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浪裏個浪
下放農場當天：我下鄉當知青去了 作者：小靈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清晨，隨著嘹亮的一聲雞鳴開始。
陽光透過薄霧，灑落在地上，整個村子便沐浴在溫暖又柔和的光影中，新的一天農忙開啟了。
起了一大早的一眾知青們，什麽外界新鮮的空氣壓根沒聞著，坐在牛車上倒是時不時鼻尖縈繞這一股新鮮的牛糞味兒。
“啪嗒”
“啪嗒”
金貴的牛又拉了兩坨出來，冒著熱騰騰的天然牛屎味兒。
趕車大爺的笑意都咧到耳朵根了。
“籲~”
傳來趕車王大爺的聲音，隨即做事利索的大爺麻溜從車前沿溜了下去。
從另一側板車的下方處取出掛著專門拾牛糞的籃子，牛鞍身上取下三指鐵鉤的物件，挎挎兩下把那兩坨瞞著熱氣的牛糞刨到籃子裏，然後倒進車前一個布袋裏，順勢再掛好破籃子。
“Σ_(???」∠)嘔~”
尤其跟那些牛糞坐在一起的袁鴻飛和劉欣悅，麵色跟吃了屎一樣。
“浪裏個浪，浪裏個浪，浪裏個浪……”大爺歡快的唱歌聲傳來。
再瞅瞅劉欣悅那難看的麵色，明月姝終是沒壓製住笑聲。
“噗嗤”
她很難不懷疑大爺是故意的。
麵色難看的劉欣悅狠狠瞪過來，她現在看到明月姝那張臉就生理性厭惡。
昨天從鎮上迴到知青點本來不錯的心情，在看到自己分到的口糧和其他人的一對比，就氣死了，她好聲好氣問原因，結果人家一句誰讓你自己不去領的，要是不願意找大隊長去啊，她們可做不了主，堵的她啞口無言，隻得自己生悶氣。
“對了，咱們知青點院子裏放的三輛自行車是誰的啊，你知道嗎？”
還是今天早上起來她才看見的呢。心道，豪的人真多，其實她也想買，但是知道還有那種女士車後，她就不想要二八大杠了。
索性也沒事，明月姝轉頭問一旁的王桃桃，除了火車上之外她就沒見過王桃桃說過話，永遠安安靜靜的，她就不悶嗎？
“啊，哦，是昨天上鎮上去的那些知青的。”見明月姝突然跟自己說話，王桃桃有點手足無措。
“……”這她不知道嗎？這不是明白的嗎？
“申藝霄一輛，王書治兄妹倆一輛，傅佩雯一輛。”對於那三輛嶄新的自行車，昨天剛來他們就研究了好一陣，關於是誰的車子當然是清楚不過了，這會兒徐樂晨正好可以為其解惑。
“哇，我們這一個小鎮上就有這麽多車嗎？”耿秋秋疑惑，她們家裏縣城的都有時候沒貨呢。
“應該也是碰巧吧，賀霖韻要買不就沒貨了。”袁鴻飛一臉可惜道。
“你也要買車嗎？”明月姝見對方那神情，真不怪如此問，而是袁鴻飛這臉上的可惜之色太明顯了，一點也不像是替別人可惜。
徐樂晨心道，買了也好，自己有事兒還可以用用，至於其他人的，人家和他不熟啊。
萬惡的有錢人啊，明月姝心想，除非……除非自己也是其中一員，哈哈哈哈哈哈哈。
“買呢，還不知道在這待多久呢，一輛車是少不了的。”這交通是真不方便，袁鴻飛本來覺得這事還能緩一緩，但是聞著縈繞在鼻子周圍的味，忽然就覺得這事刻不容緩了。
“明月姝，上，上次那種糖你再有嗎？我等會去供銷社買了還你。”
這讓一直要臉麵的袁鴻飛主動開口問別人要糖吃，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在的，可她胃裏實在是難受，想想自己待會嘔吐的場景，還是果斷開了口，上次都接受了明月姝的好意，也不差這一次了。
