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內室,古樸奢華,房中央擺放著一張紅木八仙桌,桌麵光可鑒人。桌子四周,各擺放著一把雕工精細的太師椅。房間最裏麵則是一張寬大的拔步床,幔帳低垂,錦被鬆軟。我斜倚在太師椅上,姿態閑適。香菱泡茶去了,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我和晴雯兩人。


    晴雯恭敬的垂手侍立於側,見所有丫鬟都已安排了住處,唯獨沒有她自己的住處,心中不免忐忑。猶豫了片刻,才終於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少爺,我的房間…在哪裏?”


    我抬眼望著她俏麗的臉蛋和不安的神情,漫不經心的用手指了指擺放在外間的那張床,示意晴雯以後就住在那裏。


    晴雯頓時愣住了,她畢竟出身於賴府,很多高門大戶的規矩還是懂的。這意味著她將成為我的通房丫鬟,隨時都要聽候差遣,滿足包括侍寢在內的任何需求。她雖然出身卑微,但骨子裏卻十分清高,不想給人做一個無名無份的通房丫頭。


    晴雯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說道:“少爺,我……我不想做通房丫鬟,您還是讓我去和那些丫鬟們住在一起吧。”


    我早就料到晴雯會拒絕,這個丫頭表麵柔順,內心卻十分清高。在原著中她直到香消玉殞,都沒有與賈寶玉發生過實質性的關係,依然保持著清白之身離去,令人唏噓。


    但正是因為這樣的性子,我才要打擊一下她,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不分尊卑。於是我故意沉下臉,冷然道:“怎麽?你不願意服侍本公子?”


    晴雯被我的語氣嚇了一跳,但還是堅持說道:“少爺,我隻是想做一個普通的丫鬟,我……”


    我不等晴雯說完便厲聲打斷:“既然你如此不願意,那我就把你賣到青樓吧,也許能賣更多的錢,然後再買兩個聽話的丫頭迴來伺候。”說著,我做勢就要拉她起來,將她賣去青樓。


    晴雯頓時嚇得麵無血色,此時才想到我手中握著她的身契,可以隨時把她賣到任何地方。她如果真的被賣到青樓那種地方,這一輩子就徹底毀了。


    想到此處,晴雯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恐懼,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饒道:“少爺饒命!我不敢了!求求您不要把我賣掉!我……我願意服侍少爺,願意做您的通房,求您了。”


    看著跪在地上,一臉驚慌的晴雯,我心中暗笑。我怎麽真的舍得把這麽美貌靈巧的丫鬟,賣到青樓那種地方去呢?這樣做隻不過是為了嚇唬她一下,讓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處境。。


    我知道以晴雯這種性子,越是縱容她,她越會恃寵而驕。對付這種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必須是她越怕什麽,就越給她來什麽,讓她認清現實後,就老實多了。


    我停止了繼續向門外走去的動作,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這麽說,你願意做我的通房了?”


    晴雯跪在地上,嬌美的身軀瑟縮了一下,顫聲道:“奴婢…奴婢願意,求少爺不要把奴婢賣到青樓。”


    我故作嚴肅的再次確認:“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可不許反悔。”


    晴雯急忙點了點頭,淚眼朦朧的說道:“老爺,奴婢不反悔。”


    看著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終於繃不住了,臉上假裝出來的怒氣也隨之消散。我將她從地上扶起來,輕輕擁入懷中,一股溫軟的觸感傳來,鼻尖還縈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清香。晴雯的身體顫動了一下,似乎想要反抗,但最終還是默許了我的親近。


    對於已經十五六歲的晴雯,在古代已經過了及笄的年紀,占有她我並不會有什麽心理負擔。我凝視著懷中這個嬌弱的女子,漸漸湧起一股本能的衝動,低頭向她的櫻唇吻去……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打破了房間裏曖昧的氣氛。


    晴雯聽到門外的腳步聲,猛然從我的懷中掙脫,慌亂的後退了幾步。


    我抬眼望去,隻見香菱手裏端著一個茶盤款款而來,茶盤上放著一套精致的茶具,茶香嫋嫋,沁人心脾。“少爺,茶沏好了,您請用茶。”說著她走到桌邊,將茶盤輕輕放在紅木八仙桌上。


    我心中暗道可惜,差一點就能一親芳澤了。當即壓下心中的激動,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詢問道:“香菱,廚房那邊的飯菜做的怎麽樣了?”


