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定了王熙鳳,悄然離開了賈府。夜幕低垂,星光點點,借著夜色的掩護,快步迴到了自己的府邸。推開內院正房的門,一股熟悉而溫馨的氣息撲麵而來。隻見通房丫鬟襲人,正蜷縮在外間的小床上,睡得正香。


    她的身上還穿著粉紅色的侍女服,也沒有蓋上被子,顯然是在等待著我的歸來,卻因為等的太久,不知不覺睡著了。


    借著昏暗的燭光,我看到在她秀美的容顏上,那微蹙的眉頭。忍不住想到今日她在賈府中所受的委屈,想來很快她就能恢複名譽了吧。


    我不忍心再打攪她的睡眠,便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旁的薄被為她蓋上,掖好被角,然後轉身走進了內間的臥室。脫下外衣,躺在床上,不由想起了與王熙鳳在一起發生的種種,那美妙的滋味讓我現在都在懷念。蓋上被子,閉上眼睛,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我忍不住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下床穿上鞋子。


    外間的襲人聽到動靜,走了進來,當看到我已起床的時候,臉上立刻綻放出溫柔的笑容:“主子,您醒了,奴婢服侍您洗漱更衣。”


    我點了點頭,襲人倒上溫水,我走到洗漱架前,開始洗漱。接著襲人從衣櫃中,取出一套嶄新的衣袍為我換上。在為我穿衣時,她身上散發出的馨香,讓我一陣心猿意馬,忍不住將她一把抱在懷中,吻上了她紅潤的唇,與她擁吻在了一起。


    正在這時晴雯從外麵走了進來,當她看到我與襲人擁吻在一起的時候,本能的有些不舒服。但她從小在賴府長大,見慣了大戶人家的這種事情,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晴雯輕舒了口氣,放鬆了心情,微笑著說:“夫君既已起床,外麵備好了早飯,咱們出去吃飯吧。”


    我放開襲人,關心的詢問:“晴兒,你的身體可還有不舒服?”


    晴雯感受到我的溫情,微笑著說:“謝夫君關懷,自從服用了靈藥後,妾身便感覺渾身舒暢。”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環住晴雯的纖腰,擁著她來到外間。果然看到紅木圓桌上擺放著早餐,白玉瓷盤裏盛著精致的小菜,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我走到鋪著軟墊的主位坐下,晴雯坐在側位,杏花和桃花垂手侍立於晴雯的身後。襲人雖然承寵,但通房的身份,仍然隻是高等級的丫鬟。主仆有別,按照古代的規矩,沒有坐位,隻能垂手侍立於我的身後。


    晴雯迴頭望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兩名丫鬟,又看到我的身後隻有襲人一人,嘴角不由的露出一抹微笑,別有深意的說:“妾身看夫君身邊服侍的丫鬟隻有襲人一人,似乎少了一點,妾身再為夫君添置一人可好?”


    我轉頭看了一眼襲人,正巧看到她緊握的雙手和一臉緊張的神情,顯然是擔心我答應了晴雯的提議,從此失去在我身邊獨享恩寵的便利。


    晴雯的目光也落在了襲人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明,她似乎也明白了襲人心中所想,不想讓襲人一人專美於前。


    我沒想到一向清高的晴雯,現在居然變聰明了。不由心中暗忖,如今我對那些丫鬟早已沒了興趣,也不想再添新人。於是婉拒道:“我身邊也沒什麽要事,有襲人一人足矣,還是算了吧。”


    晴雯望了身後的襲人一眼,心中有些遺憾,但還是溫順說:“那好吧,若是夫君日後需要添置新的通房,定要告訴妾身,妾身為夫君安排。”


    我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襲人上前為我布菜,盛了一碗粥放在我麵前。我拿起勺子,慢慢的喝著,與晴雯隨意的聊著一些家常瑣事。早膳過後,晴雯吩咐杏花和桃花收拾餐盒,然後起身告辭而去。


    我目送晴雯離開,轉頭看向襲人,隻見她明顯鬆了口氣。便笑著打趣:“怎麽,擔心我屋裏再進別的女人,跟你爭寵了?”


    我的話讓襲人有些不好意思,她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道:“奴婢……奴婢……”


    我看著她緊張的樣子,笑著安慰:“放心吧,爺現在還沒心思要別的通房,讓你專寵便是。”


    聽到我的保證,襲人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感激的說:“謝主子信任。”


    我看著襲人如釋重負的樣子,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微笑。


    隨後心念一動,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隻晶瑩剔透的玻璃瓶,瓶中盛裝著清澈見底的靈泉水。這靈泉水具有神奇的功效,能治百病。我將瓶子遞給襲人說:“你拿著這瓶藥水,知道要交給誰吧?”


