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從睡夢中醒來,望了一眼身邊睡的正香的秦可卿,她秀美的容顏讓我一陣失神。但今天有要事辦理,我隻能壓下心中的衝動,將她雪白的玉臂從身上拿開。


    輕輕的走下床,穿上衣服,然後走出房門,騎上院中的那匹駿馬,向龍門考場行去。


    半個時辰後,我騎著快馬來到了龍門考場的大門前,望著眼前巍峨的“龍門”,勒住韁繩,翻身下馬,將馬匹找了考場外的一處馬廄拴好。


    快步走向考場大門,卻被守門的官差攔住了。他上下打量著我,神情嚴肅的問:“來者何人?有何貴幹?”


    我拱手答道:“學生是數日前中榜的考生,前來領取秀才憑證。”


    那官差聞言,皺起了眉頭:“領取憑證的日子是兩日前,你今日才來,未免太遲了些吧。”


    我連忙解釋道:“近日家中有急事,實在抽不開身,還望差爺通融。”


    官差一臉不耐煩的說:“規矩就是規矩,過了時日,概不辦理。”


    我心知此事難以善了,於是從袖中掏出二兩碎銀,悄悄塞到官差手中。


    官差掂了掂銀子的分量,臉色立刻緩和了下來,笑著說:“不知公子名姓,也好進去通報。”


    我忙上前客氣的說:“小生名叫李睿,乃是本次科考的第七名。”


    官差再不似先前的嚴肅,語氣溫和的說:“原來如此,公子且稍等,我這就去通稟陸大人。”說罷轉身進了考場,不多時出來,對我說道:“陸大人有請,公子請隨我來。”


    我跟著他拐過數條甬道,來到了龍門考場的學政殿前,那名官差高聲通報:“陸大人,考生李睿求見。”


    殿內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請進。”


    我整理了下衣冠,邁步走入殿內。隻見一位中年男子,容貌俊雅,舉止威嚴,端坐在案前,正是學政陸大人。連忙上前行禮:“學生李睿,由於數日前身居外地,未能趕的及秀才憑證認領的盛會,還望大人恕罪。”


    陸大人打量了我一番,說道:“你便是此次科考的第七名李睿?”


    我恭敬的迴答:“正是學生。”


    陸大人點了點頭說道:“你的試卷我看過,文章寫得不錯,很有新意。隻是語句不夠精煉,否則定能拿到榜首。日後應在遣詞造句方麵,多下些功夫。”說著從案上取出一份憑證遞給我:“這是你的秀才憑證,收好了。”


    我雙手接過憑證,心中暗想沒能拿到第一,原來問題出在遣詞造句方麵。自己來自於現代,自然習慣了白話文,古人講求語句精煉,辭藻優美,我寫的文章即便已經翻譯成了文言文,但還是不夠精煉簡潔。忙道:“多謝大人指教,學生受益匪淺。”


    陸大人繼續說道:“我觀你資質不錯,已經為你爭取了一個參加今年秋闈鄉試的名額,好好準備,爭取再創佳績。”


    我聞言大喜過望,連忙拜謝道:“多謝大人栽培,學生定當竭盡全力。”忍不住心中暗想,若能鄉試取得名次,自己便是舉人,在古代的身份將更加提升一層。


    辭別陸大人後,我策馬趕迴了金陵城的蓮花大街,遠遠便望見“聚寶閣”的金字招牌高懸於店鋪之上,忍不住心中得意。


    走進店內,隻見十幾個工匠正熱火朝天的忙碌著,有的揮舞著斧鋸,木屑紛飛;有的刷著油漆,濃烈的油漆味兒彌漫開來;有的搬運著建材,來來往往,一片繁忙景象。


    賈芸在一旁認真的監督著工程進度情況。而店夥計在旁邊端茶倒水,做著搬運材料,跑腿辦事等力所能及的工作。


    賈芸眼尖,一眼便瞧見了我,連忙走過來作揖行禮道:“見過公子。”


    我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店內忙碌的景象,隨意的詢問:“工程進展得如何了?這裏的工頭可有說何時能夠完工?”


    賈芸恭敬的答道:“迴公子的話,小的已經問過他們的周管事,他說大約七日之後便可完工。”


    我點了點頭,表示滿意,隨即從袖中取出五百兩銀票,放在櫃台上,對賈芸叮囑道:“這五百兩銀票你要收好,將這些錢用於支付工匠們的工錢和購買所需的材料上。切記,一定要做好賬目,我需要知道我的錢都用在了何處。”


    賈芸連忙應道:“公子放心,屬下已經做好了登記。”說著從櫃台上拿起一個賬本,雙手遞給我:“公子請過目。”


    我接過賬本,仔細的翻閱起來,每一頁都記錄得井井有條,清晰明了,心中甚是滿意。將賬本合上,讚許的點了點頭說:“如此甚好,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務必用心督促,確保工程質量。”


    頓了頓,又補充道:“以後這裏若是遇到什麽問題,你可以去李府找鄭三,讓他通知我。”


    賈芸點頭應是。我不再多言,轉身走到聚寶閣門口,解開韁繩,翻身上馬,朝著李府的方向而去。


    我策馬迴到李府,輕輕叩響了朱紅色的大門。門吱呀一聲打開,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出現在眼前的竟是襲人。她一見到我,立刻恭敬的福身行禮:“奴婢見過主子。”


    而站在一旁的瑞珠,則顯得隨意了許多,隻是略微福了福身,口中說道:“見過公子。”


    這敷衍的態度與襲人的恭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瑞珠是秦可卿的丫鬟,我也不好過多苛責,但心中不免疑惑,忍不住問襲人:“你們兩人怎麽會在門口?”


