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沒有不認你。」她委屈地扯著他的衣袍。


    「還說沒有?我試探你多少次了,就因為你的反應才讓我懷疑起自己,結果呢,分明是你不打算認我,你想逃開我跟周正沇雙宿雙飛對不對?」


    毛知佳被嚇得眼淚都忘了掉,抬眼直瞪著他。「周正沇是表哥,誰要跟他雙宿雙飛?」


    那是什麽鬼啦!


    「你剛才不是去見他,迴來還失魂落魄得很!」他是占有欲很強的男人,沒有辦法允許其他男人踏進他的領域裏。


    毛知佳無聲哀嚎,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不是……那是因為他剛剛跟我說,你提起了毛知佳這個名字,我才發現原來是你,我今天才發現的。」


    範逸壓根不信。「不可能,我問你牡丹宴上的詩,你還騙我說是個丫鬟教你的,還說那個丫鬟已經離府嫁人,你根本一直在欺騙我!」就因為她一次次撒謊,才會將他逼入失控的臨界點。


    「不是,真的不是……」她哭得喘不過氣,身子不住地往下滑。


    「毛毛?」


    「我不舒服……」


    範逸一把將狀似昏厥的她抱起擱在床上,同時朝外吼著,「來人,把羅與抓過來!」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羅與把完了脈,一臉很無奈。


    「究竟如何?」範逸沉聲問著。


    「二爺,夫人沒事,她隻是太過激動,一口氣上不來才厥了過去。」不要連這種芝麻小事都把他找來嘛,他正在午休。


    「夫人先前中的餘毒尚未排清,自然是不宜太過大悲大喜,我給她弄服藥,喝過後就無礙了。」


    「她什麽時候會醒?」


    「……要我卜個卦嗎?」他怎麽知道她什麽時候醒?範逸眸色如刃射來,羅與隻能縮起脖子,拿熬藥當借口逃了出去。


    範逸坐在床畔,輕撫著她臉上橫陳的淚痕,心疼得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每每隻要她一掉淚,他隻能舉白旗投降,可他沒想到她會哭得這麽傷心,他已經太久太久沒見到她掉淚了。


    所以,她心裏是在意他的?


    他撫著她的發,俯近她,親吻她的頰,她的唇,直到她緩緩張開眼,一臉傻愣地瞅著自己。


    「傻了?」他笑眯眼道。


    毛知佳直睇著他,總覺得不踏實,帶著幾分膽怯問:「真的是範薑哥?」


    「如假包換。」


    毛知佳抓著他的手,下意識靠近他一些,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畢竟從她上高中之後,她就不怎麽肯親近他了。


    「我沒有想到你也會穿到這裏。」她呐呐地道。


    「你既然都來了,怎麽就沒想到我也會來?我都找了你幾年了,你在我麵前,我察覺到了,你卻欺騙我,你知道我心裏有多痛?」


    「……找我幾年?」她詫問著。


    「六年,我來到這裏已經六年,難道你不是?」


    毛知佳難以置信極了,原來穿越這檔子事還有時差。「我是……佟熙妍嫁過來時才穿過來的。」


    「還有這種事……那我不是白找你六年了?」那時她根本不在這兒,他就算是上天下地也沒用。


    「可至少找到了。」她很義氣地安慰他。


    「有用嗎?你不是急著要甩開我,想和周正沇在一起?」瞧他臉色又冷了起來,她趕忙道:「不是那樣,我這麽做是有原因的。」


    「好,你說,我想知道你為什麽可以無視我的試探,我明明都說我為了好友的宏願跟著吃早齋,也問過你怎會寫出那首詩……現在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否則我沒法辦法釋懷,你就沒好日子可過。」


    「幹麽恐嚇我,你當警察的可以這麽做嗎?」人民保姆應該要保護她的。


    「可以,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是這麽幹的?」


    「……」毛知佳無言,想起過往被欺淩的童年,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憐。不過,言歸正傳,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


    「範薑哥,你幫我拿那本小冊子。」她指著架上。


    範逸起身幫她拿來,就見她翻開第一頁,上頭是用鋼筆寫下的字跡,那些文字看起來像是她打草稿的大綱,可上頭設定的是周正沇……


    「什麽意思?」


    「範薑哥,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就是我筆下的世界,一個大綱都還沒完成的故事。」


    在他的錯愕中,她無奈地娓娓道來。「可恨的是這筆像是有靈性一樣,當我要寫迴到原本的世界時,它就寫不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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