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你自己多小心吧。”


    “小姑娘,跟老隊長打招唿。”


    小花豹抬起頭看了看薛成遠,隨後朝著老隊長輕輕叫了一聲,隨即躲進了他的懷中,不抬頭看人。


    “怎麽這麽害羞?等老隊長迴家有肉,這樣你能吃得到嗎?”


    又是連著兩聲“嗷嗚”,依舊不願意抬頭。


    老隊長看了也嘖嘖稱奇:“真是有意思,那就先養著試試看吧,看看它將來怎樣。”


    “下去轉一圈,認識認識村裏人。”


    薛成遠將懷中的小花豹放在地上,然後又說道:“對了,老隊長,下山時遇見了點情況需要告訴您一下。”


    “一群持槍的搶劫犯上了山,在林區駐地裏殺了兩人,還有一個人傷得很重,派人去通知山下的公安部門上來處理。”


    “什麽,歹徒都上山來了?”


    老隊長聽罷馬上嚴肅了起來,根本不理會薛成遠懷裏的豹子:“我們護林員中有受傷嗎?”


    “別擔心,一切都已經搞定了,我下來的時候,那些人全都被解決了,沒一個受傷的。”


    “這樣啊,你先寫封信吧,我讓人帶下去。”


    “好吧,老隊長,我這就寫。”


    說完,薛成遠走向他的房間取出紙筆開始寫這起事故的情況說明。


    這時,一道人影進了屋裏:“成遠,你終於迴來了!”


    薛成遠沒抬頭迴應:“辛琇晶同誌,今天不是很忙吧?”


    “今天沒多少事情要做,冬季最閑了,所以我昨天在家幫您準備開學要用的教案呢。”


    “我看你天天跑山上來來去去哪來的時間做這些工作,反正我已事先做好了一些,到時你看是否有不合適的地方再調整就好了。”


    “那真得謝謝你了,迴頭請你吃飯,吃一頓好的!”


    “別改天了,就今天吧,我想吃你燉的小雞蘑菇。”


    “我去哪兒給你找小雞呢?”


    薛成遠停下手中的筆,折好信紙:“你先稍等一下,我先去把東西送給村長,這件事挺重要的。”


    看著薛成遠離開,屋裏留下獨自思考的辛琇晶心中正琢磨著去哪裏搞點雞肉,她記得家裏已無現成的雞肉了。


    忽然想起——她家裏還剩下兩隻野雞,何不殺一隻來燉呢!


    傳來的一聲叫喚讓辛琇晶一愣,彎下腰來看見地上抬起頭凝視自己的那隻小小動物。


    “哎喲,你是誰家的小家夥呢!”


    驚喜不已的辛琇晶跪下來撫觸它:“你是怎麽跑到這兒的呢?”


    然而當她碰它之時,那小獸展示出了看似猙獰的麵容並向她嘶鳴。可是在辛琇晶看來,這隻是它耍賴賣萌罷了。


    “你比我家的毛毛還要討喜啊。”


    忽視掉那隻看似兇悍的小豹子,突然發現了它的頭有一個小小的突出部位: “這頭上怎麽會有個包呢,這樣子就不好看了啊。”


    聽到這些薛成遠走進來差點沒能止住笑。


    因為那個小突起點可是它在空地裏悄悄拾取鳥蛋後遭鳥類叮了一下。


    你這是咎由自取啊。


    “咱們等一下再玩,現在我有個事情得跟你說一下。”薛成遠看著對方說。


    “你說就是了。”


    一邊用力地提起這隻有點不願意挪地方的豹子,一邊專注聽著他開口問起。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楚玉孫的人?”


    聽到這幾個字之後的辛琇晶頓時停住了。


    這個名字太過於讓她難以忘懷,是那樣的耳生又能引發迴憶。


    想到家裏遭遇的一切,辛琇晶的臉龐變得嚴肅:“我家的災禍就是出自於他的手中。他是始作俑者!”


    “怎麽迴事兒?”


    “此人常言與我家有著深厚友情,並且世代相傳;可就在家中陷入困境之時卻由他自己出麵舉報並搜查我住處的。”


    提起往事令她的憤怒更加熾熱: “但凡我家遇上了困難,就是由這位仁兄告發後帶一批人翻查我住處所致。”


    聽著辛琇晶訴說往事並聯想到先前聽聞的那個名字家藏有大量的財物以及別的物品時 ,那些東西很有可能就是出自於她家之手奪走了。


    “你最近和你爸媽有過通信沒?”