明月姝裝作在口袋裏摸呀摸，“呀，隻有一棵了，行不。”
“可以可以，謝謝了。”袁鴻飛接過那顆糖，含在嘴裏這才壓下了那股惡心感。
劉欣悅剛要開口的話，就這樣硬生生吞了下去，真是討厭死這人了，她才不信明月姝真就隻有一顆糖。
“欣悅你不是昨天才去的鎮上嗎？怎麽今天還去，是東西沒買全嗎？”緩下去的袁鴻飛沒話找話。
兩家父母都是一個廠。
沒錯，即便一個是廠長，一個是普通車間工人那也是一個廠，沒毛病。
兩家居住位置又在同一片，一來二去，怎麽也能算得上鄰居，所以他和劉欣悅也還算熟悉，至少相比在場的其他人是如此。
明月姝的身份他大概也是有所了解的，單純是為了滿足自己好奇八卦之心了解的。
還想嘔吐的劉欣悅根本不想說話。
“嗯嗯，要買塊手表的，昨天票據忘帶了。”實際上是，她要買的手表沒貨了，而有貨的她買不起，她也沒想到她最初看上的一塊要一百八十塊錢，算了算手頭的錢票，她決定買便宜的，一百零八塊錢的那款，可惜就是沒貨了，那售貨員說是昨天下午會到貨，可她臨走前去看了一趟貨還是沒到，她這才今天又去一趟。
“你們這又是手表？又是自行車的？讓我們其他人可怎麽活呀。”
秦曉燕一臉故作的哀怨神情。
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是啊，是啊，我們好生羨慕呢。”明月姝也跟著眾人起哄。
劉欣悅盯著明月姝那張臉半晌，沒說話，這種話別人說出來她是真的會開心，但唯獨她說出來她咋就那麽難聽呢。
“再過四五天就是端午節了，到時候我們包點粽子，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遇到紅棗。”
秦曉燕一手挽著劉欣悅的胳膊親熱的說道。
自從火車上那件事後，兩人關係確實不錯。
現在知道劉欣悅還要買手表，再一想對方這幾次的打扮穿著，心裏已經把對方劃分到有錢人行列中了，反觀明月姝雖然衣服也是新的，一看就是買的普通成衣罷了，雖說住的是單間房，那不，劉欣悅不是最後沒搶上嘛。
從這兩姐妹鬧翻的態度來看，她要想和這兩人拉近關係，勢必會得罪另一個，索性她也清楚，兩頭好等於兩頭空的道理，不管是火車上的那一次，還是通過她的觀察，顯然劉欣悅更加有優勢。
是人就是群居動物！
知青點她們一起住的七位新老女知青，王桃桃和王青霞兩人幹啥都在一起，兩位老知青季冬梅和李紅茹人家兩一對兒，張夢又和明月姝走的近，剩下的秦曉燕好像跟誰都能聊幾句，唯獨她感覺被孤立了。
照她之前的想法，火車上的事也是想讓秦曉燕欠她一個人情，心底裏她是不想和秦曉燕成為朋友的。
現如今，局麵有點和她想的不一樣，隻能暫時勉強和秦曉燕一起。
還是要快點重新找個搭檔才行，最起碼人品得過關，不然啥時候背後捅你一刀你都不知道。
…
“好了，你們就在這下車，兩點半過時不候啊。”趕車王大爺就著大樹底下的陰影，舒服地一個人躺在牛車上。
這可真是會找地兒！
背好各自的新背簍，還沒有背簍的人都是借的其他人的。
眾人隻能頂著大太陽往供銷社趕，雖然距離不是很遠就是了。
不同於眾人的怨念，王大爺這會兒心裏一個勁的興奮呐，好想迴到家，給媳婦講他今天聽到的事兒呦，三輛自行車，手表，乖乖滴娘嘞……
