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摻水,喝多了也會醉。


    陳亦鵬轉了一圈,挨個敬酒,腦子就有一些發懵,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喝著果汁。


    吳歌跟榮欣在說悄悄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兩個母親時不時發出笑聲。


    安德魯明顯也是喝多了,晃晃悠悠站起來,讓秘書從公文包裏麵掏出了一個證書,說道:“親愛的luo,wang,這是你的榮譽證書,我想要邀請你參加頒獎儀式。


    但我知道你們東方的文人,都不喜歡參加儀式,認為是對文字的褻瀆。


    所以我特意給亦帶來了證書,希望能成為你訂婚的禮物。


    文學不該沾染金錢,但是良好的生活環境,有利於文學的創作,所以獎金你不能拒絕。”


    “謝謝你,安德魯大師。”陳亦鵬笑著說道。


    周圍的人都很羨慕,一個億的高額獎金,沒有人不心動。


    隻有陳亦鵬心裏麵則暗暗歎氣,他本想著借頒獎儀式露露險,方便以後參加競選。


    但是安德魯顯然將他誤認為,跟東方的傳統作家一樣了。


    話說的差不多了,安德魯起身告辭。


    石岩也跟著一起離開了,臨走前給陳亦鵬留下了自己的私人聯係方式。


    賓客們都非常有眼色,也紛紛送上祝福後離開。


    等陳亦鵬把大部分送離酒店後,原本以為能鬆一口氣,卻沒有想到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幾名保鏢簇擁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旁若無人的闖進了酒店。


    蕭家的安保將他們擋在宴會廳外麵,差一點發生衝突。


    直到吳歌走出來,揮了揮手。


    她讓安保離開後,蹙著眉頭,說道:“朱哥,你怎麽來了?”


    “小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幹女兒訂婚,怎麽能不通知我一聲?”一個身材矮胖,年齡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說道。


    蕭長河怒氣衝衝地走出來,指著這兩個人,說道:“帶著你兒子給我滾,這裏不歡迎你!”


    陳亦鵬有些奇怪,低聲問道:“紅鯉,這幾個人是誰啊?嶽父怎麽這麽生氣?”


    “那個男的叫朱貴德,是我媽原來的青梅竹馬。


    後來,這個家夥離婚後又來糾纏我媽,被我爸用手段趕到外地去了,沒有想到還敢迴臨海市。”蕭紅鯉冷笑著說道。


    陳亦鵬吃了一個大瓜,腦子都清醒了幾分,摸了摸下巴,說道:“他旁邊那個是誰?看起來挺有氣質的,不會是你的白月光吧?”


    朱貴德旁邊的年輕人相貌英俊,身高有一米八,戴著無邊框眼鏡,西裝筆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右腳有些跛,手裏麵借著拄著一根拐杖。


    “那個家夥叫做朱子濤,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給我下藥,被我把腿打斷了,順便給他做了一個小手術。


    沒有來得及殺他,就被朱貴德救走了。


    我媽這個人有時候就是念舊,我爸也是瞻前顧後。”蕭紅鯉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意。


    陳亦鵬的眼神異常冰冷,一頭名為憤怒的猛獸正在衝擊著理智的囚籠。


    他緩緩地說道:“老婆,你猜猜他迴來是做什麽?”


    “不管做什麽,誰也救不了他!嗬嗬!老公,你知不知道,我名下有幾家屠宰場?”蕭紅鯉發出了笑聲。


    陳亦鵬沒有被妻子的話嚇到,反而認真考慮了一下,說道:


    “不好,作為上流人士,兩隻手一定要幹幹淨淨。


    吃豬肉不一定要殺豬,我不喜歡把手弄髒。”


    “我以為你會阻止我,不愧是我的老公。”蕭紅鯉異常滿意地說道。


    陳亦鵬搖搖頭,說道:“爺叔告訴過我,既然得罪了人,那就不要留後患,要麽不動手,動手就讓對方沒法還手。


    你看看那個朱子濤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樣,這種人可不能讓他留到過年。”


    朱子濤的眼神充滿了陰鷙,聲音尖細輕柔,衝著蕭紅鯉招了招手,說道:“紅鯉,真是好久不見了。”


    蕭紅鯉左顧右盼,似乎在找什麽東西。


    “怎麽了?”陳亦鵬問道。


    “給我找根棍子,把他另一條腿打瘸!”蕭紅鯉冷冷地說道。


    她的聲音不算小,幾個大人都迴頭看過去。


    朱子濤似乎非常畏懼,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勉強笑著說道:“紅鯉,你可真是會開玩笑,我是祝賀你的。”


    “小妹,祝福送到了,我也該走了。


    忘了跟你說了,我調職到臨海市,明年競選議員。


    你到時候可要支持朱大哥啊!好了!我就先走了。”朱貴德笑嗬嗬地說道。


    朱家父子似乎都會演戲,明明心裏麵恨得要命,臉上卻能保持著笑容。


    兩人似乎隻是為了道賀,多餘的話一句沒有說。


    蕭紅鯉眯縫著眼睛,若有所思。


    她清晰記得前世結婚時,朱貴德還跟自己父親打了一架,現在看起來改變的不光是自己。


    蕭長河冷著臉,氣唿唿地返迴宴會廳。


    “亦鵬,你怎麽看?”吳歌問道。


    陳亦鵬沒有想到嶽母會征詢自己的意見,遲疑了一下,說道:


    “來者不善,像是來示威的,可這種做法又感覺太愚蠢。


    他應該知道您在臨海市的地位,卻偏偏敢在這個時候上門挑釁,不像一個政客能做出來的。”


    “你說的對,他不是給我們看的,是給其他人看的!


    到時候他在臨海輸得越慘,就越能得到補償。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肯定要有些小動作,你跟紅鯉要小心些!


    特別是紅鯉,國內和國外不一樣,別張口閉口就是打打殺殺的!


    真捅了簍子,誰也救不了你們!”吳歌看似是在批評蕭紅鯉,也是在警告陳亦鵬。


    吳歌擔心陳亦鵬迴家告狀,萬一那位“陳三軍”衝動地把朱家父子宰了,很多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蘇可薇戀戀不舍,一步三迴頭地看著陳亦鵬,眼神裏充滿了癡纏和留戀,但是榮欣連哄帶勸,總算是讓她著父母走了。


    原本就剩下後續收尾,可是陳亦鬆跟李茹鬆兩個人在酒店裏就開始打架。


    起因好像是李茹鬆讓陳亦鬆馬上跟自己迴營,請假的時間馬上到了。


    但是陳亦鬆有些犯渾,不滿地嚷嚷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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