    “我的父母平安無事就是家裏值錢東西都被掃蕩空了,好在我二老並沒有因此遭受大的麻煩。”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接著補充一句:


    “究其根本是我家在國外還有人脈網絡的緣故才導致了這次慘劇的發生。”


    辛琇晶做了一個長長的唿吸引導自身盡量保持冷靜:


    “無所謂,別擔心——父母平安就是好事。”


    “其他那些心懷叵測之徒,這一次也都露餡現身了。”


    薛成遠接續道: “但請放下心思,那位已經徹底沒指望了。”


    “什麽?他掛掉了?”


    “雖然不是死了但也快接近。”


    上山巡邏時攔截一群**分子搶劫登山人的財物過程中了解到的信息表明:這個人藏匿巨額資產且替這些劫匪製作新的身份和職業證書;


    由此斷定他不光犯有非法斂財罪責更可能與該團夥串通從事其它非法事宜,情節極其嚴重。


    說著,薛成遠站起身:“行了,沒事,我就是問問你,別多想了,你在這裏過得好就行了。”


    “咱倆誰做飯?”


    “辛琇晶同誌,你心裏又在盤算什麽?”


    “啊!”


    辛琇晶迴過神來連忙說道:“我來做!不對,你來做!”


    “為什麽又是我?”


    “你是大哥嘛!”


    “好吧,那我來做。”


    薛成遠對於這句話倒是頗為讚同,畢竟實話聽著順耳。


    剛邁了兩步,薛成遠忽然想起一事:“順便問一下,想不想吃小雞燉蘑菇?”


    “想!”


    辛琇晶趕緊應道:“我知道你想什麽,我家有雞,你等著。”


    話音剛落,辛琇晶轉身出門,薛成遠看得愣住了。


    怎麽迴事?還沒說話呢就被猜透了心事。


    沒過多久,辛琇晶抓著一隻野雞的脖子迴來了:“宰雞?你來還是我來?”


    “你能行嗎?要是讓老隊長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啊?”


    “沒事,老隊長說了,這隻雞是給我處理的,無論是殺掉還是留著下蛋都隨我。”


    “那成,拿來吧。”


    薛成遠取出一把刀遞給辛琇晶。


    “要不然你來?我還有點兒怕。”


    “唉,真是個女人。”


    薛成遠接過雞和刀:“交給我,沒問題。”


    辛琇晶望著薛成遠提著雞出門準備放血,眨了眨大眼睛,心底不禁一笑。


    薛成遠果然軟硬不吃!


    和自己不一樣,就喜歡硬茬。


    待薛成遠將雞搞定並拿了碗盛好雞血,進屋後。


    “辛琇晶同誌,水燒上了嗎?”


    “已經燒好了,你要洗澡嗎?”


    “等等?”


    薛成遠望著坐在灶台前的辛琇晶滿臉問號:“我說的是去雞毛用的熱水,你想的是什麽呀?”


    “哦,我以為你是想洗澡呢。”


    “雞已經收拾好了,你會拔毛嗎?”


    “這個嘛……”


    “還吃不吃?”


    “吃。”


    辛琇晶站起來把雞接過來,放到盆裏,拿葫蘆瓢往盆裏倒熱水。


    薛成遠這邊準備好了配料,那邊辛琇晶正巧將雞處理好,切成塊狀。


    此時,村裏的大家們忙碌一上午之後都停工迴去吃午飯了。


    不一會兒工夫,王家屯各戶的煙囪都開始冒出白煙。


    山村民家通常用麥秸杆或者幹枯的玉米稈這些經過晾曬的東西作為燃燒之用,有時候還會使用枯樹枝和枯葉子。


    至於一些較粗大的木材,通常用於加熱炕爐用。


    晾幹的麥秸杆和玉米稈用來生火做飯綽綽有餘,並能給養在家裏的雞、鴨等禽鳥搭窩防寒用。


    此時屋內的薛成遠正在掌勺,而辛琇晶則幫忙燒火,兩人默契十足地分工合作。


    “要是每天都能這樣就好了。”


    辛琇晶望著爐子裏跳躍的火苗,抬頭看著炒菜的薛成遠,輕輕說道。


    “怎麽?你還想著天天吃雞?”


    “這樣的條件目前還有些困難,估計還得再等等。”


    “我才不是說吃雞的事情呢!”


    辛琇晶心裏歎了一口氣,她想說的是人。


    薛成遠這個笨蛋,明明她都已經表現得這麽明顯了,幾乎都送到他麵前了。


    可想想上次自己喝醉了送到他眼前,薛成遠也沒什麽動靜。


    難道真是自己不夠吸引人?