    襲人還未開口,瑞珠便搶先答道:“鄭三跟著晴雯姨娘出去采買物資了,讓我幫著看門,我閑著無聊,便叫了襲人過來陪我聊聊天。”


    原來如此,我這才知道襲人和瑞珠相識,而且關係還不錯。


    襲人見我一臉倦容,關切的問:“主子,您一出去就是好幾日,想必是累了吧?奴婢服侍您沐浴更衣吧。”


    經她這麽一說,我才意識到自己確實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梳洗了。旅途奔波,風塵仆仆,此刻有了空閑,正該好好放鬆一下,便說道:“好,跟我來吧。”


    說著朝內院走去。襲人緊隨其後,走到半路,我突然想起王朝雲,便問道:“朝雲迴來了嗎?”


    襲人輕聲答道:“朝雲公子昨晚迴來的,隻是他好像情緒不太好,現在房中休息。”


    我心中一動,想著等沐浴之後再去看看她。便徑直迴了內院正房。


    襲人備好了熱水,服侍我褪去衣衫,步入浴桶之中。溫熱的水流包裹著身體,襲人拿著柔軟的絲巾為我擦拭著身體,動作輕柔而細致。


    洗漱完畢,我換上了一身清爽的睡衣,舒適的躺在床上。襲人收拾好浴桶後,走到我的床邊,輕聲道:“主子,奴婢給您按摩按摩吧?”


    我望著襲人秀美的容顏,以及明顯討好的表情,心中了然,她這是想做姨娘了。當下也不拒絕,淡淡的迴道:“那就來吧。”


    襲人應了一聲“是,主子”,便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跪坐在我的身旁,伸出纖細的手指按摩著我的肩膀。她的力道適中,讓我感到十分放鬆。漸漸的,襲人挪動著身體,慢慢的躺在了我的身邊。


    我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陣陣馨香,一股衝動湧上心頭,一把將她摟在懷中,襲人溫順的伸出雙手環住了我的脖子,主動與我親吻在一起。


    感受著她柔軟的嘴唇和溫熱的唿吸,我的內心也泛起一絲漣漪。看著她那隨時等待臨幸的樣子,我卻想起今日還有要事在身。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咱們的事以後再說,今天不著急,爺要去見下朝雲,服侍爺更衣吧。”


    說著跳下床。襲人有些失望,但還是順從的起身,為我找來了換洗的新衣服,服侍我穿上。我心中惦記著王朝雲,便急匆匆的去了他的房間。


    輕輕推開王朝雲的房門,映入眼簾的不是她以往的男裝打扮,而是身著輕薄內衣,帶著幾分溫柔和嫵媚的王朝雲,依稀還能看到她的臉頰上有點點淚珠滑落。


    察覺到我的到來,她慌忙用手背擦幹了臉上的淚痕,試圖掩飾自己的悲傷,裝出一副堅強的模樣。


    我走到床邊,關切的問:“怎麽了?為何哭泣?可是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她低著頭,哽咽著道:“林大人還是去世了,怪我得到消息太晚,讓你沒有救得了他,對不起。”


    我輕輕的在她床邊坐下,凝視著眼前這張秀麗卻又帶著悲傷的麵容,安慰道:“這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你剛才的哭泣,莫非是為了林大人?”


    她搖了搖頭,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許久,才緩緩道出實情:“我爹……他被人害死了,他是青幫的堂主,卻死得不明不白,就在林大人去世後不久發生的事”


    頓了頓,聲音帶著哽咽,“我不能為他守孝,因為靈堂周圍布滿了崗哨,如果他們知道我被贖出了青樓,一定會想更狠的方法對付我的。”


    我心中湧起一股憐惜之情,伸出手臂輕輕摟住她的肩膀,給予她無聲的安慰。“那就不要迴去了,留在這裏吧,這裏就是你的家。”


    被我摟住肩膀的王朝雲,臉上泛起一絲羞澀的紅暈,但她並沒有抗拒我的擁抱。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低聲道:“謝謝你。”我又安慰了她幾句,然後起身離開了房間。


    離開王朝雲的房間後,我沿著清澈的小溪向主屋走去。園中景色如畫,姹紫嫣紅的花朵滿園盛開,碧綠的柳枝在微風中搖曳,小鳥在枝頭上歡快的歌唱。


    正在此時,我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玉石拱橋上,正是晴雯,她的身後還跟著鄭三和兩個小丫鬟桃花、杏花,他們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應該是剛剛迴府。


    晴雯遠遠望見我,臉上立刻綻放出欣喜的笑容,快步朝我跑了過來:“夫君,你迴來了!襲人說你有事外出,妾身還怪擔心的。”


    我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命鄭三帶著桃花和杏花先將東西送迴房中。他們三人走後,我才拉著晴雯的手,來到院中花草旁的石桌邊坐下。


    我看著她,臉上浮現出一絲凝重:“晴兒,我還要離開府裏一段時間,府裏就拜托你了。”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千兩銀票遞給她,“這些錢你先拿著。”


    晴雯接過銀票,卻搖了搖頭,“不用的,夫君,上次你給我的五百兩,我連一百兩還沒花完呢。”


    然而她還是有些遺憾的說:“妾身身子剛好,本想著能和夫君要個孩子,看來這事又要往後拖了。”


    我握著她的手,微笑著安慰道:“放心吧,以後有的是機會。”說著將她摟在懷裏,給了她一個輕輕的吻。片刻的溫存後,我鬆開了她,轉身走出李府,朝著清溪山莊的方向縱馬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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