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們的推理還在繼續,排查了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隻有一位沒有人證,那個人居然是安室透!


    “難道是去做酒廠的任務了嗎?總不會他的任務就是暗殺道森先生吧......不,他們應該沒這個膽子。”千代寧寧看著不能再低調的男人心想著。


    而人們已經開始了攻訐:“難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就算整場消失,也沒人會注意到。”


    “安格森先生,這小子一定就是你說的假身份的一員吧,看起來就很可疑的樣子。”


    安格森出乎意料地神情複雜,他沒有說話,盯著安室透不知沉思著什麽。


    安室透開始了他的表演,有些猶豫小心地說出了解釋:“因為我的話,在這種場合想和各位大人物搭上話還是困難了些。”


    “然後我看到史密斯先生往花園去了,我就跟了上去,我以為他想去花園透透氣,如果隻有一個人的話,我想我就能和這位fbi前部長搭上話了。結果我看到他找到了正在抽煙的道森先生,兩個人還吵了起來。”


    “什麽?你看到了史密斯先生和道森先生爭吵?!”


    “你怎麽不早說呢?該不會是編的吧?”


    “可是史密斯先生剛剛說他一直在宴會廳啊,很多人都說看到了!”


    “但是沒人真的一直盯著他,誰知道他是不是中途離開過!”


    “這麽說,史密斯先生是在故意隱瞞什麽?”


    安室透作出慌張的樣子,連連擺手:“我沒有編造,我是真的看到了。後來我看到他們吵完了,史密斯先生一個人迴到了房子裏麵,但是我又發現史密斯先生一個人往樓上去了,有點好奇就跟了上去,結果看到他站在三樓走廊的窗前往下麵看,我當時立刻打算離開,然後很快就聽到下麵出事了的動靜。”


    “這麽說的話,史密斯先生的行跡真的很可疑,但是這樣一來,史密斯先生在案發時確實已經離開了現場啊。”


    “還是這個亞裔小子本身更可疑吧!”


    千代寧寧注意到安格森懷疑地看了看安室透,又看了看史密斯,片刻,他終於開口道:“在場的其他人我們兄弟並不認識。但是史密斯的話,他確實是有動機的。”


    “他的兒子查理從海軍陸戰隊退役後加入了我們之前的雇傭兵小隊,在一年前犧牲了。我們三個是兒時就認識的朋友,史密斯先生一直認為是我們拐帶了他作為軍官預備役的兒子,而且對他疏於照顧。”


    一直沒開口的史密斯冷笑出聲:“疏於照顧?說得真好聽。你們謀害了他!”


    “因為營救任務的失利便將查理留在恐怖組織做人質而自己逃離。多麽自私自利的同伴!難道我不該恨你們嗎?!”


    “不,史密斯先生。我已經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了。是查理自己建議留下來替換雇主的兒子的。”


    “他說自己的出身不一般,不會被撕票。當時我們也沒有其他辦法,那群恐怖分子確實對查理很感興趣......”安格森麵色難看地解釋著。


    “如果不是你們,查理就不會死!”


    “如果你們整支小隊都出事了,隻有你們兩個靠本事逃了出來,我不會說什麽。但你們依靠查理走了出來,迴來後還從雇主那邊領了不菲的報酬,而我的查理卻死在了那裏!”


    “我不會聽你們的狡辯。我的確是恨不得你們死!”史密斯先生憤怒地宣泄著心裏的悲傷。


    周遭一片嘩然。“史密斯先生,你的意思難道是要承認你就是殺害道森先生的兇手嗎?”


    史密斯聽到這問話似乎冷靜下來的樣子:


    “不,我沒有。我的確在花園遇到道森和他吵了一架,然後就迴來了,打算找個人少的地方冷靜冷靜。沒想到被這位安室先生看到了,但是這樣一來,我確實有了不在場證明不是嗎?”


    “雖然想他們死,我不會那麽愚蠢地在菲茨傑拉德先生的晚宴上親自動手。而且,我根本殺不了他,我不會做這種自不量力的事。”


    不得不說,他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既然有這種淵源,道森怎麽可能對史密斯沒有防備,他這種身體素質怎麽可能就這樣被槍殺。


    “這麽說的話,道森先生的死亡時間還要進一步縮短,應當是在史密斯先生離開之後吧。”


    “這樣一來,不還是隻有那個安室透不在場嗎?”


    “畢竟他的話為史密斯先生提供了不在場證明,但是他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卻沒法提供吧,他是在史密斯先生之後才離開花園的,那點時間也不是沒可能作案。”


    “我想我也沒有殺害道森先生的動機,而且我對上道森先生根本沒有勝算吧。”安室透見矛頭又對準了自己,苦笑道,“我想各位是不是太執著於不在場證明了。在場不是還有一些異能力者嗎?”


    他沒把話說完,但在場的人都秒懂了。確實,道森先生是異能力者,殺害異能力者的,果然還是異能力者吧。有些人的異能力效果仍然是個秘密。


    一位偵探鬥膽問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我們都知道,異能力的效果千奇百怪,或許就能不出現在現場製造近距離槍傷。因此,我想請問兩位梅格雷,你們的異能力是什麽類型的?”


    被全場視線聚焦的梅格雷兄弟並不慌張。保爾·瓦雷裏撓了撓頭:“我的異能力是操縱鳥群。”


    喬治無語地瞥了一眼他老實的好兄弟:“保爾,你沒必要告訴他們。異能力的事,恕我無可奉告。菲茨傑拉德先生應當很清楚我的異能力和這方麵沒有關係。”


    “而且,實在是令我很奇怪,在場明明就有一個眾人皆知的異能力可以做到這一點,為什麽你們不提出來呢?是沒想到嗎?”


    他將視線落在不遠處撐著手杖、端正坐著的男人身上:“我說的對嗎?擁有分身異能力的埃勒裏·奎因先生。”


    場中響起一陣議論聲,埃勒裏·奎因紳士地笑了笑,他還沒來得及迴答,立刻就有他的崇拜者站出來為他辯護。


    “你這個毛頭小子在胡說什麽!奎因先生怎麽可能是兇手?!”


    連安格森也忍不住說:“我們兄弟和奎因先生並不認識,也無舊怨。我個人還是奎因先生的崇拜者,他沒有殺人的動機吧。”


    “沒錯,奎因先生可是出了名的不擅長槍術,因此根本沒有配槍的習慣。梅格雷偵探連這個報道都不知道嗎?”


    埃勒裏·奎因笑著對眾人做了個安撫的手勢:


    “各位不必為我動怒,在我看來,這位年輕人的懷疑很合理,我的異能力的確很方便製造不在場證明。”


    “隻是,光有這一點,還是不夠的。”


    “證據是什麽,作案手法是什麽,兇器又在哪兒呢?我想,無論指認誰,各位都最好準備好這些,不要太急功近利了。”


    喬治·西默農不再維持慣常的微笑,冷淡地說出自己的結論:“不,兇手就是你。我會很快找到決定性的證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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