    辛琇晶盯著燃燒的橙紅色火焰,仿佛在火焰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難道是自己長得難看嗎?還是身材不好?


    她想起跟村裏的那些年輕媳婦聊天時,她們都說她是個能生養的好苗子,所以不應該啊!


    不可能是這些問題,難道是因為成分問題?


    這麽想著,辛琇晶開口問道:“成遠,你說成分真的會影響兩個人的關係嗎?”


    “這個得看具體是什麽樣的關係。”


    將蘑菇丟進鍋裏,蓋上鍋蓋,薛成遠坐在辛琇晶身邊,往另一個正在蒸饅頭的爐子添著玉米稈。


    “怎麽?你覺得自己的成分讓你自卑了嗎?”


    “自卑倒是沒有,我們都是人,有什麽好自卑的。”


    辛琇晶轉過臉,撥開垂下的發絲,看向薛成遠:“我隻是覺得現在有一點困惑。”


    “什麽事讓你困惑了?”


    “就是說,在男女關係裏,除掉血緣因素,真的能那麽單純地相處嗎?”


    聽見這句話,薛成遠怔了一下,轉過頭來上下打量著辛琇晶。


    房間裏隻有爐子裏的火光照亮兩人。


    看著辛琇晶略顯迴避的眼神,薛成遠笑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了?”


    辛琇晶突然變得有些緊張地看著薛成遠。她剛說的話已經夠明顯了,薛成遠應該聽懂了。


    “冬天就要過去了。”


    “這算什麽意思?”


    “春天還會遠嗎?”


    薛成遠站起身,拍拍手,打開燉雞湯鍋蓋,熱氣騰騰。辛琇晶卻一臉迷茫。


    春天還不遠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是在說春天快來了?


    春天來了又代表什麽意義?


    薛成遠老是講這些模棱兩可的話,真讓人煩躁。*


    “什麽味道這麽香?”


    薛成遠剛和辛琇晶坐上炕,門被敲響了,隨後被推開。


    “老藥!你怎麽下山了?”


    看著走進來的人,薛成遠笑著說道:“你這大忙人很久不見了。”


    “看你這話說的,咱們還是經常見麵的。”


    “我剛下山,就聞到了小雞燉蘑菇的香味,跟著香氣找過來,原來是你這兒燉的肉!”


    “你這鼻子還真靈敏,我才剛做好,一起吃點吧?”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采藥人毫不猶豫地洗了手,然後坐在一旁,沒上炕。


    按照他的說法,從山上下來,不知道身上帶了些什麽東西,每次進村,都要先洗個澡才肯上炕。


    薛成遠聽他說得一本正經,便沒再堅持。


    “你這小雞燉蘑菇做得真不錯,真香,調料放得剛剛好啊!”


    “那必須的,自己人吃飯當然要舍得放。”


    “老藥,你這次下山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


    薛成遠看著采藥人,滿心好奇地問。


    他正在考慮把這些藥材往自己儲物空間裏轉移,但現在冰雪未化,也沒什麽地方好去。


    “這事兒說來可長了。”


    采藥人瞬間變得精神起來,取出背簍中的東西。


    “看這些,不老草、黨參,還有這個,靈芝!”


    采藥人微笑著遞給薛成遠:“這些是在山裏偏僻地帶找到的,摘這些東西險些要了我的命。”


    “咋迴事兒?”


    薛成遠興趣濃厚,看著采藥人手中的靈芝,兩眼放光。


    “我當時把繩子固定在山崖邊的樹上,拿著鐵鎬一步一步往下挪。”


    “取了東西,走到一半,鐵鎬突然斷了!”


    說到這,采藥人把手伸了出來。


    薛成遠看到他的手,已經隱隱有愈合的跡象,感慨道:“還真是不容易啊!”


    “是啊,做這活能有多輕鬆?差點要了我的命!”


    采藥人迴憶起當時情景,依然心有餘悸:“那時繩子不夠長到底,隻好一步步往上爬。”


    “爬上去了之後整個人癱倒在地,全身無力,差點喪命。”


    “來,為你的安全返迴,咱們幹一杯。”


    薛成遠從炕上下到地麵,端出一壇地瓜燒酒:“家裏也沒什麽好酒,就將就著喝點兒吧。”


    “行。”


    兩人聊得起勁時,辛琇晶始終像個小媳婦一樣,一聲不吭,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偶爾幫他們倆添酒。


    這一幕落在采藥人的眼中,不免使他對薛成遠和辛琇晶二人來迴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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