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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昂說:“恐怕沒有這麽簡單。”


    後來我才知道,在我戴上閻王麵具的那一瞬間,棺材裏的石人就像活過來了一樣,一下子就竄了起來,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具屍體已經筆挺挺地站在了眾人跟前。


    接著戴上了閻羅麵具的我就開始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跳除了祭閻羅的祭祀舞,見到的人都說這種祭祀舞怪異的姿勢分明就是像是閻羅重生、百鬼夜行一般,而且一眾人怎麽喊我都沒用,三公和族長更是嚇得臉鐵青,差點當場暈死過去。


    後來還是張子昂強行從我臉上摘下了閻王麵具這才罷休,他們告訴我,當閻王麵具被從我臉上摘下來的時候,我用陰森的語氣和在場的所有人說:“碰了閻王的麵具,你們所有人都會死!”


    說完我就筆挺挺地倒下去了,在我應聲倒下的那一瞬間,那具石屍也跟著倒在地上,身上的石片掉落在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更詭異的是,原本石衣裏麵應該有一具屍體的,現在卻隻剩下了一個石片連起來的人形殼子,除了散落滿地的石片,什麽都沒有了。


    再之後我就被移動到了這裏,張子昂說這是他爺爺的家,現在也是他的家了。


    我聽著像是天方夜譚一般的情景,呆了一陣我才問:“那石棺裏的屍體果真就隻剩下一些石片了?”


    他們倆誰都沒有作聲,都朝我點頭,可是這也太詭異了,明明石片下麵是有屍體的,可是為什麽……


    我自言自語:“難道從一開始就沒有屍體?”


    張子昂說:“不可能,那就是一具閻羅屍,不知道為什麽後來不見了,但是無論怎麽說,都應該和這個閻王麵具有關。”


    我依稀記得閻王麵具的樣子和拿在手裏的感覺,我說:“這個閻王麵具似乎是很久以前的東西了,不大像是和子午村一個時候的東西,一定有什麽特殊的傳承。”


    這時候亦揚說:“這個子午村會不會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真正的村落,而就是一個墓地?”


    亦揚看著我們,搜猜到他要說什麽,我看了看張子昂,張子昂沒有作聲,他說:“我出去一趟。”


    他走的莫名其妙,而且隻是說了一聲就出去了,張子昂出去之後,亦揚問我:“你有沒有覺得自從昨晚之後,張子昂就有些不大對勁。”


    我還真沒有覺察出來,我問:“哪裏不對勁了?”


    亦揚說:“你沒有聞到嗎,他身上有一股屍香,這種味道是人死後六個時辰內才有的特有味道,再之後屍香就會變成屍臭,而張子昂的身上,從昨晚他迴來之後,我就聞到他身上有一股這種味道。”


    我壓根就沒有聞到,也聞不出來,雖然有時候我們把屍臭也成為屍香,但是這個時候亦揚說的屍香和屍臭我還是能辨認開的,我也聞到過他說的這種屍香,的確是死亡六個時辰內的屍體所獨有的氣味。


    我問亦揚說:“你是懷疑張子昂已經死了?”


    比竟張子昂自己也說過他並不是活人,我這話才出口,亦揚的神色就有些變化,然後他看著我說:“你真是這樣想的嗎?”


    我說:“這樣想有什麽問題嗎?”


    誰知道亦揚卻說:“太蠢了,你會這樣想真是太蠢了。”


    一時間我竟然給亦揚這話給弄得說不出話來,然後亦揚說:“這味道不可能是張子昂自身散發出來的,應該是他接觸過類似的屍體,那麽問題就來了,他什麽時候接觸的屍體?子午村從昨天到現在,並沒有在六個時辰內死掉的人。”


    我問:“你究竟想說什麽?”


    亦揚說:“這種屍香除了從屍體身上沾染,其實還有一種沾染的途徑。”


    我聽見他這樣說,心上好像想起來了什麽,但我不做聲,等著亦揚把答案說出來,我說:“是什麽?”


    亦揚說:“過陰,過陰的人身上也會沾染這樣的屍香,就像是那個地方所特有的氣味一樣,也就是說,昨晚上張子昂過陰了,但是他過陰幹什麽?”


    昨天晚上張子昂消失的的確很是蹊蹺,轉過風水樹他就不見了,但是如果從那個地方過陰的話,又會去到那裏,看見什麽,我於是問亦揚:“你覺得從那裏過陰會去到哪裏?”


    亦揚搖頭,但是他說:“既然風水樹選擇種在哪裏,總該會是要緊的地方。”


    想到這一層的時候,我的心忽然感覺有些淩亂起來,而且我忽然萌生出了一個也要到哪裏去過陰的念頭,亦揚見我沉默不作聲,他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雖然我才剛剛醒過來,但是卻並不感覺自己現在虛弱,反而覺得昏過去睡了這一覺之後精神頭更好了,我說:“要不我也去試試。”


    亦揚說:“不行,你別忘了,你現在是被上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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