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姐姐,媽媽又自殺了,你快來醫院。”


    沈念語焦急的聲音傳進耳裏,幾乎已經要哭了,“姐姐,你過來看看吧!醫生說這次很嚴重。”


    “在哪家醫院,你不要急,我馬上過來。”


    沈念語說了醫院名字,沈思語就掛斷了電話,“包子,姐姐現在有重要的事情,不能陪你了,你能打電話讓你的保鏢來接你嗎?”


    陸包子很認真的點頭,“當然可以,我爸爸還沒走,車子還在哪兒。”


    陸包子說完,拉著沈思語往陸寒塵的勞斯萊斯方向跑,沈思語電話內容他都已經聽到了。


    雖然那個老妖婆很愛罵語語,可是那是語語的媽媽,他不能阻止語語去看她。


    “爸爸,你快送思思去醫院,她這麽心急我怕她被壞人騙。”


    陸包子小胖手拉不開車門,隻好扒著窗戶對著裏麵的陸寒塵嚎。


    “陸先生,我還有急事,先離開了。”


    沈思語不等陸寒塵表態,直接轉身就跑。


    陸寒塵眼眸幽深,下車開了門把陸包子直接扔進車裏,迅速調轉車頭朝著沈思語奔跑的方向駛去。


    “上車,我送你。”


    沈思語來不及思考,行動已經先大腦一步坐進了車裏。


    “a市第一醫院。”


    她雙手握的緊緊的,右手狠狠掐著自己的左手手背,陸寒塵目光落到她的手指上,眼神又深了幾分。


    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心急就會右手掐自己的左手。看著沈思語左手手背上被掐出一道道指甲印,陸寒塵英俊的眉頭就蹙的更緊了。


    第一醫院很快就到了,沈思語來不及和陸寒塵道謝,拉開車門下車迅速跑了進去。


    “爸爸,思思的媽媽對她那麽兇,她會不會受欺負啊!”


    陸包子小手扒著車窗,“我好想快點長大,好去保護思思啊!”


    “陸言之。”陸寒塵突然出聲,陸包子馬上坐直了身體,“爸爸,我又說錯了嗎?”


    “你才五歲。”


    陸包子點點頭,沒錯,他是才五歲,可是他聰明啊懂事啊!


    “等下讓你清華叔叔來送你去奶奶家。”


    “啊,爸爸不要,爸爸我愛你,爸爸我不要去奶奶家。”


    陸包子在車裏嚎起來,粉嘟嘟的小臉傷心欲絕的指控著陸寒塵,“爸爸你不愛我了嗎?”


    陸寒塵不說話,目光還在追誰著沈思語的背影。


    他發了信息給徐清華,徐清華已經趕過來接包子了。


    不到十分鍾,徐清華就到了,陸包子一臉悲憤欲絕的被帶走。


    “清華叔叔,你為什麽要來這麽快,我恨你。”


    徐清華:“……”他錯了,可是他不來這麽快,三少會讓他去非洲的。


    陸寒塵跟著進了醫院,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杜雅琴的病房,他相貌出眾,氣質偏冷清。大部分時候都是不拘言笑的,更甚至,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感。


    其實很早之前,他也愛笑,可是自從八年前被沈思語背叛和拋棄,他就再也很少笑了。


    沈思語站在那兒,墊著腳尖不停的往裏麵看,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焦急,左手背上的指甲印更多了。


    “姐姐。”沈念語從病房裏麵走出來,“媽媽剛剛睡下,你去看看她吧!”


    “好。”


    杜雅琴躺在病床上,溫霆生帶著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這是vip病房,裏麵和一個小型的家居室差不多。


    “爸。”沈思語喊了溫霆生一聲,溫霆生看著她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你還迴來做什麽。”


    語氣冷漠,可看著她的眼神很深遠,就好像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似的。


    “爸,我”沈思語張了張嘴,六年前的那一幕又浮現在腦後裏麵。


    “罷了,迴來就迴來吧!”溫霆生站起身,他身邊的女人很年輕,看起來比沈念語還要小上幾歲。


    “既然你們姐妹都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爸,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沈思語眼裏有淚,五年了,她自從被引產後一個人在外漂泊五年,溫家除了沈念語和她聯係,其他沒有一個人問過一句她好不好。


    更不會相信她當初是無辜的,也不會有人覺得,當初他們做錯了。


    “我很忙。”溫霆生態度極其冷漠,直接攬著女人就走。


    沈思語捂住眼睛,不讓淚水掉下來,五年了,她以為自己足夠堅強,足夠讓自己變得無堅不摧,可是迴來麵對著自己最親近的人,還是會掉淚。


    唿吸還是會窒息,心上的傷口,還是會鮮血淋漓痛的無以複加。


    溫霆生攬著女人出了病房,就被一道清冽的嗓音叫住,“溫先生。”