    襲人將瓶子接到手中,打量著這隻晶瑩剔透的透明瓶子,裏麵盛放著無色無味的透明液體,似乎從未在這個世界上見過。襲人呆了片刻,才迴過神來,恭敬迴答:“奴婢知道,是要交給林姑娘的貼身丫鬟雪雁,可是這賈府……”說到這裏她麵露難色。


    我明白她的顧慮,她在擔心自己曾被逐出賈府,如今迴去會遭到刁難,甚至無法完成任務。不由暗自思忖,如果不出意外,今天王熙鳳就會按照計劃,找出一個“真正的”偷銀賊,為襲人洗清冤屈才對。


    於是我對襲人吩咐道:“今日你進賈府,就以還有東西遺落在舊居為由,去求見王熙鳳。如果王熙鳳放你進內院,你就想辦法去找林姑娘,將這瓶藥水交給她。”接著強調,“然後聯係好雪雁,以後傳遞藥水的事情就交給你和雪雁來完成了。”


    襲人拿著瓶子,帶著一絲忐忑,輕聲應答:“奴婢會盡力的。”


    我點了點頭:“我這裏不用你服侍了,去廚房吃些飯菜,早早去賈府吧。”


    襲人恭敬的福身行了一禮,轉身而去。


    襲人離開後,我開始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農莊那邊即將開始量產玻璃和鏡子,這需要一個合適的店麵進行銷售。於是決定今天到金陵城中逛一逛,尋找一個合適的店鋪。


    一個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不由想起了歡快的小丫頭香菱,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樣了。


    我在金陵城各處繁華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閑逛了一個時辰,目光不時的掃視著街道兩旁的店鋪。也確實相中了幾處位置和麵積都不錯的店麵,可惜這些店鋪的主人都隻願意出租,不願出售。


    而我早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將店鋪買下來,徹底擁有產權,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將它打造成金陵城的地標性建築,融入現代的經營理念和裝修風格。


    雖然我如今也算有些積蓄,但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能找到物美價廉的店鋪自然是最好。因此,盡管我腰纏十幾萬兩的銀票,依然本著精打細算的原則,與幾家店鋪的主人進行著討價還價,可惜最終都未能如願。


    正當我覺得今天難有收獲時,卻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金陵城最繁華的街道之一——蓮花大街。大街上一家掛著“租售”牌匾的店鋪映入眼簾。這家店鋪雖然門麵有些老舊,但勝在麵積足夠大,位置也十分優越。


    我有些意動,便邁步走了進去。店鋪裏麵是木質結構的樓層,上下兩層,空間十分寬敞,但裏麵陳設十分老舊,如果不經過重新裝修,跟本沒辦法正常開業,想來正是因為如此,這家店鋪位置雖然優越,卻沒人來租用。


    一位老者正在櫃台前整理著賬簿,見我進來,便抬頭和藹的笑了笑。我與他攀談了幾句,方知這位老者姓陳,別人都叫他陳叔。我與陳叔表明了想要購買店鋪的意圖,老者聽後,喚來一名店夥計,讓他去通知店鋪的主人過來麵談。


    我悠閑的坐在二樓一個靠窗的坐椅上,品著香茶,透過窗戶,漫不經心的掃視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茶香嫋嫋,令人心曠神怡。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突然聽到樓下一陣響動,一輛馬車停在樓下的店門前。


    緊接著,聽到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不多時,兩名少女的身影出現在了二樓的樓梯口。


    我定睛看去不由愣住了,隻見走在前麵的那位少女,十六七歲,身著一襲素雅的長裙,烏黑的發髻上插著一支簡單的玉簪,襯托著她白皙如玉的肌膚。


    她臉蛋微圓,眉目如畫,身材略顯豐腴,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這不正是許久未見的薛寶釵嗎?我心中不禁一陣驚喜。


    而跟在她身後的那位秀美少女,梳著兩個俏皮的丫鬟髻,一雙大眼睛靈動活潑,正是她的貼身丫鬟鶯兒。


    薛寶釵見到我,臉上也閃過一絲驚訝之色,詢問道:“難道陳叔說的購買店鋪的人就是你?”


    我微微一笑,起身拱手:“正是在下,幸會了,薛姑娘。不過,怎麽會派薛姑娘一位女子前來商談此事?”


    薛寶釵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兄長不善經營之道,母親也不便出麵,所以隻能由我來了。”


    聽到這番話,我這才體會到薛寶釵的無奈。薛家男丁稀少,她身為姑娘家,卻不得不承擔起這些商業應酬,著實不易。當即,我們重新就坐,相對而談。


    薛寶釵優雅的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探詢的意味:“不知上次李公子參加科考,考得如何?”


