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老大的解說下,蘇黎才知道阮軟就是那個給他們帶路的小丫頭。


    自己暈倒的時候應該把他們都嚇了一跳,難怪會被歪曲到別的方麵去。


    蘇黎摸著二妞軟軟的,枯黃的頭發,看向眼眶紅紅抱著陸老大腿探出腦袋的老三。


    這倆孩子的表現顛倒讓她費解的同時感到好笑眼淚算是這兩個小崽子對不舍得她涼涼,最直觀,最真摯的表達。


    “麵對事情要有自己的思考才行,不能為沒被證實的兩句話嚇到哭鼻子,有人笑話的。”


    倆小的聞言齊齊看向蘇黎複而才想起這是一件多羞惱的事,紅了臉恨不得當場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倆崽哭的眼睛腫起眯成縫,滑稽的同時惹人心疼。


    蘇黎看的蹙眉,暗戳戳不滿。


    怎麽想是人家的自由,可把這種沒根據的話說給沒有判斷力的小孩子就是她的不對了。


    可那個阮軟也還小,不好追究責任。


    “阮軟也被嚇到了,她情況如何?”蘇黎眼睛茫然的看向周圍一群,問道。


    癱在蒲團上的綠衣男,挺腰板坐直:“阮軟口無遮攔,被罰了月例。”


    蘇黎:“……”倒也不必上綱上線的扣工資。


    握著鼻煙壺的老大夫抬手算是打個招唿,又見他一抬手,鼻煙壺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被拋進蘇黎懷中。


    “是老夫的賠禮。”


    不等蘇黎反應,老大夫就拎著孽徒走了,是抓著後脖頸的衣領拎著,大步流星的離開。


    剛才她一嗓子,在場的六個人,十二隻耳都聽到了。死孩子,做實驗指的是除了不懂事的倆奶娃,誰不心裏跟明鏡似的。


    大夫走了,綠衣男才抬手慢斯條理的拍了拍衣袍上的褶皺:“在下姓姚,名羽。是沁芳閣的掌權人也是閣主。”


    “蘇……夫人既然清醒了,不如繼續那少年的話談合作?”


    “能和沁芳閣合作是我等的榮幸。”蘇黎抬手將碎發挽到耳後,朝陸老大眼神示意。


    聊到哪一步了?


    姚羽施施然起身:“夫人的花露水,本閣主瞧過了,確實是好東西味道濃鬱散發花香,不隻是好聞,還能驅蚊止癢倒貼合明日的婆羅山之宴。”


    “隻是不知什麽樣的價格能讓夫人滿意的同我們合作?”


    蘇黎挑眉,小小的得意了下。


    商場給送的花露水是花香型,現代人早聞膩歪欣賞不來了,古代人的市場卻有待開拓,這波輸出不虧。


    “這個自然要看閣主的誠意。”蘇黎掛上商業性假笑:“不隻是花露水,如果可以的話,我這裏還有別的東西想和閣主合作。”


    什麽洗頭膏,沐浴液,這些日用品要是接受度高起來,牙膏牙刷,洗麵奶,護膚品,潤唇膏緊跟著就能推出填補市場的空白。


    她就可以一招鮮,吃遍天了。


    “夫人已然有了想法,隻是花露這東西,定價再高賣出去的少,也不過賺個微薄的本金。”


    姚羽陳述完,輕笑:“夫人若是所圖甚大,就不必開口了。”


    蘇黎聽見這話有瞬間的呆滯,不該是有多少要多少價格,隨便她五五分?


    陸老大沉默的扭過頭去談生意,這一點他不在行,所以把定價的事情推給了還在昏迷中的蘇黎。


    好在,蘇黎沒指望靠花露水暴富:“不收錢,東西交給沁芳閣售賣和定價,但凡賣出去一瓶,我們隻抽取其中的三成。”


    姚羽依舊是,悠哉遊哉的姿態:“三成太多了……沁芳閣不敢收的東西旁的店就更不敢收了。”


    “兩成,外加幫我無償賣另一種東西。”蘇黎揚起一抹燦笑,心裏mmp。


    狗奸商!


    “沒問題,賣不出去砸手裏,倒可以便宜賣給我沁芳閣自己人用。”姚羽同樣迴以微笑,眼睛眯起,像極了一隻成精的老狐狸。


    不多時,契書就寫好了。


    一式兩份,上麵標明了他們兩個合作關係誰出東西,誰出錢以及怎麽分,還有如果違約了要怎麽處置。


    比現代合同簡潔明了,又杜絕了長篇大論,這場交易以他們一人寫下自己的名字,一人摁了手印為結束。


    笑死,一個沒有書法愛好的現代人,拿毛筆寫字,無異於自取其辱。比起字醜的侮辱,蘇黎寧願笑別人笑她是個文盲。


    走出沁芳閣的瞬間,蘇黎還有種不確定之感。


    兩邊雖說已經談好了,什麽時候取貨,並且有合同佐證,在沒有賣出花露水之前,沁芳閣不必支付她哪怕一分錢。


    姚羽還是掏出十兩銀子。


    蘇黎正納悶呢,陸老大才緩緩開口解釋。那是賣了他們帶來的樣品,哄了那群排隊的嬌小姐和丫鬟們,得到的尾款其中的三成。


    自己覺得人家的燃眉之急,結果還是吃悶虧了。


    蘇黎歎了口氣,看向三個崽的語氣裏透著沉重:“前車之鑒,後車之師。你們以後談生意一定要把嘴皮子磨溜,別跟我似的被人牽著鼻子走。”


    陸老大若有所思。


    兩個小的不明其意,跟著點頭。


    下午的日頭不那麽灼人,蘇黎總算找到了逛街的樂趣:“你們想不想吃冰糖葫蘆呀?叫聲仙女姐姐就有!”


    迴應蘇黎的是三臉懵逼。


    “冰糖葫蘆是什麽東西?是吃的嗎?”


    蘇黎忍不住沉思,他們住的村子有那麽鄉下嗎?


    直到見到了還在街上停著的牛車以及草帽蓋在臉上,愜意的哼著小曲的男人問起。


    孫舉掀開草帽的動作透著慵懶,成功的讓蘇黎想到了某個自稱閣主的家夥,磨牙。


    “冰糖是個金貴物價,這葫蘆成熟了可以切開當瓢也可以挖空當酒壺,可要是說吃……難不成能吃?”


    蘇黎才知道,冰糖葫蘆還沒誕生。


    可她之前明明見過小崽子捧迴來的山楂,難道是糖價太貴影響了糖葫蘆的出生?


    蘇黎恍惚間看見了多條分叉開來,最後統歸於一個結局的致富之路,這個結局有錢,有數不清花不完的錢。


    她激動的摩拳擦掌,抬手擦擦不存在的哈喇子眼裏星光點點:“不知道大哥知不知道哪裏有山楂賣,就是紅紅的小果子,吃進去酸甜酸味更重些。”


    打獵的人終歸是要上山的,山楂現在沒人種植,應該屬於野果。


    “山裏的野果海了去了,符合你說的也有許多,若說是酸的必然是人慣吃的有山裏紅。”


    “山裏紅分兩種,一種是小的發紅發軟。另一種稍大些果實是白的偏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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