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結束後,顧祁和喬意離開了電視台。


    對參賽者的說法是,評委老師們會進行一次慎重的討論選擇,最後選出勝出的三名選手。


    其實也就是留個時間給那些走關係的人,比一比誰背後關係硬,誰硬就誰贏。


    之前等在外麵的喬意,心裏像是被貓爪爪撓了似的,怪癢癢的,於是幹脆不讓顧祁迴家了。趁著這會兒阿雅又去外地開會,喬意直接把顧祁帶到了家裏。


    玉南市二環線別墅區,顧祁每次去動物園散心的時候都得坐地鐵路過這個站,鹹魚的鬥誌總能被時不時地激發一次。


    這迴算是真正踏入了這片空氣裏都感覺鑲了金的地方,以往都是送喬意到別墅區的大門口。


    剛一進門,一隻毛滾滾的大胖豬便歡快地朝喬意蹦了過來,尾巴一搖一搖的,還試圖伸爪要抱抱。


    顧祁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隻體型巨大的阿拉斯加犬,結果被它突然調轉槍頭襲擊了一波,整個人被按在地上,被狗子用舌頭舔了一臉口水。


    “阿花!不許當舔狗!”


    喬意大喊一聲,用力拍了拍阿花的屁屁。


    阿花委屈巴巴地嗚咽一聲,從顧祁身上爬開,毛滾滾的身子摩擦著喬意的腿,圍著她繞圈圈,時不時發出哼哼的聲音。


    “洗手間在那邊,你先去洗個臉吧。”


    喬意遞給顧祁一張紙巾,最終還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顧祁無奈地擦了擦臉,而後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早聽聞喬意家裏有養一隻很大的阿拉斯加犬,聽她說這隻狗子的性格特別親人,很乖巧聽話,但是容易熱情過度。


    這麽一見,果然。


    狗子這種生物,總喜歡通過舔臉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故而也有舔狗這麽一種說法。


    阿花不愧是舔狗中的舔狗。


    洗手間裏飄蕩著淡淡的幽香,顧祁選擇性地無視了掛台上的熏香,嘀咕了一句:


    “這就是傳說中的,美女拉的巴巴也是香的麽?”


    “嘿,我……臥槽?”


    從旁邊的置物架上挑了一支洗麵奶,顧祁剛準備洗臉,忽然視線放低,看見了洗衣籃裏的藍白色三角款不可名狀和粉色bra。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顧祁移開視線,冰冷的自來水衝洗著臉龐,但洗手間內的幽香總會讓他想到一些不太合適的畫麵。


    以致於出去之後,見到躺在沙發上逗狗子玩的喬意,顧祁還有些不自然。


    “小顧呀,坐,坐那兒。”


    見他出來了,喬意很是無情地一把推開大大的狗頭,而後起身拿起早有預謀放在一旁的吉他放在顧祁腿上。


    她拍了拍手,笑逐顏開:“我要聽《手寫的從前》,還有《星晴》,還有……嗯,我想想……對!《青花瓷》!”


    “哈?《青花瓷》?”


    “我剛剛就發現了,你居然又一聲不吭地偷偷投稿了一首歌!而且還是錄好的完整版!!”


    “什麽叫‘又’,那個明明是昨天晚上傳的。”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聽你唱,唱個百八十遍的,累了的話可以睡在姐姐這兒。”


    喬意似乎又迴到了那個肆意灑脫的偽禦姐狀態,咕咚咕咚喝了一口可樂,眼神魅惑:“想睡姐姐也是有可能實現的哦~”


    得了吧你,小笨蛋似的。


    演起勁了還。


    顧祁笑了笑,習慣性地忽略掉喬意那完完全全屬於虛張聲勢的話語挑逗,低頭稍稍貼近琴箱,一隻手撥動琴弦,一隻手旋轉旋鈕調音。


    這一幕讓他想起了當年初學吉他時,笨拙地拿著個調音器對著吉他弄半天,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地讓學長幫忙調音。


    結果學長隨意地拿過吉他,側耳聽了幾聲,就把音調得準確無比,拿調音器去測,也是誤差極小極小。


    當時那一手露出來,可讓顧祁驚豔了好久。


    後來花了很長時間,顧祁也練就了這一技巧。


    隻不過笨蛋喬姐隻知道聽,其它的一概不懂,顧祁算是裝杯給瞎子看。


    畢竟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顧祁的動作上,視線一直來迴轉移於他的臉和手之間,發呆的樣子也是癡女的形狀。


    調音完畢,顧祁對這把吉他的音色非常滿意。


    雖然喬意不懂這些,但她很有錢,而且阿雅比她還有錢,而且阿雅其實是個隱藏的大齡文藝少女。


    這把吉他就是喬意從阿雅房裏預先借來的。


    雖然並沒有詢問阿雅的意見就是了。


    顧祁清了清嗓子,而後問道:“先聽哪首?”


    “《星晴》!”喬意立馬道。


    “好。”顧祁點點頭,白板鞋充當節拍器,腳尖輕拍地板,伴著吉他聲,他頗為輕鬆愜意地唱了起來。


    沒有一群觀眾圍著,隻唱給喬意一個人聽,倒有了別樣的體會。


    顧祁熟練地唱著,並沒有特意原原本本按照原唱來,他唱到合適時,便很自然地切換到了另一首歌。


    有時上一首歌還是《星晴》,唱到一半忽然就變成了《手寫的從前》的說唱,結束之後,一段即興的間奏過去,伴著吉他聲,顧祁又唱出了《青花瓷》的片段。


    這在他之前其實是做不到的,這種即興對樂器的熟練度要求很高很高,融合了記憶中幾十種樂器掌握的他,現在倒是手到擒來。


    這花裏胡哨的玩法讓喬意著實一驚,隨後便是享受著這獨為她而開的演唱會。


    她想起了什麽似的,悄然離開了客廳,在走廊旁的櫃子上找到了一束花,把裏邊的賀卡和心形巧克力挑出來放到一邊,而後便美滋滋地捧著花迴到了客廳。


    顧祁很是自然地伸手接過喬意送來的花,而後又繼續唱著串燒,這次還加入了一些本世界的歌曲。


    結果唱著唱著,他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


    “你在幹什麽?”


    顧祁停了吉他,抬頭一看。


    喬意笑嘻嘻地收起一個紅色小花發夾,拿出鏡子道:“給你做個發型,怎麽樣?我有沒有做造型師的資質?”


    顧祁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看著那三叉戟一般的三個朝天辮和無數小巧可愛的發夾。


    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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