    我如實的迴答:“還算可以吧。”


    薛寶釵放下茶杯,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揶揄:“我聽舍弟說,公子考試不久便交卷了。”


    我依舊保持著微笑,並不想為科舉之事,做過多的解釋,直截了當的詢問:“不知這座店鋪可是薛家的產業?”


    薛寶釵微微頷首,語氣肯定的的迴答:“不錯,正是薛家的產業。隻不過目前無人經營,所以想將此店出售或轉租出去。”


    我瀟灑的將手中的折扇一甩,自信滿滿的說:“正好本公子看上了這間鋪子,薛姑娘開個價吧,我買下了。”


    薛寶釵略感驚訝的望著我:“公子當真要這家店?隻是若是出售的話,這家店的價格可不便宜。”


    我胸有成竹的說:“姑娘請講,隻是有一點,這家店鋪的契證可要齊全才是。”


    薛寶釵做出保證:“地契和房契都在,隻不過這家店需要三千六百兩銀子,不知公子以為如何?”


    我的目光落在薛寶釵身上,心中快速的盤算著。整個李府也才六千三百兩銀子,百畝農莊也隻兩千一百兩銀子。這樣一個數百平米的破爛店鋪,卻要價三千六百兩銀子,薛寶釵確實沒給我留一點情麵。


    不由心想,生意場上親兄弟,明算賬,也是自來公理。於是略帶遲疑的說:“薛姑娘,隻怕三千六百兩銀子有些貴了吧。”


    薛寶釵微微一笑,反問道:“那不知李公子以為多少合適?”


    我沉吟片刻,根據自己的一路走訪詢問,給出了一個心目中公道的價格:“瞧在我與薛蟠兄弟不錯的交情份上,一千五百兩銀子,你看如何。”


    薛寶釵有些意外的望了我一眼,我提出的價格恰好就是她的底線。這數日來,前來求租的客人絡繹不絕,但看到破敗的房屋後,都紛紛搖頭離去。


    無奈之下,薛寶釵隻能選擇將店鋪出售。然而前來問價的買家,給出的價格都低的可憐,最高的也不過一千二百兩。


    一千五百兩已經是最高價了,這些錢對我來說或許不算什麽,但對薛家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薛家如今財政緊張,急需用錢周轉,而這一千五百兩,無疑是雪中送炭。


    但是做為商人,薛寶釵更想將店鋪賣到更高的價錢,她略一猶豫:“李公子,隻怕價格也壓的太狠了吧,這樣讓我很難跟母親交待的。”


    我凝視著薛寶釵,她絕美的容顏,讓我不禁想起一個月前,我們把酒言歡的場景。那時的她,笑容明媚,神采飛揚。如今雖然薛姨媽已經將我排除在寶釵的追求者之外,但我依舊並不死心。


    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內心一陣柔軟:“那就一千八百兩吧。”


    聽到我將價格提高了三百兩銀子,薛寶釵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語氣輕快的道:“好,成交。不知李公子打算何時進行交易?”


    我從容的從懷中取出一千八百兩銀票,扔在桌上,對薛寶釵爽朗說:“還約什麽時間,咱們現在就交易吧,薛姑娘取房契來。”


    薛寶釵的目光落在那遝銀票上,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她沒想到我竟然如此痛快,仿佛買下她家的店鋪就像菜市場買一隻雞或一條魚那般輕鬆隨意。


    她略帶遲疑的說:“沒想到李公子竟然如此痛快就買下店鋪,實在出乎意料。隻是地契現在存放在賈府,不如我們明日再來交易如何?”


    我心中一動,沒想到薛姨媽連地契都帶到賈府去了,這是打算長住榮國府了,不過這正是一個好機會,可以跟著薛寶釵去一趟賈府,親眼看看襲人的事情辦的怎樣了,於是順勢說道:“既如此,那我便陪薛姑娘一同去賈府取地契吧。這銀票薛姑娘先收著。”


    薛寶釵也不想放過這即將到手的銀子,忙伸手拿起銀票,仔細的數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才欣喜的收入懷中。這些日子以來,薛家生意不景氣,資金周轉困難,這筆錢對他們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交易達成,我與薛寶釵走到樓下,一起坐上了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朝著賈府的方向駛去。


    坐在舒適的馬車裏,我不禁想起與林黛玉的見麵總是要十分警惕,避人耳目。


    而如今與薛寶釵同坐一車,光明正大的前往賈府,感受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待遇,心中不禁感慨:一個是官家千金,一個是商家之女,她們的處境和身份,決定了與她們交往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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