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打算盡早為山村物色幾位教師,以便接手之後的教學工作。”


    “即便是最終我不離開這裏,但考慮村裏小孩眾多,采用分散教育也能讓我在巡查山林時不必一直牽掛著他們。”


    王家旺肅然起敬地說道:“成遠啊,你這種高度的責任感實在令人欽佩!你不僅做事一氣嗬成,更具有非凡的發展前景。”“隨著時間推移,我對自己判斷愈發自信,我相信你的成就定將不可估量。”


    “但那是將來的事情,現在談這個沒什麽實際意義。”


    薛成遠邊吃菜邊說:“我現在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踏踏實實做好手頭上的每一件事情,並且為未來早作打算,這樣就夠了。”


    “至於我未來的日子過得怎樣,誰都說不準,隻有時間才能給出答案。”


    “嬸子和叔你也快點吃,別光盯著我倆看,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咱們來這兒打擾你們用餐了。”


    “你們自便,我們本來也就不餓。”


    王家旺對李為琴說:“快把東西收拾好,這些都是成遠特意從那麽遠的四九城帶給我們的,好好保存起來。”“你呀!”


    李為琴對王家旺無可奈何,然後對正在用餐的薛成遠解釋道:“家旺叔平時最是倔強,根本不接受他人的禮物,哪怕是一張紙,一支筆都不行。”


    “唯獨對你是例外,無論什麽東西你給他,他都樂意收下。”


    “之前幾次的肉類和其他食品,包括蜂蜜,他都是欣然接受,從沒有推托過。”


    “這一次又是那麽多禮物,下一次你別再帶了,我都擔心他會口滑透露出去。”


    “怎麽了?我和別人性質不同,你認為我會不清楚別人的心思?”


    見李為琴還想繼續說,王家旺起身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了起來。“嘿!你看他這急性子,真是的。”


    薛成遠強忍笑意說:“嬸子,你就別說了,這樣會弄得家旺叔吃不下飯的。”“好,不說,真不說。”


    將東西收好後,王家旺重新坐下繼續進餐。


    “成遠,對了,你這次迴家太過激動以至於忘了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看到王家旺的表情變化,薛成遠感到事情可能並不樂觀。


    “家旺叔你說吧,出什麽事了?”


    “你還記得上次來王家屯的老於吧?就是在國有林場工作那位。”“當然記得,怎麽了?”


    “有人告訴我的消息,老於前不久莫名摔倒了,現在躺在地區的人民醫院裏,已經好幾天了,他的情況不容樂觀。”


    “我得知是內髒出現了問題,但我去了,醫生卻不準許我進入病房探訪,因為不能使病人過於激動。”


    “你現在迴來啦,去看看他怎麽樣。”


    薛成遠聽後點頭答應:“吃過飯就動身,你知道地方吧?”


    “我知道。等下我給你們引路,之後再去租輛車,如果找不到的話用拖拉機也行,晚上想迴家我可以派人送你們。”


    “好,多謝了。”


    一旁的辛琇晶聽後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加快了用餐速度。她了解一點老於的事。


    隻能感歎,他們與人家相比,真是天差地別。


    ---


    吃完飯後,稍作休息,薛成遠便直接前往醫院探視老於。“咱們得先準備些禮物,空手而去不禮貌。”


    “對,應該的。”


    兩人騎著從王家旺那借來的自行車,購買了一些糕點和水果後向醫院出發。


    但當他們到達醫院詢問關於於興生的病情時,卻被工作人員直接帶開。


    “請出示身份證明,報出全名和來自何地以及工作單位。”工作人員的一連串問題讓薛成遠一時無措。


    “同誌,請您先通知一聲再看看能否讓我進去,好嗎?”


    工作人員看著薛成遠笑著說:“先進去問問,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然而年輕人堅決地說:“不可以。這段期間訪客很多,出於各種理由,你先填寫登記表,之後我會將你的資料上報處理。”


    “意思是,我還真見不著人?”


    薛成遠覺得爭執也沒用,便不再與對方多辯。


    倒不如好好思考一下如何能順利見到人。“這不是薛成遠嗎?”


    就在薛成遠考慮之際,背後傳來一個聲音。“真的是你!太好了!”


    轉過頭一看,一個中年男子笑著說:“上次在鎮裏遇到過你,還能認得出來吧?”


    “你是——於鵬舉!”


