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大帥府內,氣氛凝重而壓抑。


    李聖君端坐在太師椅上,麵沉似水,雙目凝視著眼前的楊度。


    剛剛楊度的一番話語,讓這位權傾一方的大帥陷入了沉思。


    \"楊先生以為我該如何應對呢?\" 李聖君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楊度不緊不慢地飲了一口香茗,然後輕輕放下茶杯,站起身來。


    他踱步至那幅占據了整麵牆壁的巨大世界地圖前,目光如炬,仿佛能透過地圖看到千裏之外的局勢變幻。


    隻見他伸出手指,在地圖上某處輕點了幾下,心中已然有了定計。


    \"大帥,依學生之淺見,當下應當好言安撫馮龍,並明確向其表明我方無意攻打新軍政府。”


    “且需聲明靖難軍乃是支持新軍政府之舉。\" 楊度轉過身來,麵對李聖君,言辭懇切。


    李聖君微微皺眉,追問道:\"還請先生解惑,為何要如此行事?”


    “要知道,憑我手中幾十萬虎狼之師,隻需半月功夫,便可將那新軍政府一舉剿滅!\" 說罷,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楊度深知,如今的李聖君已非昔日可比。


    此人擁兵數十萬,雄踞西北廣袤大地,勢力範圍東至齊魯,西達兩川。


    麾下不僅文臣如雲、猛將如雨,更兼工業產能冠絕群雄,遠超其他各路軍閥十倍乃至百倍有餘。


    莫說那些地方軍閥難以與之抗衡,即便是西洋列強親至,恐怕也要對他忌憚三分。


    然而,楊度並未被李聖君的氣勢所嚇倒,他微微一笑,從容答道:


    “我觀大帥用兵,其意不在新軍政府,而在齊魯,如果大帥要對付新軍政府,早就應該讓晉地的第二軍和邯鄲劉大麻子一起動手,而不是監視新軍政府!”


    “剛才我看了地圖,又結合最近看到的國際情報,我斷定歐羅巴的戰爭就要分出勝負了!”


    “漢斯帝國必敗無疑,一旦漢斯帝國失敗,膠州灣肯定會被收迴,但是考慮到國家積貧積弱,洋人貪婪成性,膠州灣說不定會被哪家列強拿走!”


    “大帥留著新軍政府,則罵名由新軍政府來背,如果消滅新軍政府,罵名可就隻能讓大帥來背了。哈哈哈,我說的沒錯吧,李大帥!”


    李聖君一笑:“沒錯,這就是我不在攻打齊魯之地的時候,把新軍政府一並消滅掉,就是留著他們背罵名的!”


    楊度眼見著李聖君心情愉悅,臉上洋溢著笑容,心中暗喜,覺得時機已然成熟,於是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大帥啊,您看小的……”


    話語未落,便止住不言,隻拿一雙眼睛滿懷期待地望著李聖君。


    李聖君何等聰明之人,自然瞬間就明白了楊度未曾說完的話語背後隱藏的意思。


    隻見她哈哈一笑,大手一揮,豪爽地說道:“楊先生,你盡管放心便是!”


    “咱們之間那可是多年的交情啦,如同老友一般親密無間呐。我這地方,永遠都會有屬於你的一片天地!”


    楊度聞言大喜過望,趕忙抱拳躬身行禮,感激涕零地說道:


    “多謝大帥厚愛與信任!小的迴去以後,定當竭盡全力為大帥籠絡各方可用之才!”


    言罷,楊度再次深施一禮,然後轉身離去。


    楊度馬不停蹄地趕迴燕京城,迫不及待地前去拜見馮龍總統。


    見到馮龍總統後,他將李聖君對其表示支持其做總統一事詳細敘述了一番。


    馮龍總統聽完之後,不禁喜形於色,心中暗自思忖:


    雖說自己有可能會成為靖難軍操控之下的一個傀儡,但即便如此,畢竟名義上還是堂堂一國之總統啊!


    想到此處,馮龍總統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絲滿足的笑容。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逝。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過,轉眼間已來到了共和四年的六月份。


    此時,漢斯帝國在曠日持久的戰爭中終是難以支撐下去,無奈之下隻得向昂撒帝國和高盧帝國宣告投降。


    消息一經傳出,猶如一道驚雷炸響在戰線之上。


    那些浴血奮戰、堅守陣地的漢斯士兵們聽聞此訊後,一個個氣得暴跳如雷,怒發衝冠。


    他們悲憤交加,痛心疾首地怒吼道:“我們這些臣子正當拚死一戰之時,陛下為何卻率先投降啊!”


    一時間,哭聲震天,悲聲四起,整個戰線都沉浸在了無盡的哀傷與憤怒之中。


    且不說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後的反應,單是昂撒帝國和高盧帝國這兩個龐然大物,在聽聞此事之後都不禁感到十分詫異。


    要知道,時至今日,戰爭的前線依舊牢牢地紮根於高盧帝國的領土之上,熊熊烈火尚未蔓延至漢斯帝國的疆域。


    兩國之前曾預估過,以漢斯帝國目前的實力狀況,至少還能夠再支撐整整一年之久。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漢斯帝國竟然選擇了投降,不過這樣也好,對於戰勝方來說豈不是一件美事?


    就在此時,幾個成功擊敗敵國、取得勝利果實的國家迅速聚攏到一起,開始緊鑼密鼓地商議起該如何將已經淪為戰敗國的土地與資源進行合理地瓜分。


    而在漢斯軍的某一處野戰醫院裏,則正在上演著另外一番場景。


    隻見一名郵差手捧著一疊厚厚的信件,緩緩地踏入了醫院大門。


    他一邊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或躺或坐、身上纏著繃帶的傷兵們,一邊高聲喊道:“請問畫家先生在這裏嗎?”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麵容憔悴、雙眼布滿血絲的男子快步迎了上來。


    他用沙啞的嗓音對著郵差問道:“這裏隻有我一個人算得上是畫家,這些郵件是不是寄給我的呀?”


    郵差點點頭,迴應道:“如果這兒確實隻有您這麽一位畫家的話,那麽這些信件應該就是屬於您的沒錯啦!”


    說著,他便將手中那一遝信件中的一封遞到了男子手中。


    男子接過信封,手指微微顫抖著撕開了封口,卻驚訝地發現信封內除了一句簡短的問候語之外,還有一張巨額支票。


    麵對如此出乎意料的情況,男子不禁皺起眉頭,嘴裏輕聲嘟囔著:“真是奇怪啊,究竟會是誰給我寄來這些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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