要取出儲蓄可以,劣幣會流迴冀州。


    若不取,便隻是一個紙薄上的數字而已。


    袁紹能以冀州各郡完成民生循環,但要重製百行百業,稍有不慎便會使民生徹底崩潰,進入糧帛易物的時代。


    並且,糧帛的耗損,遠遠超過錢幣的流通。


    長此以往下去,民窮政弊,內亂叢生,造成難以解開的死局。


    因為鑄幣權,定價權,結算權在朝廷,在戶部,所以他們要使用五銖錢,就必須按照戶部政令而行。


    “黃巾寇鈔郡縣。”


    “百姓苦楚,生計難複。”


    “子義兄弟,你難道坐視不理嗎?”


    青州,平原郡,劉德然站在城外的楊樹下,勸說想要離開的太史慈。


    “劉德然。”


    太史慈躍下馬鞍,向前急行兩步,決然道:“某為你們解平原之難,僅是還州中釋罪之恩,並沒有想過為玄德公效命。”


    “子義兄弟。”


    “州釋,並非是朝廷赦免。”


    劉德然微微一禮,淡笑道:“你當年以郡吏之身,毀壞州中公文,使得洛陽以郡公文為人定罪判決,你可知如今朝廷以州刺史統禦各郡,刑獄全歸刑部!”


    “嗬。”


    “某不在乎此事了。”


    太史慈搖頭輕笑,轉瞬冷著臉說道:“董卓,袁紹是不臣,劉玄德無朝廷敕令便被爾等表舉州牧,難道不是不臣?”


    “劉姓為王。”


    劉德然抬頭挺胸道:“主公無錯,隻是為青州百姓著想!”


    “好了。”


    “情誼已盡,不必多言。”


    “公孫度以宗女嫁給夫餘王尉仇台,高句麗王伯固亦畏懼其名。”


    “此人聚邦野之兵,割據遼東,玄菟,遼東屬國,樂浪設營州,自領營州刺史。”


    “並且,他還想糾集三韓,邪馬台國,渡海襲擊青州東萊諸縣,隻為入主中原,若你們真的心懷百姓,當早些清除黃巾匪患,應對公孫度。”


    太史慈拽著馬鞍,重新躍上馬背。


    “你說什麽?”


    劉德然有些難以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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