    看著熟悉的臉龐,薛成遠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認出了對方。


    這位就是於興生的兒子於鵬舉,一年多不見了,他還像以前那樣。“你記憶力真好,居然還沒忘我。”


    於鵬舉望著薛成遠高興地說:“是什麽風把你吹迴來了?我聽說你去北京了?”“今天才到,來這的路上聽說老於病了,特意來看看他情況怎樣。”


    “我爸已經穩定下來,沒有什麽大問題。”


    於鵬舉向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唿,手中拿著一份名單說道:“跟我來,我父親這幾日多次提及你的名字。”


    “還真神了,剛提起你就來了。”兩人交談著,一起向前走。


    薛成遠注意到周圍有幾個穿黑衣、神色平淡的人站立,但從他們的氣質上看,顯然不是普通人,比那些偵察員更為獨特。


    “爸,我給你帶了一個人來。”“我不見。”


    “先看清楚是誰再說不遲。”


    推開病房的門,於興生正背對著他們欣賞窗外風景。


    單人病房十分寬敞,布置簡潔而典雅,顯然是專門接待高級領導的房間。“老於,怎麽你一走我就得進醫院了?”


    聽見薛成遠的聲音,於興生迴頭望見他及隨同而來的辛琇晶,先是驚訝,然後站起身微笑說道:“什麽時候迴來的你?”


    “剛才還在說起你呢,想著你何時能迴來,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來,進來坐。”


    於興生邀請他坐下。


    “老於,你怎麽了?怎麽突然就住院了?”


    薛成遠把帶來的水果放在桌子上:“不會是因為新年之前給你的禮物太合意,一不留神吃多了吧?”


    “那我這罪責可就大了,以後這些好東西都少送你一些,要不然真吃壞了身子。”


    “那怎麽能行!好不容易遇到一位出手大方的朋友,不趁機多收些怎麽行?”


    於興生笑著說:“鵬舉,你去給我洗幾個成遠帶迴來的水果,我想嚐嚐。”


    “啊?”


    “還‘啊’什麽,快去!”“好咧!”


    於鵬舉接過水果,疑惑地走開。今天的老爺子行為古怪,平常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問起吃水果的事,今天竟然自己主動提出要吃水果,而且對於別人的贈禮總想往門外扔,卻對薛成遠帶來的東西如此看重,還當即吃下。顯然他對薛成遠的好感遠超家人之外的人。


    目送於鵬舉離去,於興生又讓薛成遠和辛琇晶落座,“我這是過去的傷患複發,當年戰場上的舊傷,多年來一直沒事,前陣子清理馬廄時忽然覺得不對勁,胸口絞疼。”


    “幸好當時旁邊有路過的人看到,及時將我送往醫院,否則可能就沒能活到現在了。”


    “更何況馬廄裏萬一被馬或者牛踢傷、壓到,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確實危險,這次一定要注意。”


    隨著談話的深入,於興生轉換話題:“今天你還要迴去嗎?”


    “迴,家裏那邊已經有長輩幫忙找好了迴程的車輛,聊幾句我就走了。”


    薛成遠說笑中透露:“日後什麽時候重迴林場,記得給我捎個信兒,我會去找你的。”


    “反正兩地也不遠,你就先預備好酒肉,免得我還得自己帶吃的去。”


    “你說到哪裏去了。”


    於興生忽然想起了什麽,說道:“如果今天你打算迴山屯的話,最好趕緊動身,山屯那邊恰好有些事情需要你親自處理。”


    “是什麽事情?”


    “你迴去就知道了。”


    聽聞於興生如此故作神秘,薛成遠也不再追問他:“那我走時就像沒來一樣。”


    兩人又交談了幾句,確認於興生並無大礙後,薛成遠說:“老於,不早了,我得趕快迴山屯,今天不在這裏多逗留了。”


    “你好好養病,多吃點水果,對身體有益處。”


    “等你再次去國營林場時,我也一定會去看看你。”說完,薛成遠便準備告辭離開,攜帶著辛琇晶一起走出了門。


    “鵬舉,把這些好東西再給成遠捎上幾份,你自己拿進來的,又不是我不愛吃。”


    “好的!”


    於是薛成遠離院之時,手上還多了一份禮物。於興生的熱情讓薛成遠不得不帶走這些物品,結果原本是來探病,走時像是完成了一次交易,當返迴到王家旺家中,見薛成遠滿手的東西,大家都驚訝不已。


    “成遠,你這是去看病人的樣子嗎?我看你更像是去做了迴小買賣!”


    “老兄,你這手提的東西夠多的,難道你把給於老爺子的好東西全給他留下了?太不地道了吧?”“真是誇張啊!”


    於興生的這份情誼和慷慨,讓薛成遠既感到了溫暖,也有著一絲無奈。


    此刻,於興生在病房裏樂嗬嗬地吃著東西,旁邊的兒子於鵬舉則是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爸,怎麽人家送來的東西你都不稀罕,唯獨對薛成遠送的東西吃得特別香呢?”


    於鵬舉說著往前湊了湊,想撿幾個水果嚐嚐。於興生見狀立刻擋住了他:“你在搞什麽?自己買去吃,怎麽吃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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