    香菱恭敬的迴答:“稟主子,知夏和紫煙兩位姐姐正在做呢,噢,對了,還有抹茶和翠玉兩位姐姐也在準備著,她們說要給少爺您做幾道拿手好菜。”


    我點了點頭,吩咐香菱道:“如此甚好,你去那邊看著點,飯菜好了就一起端過來。”


    “好的,少爺。”香菱乖巧的答應了一聲,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我要把她支開與晴雯獨處的意圖。她一派天真爛漫,毫無心機的模樣,興衝衝的轉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門外。


    隨著香菱的離去,房間裏再次隻剩下我和晴雯兩人,曖昧的氣氛再次迴歸。我坐在雕花木椅上,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晴雯身上。隻見她正在神色不安的絞著衣角,侍立在我的身側。


    我一把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將她拉入懷中。晴雯驚唿一聲,嬌軀無力的跌坐在我的腿上,臉頰瞬間變得緋紅,她下意識的想要掙紮著起身,我卻已經吻上她柔軟的唇瓣。


    晴雯瞬間睜大了眼睛,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湧上心頭,仿佛置身於雲端。


    良久,我才將她放開。晴雯雙頰緋紅,眼神迷離,仿佛還未從剛才的悸動中迴過神來。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以後要乖乖的服侍本公子,爺不會虧待你的,聽到了嗎?”


    晴雯微微喘息著,頭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的迴應:“是,主子。”


    我知道要適可而止,於是鬆開了摟著她的手臂,吩咐道:“給主子按按肩膀。”


    晴雯這才如夢初醒,慌忙從我的腿上站起身來,規規矩矩的走到我的身後,用那雙纖細柔軟的小手按摩在我的肩膀上,讓我感到無比的舒適和愜意。


    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展示廚藝的丫鬟們各自端著自己所做的飯菜,在香菱的帶領下遠遠走來。


    香菱指揮著丫鬟們將一盤盤菜肴依次擺放在桌麵上。參賽的知夏、紫煙、抹茶和翠玉四名丫鬟垂手侍立在桌旁,緊張的等待著我的品評。


    這四名丫鬟的名字並非賴府所取,而是在我買下她們時另取的。因為她們在賴府中的名字實在土得掉渣,比如二花、翠丫之類的,我都不好意思念出口。我拿起筷子首先夾起一塊紫煙做的紅燒魚,品嚐了一口,味道中規中矩,雖然算不上驚豔,但也並不難吃,勉強合格。


    接著又夾起一塊知夏做的煮雞塊,放入口中。雞肉鮮嫩多汁,入口即化,香味濃鬱,令人迴味無窮。這道菜竟然出奇的好吃,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我不禁點頭稱讚,知夏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我又品嚐了抹茶做的清蒸豆腐,食材雖然簡單,但味道很好。我忍不住也讚賞的點了點頭。然而翠玉所做的紅燒肉卻讓我難以下咽。


    最終我決定留下知夏和抹茶,讓她們做二等主事廚娘,負責供應府上的飯菜。而落選的紫煙和翠玉則參加明天的繡娘選拔,希望她們能在其他方麵展現自己的才能。


    接下來我宣布任命香菱和晴雯為一等管事丫鬟,以後府中的丫鬟小廝皆由她們兩人管理。晴雯和香菱聽到我的任命後,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連忙跪下謝恩。


    眾人領命後,各自散去。我在香菱和晴雯的服侍下用罷午膳,信步來到了書房。


    推開書房的門,一股淡淡的墨香撲麵而來。隻見青黛正躬身整理著書架上的書籍,纖細的手指拂過一本本書冊,偶爾拿起一本翻閱幾頁,清秀的臉上帶著幾分專注,更顯得溫婉可人。


    她似乎沉浸在書的世界裏,並未察覺我的到來。我輕咳一聲,她才猛然驚覺,慌忙放下手中的書,恭敬的跪在地上:“奴婢見過少爺。”


    我微微頷首:“起來吧。”


    青黛起身,垂手侍立在一旁,我隨意的問:“你都讀過什麽書啊?”


    “奴婢讀過《三字經》,還有《女戒》。”


    “其他的呢?”


    “奴婢沒有讀過其他的書。”


    我帶著考較的意味說:“那你過來寫幾個字看看。”


    青黛躬身應是,走到書桌旁,先將墨條在硯台中輕輕研磨,墨汁漸漸化開,散發出淡淡的墨香。她拿起一支毛筆,纖細的手指握住筆杆,姿態優雅的在紙上寫下了“人之初,性本善”幾個字。


    她寫字的樣子十分專注,眉眼低垂,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股嫻靜的氣質,讓我不禁看得有些入神。


    待她寫完,我仔細看了看,字跡雖然略顯稚嫩,但筆畫流暢,結構工整,比我這個現代大學生寫得要好得多。我實在用不慣毛筆,為了避免寫出的字被青黛笑話,我對她說道:“你繼續整理書籍吧,讓本公子自己來。”


    青黛恭敬的應了一聲,便繼續整理書房去了。我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學著青黛的樣子寫了起來,可是我實在用不慣毛筆,筆尖怎麽也不聽使喚,寫出來的字歪歪扭扭,猶如狗爬。我歎了口氣,將寫滿字的紙揉成一團扔掉,轉身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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