他就說昨天迴來時少了好幾個人，原來是人家騎自行車迴來的啊，虧他還以為幾個走著迴來的呢，王大爺越想越酸，快變成檸檬精了。
陽光透過薄霧，灑落在地上，整個村子便沐浴在溫暖又柔和的光影中，新的一天農忙開啟了。
起了一大早的一眾知青們，什麽外界新鮮的空氣壓根沒聞著，坐在牛車上倒是時不時鼻尖縈繞這一股新鮮的牛糞味兒。
“啪嗒”
“啪嗒”
金貴的牛又拉了兩坨出來，冒著熱騰騰的天然牛屎味兒。
趕車大爺的笑意都咧到耳朵根了。
“籲~”
傳來趕車王大爺的聲音，隨即做事利索的大爺麻溜從車前沿溜了下去。
從另一側板車的下方處取出掛著專門拾牛糞的籃子，牛鞍身上取下三指鐵鉤的物件，挎挎兩下把那兩坨瞞著熱氣的牛糞刨到籃子裏，然後倒進車前一個布袋裏，順勢再掛好破籃子。
“Σ_(???」∠)嘔~”
尤其跟那些牛糞坐在一起的袁鴻飛和劉欣悅，麵色跟吃了屎一樣。
“浪裏個浪，浪裏個浪，浪裏個浪……”大爺歡快的唱歌聲傳來。
再瞅瞅劉欣悅那難看的麵色，明月姝終是沒壓製住笑聲。
“噗嗤”
她很難不懷疑大爺是故意的。
麵色難看的劉欣悅狠狠瞪過來，她現在看到明月姝那張臉就生理性厭惡。
昨天從鎮上迴到知青點本來不錯的心情，在看到自己分到的口糧和其他人的一對比，就氣死了，她好聲好氣問原因，結果人家一句誰讓你自己不去領的，要是不願意找大隊長去啊，她們可做不了主，堵的她啞口無言，隻得自己生悶氣。
“對了，咱們知青點院子裏放的三輛自行車是誰的啊，你知道嗎？”
還是今天早上起來她才看見的呢。心道，豪的人真多，其實她也想買，但是知道還有那種女士車後，她就不想要二八大杠了。
索性也沒事，明月姝轉頭問一旁的王桃桃，除了火車上之外她就沒見過王桃桃說過話，永遠安安靜靜的，她就不悶嗎？
“啊，哦，是昨天上鎮上去的那些知青的。”見明月姝突然跟自己說話，王桃桃有點手足無措。
“……”這她不知道嗎？這不是明白的嗎？
“申藝霄一輛，王書治兄妹倆一輛，傅佩雯一輛。”對於那三輛嶄新的自行車，昨天剛來他們就研究了好一陣，關於是誰的車子當然是清楚不過了，這會兒徐樂晨正好可以為其解惑。
“哇，我們這一個小鎮上就有這麽多車嗎？”耿秋秋疑惑，她們家裏縣城的都有時候沒貨呢。
“應該也是碰巧吧，賀霖韻要買不就沒貨了。”袁鴻飛一臉可惜道。
“你也要買車嗎？”明月姝見對方那神情，真不怪如此問，而是袁鴻飛這臉上的可惜之色太明顯了，一點也不像是替別人可惜。
徐樂晨心道，買了也好，自己有事兒還可以用用，至於其他人的，人家和他不熟啊。
萬惡的有錢人啊，明月姝心想，除非……除非自己也是其中一員，哈哈哈哈哈哈哈。
“買呢，還不知道在這待多久呢，一輛車是少不了的。”這交通是真不方便，袁鴻飛本來覺得這事還能緩一緩，但是聞著縈繞在鼻子周圍的味，忽然就覺得這事刻不容緩了。
“明月姝，上，上次那種糖你再有嗎？我等會去供銷社買了還你。”
這讓一直要臉麵的袁鴻飛主動開口問別人要糖吃，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在的，可她胃裏實在是難受，想想自己待會嘔吐的場景，還是果斷開了口，上次都接受了明月姝的好意，也不差這一次了。
明月姝裝作在口袋裏摸呀摸，“呀，隻有一棵了，行不。”
“可以可以，謝謝了。”袁鴻飛接過那顆糖，含在嘴裏這才壓下了那股惡心感。