    陸寒塵倚靠在牆壁上,俊朗的麵容上眼神波瀾不驚,薄唇淡淡輕啟,“溫夫人這自殺的把戲,這麽多年倒是還玩的津津有味。”


    溫霆生臉色微微變了,陸家三少向來不會多管閑事,和溫家更是井水不犯河水,整個a市誰人不知,陸家三少陸寒塵,是陸老爺子一直捧在掌心裏麵的人物。


    本人更是用最短的時間,向所有人證明了他自己強大的能力和不凡的手腕。在a市,陸寒塵是個傳奇,因為這個男人不單相貌出眾,私生活更是幹淨的可怕。


    偏偏,這個私生活幹淨到可怕的男人,在五年前突然有了個孩子。五年,鑽石單身漢獨自一人帶孩子,更是給陸寒塵貼上了好爸爸的標簽。


    想嫁他的人,依舊趨之若鶩,想當陸包子媽的人,更是從城南排到了城北。


    可,陸寒塵依舊單身帶著陸包子,從未表現過對誰有興趣的樣子。


    沈思語這五年都在國外,沈念語更不會讓她知道陸寒塵的存在,如果沈思語知道,陸寒塵在她離開之前就已經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那該會多麽的傷心和絕望。


    溫霆生身邊的女人盯著陸寒塵,眼底已經泛出了愛慕之意,陸家三少啊!整個a市都想嫁的男人。


    “讓三少看笑話了,我愛人精神不好,就先不打擾她休息了。”


    溫霆生淡淡的道,很明顯下了逐客令,也和陸寒塵拉開了距離。


    陸寒塵輕勾下嘴角,“溫先生慢走。”


    沈思語姓沈,溫霆生姓溫,所以在八年前,沒在a市長大的他,怎麽都沒有把沈思語和溫家人聯係在一起。


    溫霆生微微頷首,不在理會陸寒塵,直接帶著女人離開。


    透過門上的玻璃,沈思語守在病床前,小心翼翼的看著杜雅琴,杜雅琴臉色蒼白,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爸爸又帶女人迴家了,就是剛剛那個女人。”


    沈念語很小聲,似乎怕驚醒剛剛睡著的杜雅琴。


    “念語,你有想過搬出來嗎?”


    沈念語微微愣了一下,隨後輕輕搖頭,五年前沈思語被送走,整個溫家就隻有她陪著杜雅琴。


    她們姐妹兩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太可渴望親情,隻要杜雅琴和溫霆生對她們略微好那麽一丟丟,讓她們掏心掏肺都願意。


    沈思語心裏酸澀不已,她所有的渴望,在五年前被引產送走後,就已經徹底寒了心了。


    有些人,或許天生心冷,捂不熱。


    亦或許,是和她沒有緣分。


    一陣優雅的音樂聲響起,沈思語急忙按了靜音,“我出去接電話。”


    門外的陸寒塵身影一閃,沈思語出來並沒看到他。


    “喂,老師。”


    “是,我迴來了,這邊突然出了點狀況,我會很快去報道的。”


    沈思語說話溫聲細語,對方是她的恩師,國際有名的木雕大師——顧彥生。


    她在國外的這幾年,從一個什麽都不懂的門外漢,到最後能夠單獨處理客人的訂單,都是恩師手把手教出來的。


    顧彥生年紀大了,就想要落葉歸根,在得知沈思語也有迴a市的打算後,就直接把工作室定下來了。


    沈思語迴來,直接就去工作室繼續跟著他。


    “好,老師你注意身體,我最多兩天就過來。”


    沈思語微微低垂著腦袋,她的睫毛很長,在眼瞼處投下小小的一片陰影。漂亮的菱唇微微輕翹著,恩師的這個電話,給她陰霾的心裏及時灑進了一抹陽光。


    她在a市,其實不是一個親人都沒有,起碼還有老師啊對不對。


    陸寒塵隱在轉角處,看著沈思語溫聲細語的說話,她的眼神很溫柔,說話的樣子很平靜和溫和。


    一如既然的淡然又美好。


    他的心又隱隱作痛了,憑什麽她當初那麽對他,現在還能這麽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站在他麵前。


    沈思語,你當真如此狠心絕情嗎?


    沈思語掛斷電話,突然覺得背後有些冷颼颼的,她轉身,那種冷颼颼的陰森感瞬間消失。


    蹙了下秀眉,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掛著一顆吊墜,那是一顆透明的珠子,底部刻了兩個字母,l,s。


    這顆珠子,是她被送走的時候,沈念語交給她的,說是對她很重要的東西。


    具體重要到什麽底部,沈念語欲言又止,最後一咬牙還是什麽都沒說。


    這顆珠子,沈思語戴了五年,無數次難過的時候,她都會伸手摸一摸,然後她難過焦灼的心,就會奇跡般的安定下來。


    很奇怪的感覺,仿佛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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