劉欣悅剛要開口的話，就這樣硬生生吞了下去，真是討厭死這人了，她才不信明月姝真就隻有一顆糖。
“欣悅你不是昨天才去的鎮上嗎？怎麽今天還去，是東西沒買全嗎？”緩下去的袁鴻飛沒話找話。
兩家父母都是一個廠。
沒錯，即便一個是廠長，一個是普通車間工人那也是一個廠，沒毛病。
兩家居住位置又在同一片，一來二去，怎麽也能算得上鄰居，所以他和劉欣悅也還算熟悉，至少相比在場的其他人是如此。
明月姝的身份他大概也是有所了解的，單純是為了滿足自己好奇八卦之心了解的。
還想嘔吐的劉欣悅根本不想說話。
“嗯嗯，要買塊手表的，昨天票據忘帶了。”實際上是，她要買的手表沒貨了，而有貨的她買不起，她也沒想到她最初看上的一塊要一百八十塊錢，算了算手頭的錢票，她決定買便宜的，一百零八塊錢的那款，可惜就是沒貨了，那售貨員說是昨天下午會到貨，可她臨走前去看了一趟貨還是沒到，她這才今天又去一趟。
“你們這又是手表？又是自行車的？讓我們其他人可怎麽活呀。”
秦曉燕一臉故作的哀怨神情。
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是啊，是啊，我們好生羨慕呢。”明月姝也跟著眾人起哄。
劉欣悅盯著明月姝那張臉半晌，沒說話，這種話別人說出來她是真的會開心，但唯獨她說出來她咋就那麽難聽呢。
“再過四五天就是端午節了，到時候我們包點粽子，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遇到紅棗。”
秦曉燕一手挽著劉欣悅的胳膊親熱的說道。
自從火車上那件事後，兩人關係確實不錯。
現在知道劉欣悅還要買手表，再一想對方這幾次的打扮穿著，心裏已經把對方劃分到有錢人行列中了，反觀明月姝雖然衣服也是新的，一看就是買的普通成衣罷了，雖說住的是單間房，那不，劉欣悅不是最後沒搶上嘛。
從這兩姐妹鬧翻的態度來看，她要想和這兩人拉近關係，勢必會得罪另一個，索性她也清楚，兩頭好等於兩頭空的道理，不管是火車上的那一次，還是通過她的觀察，顯然劉欣悅更加有優勢。
是人就是群居動物！
知青點她們一起住的七位新老女知青，王桃桃和王青霞兩人幹啥都在一起，兩位老知青季冬梅和李紅茹人家兩一對兒，張夢又和明月姝走的近，剩下的秦曉燕好像跟誰都能聊幾句，唯獨她感覺被孤立了。
照她之前的想法，火車上的事也是想讓秦曉燕欠她一個人情，心底裏她是不想和秦曉燕成為朋友的。
現如今，局麵有點和她想的不一樣，隻能暫時勉強和秦曉燕一起。
還是要快點重新找個搭檔才行，最起碼人品得過關，不然啥時候背後捅你一刀你都不知道。
…
“好了，你們就在這下車，兩點半過時不候啊。”趕車王大爺就著大樹底下的陰影，舒服地一個人躺在牛車上。
這可真是會找地兒！
背好各自的新背簍，還沒有背簍的人都是借的其他人的。
眾人隻能頂著大太陽往供銷社趕，雖然距離不是很遠就是了。
不同於眾人的怨念，王大爺這會兒心裏一個勁的興奮呐，好想迴到家，給媳婦講他今天聽到的事兒呦，三輛自行車，手表，乖乖滴娘嘞……
他就說昨天迴來時少了好幾個人，原來是人家騎自行車迴來的啊，虧他還以為幾個走著迴來的呢，王大爺越想越酸，快變成檸檬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